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真是奇妙,南院街號,這本來應該是指活人所居住的房子,但是在這片古怪的魔法空間里,卻反而成了死者的墓穴。四人在各式各樣的墳墓之間穿行,感覺就像是游走在生與死的分界線上一樣。
也不知道當年開創這片空間的印度巫師是不是對于麻瓜文化存在什么誤解。
哈利不愧是格蘭芬多最年輕的找球手,眼神自然是要比其他人好上一些,他帶著布蘭迪幾個人左轉右轉,很快便找到了佩蒂爾家可能的位置他們走進了一片凌亂荒蕪的草地,草地的兩邊各有一座低矮的圓頂陵墓。左邊是南院街9號,而右邊卻直接跳到了41號,而令人在意的是,這兩座墳墓的主人姓氏還都是佩蒂爾。
“10到40號全都看不見這么說,我們只要去回憶信上說的地名就可以了?”哈利小聲說。這里除了他們之外并沒有其他人,這是之前的十幾分鐘里早已被證實的結論,但由于整個墓園的氣氛實在古怪,他們還是安分守己地選擇小聲交流。
“沒錯,不過一定要是地名的全稱,記得要把前面的加爾各答也帶上,我打賭要是有人在這里弄錯了地址,絕對不是進不了大門那么簡單。”赫敏嚴肅地說。
布蘭迪連忙認認真真地閉上眼睛,紐特說的沒錯,剛想到加爾各答,南院街1040號,面前的景象就起了變化。
前方的草坪無聲地裂開了幽暗的縫隙,就像是一張黑洞洞的嘴巴,一扇堪比霍格沃茨城堡大門的粗糙石頭拱門從地下一點點升了起來,它高高地漂浮在二十幾英尺高的半空中,門內模模糊糊的,似乎是另外一番景象。接著是一塊塊青石板鋪就的臺階它們由高到低依次排列浮空,組成了一條通向拱門的空中之路。
泛著銅綠的老舊銅牌從臺階的最后一節旁邊的地面用力擠了出來,豎在大家的面前。不過遺憾的是,這一次的文字似乎是用印度語寫下的,他們四人里沒人能夠看得懂。
“接下來怎么辦,”哈利看了看天空,落日的余輝幾乎已經要完全看不到了。“我們需要等到天黑么”
“等我一會兒。”赫敏非常簡潔地說,耳邊傳來了腳步聲,似乎她正在沿著石梯向上攀爬腳步聲突然消失了。而大概沒等幾分鐘,赫敏的腦袋從門里伸了出來,她把隱形衣脫掉了。
“還是過來這邊吧,這邊肯定是印度的某個區域,而且距離佩蒂爾家還有一小段路呢,我們可以暫時在附近找地方躲一會兒。”
于是三人便魚貫而入,在跨越拱門的時候,他們紛紛察覺到了一股熱乎乎的暖流,順著他們的后背向下流淌著。與此同時,眼前的景象也為之一變,他們發現自己已經被傳送到了一處荒郊野嶺。周圍都是些山丘和小樹林腳下,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向不遠處延伸,直至那處亮著點點火光的莊園。
“哦,這可真糟糕。”
當布蘭迪第一個踏入這邊的空間時,赫敏便有些失望的叫出了聲。
布蘭迪沒有表示疑惑,因為他自己也很快發現了這一點,因為他下意識地舉起魔杖,忽然發現自己的手不再透明了。
“幻身咒快要失效了?”布蘭迪看了看后面跟上來的哈利和羅恩,他們也露出了身形,而且看起來像是兩坨花花綠綠的馬賽克。“這樣已經一點隱蔽的作用都沒有了還能再重新加持上么?”
“恐怕不行,布蘭迪。這不是幻身咒的問題,你看”赫敏的魔杖輕巧的一晃,“盔甲護身!”
就好像是被電擊的塑料袋一樣,啪的一聲輕響,赫敏的身旁閃過一絲白光,無形的鐵甲咒附加在了她的身上。可與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的咒語效力慘烈得可怕,簡直就像是一竅不通的萌新賭大運施展出來的一樣。
可赫敏對鐵甲咒的掌握程度絕對不可能是這個樣子。
其他人看到這種狀況,也紛紛嘗試了一下,情況實在不太樂觀。除了布蘭迪在超魔狀態下能夠施放出正常的咒語威力同樣也大打折扣之外,其他人的魔法效果似乎都退化成了剛入學時那種無力的水平。而羅恩則是更慘,他直接被他那根破魔杖直接坑成了一個啞炮。
現在問題已經很明顯了,這里肯定是布置了什么結界類的大型陣地魔法,強行壓干擾了所有外來者的咒語效果。
“總而言之,我們現在就算想要退縮,也已經沒有退路了。”布蘭迪飛快地盤算著,他看了看已經消隱無蹤的傳送門,然后做出決定。
“既然幻身咒沒法使用,那么咱們只能等到夜深人靜才能找機會潛入進去了那個時候,帕瓦蒂想必已經被帶到了圣山,也許是門鑰匙,也許是移形換影,總之我認為他們不大可能從我們眼皮子下面走過去。在進入莊園以后,我們要盡可能快地找到帕瓦蒂的那瓶復方湯劑,然后逃離佩蒂爾莊園,找到合適的交通工具前往中國西藏,趕到岡仁波齊的時間必須要在婆羅門們繞山回來之前。”
“這聽起來未免也太刺激了吧”羅恩長大著嘴喃喃地說。“偷竊貴族,跨國逃跑,然后還要襲擊印度魔法部官員,這罪名加起來夠我死幾條街的。”
“從你們跟過來的那一刻起,咱們就已經是阿茲卡班囚犯候補了。”布蘭迪神情復雜地說,“不過也不是沒有好消息,婆羅門祭祀的時候雖然不是傾巢出動,但也會去不少的人,更不要提這一次地祭品還是佩蒂爾自家的孩子。等到那時候,莊園里面應該不會留下太多的巫師才對,我們在莊園里面活動或許會稍微輕松一些。”
等待的時間總是過的很慢,對于布蘭迪他們來說尤為如此,他們輪流穿著隱形衣靠近到莊園的邊緣打探著,觀察莊園里各個房間的燈是否都已經熄滅。其他人則把自己隱藏在幽暗的樹林當中,努力地想讓自己睡上一覺可直到時間度過了零點,也沒有人成功的進入夢鄉。
此時正輪到哈利去莊園偵察,留下布蘭迪羅恩和赫敏三個人,在漆黑的樹林當中相顧無言。
布蘭迪正翻找著他的背包,試圖備好一會兒可能有用的東西。赫敏和羅恩則坐在一旁,看著布蘭迪將包里的東西一件件拿出來。
“凍傷藥水補血劑火焰威士忌???”羅恩莫名其妙地說。“你搞這個東西來干嘛?”
“海格說在嚴寒的環境里喝一點可以御寒,我就拜托他幫我弄了一點結果我沒想到海格的一點是這么多。”布蘭迪糾結地盯著那個玻璃瓶,那瓶酒的份量跟布蘭迪帶過來的其他藥水的總和差不多。
“不過考慮到之后要去雪山還是都帶上好,咱們畢竟有四個人。”
說著,他從一團棕色的襪子里掏出來了兩支細小的藥劑瓶,塞進自己的上衣口袋里。又從背包里摸出來了那一疊子信他本來還以為自己需要破譯上面的1040究竟是什么意思,不過紐特顯然已經幫他們完成了這一點,這樣一來,這些信封除了占位置之外,好像就再也沒有其他用處了。
不過,當他隨手挑揀著想要把它們丟掉的時候,他倒是從里面翻出來一封與眾不同的信。那是之前鄧布利多給自己的說起來自己在某天看了個一頭霧水以后,好像就一直隨手夾在筆記本里面。
是準備行李的時候不小心混進帕德瑪的求援信里去了?
“你在看什么呢?”發現布蘭迪有些呆滯,羅恩和赫敏兩人湊了過來。“這封信上怎么沒有收件人,是你臨走前沒來得及寄出去的么?”
“額沒,這信是鄧布利多教授給我的。我還沒太明白他為什么會給我這個。”他隨手將信封遞過去,羅恩接到信封,上下翻看著。“當你深思熟慮以后,可以將它補充完整,不管你最后填寫了什么,這封信依舊有效?”
他有些不確定的舉著信封。
“沒關系,里面的內容你可以隨便看。”布蘭迪說,“似乎是一封推薦霍格沃茨的某個學生暑期到尼可勒梅的煉金工坊學習煉金術的推薦信,不過奇怪的是,所有應該要寫收件人的地方都留著空白。他看起來想讓我自己把名字填上去。”
他低頭整理著藥瓶,忽然發覺有段時間沒聽到兩人的聲音了,布蘭迪抬起頭,發現羅恩和赫敏正死死地盯著信紙,目瞪口呆。
“梅林的胡子,這可是尼可勒梅,全世界都排得上號的煉金術大師!”半晌,羅恩的鼻孔好像都在往外面噴著白煙,他好像是費了好大的勁一樣,掙扎了半天,才強迫著自己把信重新塞回到布蘭迪的手里。
事實上別說他了,就連很少失態的赫敏都是依依不舍,兩眼放光的樣子。
“魔法石是什么功效你不知道?點石成金長生不老誒!鄧布利多怎么突然對你這么好等等,你該不會是他的親孫子吧!”羅恩艱難地說,“別再讓我看到信,我會忍不住想要搶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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