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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國 正文 第四十三節(jié)、暗流在涌動

作者/夢里掙扎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和姜田想的不太一樣,趙老頭還是如同什么都沒發(fā)生一般的站在柜臺里,看見他之后只是微微的點頭了事。至于趙直則高聲的喊了一聲:“先生回來了!”然后就該干什么干什么去了,他的活就是充當(dāng)?shù)晷《5曛幸灿泻芏嗍炜统锎蛘泻簦秃孟袼拖κ|兩個人只是出門郊游了兩天,沒人知dà

    這個人差點就失蹤不見。

    眼看著趙直在自己眼前跑來跑去,姜田急忙拽住了他小聲問道:“直兒,這兩天趙掌柜可曾說過什么?”

    “沒有啊?”趙直絞盡腦汁的想了半天:“他就說您和夕蕓姐出門辦點事情,不知dà

    什么時候回來,讓我多在店中照看一點。倒是后來劉公子他們過來了,看了您留下的信,說是您過幾天必然還要回來。”

    姜田點點頭,色狼的老爹是御前侍衛(wèi),知dà

    一點內(nèi)幕并不新鮮,所以跑不了的情報他可能比自己知dà

    的還早。不知dà

    為什么,老頭竟然暫時封鎖了消息,連趙直都沒有透露實情,如果不是被某些人暗中封口,那就說明老頭的智慧異于常人。他要么算出來自己根本就跑不了,要么就是為自己多爭取一點逃跑的時間。反正不管怎么說,都證明了“姜是老的辣”這句話的正確性。

    趙直剛想走,然后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對了先生,您的曲子受到當(dāng)今萬歲的賞識,隔壁的心月姐姐讓我傳話,說是只要您回來就馬上去找她,有重yà

    的事情相商。”

    “賞識?”姜田嘀咕了一句:“能不獲得賞識嗎……”

    自己的曲子都是穿越來的,對方也是個穿越人士,要是不知dà

    這些曲子的妙處那才見鬼了,關(guān)鍵是按照時間計算,玲瓏在宮里表演的時候也正是自己被限制自由的時候,那么就是說這個皇帝一邊欣賞著自己的給他添堵的音樂,一邊想象著自己自作聰明的自投羅網(wǎng)!他還真夠惡趣味的。先是安撫好了夕蕓的情緒讓她別亂說話,然后又朝趙老頭打了聲招呼,姜田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便朝著對門走去。

    一走進(jìn)倚紅樓,就發(fā)xiàn

    這里的氣氛有點不對,什么時候都人聲鼎沸的地方今天怎么這么冷清呢?一個龜奴眼尖,看見姜田之后連忙迎了過來:“姜大官人您可來了,今天順義伯府的吳公子包場宴客,就差您一位了。”

    “順義伯府的吳公子?可是那吳遠(yuǎn)吳公子?”

    龜奴連忙賠笑道:“瞧您說的,咱京城之中有這手筆的吳公子還能是誰?不過小人可不敢直呼其名。”

    姜田好像明白了,要說色狼能知dà

    一點內(nèi)幕消息,那么這個吳公子本身就是內(nèi)幕的一環(huán),既然人家已經(jīng)擺好酒宴等著自己上門了,那咱就別辜負(fù)了對方的一片好意。

    隨著龜奴來到了后邊的一個院落,說實話他姜田也不是第一次來倚紅樓了,但是這一進(jìn)的院落以前根本就沒來過,聽說都是一些紅姑娘留宿貴客的地方,所以像心月之類的清倌人陪坐的時候也只是在某個單獨的房間,獨自占領(lǐng)一個院落的事情還沒有過。

    秋高氣爽的天氣溫度宜人,院子里除了蒼翠的樹木之外還有一架葡萄掛滿藤蔓,院中的大屋門窗四開,幾個人正在里邊高聲的說笑,看見姜田到來之后吳遠(yuǎn)第一個起身迎了出來。

    “失禮、失禮,不知先生駕到,學(xué)生未能遠(yuǎn)迎。”

    你就裝吧!姜田在心里不停的詛咒他,自己只不過當(dāng)過幾天便宜老師,不可能讓對方如此大禮相見,回想前段時間的各種事情,很明顯這個人就是皇帝的眼線,難怪自己根本沒有逃跑的機(jī)會。

    “吳公子客氣了,在下何德何能當(dāng)?shù)闷鹑绱硕Y遇?”

    一同飲酒的色狼他們也迎了出來,一邊走還一邊嚷嚷:“姜兄……先生不必過謙,聽聞你前兩日出外冶游,怎不叫上我等同去?”

    這個色狼也是個機(jī)靈的人,他意識到以后不能再和姜田兄弟相稱,所以急忙改口,不過話中的意思提醒了他,今天不要提那些敏感的事情。

    等幾個人落座之后,姜田這才注意到不僅夕蕓、玲瓏這些清倌人在席間作陪,還有一些自己不曾見過的漂亮姑娘也圍在四周,他們一個個看向自己的眼神都不太對勁。

    整個酒宴上,賓主雙方在親切友好熱烈的氣氛中進(jìn)行了交談,雙方就各自感興趣的話題充分的交換了意見……其實一句有用的話都沒說,幾個人天南海北的胡吹一通,而且對姜田的才藝進(jìn)行了充分的肯定,據(jù)說現(xiàn)在京城之中的風(fēng)月場所已經(jīng)開出價碼,如果由誰能邀請姜田來自己這里吃個花酒,那席間費用全免,若是能說動姜秀才為自己譜曲填詞,眾位姑娘們愿意自薦枕席以身侍君!到這里姜田才知dà

    為什么倚紅樓上上下下對自己這么熱情,他們是看上了自己這個歡場之中的新貴,打算再得到些能轟動京城的新曲。

    當(dāng)然這些話之所以能在明面上講出來,就是因為其無傷大雅。真zhèng

    要表達(dá)的東西不可能如此直白的當(dāng)著這么多無關(guān)人員說,所以姜田一邊應(yīng)付著一邊打起精神等著對方的正文,只可惜等了半天還是那些風(fēng)花雪月的事情。時間一長,難免就有些走神,姜田這才注意到自己身邊的心月與玲瓏一直都有點尷尬,沒有職業(yè)女性該有的工作素質(zhì)。

    吳遠(yuǎn)也觀察了半天,他看得出來姜田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對付自己上邊,對于身邊的兩個美女無動于衷,也就是說坊間傳聞姜大公子流連于倚紅樓的故事有點岔子,自己也調(diào)查過,他每次來都只是見心月或是玲瓏,可是這二女的反應(yīng)也不像是經(jīng)常陪姜田的隨意樣子,那么就是說姜田來這里的確是另有所圖,可能就如陛下所言,他擺出年少風(fēng)流的樣子迷惑別人,其實就是在為自己打掩護(hù)。與吳遠(yuǎn)的反應(yīng)相反。色狼對他們這種試探與反試探的交鋒實在是不太適應(yīng),有心想單獨和美人“談心”去吧,又礙于自己的家族壓力不能不坐在這里受罪,宋懿就灑脫很多了,反正望遠(yuǎn)鏡受到了皇后的高度贊譽,科學(xué)院的地位暫時是保住了,雖然也有觀察皇帝目的的意圖在內(nèi),但是他就比色狼輕松多了,該喝酒就喝酒,該和身邊的姑娘說話的時候也不在乎。

    各懷鬼胎的一頓晚宴,吃的姜田精神上是疲勞不堪,不僅他沒有一點歡場老手的樣子,指定陪侍的玲瓏和心月也是十分的不自在,畢竟這兩個姑娘都還是處子之身,平時來的客人除了一個劉寶鎧之外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君子”。讓她們?nèi)フf些葷段子調(diào)劑酒桌上的氣氛的確是強人所難,好在吳遠(yuǎn)的手段比較高明,到如今都還沒有冷場。眼看著酒都已經(jīng)灌下去了兩壺,姜田還是一副木訥的樣子沒有任何敞開心扉的意思,吳遠(yuǎn)也有些沉不住氣了,自己費盡口舌這個姜田就是不上道,難道說他真的不懂這里邊的規(guī)矩?

    “諸位姐姐們,我與姜公子有些話要說,還請你們暫且回避一下!”

    眾女都有些長出一口氣的感覺,這頓酒宴的確很另類,她們不是沒有陪伴過王公貴族六部九卿的官員老爺們,可是無論官做的多大,到了這種地方酒過三巡便也原形畢露,放浪形骸之狀比比皆是。唯獨今天這四位,只聽吳遠(yuǎn)一個人說的天花亂墜,另外三人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受人吹捧的姜田也僅僅是淺嘗輒止一副戒備重重的樣子。傻子都能看出今天是宴無好宴,尤其是在陳媽媽即將離京的檔口,本來有不少權(quán)貴都盯上了倚紅樓這塊肥肉,就算不能整個吞下,也要擄去幾個姐妹吧?整整一天門口都有些不三不四的人在左右打探消息,就算有護(hù)國公府的劉公子坐鎮(zhèn)都沒能擋住這些蒼蠅。哪想到這吳公子僅僅是一露面,那群人頓時做鳥獸散,想來應(yīng)該是某種高層的角逐有了勝負(fù)之分。

    她們這些卑賤之人原本是不在乎被誰掌控的,反正命運再悲慘也不過如此了,說不定這新東家若是能看上自己便能離開這污穢之地。但是吳遠(yuǎn)一進(jìn)門就說自己要宴請姜田,讓她們做好準(zhǔn)bèi

    ,別人不知dà

    她們還不清楚嗎,那怪里怪氣的秀才雖說也沒少光顧這里,可是除了心月之外,就沒見過他和哪個姑娘說話超過十句,就是見到玲瓏也是指點音樂的時候居多,再說那心月也是上趕著倒貼人家才獲得一點禮遇,很多姐妹都懷疑這姜秀才莫非是個好男風(fēng)的相公?吳遠(yuǎn)這白面俊俏公子主動宴請姜田也加深了這方面的猜測。只是看今晚這宴席上的情況,很顯然某種不為人知的暗流正在涌動,見慣大場面的姑娘們本能的感覺到,姜田的身份可能沒有平時知dà

    的那么簡單。一貫和他稱兄道弟的劉寶鎧都當(dāng)了悶葫蘆,那這里邊的秘密絕不是自己這種小人物該知dà

    的。

    等屋子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四個男人的時候,吳遠(yuǎn)給自己斟上一杯酒,輕輕的啜了一口:“不瞞先生,陛下已經(jīng)曉諭我等,您乃是他從未謀面的同門師弟,初一大朝時便會宣您入宮覲見,所以學(xué)生懇請先生在這段時間里不要見任何客人!在下已經(jīng)包下整個倚紅樓,不會有其他客人來叨擾先生。”

    色狼本來昏昏欲睡,聽到這里突然來了精神:“吳公子,你這樣就見外了,總不能讓兄弟我無處可去吧?”

    看似是色狼的抱怨,其實屋里的人都不是傻子,這就是變相的軟禁,當(dāng)然除了姜田有逃跑的前科,最重yà

    的就是某些人不希望這樣一個“師弟”閃亮登場,囚禁在這溫柔鄉(xiāng)之中反倒是一種變相的保護(hù),而劉寶鎧的話就是在試探,他們公爵府是否被排除在這件事之外。

    吳遠(yuǎn)微微一笑:“京城煙花之地不知有多少,劉兄不會連這幾日都忍耐不得吧?”

    姜田也是抿著嘴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蒙吳公子看得起,竟然包下這銷金窟,想必破費不少吧?”

    “哪里、哪里,倚紅樓本來說就是教司坊的產(chǎn)業(yè),而教司坊又是禮部治下,這里的姑娘仆役無不是官家奴婢,在下可不用花費一文銀子。”

    這就等于是將問題挑明了,誰能直接指揮禮部讓他們騰空一個妓院?很顯然這就是皇上的意思。

    “那……”姜田略微思考了一下:“到大朝之日前,我是不是就誰都見不到了?”

    “豈敢豈敢,您還是可以見到您想見的人,只是有些人我們會替您擋在門外的。”吳遠(yuǎn)知dà

    對方不答yīng

    也不行,因為只要他順順利利的回京,就意味著已經(jīng)和皇帝見過面并且暫時順從了下來:“學(xué)生還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先生答yīng

    。”

    “請說。”

    “家母聽聞先生當(dāng)初被夕蕓姑娘所救,為報救命之恩智計百出的認(rèn)作義妹帶在身邊,這已經(jīng)成為京城之中的一段佳話。所以家母一直都想見見這百姓口中慧眼識英才的奇女子。當(dāng)然如果先生不同意,我們也不會強求,在下可以答yīng

    ,只帶走一天必定安然送回。”

    這算什么?人質(zhì)嗎?皇帝會下達(dá)這種命令嗎?無數(shù)個想法在姜田的腦中徘徊,想起當(dāng)時在船上,那個穿越皇帝的確是看到夕蕓后有點走神,難道說他還不放心自己嗎?

    色狼也不敢肯定這個命令是不是皇帝下達(dá)的,反正吳遠(yuǎn)他娘也算是皇上的義妹,究竟是誰想見夕蕓的確有點難以捉摸。不過奇就奇在為什么只扣留一天,并且還要征詢姜田同意,照理反正這小子也已經(jīng)被軟禁了,夕蕓的去留還不是你們說了算,就算想留下個人質(zhì),也不可能當(dāng)天就送回來。

    還是宋懿的反應(yīng)快了一步,搶先說到:“吳公子真是說笑了,小小一個婢女罷了還能讓令堂留下過夜不成,自然是當(dāng)天便會返回,只是那夕蕓生性怯懦,不是個伶俐的丫頭,怕會惹惱令堂。”

    吳遠(yuǎn)也發(fā)xiàn

    了,和姜田說話最好直來直去,不要搞那些官場上的潛臺詞,所以他也就很痛快的順著宋懿的話頭說下去:“那是自然,家慈只是好奇她一個弱質(zhì)女流竟會有這等奇遇,便想當(dāng)面詢問罷了。此事絕無其他意圖。”

    姜田心想我同意不同意其實都一樣,與其這樣還不如由你們折騰,反正從皇帝的話中他聽得出來,這個人還是很懷念那個時空的,并且很看重自己所掌握的超前知識,在自己的價值消耗殆盡之前,無論是自己還是夕蕓安全肯定是無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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