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一剎那,整個天地之間充斥著一股強大的禁制魔法,亡靈大法師在半空中尚未落下,停頓在空中竟然無法動彈!
“什么東西!不死殺戮者?!”
天地之間充斥著明亮光芒,那光芒,比月色更明亮,照耀出整個天地間所有的生物,一覽無余。一只潔白無瑕,帶著晶瑩羽翼的蝴蝶從風落帆的身體中化蛹而出。在它周圍的時空里,如此深邃,如此開闊,如此遼遠,如此靜謐,如此安詳。仿佛在夢境一般,沒有了悲傷,沒有了憂愁,沒有了罪惡。
滿天的血花靜靜地在這個夢境里蔓延,飄灑,紛紛揚揚,淅淅瀝瀝,那么優雅,那么美麗,那么驚艷……
月色之下,天地之間又恢復了最初的樣子?諝庵袕浡裰氐难任。風落帆坐在狼藉的花草叢間,呆呆地看著那具血色的胴體。
“怎么回事,我不是被那個亡靈大法師劫走了么,怎么會坐在一個裸體精靈旁邊?”風落帆看著那依然曼妙美麗的胴體,硬生生地吞了一口氣,“難道我被噬靈蟲侵蝕了靈魂,然后做了一回禽獸?”
“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風落帆爬了起來,走近那精靈前,精靈雙眼緊閉,氣若游絲。
“白小白?竟然是那個白小白,白小藍的姐姐!這下完蛋了,這可是驅魔人啊,又是小藍的姐姐,我真是禽獸不如。
風落帆脫掉了上衣蓋在白小白的身軀上,連忙托起白小白的頭,“白小白,你還好吧?!”
過了良久,白小白才緩緩睜開眼睛,“你,你是風落帆……”
“你受了重傷,你有沒有療傷藥?我拿給你吃!”風落帆叫道。
白小白已經徹底昏迷過去了。風落帆趕緊在附近翻找。在一堆撕碎的黃衣旁邊,找到了一個瓷瓶,里面有著芬芳的氣息,應該就是療傷藥了吧。
風落帆嘗試吃了一顆,立即感覺到魔力的充沛,體力立即恢復過來了。
風落帆連忙撐開白小白的嘴,將藥咬爛,要用嘴喂進去。沒辦法,古書上就是這么說的,當一個人昏迷之后,只能靠特別的方式喂藥。
更靠近白小白的唇邊,風落帆停下來了,這好像有點乘人之危,都傷成了這樣了,我這樣!不行,白小白長得再漂亮再迷人,也不能被迷惑了。
風落帆剛想把頭抬起來,可是,白小白右突然醒了過來!
唇上傳來溫潤甜蜜的觸感,風落帆的思緒已經淹沒在一個突如其來的吻中。
風落帆倏然地瞪大眼睛,眼睛一眨不眨地瞪著白小白俊美的面容,大腦突然作響……她在吻我!
風落帆的后腦勺被緊緊抱著,唇與唇之間的距離更加緊密了,白小白撬開了風落帆的唇齒,舌尖洗禮著每一處甜蜜,風落帆毫無招架之力。
“砰”一聲響,白小白突然又倒了下去。
風落帆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嘴里早沒了藥。
我,我竟然被強吻了!不過似乎白小白已喪失了理智,就當什么也沒發生吧。
漸漸地,白小白恢復了呼吸,臉上也稍微有了點血色,但仍舊昏迷不醒。
從現場留下來的衣物、權杖、空間戒指等可以判斷,亡靈大法師已經死了,也許就是和另外一個人同歸于盡。畢竟現場還有一把巨大精靈劍,和白小白那把劍不一樣。
這就意味著我風落帆并沒有做出什么禽獸一樣的事情。
亡靈大法師的空間戒指是個稀世珍品,里面空間巨大,可里面空空如也,沒有奇珍異寶,也沒有萬千金幣,只有一些瓶瓶罐罐的奇怪藥物,盡管看不到值錢的東西,而現在這枚空間戒指,自然就成了風落帆的私有財產。又是一個窮當當的大法師!難不成這家伙都是吃霸王餐大的?!
風落帆將有價值的東西都收拾完畢,抱著白小白離開了這個血腥的地方,他要找個小河清洗干凈,才能換上干凈的衣服。
在清澈河水洗滌之下,白小白成熟又柔軟的身體讓風落帆氣血翻騰。風落帆不得不快速從白小白的空間戒指中找來干凈的衣服為她換上。
“坑啊,我就只是出了一趟城,就被拐了。沒帶衣服,現在洗掉了那身臟衣服,又剩下我裸著了。要是被人發現,豈不是要把我當成色狼魔?”
風落帆架起了材火,將衣衫全部烘烤著,沒想到白小白又醒了過來,竟然用了最后的力氣,摟上了風落帆光光的身體,“風落帆,抱緊我……”
“什么,這是要引誘我犯罪嗎?我要不要犯罪?”風落帆還沒想完,就被強烈的的吻鋪天蓋地地襲來。
不好,她可能中毒了!風落帆觸碰到白小白的身體,十分滾燙,大汗淋漓。
奇淫合歡散?!我風落帆不懂這些啊,怎么破,難不成要以身相許才行?不,不行,不能乘人之危。
由于過于虛弱,白小白一會之后,又昏迷過去了。
既然她是精靈族,那只能將她送往精靈森林了?蛇@花與平原寬有數千里,可怎么去呢?風落帆早已經仔細檢查了左手上的上,竟然除了一個蝶形的印痕在左肩之外,沒有發現其他任何的傷痕,恐怕是白小白已經為我解開了噬靈蟲的詛咒,我更應該把她平安送往精靈族。不過帶著這么一大個人,御風術又不熟練,又施展不遠,到達精靈森林,恐怕也得一兩個月,白小白到時候已經成為枯骨了。
風落帆背著白小白在夜色中匆匆趕路,可未到天亮,卻早已經累倒在地上了。在風落帆躺下的時候,一團白影從風落帆身上掠過,一條毛茸茸卻非常有力足有手臂粗細的東西將風落帆接住并將風落帆吊在空中,然后聽到一陣清脆的笑聲。
風落帆循著聲音看去,在花叢中站著一個扎著馬尾,穿著上好絲綢袍衣的小女孩,一個只有五六歲的精靈少女。而接住風落帆的那條東西竟然是一只白虎的尾巴。
精靈少女笑瞇瞇地看著被擎在空中的風落帆。
“小白?!”風落帆驚叫道,難道又進入了夢境之中?!那個漫長又如此真實的夢境,有悲傷,有痛楚。
“嗯,風落帆,我們又見面了。”
風落帆看了看身旁,那個早已經陷入昏迷中的白小白,又看看這個清秀美麗的精靈少女,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了。兩個人的容顏竟然如此相似,難道這個少女是這個白小白的女兒?
“我就是白小白。我和她是雙生子,她要死了,封印就解除了,我就出來了。”精靈少女笑了起來,一如銀鈴一般。
“她要死了,你就能活過來嗎?你不打算救她?”風落帆詫異地道。
“她死了,當然我也死了。大祭司說過,遇見你,我會死掉?磥硭念A言是真的!本`少女認真想了想。
“不會的,她一定不會死的!憋L落帆叫道,“你也不要死掉!
“當然,我也不想死的。跟我來吧!本`少女跳上了那只呆呆站著的巨大的白虎,“帶上她!
只感覺到耳邊的不斷風吹過,白虎載著三個人躍過斑駁已久的灌木叢,躍過叮咚流淌的小溪,躍過遍布青蔥的青草地,躍過香氣濃郁的花海…
月亮將要西下,清晨即將來臨的時候,茂密的花叢沒有了,換成了一叢一叢的小灌木,在礫石間默默地虬結著。在水草與近在咫尺的河水之前停了下來。晨風輕輕地吹動著河水,水浪輕輕地打到沙岸上,發出嘆息一樣的沙沙聲。河邊對面的生命之草在晨光輝映、渲染下光彩奪目,透露出生生不息的精神。
白虎在陽光中漸漸淡去,逐漸消失。精靈少女沐浴在如火般的紅日中,仿佛披上上了一層金色的霞衣。
“風落帆,我要走了。”精靈少女淡淡地笑道。
“不,你不能走。你走了,是不是意味著,白小白她要死了!憋L落帆抱著昏迷中的白小白,白小白身體逐漸冰冷,氣息微弱。
“她,”精靈少女看著風落帆懷中的女子,“也許會死,也許不會。謝謝你啦,陪伴我這么久。我真的要走了!
“你還能回來嗎?”
“不知道,也許能夠很快就再見,也許永遠不見了!本`少女抿嘴笑了笑,似乎在想了想,“我能抱抱你嗎?就如,就如當年的那樣……”
“這個……”風落帆有點奇怪,難道當年我和她,這個小蘿莉還發生過什么故事……
精靈少女看了看風落帆,“哈,我說笑的呢,你要抱我,就要放下她,不放下她就不能抱我。我,還是走了罷……”
話尚未說完,精靈少女跑到了風落帆的背后,緊緊地抱著風落帆,似乎一松開就再也抱不到了,努力忍住自己的情緒,眼睛看著未落得星空,隱約的星星分明在流淚,嘩啦嗶啦被淚水浸濕的星光碎落了一地……
仿佛時間過了很久,也仿佛是那么一會,風落帆感覺到那緊緊擁抱的感覺逐漸消失,逐漸逝去……精靈少女消失在晨曦之中。
在無痕地踏過那輕盈的浮云之際,步入的另一端則是煙霧中的紅塵,如此般濫觴,心若似煙,情亦憂傷,夢若似煙,情奈若何。
在這個世間,有一些無法抵達的地方;無法靠近的人;無法完成的事情;無法占有的感情;無法修復的缺陷;所以我們要耐得住荒涼,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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