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海家。
岑念念取出圖樣,遞給海紀:“這是我之前就畫好的圖樣,修改過幾次,比例都算過了,讓師傅直接按這個剪裁就好了。”
“行,”海紀接過圖紙:“店面那邊已經(jīng)裝修得差不多了,只是在原來的基礎上,按你說的又改了幾處,廣告也打出去了,等衣服做好了,就可以正式開店營業(yè)了。”
“有哥哥在,我自然是很放心的。”
海紀看著她微微凸起的小腹,眉頭微皺,眼里寫滿擔憂:“念念,其實你不用這么辛苦的,無論你想做什么,哥哥都會幫你的。”
岑念念知道他的意思,淺淺一笑,搖搖頭:“哥哥已經(jīng)幫過我一次了,我也總要獨立一些,何況,你們幫我的也已經(jīng)夠多了。”
“我聽陸颯說,褚昌柏很快就到云城,”海紀看著她的神情,小心地問著:“念念,他要是來了,你打算怎么辦?”
岑念念心里驚訝,面上的表情卻沒有什么變化,語氣淡然:“該遇到還是會遇到,順其自然吧。我懷孕這事,恐怕褚昌柏那邊早就得到消息了,云城有眼線,而且消息還傳的這么快,該擔心的是陸颯,而不是我。”
海紀有些意外,可還是繼續(xù)試探著:“話雖這么說,可要是他來了,你還打算一直躲著?”
岑念念坐下來,拿起杯子倒了一杯熱茶,遞給海紀:“自然是能躲就躲,我要在海家窩著,他總不至于把我從海家搶出去吧。這里是云城,可不是他的北城。”
“你心里有數(shù)就好,”海紀接過茶水,看了一圈:“今天新蟬不在?”
往日過來瀟溪苑,總是熱鬧得不行,要不是念念有孕,陸新蟬收斂了性子,這瀟溪苑還不被她鬧翻了天,哪能像現(xiàn)在這么安靜。
岑念念一連打了幾個哈欠:“新蟬知道李邵前兩天來了云城,所以今天一大早就跑出去找他了,我攔都攔不住。”
提起陸新蟬,岑念念有些無奈,這妮子前兩天還信誓旦旦說著要任她使喚呢,結(jié)果李邵一來,立馬就變了臉。
陸新蟬一大早就開始挑衣服,她還睡得迷迷糊糊就被叫醒,陪著一起選衣服,陸新蟬換了十幾身,最后才勉強選了一套,精心裝扮過后,她倒是滿意的出門了,把她一個孕婦折騰得夠嗆。
“正常,她再不抓緊點,等李邵娶妻生子了,后悔都來不及。”
陸新蟬喜歡李邵,旁人看不出來,可是李邵是海紀的好朋友,新蟬又是他的表妹,這兩個人之間有點什么,是絕對逃不過他的眼睛。
岑念念有些擔憂:“新蟬有這個意思,也不知道李邵對新蟬有沒有那個想法?”
“李邵對新蟬不簡單,不過他現(xiàn)在還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人的事我也說不好。”
“其實新蟬是一個很有目標的人,她要是認定了一個人,那就不會輕易放手,想方設法也要得到,”岑念念頓了頓,看向海紀:“所以我并不擔心她,我是替李邵擔心。”
陸家的人,說到底都是一樣的,陸新蟬看著性子簡單,可是能在陸家平安活下來,只有陸颯的保護,自然是不夠的。
要知道,陸盛其人,是連自己的父親都能下手的,一個女兒自然不足為道,所以陸新蟬走到今日,沒點手段自然是不可能的,在陸家父子的耳濡目染之下,總是不簡單。
海紀笑了笑:“李邵也不簡單,十五歲跟著他父親做生意,十九歲就能獨當一面,到了今天,在生意場上也混了十年,單靠李家和蔣家的保護,肯定是不夠的,所以他未必就治不了新蟬。”
“所以這兩個人要是在一起了,肯定熱鬧,一個是披著小白兔皮的小狐貍,一個是芝麻餡的湯圓,外表溫和無害,內(nèi)在腹黑至極。”
岑念念想想這場景,就期待的不得了,心里還有點小小的羨慕。
好歹這兩人實力也是旗鼓相當?shù)模幌袼婉也兀旧暇椭荒芸克|c小聰明投機取巧才能勉強穩(wěn)住陣腳,那還是褚昌柏不計較的前提下,要是褚昌柏不高興了,連秋敏都護不住她。
在北城的日子,雖說是錦衣玉食,可是日日要假裝溫柔小意,對著褚昌柏必須無比乖巧,一次一次刷低下線,對著褚昌柏的諂媚程度讓她自己都驚奇。
她怎么就不能找個和她差不多厲害的男人,非要碰上褚昌柏這種高段位的,被他吃的死死的。
海紀撇了她一眼:“又想起褚昌柏了?”
“嗯。”岑念念有些感慨:“我怎么就不能像新蟬一樣,遇到李邵這樣的男人,溫文爾雅彬彬有禮,就算是遇上狐貍,那也比惡狼強。”
聽了她的形容,海紀也有心情和她開起玩笑:“按這個比喻,那你肚子里的可是小狼崽,還是兩只。”
岑念念摸著肚子,頗為自信:“人人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離褚昌柏遠了,養(yǎng)個性子純良的孩子出來,那也不是不可能,我相信自己的能力。”
“你還打算讓褚昌柏一直見不到孩子?”
“看心情了。”岑念念有些不滿:“我也是有脾氣的人,他這么算計我,我好不容易才跑出他的地盤,跑了一次,總要有作用才行,而且我總不能處處都讓他褚昌柏壓迫著。”
認識久了,人的本性也都暴露了,海紀也看出來,什么單純無害的乖巧妹妹,全都是假象,她要是興風作浪起來,比陸新蟬的動靜還大,就瞧著褚昌柏都要跟在她后頭。
念念不是個純良的性子,說起小狐貍,她比陸新蟬還勝一籌,孩子父親還是褚昌柏那樣的人。
海紀想著,他這兩個外甥以后恐怕也不是省油的燈,念念這養(yǎng)個純良孩子的想法,肯定要落了空。
“行了,沒什么事我就走了,你好好休息。”海紀看著對面的岑念念已經(jīng)是哈欠連天,這才說了一會話,她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岑念念起身,強打起精神送他出門:“嗯,店里要是有什么事情,你記得告訴我,好歹我也是半個老板。”
海紀應下,岑念念看著他出門,這才回了屋子繼續(xù)補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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