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們不知所措,都拿眼去看徐爾斗,畢竟他是王府的人,跟這個小王爺還能說上話。
徐爾斗卻不懼反喜,他癡迷賭博,甚至到了無賭不歡的地步。明知道朱由松沒安什么好意,還是問道:“王爺要賭什么?”
朱由松偷笑一聲,說道:“你們都是洛陽的中流砥柱,青年才俊,洛陽這場水災沒了你們極難善后。”
在場的雖然都是聲色犬馬,不學無術的紈绔子弟,但是沒有幾個是傻子。他們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斤兩,還青年才俊,中流砥柱?那跟他們八竿子打不著。
“既然如此,我就把災區(qū)一分為嗯,徐爾斗,這里一共幾個人?”
徐爾斗已經(jīng)猜到個大概,惴惴不安地說道:“十二個。。”
“好,那我就分成十二個災區(qū),交給你們主管,你們各憑本事,籌集錢糧,到時候我看看哪個災區(qū)做的最好,重重有賞,最差的幾個,哼。就是這場賭局的輸家,我就要到你們府上,和你們父輩好好探討下,幾位堤上開賭的壯舉了。”
包括徐爾斗在內(nèi)的十二個人,瞬間黑了臉。尤其是徐爾斗,他可以說是這些人里最窮的。
“王爺,我們都是家中晚輩,做不了主的,能拿出的錢糧屬實不多。”
朱由松促狹一笑,說道:“自然不會讓你們?nèi)@樣吧,本王出大頭,王府所出平均攤派到你們每個人的分區(qū),剩下的,你們自己想辦法。”
朱由松說完,不等他們繼續(xù)訴苦,伸手一招。張元化帶著王府的侍衛(wèi),走了過來。
“把這幾個人名字記下來,要問清家室住址,一會交到我。”說完頭也不回,徑直回到壩上監(jiān)工去了。
張元化等他走了,哈哈一笑,一拳捶到徐爾斗身上,問道:“阿斗,你這是又出了什么風頭?”
徐爾斗齜牙咧嘴,說道:“輕點,果然你們長得黑的,沒一個好東西。”
張元化不以為意,追問原委,徐爾斗垂頭喪氣的說了小王爺?shù)馁局。
張元化笑的前和后仰,挑著大拇哥說道:“好樣的,你們都是一等一的善人,來吧,一個一個來自報家門。”
這些公子哥,雖說不能直接掌管家中錢財,但是每日揮霍用度,也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
自從朱由松那天在壩上給他們分派了災區(qū),這些人轉了性一般,再也沒人去醉仙樓等消金窟了,就連吃飯,都在自家老老實實吃。省出的錢財,都換做糧食衣物,支援了自己的小區(qū)。
朱由松見他們也著實上了心,暗中指使張元化將王府的錢財偷偷接濟了一下徐爾斗,讓他不至于太難看。
對這些上心的公子哥也不吝表揚,每人都派人去他們家中嘉獎一番。
這些人的父輩,不缺錢財,見到自己的不成器的小子,竟然有了這樣的殊榮,都拿出錢來,支援各自的兒子。
再加上福王府一向買糧屯糧,從不出售。王府拿出的糧食,足以供給洛陽附近的災民。有明一朝黃河決堤,從沒有一次像這一回,難民安置的如此妥當。
朱由檢在朝中,已經(jīng)完成了自己的清掃。在朱由松的幫助下,本來需要很久才能完成的,對閹黨的清洗,提前大功告成。
放眼朝堂,朱由檢自認都是些忠臣良將,雄心壯志地要完成自己繼位時的目標了。眼下還有一個礙眼的人,就是洛陽小福王。
聽說他在洛陽聲望如日中天,朱由檢就恨得牙根癢癢。自己的這個堂兄,當初在京城,和自己是童年玩伴。
那時候朱由檢就知道,這個堂兄和他父親一樣,是個只進不出,貪婪頑劣的小王爺。
沒想到到了洛陽,他竟然性情大變。按照朱由檢的推測,這個小福王勢必會推辭賑災,然后糊弄了事。那樣自己就有了一個理由,將他召進京城問責。
想到這里,朱由檢恨恨地將手里的奏章扔在地上,那是洛陽知府馬士英為福王請功的奏章。
“這個馬士英,讀圣賢書,受了皇恩去洛陽任一府之尊,竟也為一個藩王張目,可恨!該死!”
朱由檢召喚自己身邊的小太監(jiān),將自己新提拔的首輔周延儒召進養(yǎng)心殿。
周延儒得償夙愿,做到了內(nèi)閣首輔這個當世文臣最高的位置,正要雄心勃勃,輔佐皇帝,中興大明。聽到朱由檢相召,興沖沖地就來到養(yǎng)心殿。
朱由檢開門見山,問道:“周愛卿,魏逆臨行前,最后一次早朝,所言之事,你怎么看?”
周延儒聞弦歌而知雅意,痛斥小福王為非作歹,并且保證明日朝會,自己會當堂彈劾。朱由檢滿意地點了點頭,親自起身將他送了出去。如此殊榮,讓周延儒感激涕零。
洛陽城內(nèi),王府之中,朱由松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朝堂上內(nèi)閣首輔彈劾自己的消息不翼而走,比朝廷的旨意還要早一步傳到了洛陽。
皇帝勃然大怒,但是念及福王天子血親,宣朱由松進京,為自己辯護。
對此,朱由松就兩個字回應:“不去。”
洛陽城中風聲鶴唳,連七八歲的小童,都知道一場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街道上,各種小攤小販,商鋪,都關門大吉,躲在家中。好在這次雙方都是大明朝的人馬,不管誰贏,他們都不會被連累。
城門緊閉,附近鄉(xiāng)縣的王府勢力,也都被召回洛陽。城樓上,朱由松照例巡視一番,自從聽了那個消息,他每天都會爬上洛陽城樓。
突然,趙宏指著遠處,說道:“王爺,你看!”
大家順著他的手指望去,只見兩騎絕塵,飛奔而來。
洛陽城周圍,這些日子早已無人往來。突然出現(xiàn)的兩匹馬,讓人不禁浮想聯(lián)翩。
朱由松沉聲說道:“多半是前鋒探路,難道朝廷大軍這么快就來了?”
過了一會,兩騎越來越近,遠處地平線卻始終沒有大軍的蹤跡。
朱由松嗤笑一聲,回頭跟自己的手下說道:“我聽說,后唐大將李存孝,一十三騎打下長安城,闖出了“將不過李”的赫赫威名。今天這兩個人,難道是要兩個人,來打洛陽了?”
眾人哄笑起來,緊張的氛圍為之一緩。
終于,兩個人來到了城下,其中一個摘掉斗篷,露出一張風塵仆仆卻仍不失威嚴的臉。抱拳朗聲喊道:“某曹文詔,前來為福王爺驅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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