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為什么我會出現在這里呢?”楚清看著周圍這個有著奇怪的熟悉感的環境,嘴臉開始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幽暗的環境,陳舊的地毯,半死不活的掛在墻壁上面的墻紙以及鑲嵌在一側墻壁上,看上去很薄,實際硬度和強度說不定可以頂得住穿甲彈攻擊的‘普通’玻璃。
“就連外面那一片像是馬賽克的森林和那個如同垃圾游戲貼圖一樣的月亮也是完全沒變啊,真是,我的夢的品味就這么差嗎?”
他一只放在玻璃上面,看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有些頭疼的捶了捶自己的額頭。
不過有多久了呢,自己好像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做過這樣的夢了。
腳下意識的動了起來,這個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地毯但因為兩邊的景物就像是完全復制粘貼的一樣所以讓人根本看不出來有任何差別,感覺就像是在用跑步一樣。
不過按照這樣下去的話很快就會到那個房間了吧。
“那些是……”隨著身邊那些完全一樣的景物慢慢后退,在遠處的走廊兩側突然多出了許多或是站著或是蹲著的人。
這些人是誰?
他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也向著自己指上的納戒摸去,雖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臆想,但楚清總是感覺,面前的這些家伙會趁自己不備的時候沖上來襲擊自己。
“先下為強好了。”他低聲嘟囔道,接著他便從自己的納戒中拿出了一把大的出格的槍,另一只則緊握成拳,一副下一秒就要沖出去同別人廝殺一番的樣子。
雖然還是會有副作用,但是多少用一下自己體內的斗氣和魔法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吧,既然這樣的話……
想到這里,他的身體開始變熱,整個身體像是啟動了的蒸汽一樣,逐漸被一層淡淡的水霧所籠罩。
來了嗎!
就在雙拳緊握,咬緊牙根,隨時準備承受來自各個方向的攻擊的時候,一個穿著一套軍用禮服,須發皆白的老人輕輕的咳了兩聲,穿過走廊兩旁的人群,從遠處緩緩的向他走來。
這個人是……
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身影,楚清的腦海中卻突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這種熟悉感雖然說不上是親熱,但卻足矣讓楚清放下對他的警惕。
起碼不至于讓他對這個老人毫不留情的揮出拳頭就是了。
那位老人像是沒有看到嚴陣以待的楚清一樣,依然是邁著不急不緩的步子向他走了過來。
“就在那里不要動。”他咬了咬牙,盡量用兇狠的語氣說道,“我說,站在那里不要動!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啪嗒,啪嗒。
對方沒有說話,回答他的的皮鞋踩在已經被灰塵和其他臟東西填滿而變得硬邦邦的地毯上發出了奇怪的聲音。
這家伙,那你就咬緊牙根吃我一拳吧!
“年輕人,在這里稍微收斂一點比較好,在那群怪人眼里,你,我,什么都不是,無論從哪方面來說。”
電光火石的剎那,原本離他很遠的老人下一刻就卻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旁,老人保持著剛才的動作,像是一個過路人一樣,看不見視線,低垂著頭輕聲說道。
“雖然都是劣質品,但是在某些方面來說,也算是那家伙的作品,所以,玩火這件事,還是不要做了,明白了嗎?”
那家伙?什么那家伙,
“老頭你在說些什么,還有你是……”他轉過身去,帶著慍怒的語氣表現了他內心的不安。
但當他的視線轉過,卻發現剛剛還離自己近在咫尺的老人此時已經不見了蹤影。
驚訝的他立刻回過頭去,才發現原本的走廊和人群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剩下的只有在不遠處的一面墻,和墻上那面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木門。
到底是怎么回事,楚清收回了自己中的槍,身上的斗氣和魔法也已經全部散去,要么說自己討厭這里呢,每一次每一次都會發生這樣亂七八糟的,讓人根本搞不懂到底是什么意思的事情。
老是做這種夢,我是不是也該去看一下心理醫生呢?
“打擾了。”他打開房門,那個熟悉的歐式書房呈現在了他的面前。
里面的一切都和上一次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桌子上還沒整理的茶杯,沙發上的灰塵以及那個坐在書桌前,在那本大的出格書上不停地寫著什么的,像是****里長相猥瑣的男主角一樣的男人。
真是名副其實的一塵不變,或者說他真的這么長時間都沒有打掃過嗎?
怎么說呢,感覺有點惡心啊。
“喂喂喂,雖然說不打掃衛生是我不好,但是說什么像是工口漫畫的男主角,還說惡心什么的真的很傷人啊。”
對方似乎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一樣停下了自己中筆,一邊擦拭著自己的眼鏡,一邊不滿的說道。
“又來了?”
“嗯,不過我也不想來啊。”
“有事情?”
“完全沒有。”
他很自然地關上了房門,然后毫不客氣的坐到了沙發上面,雖然這個房間一點都不能讓人感覺到舒服,但是相對于剛才的走廊自然是這里更加讓人感覺放松。
“你沒有,但是我有啊。”對方將眼睛放回了眼鏡盒中,“你把康佳達斯帝國給毀滅了?”
“怎么了?”
“請先回答別人的問題。”
“是。”
“啊——果然是這樣嗎?”那個男人頭疼的捂住了自己太陽穴,“而且用的還是那種一擊絕殺的超級武器對吧。”
“是,”楚清將腿翹到桌子上面,兩只交叉抱著后腦勺,“但是就我個人而言,這是一個不錯的決定,既向周邊那些國家展示了自身的力量,嚇退那些宵小之輩,還能夠借此會在國際舞臺上增加自己說話的份量,從長遠角度來說應該是不錯的決定吧。”
“錯!大錯特錯了!”他狠狠地拍了拍桌子,震的桌子上的東西是噼里啪啦的掉落一地,“你應該是和埃索妮亞達成協議,然后在正面戰場上瀟灑的戰勝對,最后在夕陽的余輝下,你們兩個一個勝者,一個落敗者,站在尸山血海之中,你執長劍面對渾身是傷,不甘心于自己的失敗的埃索妮亞,說上一大堆義正言辭的話,接著給他最后一擊。”
“應該是這樣才對,應該是這樣的劇情才對!”
“可是,那樣多麻煩啊。”楚清一只撐著腦袋懶散的說道。
不過聽他這么一說還真的覺得挺酷的。
“還有,誰讓你隨隨便便就把康佳達斯帝國給毀滅掉的,你知不知道這個國家到底是個多重要的存在,你知道嗎!我本來想著你最多也就是打壓打壓它,所以也就沒準備干涉,誰知道,誰知道你……”
他站了起來一只撐著桌子,另一只捂著額頭輕輕的嘆了口氣,“真是托你的福,我這準備的東西全都白費了。”說著他撇了一眼房間的一個角落,楚清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在角落的地方,一個垃圾桶里面,裝滿了一摞全是寫滿了字的紙。
“不過!”忽然他抬起了頭得意的看著楚清大聲說道,“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達成你的目的了嗎?那你可是太天真了!”
說著他徑直走到了一個書架的前面,一點都不顧及楚清的感受,開始在那里尋找了起來。
這家伙有病吧,從剛開始說的都是什么鬼啊。
我是不是真的要去看看心理醫生啊。
“不過說起來,你這一段時間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了?”就在這時埋頭書架的他忽然背對著楚清說道。
“什么事情?沒有吧,我記得日程表這一周都是空閑的。”
“不是,我說的不是工作,”他抽出一個文件夾,一邊翻找一邊說道,“我說的是你自己的個人委托。”
“個人委托?”
“比如說,汴梁城那個校長,你不是委托他找什么法陣嗎?”
“那件事啊,我倒是不太急就是了,本來就想著不會很快的得到結果。”不過我好像也有很長時間沒有去看惠琳了,那就順便去看看吧。
不過,做夢原來還有幫人回憶往事的作用啊,這樣看起來多睡覺還是蠻不錯的啊,總感覺自己好像有一段時間經常沒日沒夜的不睡覺呢。
“那還是次要的,但是你是不是忘了你跟某個大人物的約定了。”
“大人物?約定?”
“就是那個超強的存在啊。”
超強的……存在……
魔使!
說起來我好像真的跟她說過要幫她找到回地球的方法……
完,完全忘了!
怎么辦怎么辦,那種輕易地把十大宗宗主完虐的自己怎么了能對付的了啊!
用超級武器吧,先發制人用核彈殺掉她好了!
不過她那種實力,恐怕會在核彈爆炸之前就逃到安全距離吧。
啊——完蛋了完蛋了!還是逃跑吧,逃到宇宙中去吧!沒錯,就是這樣,在外太空建立太空站然后永遠生活在那里。
就算魔使再強也沒辦法承受真空和宇宙的輻射吧,應該吧!
正當楚清胡思亂想的時候那個男人無奈的咧了咧嘴然后轉過身來說道:“放心吧,既然你來到這里,老規矩我得給你一些幫助,這樣即是幫你也是幫我自己。”
“幫助?”
的確,自己夢里的這個家伙雖然看著很不正經,但是每最后自己快要醒來的時候,總是會給自己一些有用的幫助。
雖然大多數時候自己都聽不懂就是了。
“這回說的你肯定能聽懂,”他又重新轉過身去,背對著楚清說道,“在去光明公國之前去一趟汴梁吧,你會有收獲的。”
“收獲,什么收獲?”
“這個……現在還暫時不能告訴你,你去了就知道了,放心,在你到那之前,廖申科校長會在你到之前一直都在那里的。啊,找到了!我的備用文件。”眼前的這個男人忽然高興的歡呼一聲然后從一個外表極為普通的藍皮文件夾中抽出一摞紙然后扔在楚清的面前。
“雖然現在似乎不應該讓你看這個的,但是……放心吧,我會在你看過之后消除你的記憶的,是個夢對吧,就當作是場夢吧。”
這個,楚清看了一眼扔在桌上的文件,竟然開始下意識的顫抖了起來,不知道為何明明只是一疊紙而已,但是在楚清看來卻像是一塊燒紅的烙鐵一般怎么也下不去。
“放心吧,我說過會消除你的記憶,所以不會對你造成什么影響的。”男人坐在書桌上背對著楚清端著茶杯低聲說道:“雖然你與之前的那些不一樣,是個不安分的個體,但是一切還是在我的掌握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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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海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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