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今日自當勤勉!”太醫令官署駐地,太醫令張柏點卯后向太醫令的醫官例行訓話。
太醫令的醫官們很是恭敬的行禮稱諾,之后便離開大廳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各忙各個。就在醫官們魚貫而出的時候,先出去的醫官們停住了腳步,仿佛被什么給阻止了腳步,后面的醫官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么,一臉懵然。張柏站在主位上,瞇著眼睛望著大廳外,心里暗叫不好,堵在大廳外的正是不良人。
“不知是不良人齊帥駕到,張柏有失遠迎!”張柏笑呵呵的迎了上去,躬身行禮很是客氣。不良人那是多大的權勢,可不是他一個太醫令可以得罪的起的。
本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則,齊飛臉上笑容更甚,上前和張柏客套起來。兩人看上去很是熟稔,不知道還以為兩人交情甚好,殊不知這是兩人第一次打交道。
“太醫令太過客氣,這次有些事情還需太醫令幫忙。”齊飛很是客氣,向張柏說明此行的目的。
張柏呵呵一笑,拱手道,“不知有何事勞煩齊帥親自前來,只需命人捎話前來,張某自當到府上效勞。”
齊飛看著張柏身后的醫官,詢問道,“不知哪位是藥府的藥丞呀?”
一名青年聽到藥府藥丞,開始變得慌張起來,臉色甚是難看,沒有了剛才的鎮定從容。齊飛嘴角微微上撇,這恐怕就是藥府藥丞了,看這樣子,曹爽說的事情有門。藥丞慌張的樣子也被張柏看在眼里,只聽張柏輕輕干咳,呵斥道,“這沒出息的小子,胡松還不過來見過齊帥!”
聽了張柏的話,被喊叫胡松的青年,連忙收拾自己的心情,上前行禮,“太醫令藥府藥丞胡松參見齊帥!”
齊飛點點頭,算是回過禮,當然他有傲慢的資本。只見齊飛大手一揮,“帶胡藥丞到藥府,去尋一味草藥。”
兩名身材魁梧的不良人上前架著胡松,便朝著藥府走去。齊飛朝著其余醫官抱拳道,“驚擾各位了,還望見諒。除藥府的醫官不準離開外,其他醫官請回吧!”齊飛這不是客氣,而是命令。一名不良將手中端著太醫令的花名冊將藥府的醫官給留了下來,被幾名不良人給看管起來。其他醫官連忙奔向自己的崗位上,不管什么事情都怕牽扯其中,被不良人盯上,不死扒層皮。
來到藥府儲藏藥材的地方,胡松的臉色很是難看,有些發抖。反觀張柏滿臉鎮定,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胡藥丞賬本呢?”齊飛伸手問道。所謂賬本就是記載藥府進出藥材數量、用處的記錄。
胡松吞了兩口口水,低著頭望向了張柏。只見張柏并沒有看向自己,而是望著儲藏藥材的倉庫。齊飛順著胡松的眼神,看向了張柏,然后裝作恍然大悟的說道,“是齊飛孟浪,忘記太醫令在此了,太醫令您看?”
“豈敢,豈敢!”張柏向前走了兩步,來到胡松面前,背對著齊飛給了胡松一個眼神,“還不快去拿來,給齊帥過目!”
“喏!喏!”胡松看見張柏的眼神就知道大事不妙,連忙去尋找賬本。
看著十幾本厚厚的賬本,齊飛撇撇嘴說道,“這么多呀?”
“是的,藥府儲藏的藥材甚多。不知齊帥想要尋找何種藥材,讓吾等幫助齊帥尋找。”張柏此刻還抱有僥幸心理,希望能夠完美避過一劫。
“天金草!”齊飛微微一笑,所說之藥名讓張柏和胡松跌入深谷。
幾名不良人不斷摩挲著掛在腰間的環首刀,只要張柏和胡松說個不字,便把兩人給拿下。
“還不快找來!”張松望向高聲說道。
胡松有些猶豫,但看見張柏的眼神和窮兇極惡的不良人,也只有乖乖去尋找天金草的藥匣和賬本了。不久,胡松就端著藥匣來到眾人面前。齊飛一個眼神,便有不良人上前接過藥匣,送到了一位老者面前。這位老者便是曹爽推薦給齊飛的皇甫酈,除了太醫院這些醫官,也就皇甫酈認識這天金草了。
“齊帥這就是天金草,只是數量和賬本上有所出入,少了些!”皇甫酈端著藥匣掂量著,然后對著賬本上天金草的數量。
齊飛饒有興趣的來到胡松面前,不緊不慢的問道,“胡藥丞,這要可有人用過?”
此刻,胡松臉上布滿了汗珠,撲通跪到了地上,“沒有人用。”
“那少的那些去哪了?”齊飛接著問道,只不過語氣讓人感到一絲絲的涼意。
胡松頭磕在地上,聲帶顫音,“被我給挪用了。”
“用在哪里了?”齊飛繼續追問道。
到這里,胡松便不再說話了。張柏閉著的眼睛緩緩睜開,開口說道,“胡松你好糊涂呀,藥庫里的藥不能夠私用。有什么事情快向齊帥交代,不論如何,我等同僚一場,你的家人我自會照料。”家人二字,張柏咬得很重。
這話怎么這么熟悉呢,汝之妻子吾養之。齊飛看著張柏,憑著多年的經驗,他知道這件事情和張柏脫不了干系。
胡松聽見張柏如此說,眼中閃過一絲堅決,很是堅決的說道,“是我用的,用在了衛同身上。哈哈,那個狗雜碎該死!”
齊飛面色凝重,蹲了下去,用手捏著胡松的下巴,惡狠狠的問道,“你知道這罪有多重么?你自己能夠擔得起來嗎?說出背后主謀,我保你全家不死。”
胡松笑著搖搖頭,滿臉堅決,“我就是主謀,是我毒殺的衛同。”
齊飛笑了笑,站起身來,冷冰冰的說道,“帶回不良府,藥府其余醫官也要審問一番。”
“喏!”幾名不良將抱拳稱道,便離開了。胡松軟趴趴的,眼里沒了生機,就像一條死狗被拖了出去。
和張柏寒暄幾句后,齊飛便離開了太醫令,返回不良府。曹爽還在不良府焦急的等待著。
聽了齊飛將情況說明,曹爽松了口氣兒。不管胡松背后主謀是誰,李玨的嫌疑都洗清了。更何況,曹爽很清楚背后的主謀是誰。太醫令張柏,乃是張春華的宗親族弟。張春華何許人也?
那可是司馬懿之妻。這背后主謀是誰不好說,但是絕對和司馬家脫不了干系。
“公子,還向下查么?”齊飛見曹爽陷入沉思,小心問道。
曹爽微笑著搖了搖頭,“審審胡松,不管他說什么,這案子到處為止吧!”
齊飛點點頭,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齊飛也明白了當年曹爽在鄴城告訴自己的那句話,有時候黑也并不是單純的黑。
在接下來的審訊中,胡松全都交代了。衛同曾經騷擾過自己的妻子的妹妹,小姑娘沒想開差點上吊死了。胡松懷恨在心,這才出此下策。胡松的口供有許多的漏洞,這都被不良府的高手給修補,一副完美的口供出現在了許昌縣令的案頭上。
衛臻對于這結果很滿意,對于他心中的計較,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李玨也被無罪釋放,曹爽帶人親自去接出李玨。在看到曹栓那一刻,李玨痛哭起來。
看到張維的上報,曹操震怒,下令將胡松斬首示眾。本來要抄家滅族的,后來不知什么原因也不了了之了。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