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了夫妻二人,張沐陽摸著黑一人又來到了這小院外。
趴墻頭這事以前在莊子上的時候他可是沒少干,也算是輕車熟路。
月明星稀,只見那不大的小院中安頓的也算是錯落有致了,倒也像是個行家。三瘋子心里也不免的夸上了幾句。
正當三瘋子在那里全神灌注的趴墻頭的時候,卻是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后正有一個巨大的黑影襲來,那影子還捏手捏腳的,像是怕驚著他一樣。
只聽得“啪!”一聲,三瘋子只覺得自己的肩膀處被人給重重的拍了一下。
心中不由的大驚:“難不成是那鬼婆使了什么手段不成。”
當下猛的回頭一看卻是更驚的厲害,只見一個彪形大漢頭戴黑色面巾,正瞅著自己,張沐陽條件反射般的就要抄東西砸上去,卻聽到那面巾后邊傳來甕聲甕氣的聲音道:“是我,自己人。”
張沐陽一聽這聲音,這哪里是什么外人了,可不就是那巴根了,當下松了口氣,不由得大罵道:“老伙計,你可知道這人嚇人能嚇死人的!”
“嘿嘿,這不是怕你一個人招呼不過來嗎。”巴根咧著嘴傻笑著,一拍大白牙就跟那銀錠一樣在月光下明晃晃的。
“就來了你一個?閻羅王了?”張沐陽說著像巴根的身后瞅了兩眼。
“他沒來,睡著了。不過我總覺得他最近有些奇怪……”巴根說著趴在了張沐陽的身旁。
“嗯……”張沐陽只是應了一聲,并未把太把閻羅王的問題當一回事,在他心里還是覺得這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
正當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小聲聊的正歡的時候,就聽到吱的一聲,那棉布的門簾就被掀開了一條縫,一道微弱的黃光射出,就看到有一個人影搖搖晃晃的就從里面鉆了出來。
“來人了!來人了。”巴根說著馬上來了精神。
不多時只見一個戴著瓜皮帽,身穿著羊毛坎肩,灰綠色棉衣的老爺子從里邊走了出來。
“瘋子,這不是是那天那個老爺嗎?”巴根有些驚訝的說著。
“嗯!”張沐陽應了一聲,可是明顯的臉上的神色凝重了幾分。
因為他看到的可不止是這么多,身負陰陽眼的他看到的是那老爺子竟然長著一條毛絨絨的黃鼠狼才有的大尾巴,最詭異的是那老爺的眼中還閃著綠光。
“這家伙……”張沐陽說著就要跟在那老爺的后邊出去,可是就在這時從屋子里邊又走出來一個人,這人正是那夫妻二人口中的鬼婆。
再看那鬼婆的神情卻是十分著急,手里攥著一個布袋著急忙慌的就塞到了那老爺子的夾襖里,環顧一下四周,嘴上還不住的叨叨著什么,不過看樣子應該是生氣了。
張沐陽跟巴根兩個人本就做的是這見不得光的事,見那鬼婆一回頭,都是麻溜的把那脖子一縮,躲在墻頭下不敢再看了。
過了約摸半支煙的功夫,聽著沒什么動靜了,張沐陽跟巴根這才沿著墻根摸到門邊。
可是這時候張沐陽再看那老爺子的時候,卻是找不見那條大尾巴了。
“難道是給了他什么寶貝不成?”張沐陽心中驚疑,看來這又是一個不好對付的人物。
驢車吱吱扭扭發出極其刺耳又怪異的生音便是上了路。
“現在我們怎么辦?”
“再等等,說不定她還要出去了。”
二人小聲的交流了一下便是摸黑又來到了屋后,等著看鬼婆有沒有什么動靜。
可是這一等就是大半夜,覺得無聊的巴根都靠著墻打起了呼嚕。
“按理說她應該一起出去的啊!”張沐陽等不到人心里也是著急,便是廢了些力氣上了屋頂。
那個時候人都窮,除了一些有錢的家戶之外,大多數都是買不起那青瓦的,都是用稻草編在一起蓋在屋頂上的,日子久了沒有支撐的地方便是會塌陷下去,所以上去之后還是比較容易找到著力點的。而且這些對于張沐陽來說也是沒少干的。
一點點撥開那稻草,稍有了些光亮之后,張沐陽有些著急的湊了上去瞇著眼睛仔細的看了起來。
屋內跟尋常人家差不上太多,可是眼下并沒有找見鬼婆的蹤影,不死心的三瘋子有捏手捏腳的挪了地方這才有所發現。
只見鬼婆正拿著一個白石膏做的小娃娃在那里寫著什么東西,而且最為詭異的是那整整的一個屋子里都整整齊齊的擺放著許多這樣的石膏娃娃,那些紅的綠的水彩像是年畫一樣在那小人身上描眉畫目的出現著。
“還有這愛好?沒什么特別的啊!”張沐陽心里說著,正當他打算撤的時候,那鬼婆的一個舉動卻是吸引住了他。
那是個繡花的袋子,約有兩個巴掌那么大,雖然這袋子看起來再過平淡無奇,可是鬼婆從里面掏出東西卻是讓張沐陽驚的差點掉了下巴。
“吱!”
驚訝之余張沐陽更是有些忘我,用力過度以至于發出了一聲不算大的響動。
“誰?”鬼婆一驚猛的一回頭望向屋頂,張沐陽不敢再待下去,便是像只受了驚嚇的小貓一樣,丟盔棄甲的就跳了下去。
可是就那一撇他還是看到了那鬼婆的眼睛,那不是人類的眼睛,而是像只貍貓一樣,那圓圓的眼睛里有著豎立的瞳仁。
“怎么了?”被驚醒的巴根還不知道了什么情況,只知道跟在張沐陽后邊就跑。
那貓眼的鬼婆追出屋子,神色陰晴不定的望著那兩道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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