可是這一習(xí)慣便習(xí)慣出問題來了,許悠然本就好動,如今這樣乖乖的坐在那里上課她實(shí)在無聊,因此起初只是東瞧瞧西看看,之后便開始不老實(shí)了起來,又想起自己袖子里還有只昏死的小青,于是便把小青拿了出來玩。
和許悠然一起上課的學(xué)生見許悠然竟然拿了蛇到課堂上,頓時便沸騰起來了,有的怕的,有的覺得有趣的,一時之間原本安靜的課堂頓時變成了一鍋粥。
張老先生是個極為嚴(yán)厲的老學(xué)究,見許悠然如此,頓時便怒了,此時也忘了李氏的囑咐了,對著許悠然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訓(xùn)斥,小青被他扔了出去,又罰許悠然站在墻角兩個鐘頭,不到時間不許坐下。
平時打?qū)W生手板,罰個站,簡直就是家常便飯。張老先生也沒放在心里,罰完許悠然后張老先生便繼續(xù)給大家上課。上完課又讓學(xué)生自習(xí)的時候,張老先生有點(diǎn)困了,便倚在桌子上打盹,而這一打盹就出問題了。
睡之前張老先生還是滿腦袋黑白交雜的頭發(fā),而等他醒來的時候,頭上的頭發(fā)全都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錚明瓦亮的大禿瓢。
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對于從小深受儒家教育的張老先生來說,頭發(fā)就這么被人剃了,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心中痛苦的簡直生不如死啊!
“你看看,你看看,這都是你家的那個小少爺弄的,簡直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你說說,你這以后讓我怎么見人?”張老先生怒氣沖沖,臉都紫了,拍著桌子指著自己的禿頭對李氏怒道。
“噗噗”李氏知道這時候自己不該笑,但是看著張老先生那亮晶晶的腦袋,李氏還是忍不住捂著嘴笑出聲來。
“許夫人”見李氏笑,張老先生更是惱了,氣鼓鼓的對著李氏喊道。
“抱歉抱歉,咳咳”李氏忍住笑意,嚴(yán)肅了表情扭頭對許悠然怒道“然兒,你也太過分了,你怎么能把先生的頭發(fā)給剃了呢?”
許悠然站在哪里,圓嘟嘟的小臉垂著,手指對著戳啊戳,怯生生的道“娘親,我不是故意要剔先生的頭發(fā)的。”
“你還敢狡辯,那先生的頭發(fā)怎么沒了?”李氏對許悠然厲聲道。
“是這樣的。”許悠然咬了咬嘴唇后說道“我被先生罰站,見先生睡著了,我怕先生著涼,所以就想給先生披一件衣服,這件衣服是我向同窗的哥哥借的,一間青灰色的,繡的花很漂亮。那個哥哥說他娘親手特別巧,經(jīng)常給他親手做衣裳,娘親你就從來不給我做衣裳”
李氏聽到這就知道這小家伙想轉(zhuǎn)移話題,于是怒道“給我說重點(diǎn)!別東拉西扯的!”
詭計(jì)被識破了,許悠然嘟了嘟嘴,然后說道“我之前罰站的時候發(fā)現(xiàn)先生的頭發(fā)很多都白了,我就想,這么多白頭發(fā)多不好看啊!娘親,你是知道我的,我是個尊老愛幼的人,怎么能讓先生有這樣的煩惱呢,于是我想了好久,最后決定要做一個好孩子,于是就拿著剪刀幫先生把白頭發(fā)給剪了。”
“你剪白頭發(fā),那黑頭發(fā)怎么也剪了?”李氏咬牙切齒的道。
編,你再給我編!
“挑起來太費(fèi)勁了!一不小心,黑的也剪掉了,我看既然已經(jīng)剪了這么多了,不如就都剪了,等再長出來的時候也許就全是黑的了呢!”許悠然理直氣壯的說道。
李氏看著許悠然,有點(diǎn)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這種鬼話居然能編的出來,不得不說,某種方面這也是一種天賦啊!
張老先生聽了許悠然的話,被氣的快昏過去了,他手顫抖的指著許悠然,臉氣的通紅,整個光溜溜的腦袋頓時好像個紅雞蛋一樣。
“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張老先生怒道。
“啊?什么啊?”許悠然根本就不懂這句話是什意思,仰著小腦袋想了一會,最后還是不明白。
張老先生覺得自己再和這小子說下去自己一定會高血壓中風(fēng)的,于是他轉(zhuǎn)過頭,臉黑的跟鍋底似得對李氏冷聲道“夫人,您家的公子老夫?qū)嵲谑墙滩涣肆耍請夫人帶回去吧,恕不遠(yuǎn)送了!”
李氏見此也知道再無轉(zhuǎn)還的余地了,但她還是想最后爭取一下,于是對張老先生道“先生先別生氣,今天的事是我家然兒不對,我替她給您賠不是了。這樣把,我改日修書一封給我父親,讓他”
李氏還沒說完就被張老先生擺了擺手打斷了,張老先生指了指自己的亮腦門道“夫人別說了,今天的事你就是能讓你父親把我弄成狀元也不行了,求夫人行行好,把你家少爺接回去吧,另請高明行嗎!”
唉!李氏好郁悶啊,這老頭怕許悠然在這繼續(xù)折騰他,李氏也怕許悠然回去折騰自己啊!
李氏看了看許悠然那一臉喜滋滋的樣子磨了磨牙根,心里想著,自己要是后媽該多好啊,就能狠下心直接把這小子給賣了。
一出書院的門,許悠然就哧溜一下跑了,李氏在后面氣的干跺腳,但也抓不回來。
李氏氣鼓鼓的回家,到家了以后正發(fā)現(xiàn)許泰竟然在屋里悠閑的哼著***呢,頓時便把邪火都發(fā)在許泰身上了。
“你看看你的好“兒子”吧,今天讀書第一天,就把先生的頭發(fā)給剪了,天天就知道寵,寵的無法無天了,這以后可怎么辦?”李氏邊說著邊一屁股做到了椅子上,拿起桌上的扇子就往許泰身上拍。
“哎呀,哎呀,你又怎么了?我這好不容易早點(diǎn)回來一天,你就找茬,居然又打我!”許泰抬頭,見李氏真氣的不輕,眼圈都紅了,于是上前來拉著李氏的手笑嘻嘻的問道“兒子到底怎么了,怎么把你氣成這樣啦?”
李氏一五一十的把許悠然的所作所為給許泰講了一遍,說到最后李氏氣鼓鼓的道“你說干了這種缺德的事,出門了以后跟沒事人似得就跑了,這德行真和你一樣,都能氣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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