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福與父母說了半天,祁員外和夫人這才勉強相信祁福真的是為實力不錯的仙長。
祁福對此也頗為無奈。
“爹、娘,我聽說哥哥回來了!”銀鈴般的聲音突然而至,一位白裙少女翩然而至。看到祁福,一下子撲到了祁福的懷中。
“哥哥!”少女將頭埋到祁福懷中,蹭了蹭。
祁福寵溺的摸著少女的頭,這少女正是祁福的父母收養的孤兒,如今也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寧兒也是大姑娘了!”祁福摸了摸少女的頭。
“呀!”少女忽然發出一聲驚呼,從祁福懷中閃出。
就見祁福懷里一個黑乎乎的蛇頭伸了出來,蛇頭上還有兩個鼓包。
小烏最近喜歡上賴在祁福的懷里,方才因為祁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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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兒擠得不舒服,才伸出頭來,沒想到嚇了祁寧兒一跳。
“好可愛!”祁寧兒看著祁福懷里的小烏極為靈動的樣子,十分喜歡。
祁福見祁寧兒一臉期待的表情,吩咐了小烏一番,將小烏放到祁寧兒手上。
“這孩子,這么大了也沒有個姑娘家的樣子。”祁夫人無奈地道,但是眼神之中卻帶著寵溺。
“是啊是啊,寧兒也是大姑娘了。”祁福感慨的道,“也到了該嫁人的年紀了吧!”
祁寧兒一聽提到了自己,連忙道:“我才不要嫁人呢!我要當一位女俠!”祁寧兒自小好動,一直跟著祁員外習武,練到現在也是像模像樣的。
“好好,祁女俠不嫁人。”祁福無奈地道。
“祁福,你妹妹倒是好體質,若是不修行的話可是浪費了。”祁福腦海之中,魔姬的聲音忽然響起。
“你是說寧兒可以修行?”
“當然,方才你摸她頭頂的時候,我便感覺到你妹妹應該是火土靈雙根體質。若是修行的話比起你這五靈根偽靈根可要好多了。”
祁福聽得妹妹可以修行,心中高興,又問:“那我父母呢?”
“不行,他們只是普通人。”
祁福有些失望,但是轉念一想自己父母年紀也大了。即便可以修行,估計還沒有修到筑基便已經是壽元耗盡,不如安安樂樂的生活在飛星鎮,安度晚年。
“寧兒,你可想與哥哥一起成為仙長?”祁福開口問道。
“福兒你是說?”祁員外最先反應過來。
祁福點了點頭,道:“寧兒有相當好的靈根,若是不修行倒是有些可惜。”
“哥哥,你說我可以修行?”寧兒聽到祁福此話,臉色反倒是一白,不見高興。
祁福見寧兒這般神情,也是一愣,然后擔心地問,“寧兒,怎么了?”
祁寧兒不知怎地忽然哭著跑走了。
祁福也不知怎么回事兒,望向自己的父母。
祁夫人嘆了口氣,道:“福兒你不在家中不知,爹娘之前給寧兒定了一門親事,男方是隔壁鎮上的一家書香門第的公子。之前寧兒與那公子相處得非常好,兩人也算是情投意合。但是不久前那公子忽然來退了婚,說是被一個仙門看中,成了仙門弟子。仙長自然看不中凡間女子,便退了婚事。寧兒也消沉了一段時間,不久前才又好起來。我們其實也想過找你看看是不是能給寧兒也看看仙緣,但是你離家三年毫無音信,我們也入不得丹門,找不到你。方才估計是寧兒想起了傷心事,這才又哭了。”
祁夫人話音方落,就見祁寧兒又跑了回來,臉上雖然掛著淚痕,但是卻一臉的興奮。“哥哥,哥哥,你是不是說我能成為仙長了?”
祁福雖然不解為何祁寧兒轉變如此之快,但是見祁寧兒如此,老實地點了點頭。
“哈哈!我祁寧兒也有機會成為仙長,那么我一定要比那瞎了眼的混蛋更厲害,到時候打得他滿地找牙!”祁寧兒忽然大笑起來。
祁福一聽,頗有無奈,道:“寧兒,能修行那都是天道的機緣,你不能目光如此狹隘,既然有機會踏上仙途,那自然是要努力修得大道。”
“知dà
了,知dà
了。”祁寧兒點了點頭,道:“我會努力的,哥哥。”
說完,祁寧兒把小烏放回祁福懷中,又跑走了。
祁員外夫婦無奈的看著一雙兒女。
夜里
難得回家的祁福本是想好好的睡一覺,但是卻忽然聽得院外動靜,起身對著門口道:“爹,這么晚你不陪娘休息,有什么事兒?”
祁員外偷偷摸摸來到兒子院子還被發xiàn
,老臉一紅,然后故作大方地道:“臭小子,打趣你爹我?”
祁福咧嘴一笑,道:“爹你穿得這么整齊,可是有什么事兒?”
祁員外穿得一身黑色勁裝,雖然已經年近六十但是卻不顯老態。只是衣服褶皺多了些,還有些衣服放置久了的潮濕味道。
“跟我一起去?”祁員外問。
“好。”祁福點頭。
祁員外點了點頭,一轉身,身形快如閃電,掠地無聲,一竄三四丈。祁員外本身實力便已經達到世俗武者的巔峰,即使比起煉氣一層二層的修士也不弱。
祁福腳下輕輕一點,身形如同劍光,劃了出去。
祁員外見兒子輕松的便跟上自己的速度,而且還綽綽有余,心中忽然起了爭勝之心,又提了些速度。
祁福見此跟在祁員外身后微微一笑,心中暗道自己的父親真是不服老。
兩人在夜色之中一路急行。
知dà
飛星鎮郊外的一處莊院這才停下。
祁員外腳步剛剛停下,莊院的門便忽然開了。
一前一后走出兩名老者,為首的老者背后背著一把長劍,紅光滿面,一派仙風道骨。走在后面的老者長相有些兇惡,見了祁員外與祁福,哈哈一笑:“祁御,你真是老得神智都不清了,迫不及待的來送死嗎?”
祁員外也是哈哈一笑:“龐弘,不要逞口舌之利,我們手底下見真章如何?”祁員外說罷,手底下也不含糊,當下沖著龐弘襲去。
龐弘身邊仙長見祁員外說打就打,毫不把他放在眼里。想到他堂堂一位仙長,連皇親國戚都見到他都要恭恭敬敬,如今卻被一介武夫視為無物,心中更是憤nù
。
當下便冷哼一聲,手一動,一只三丈長的火龍跑向著祁員外襲去。
這老者心中得yì
,他的火龍術可是他的拿手絕招,這個不把他放在眼中的武夫只要瞬間就會燒成灰燼。
電光火石之間,只見方才站在祁員外身后的少年忽然閃身擋在祁員外與火龍中間。
背劍老者見少年冷眼瞧著他。對近在咫尺的火龍毫不在意,反而是如同毒蛇般緊盯著他,這讓背劍老者不禁脊背發涼,好似他對于少年來說不過是土狗一般的存zài
。
背劍老者只得勸慰自己這少年馬上就要被他的火龍吞噬殆盡,而他方才一瞬間覺得危險不過是錯覺而已。這少年不過十五六又豈會是他的對手?
忽然,背劍老者忽然睜大了眼睛,只見少年輕描淡寫的將劍豎立于身前,甚至都沒有出鞘,但是他的火龍卻好似被利器劈成了兩半,然后消散在空中。
不可能?!老者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這一幕不只是老者,就連祁員外和龐弘都看得傻了。
“爹,你覺得如何?”祁福忽然開口,沖著看呆了的祁員外道。
“好!好!好!”祁員外一時之間也不知dà
該說什么,只能連說三個‘好’字,表達自己的激動。他帶著祁福來此也是有意想看看兒子如今到底是何種實力,沒想到兒子竟然這么厲害。
背劍老者一聽祁福對著祁員外叫‘爹’,心中咯噔一下。他也沒有想到如今會陰溝里翻船,本以為過是普通武夫,誰知dà
卻有個修士的兒子,而且一身修為比他高了不知多少,當下心里一沉,自己方才對祁員外下了殺手,只怕現在這少年很難善罷甘休。
而此時龐弘也有一樣的想法,他只聽說祁員外有個病秧子的兒子,哪里想得到他的兒子卻是一位仙長,而且看起來比他請來的仙長還要厲害得多。
這種時刻,倒是背劍老者先沉不住氣,開口道:“這位道友,老夫方才也不是有意的,還請道友見諒,老夫這就離開如何?”
“我若說不呢?”祁福冷聲道。
“這位道友,凡事還是留一線比較好。我雖然修為不及你,但是我卻是尉壁國修真世家任氏一族的分支。”老者拿出一面刻有任氏族徽的木牌道。
可是,就在任明方拿出木牌的一刻,卻忽然感覺眼前銀光一閃,一陣微風劃過自己的脖頸。
祁福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任明身前,道:“真是慚愧,小子孤陋寡聞,可沒聽說過什么任氏不任氏的。我只知dà
眼前不過是一個要殺我父親的仇人而已。”
祁福話音一落,只見老者的身子一倒,身首異處。
“當殺則殺,爹,我做得可對?”祁福回過頭,看著祁員外。
祁員外哈哈一笑,道:“不愧是我祁御的兒子,好一個當殺則殺,男子漢就應該要殺伐果duàn
。”
一旁的龐弘此時早就嚇破了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費了極大的力qì
請來的仙長竟然被祁御的兒子如此輕易的斬殺。如今只剩他自己,兩人又怎會放過他。
祁員外見龐弘此時早就沒了方才的威風樣,道:“龐弘你這些年也是越混越沒了骨氣,如今我送你一程。”說罷,一拳擊向龐弘太陽穴。
祁員外出拳極快極猛,加之龐弘此時早就絕望,被祁員外一拳轟死。
祁員外用龐弘的衣服擦了擦自己的拳頭,從懷里摸出一個玉簡,遞給祁福。
祁福一愣,但是看著父親表情慎重,便立kè
接了過來。
神識侵入玉簡,過了一會兒,祁福才從玉簡中收回神識,道:“爹,我師傅是合適來的?”
“大概是一年之前吧。”祁員外揮了揮手,示意祁福邊走邊說。
這玉簡正是周彬親自送到祁員外手上的。周彬對于自己無力保得祁福周全一事一直耿耿于懷,尤其是得知徐姓老祖竟然讓弟子們送死一事之后,更是愧疚讓祁福陷入了險境。
好在祁福的靈牌一直安然無事,周彬也知dà
祁福一直沒有隕落,在丹門一位金丹老祖與他一番密談之后,便立kè
親自來了一趟大古國祁福家中。周彬也算是將祁福看得透了,知dà
祁福若是脫險定然是要先回家的。所以便留了玉簡給祁員外,讓其交給祁福。
玉簡之中的內容不多,無非是告sù
祁福可以放心回到丹門,不用擔心徐姓老祖一事。
祁福聽父親說師傅親自來到家中向他的父母請罪一事,也是大為感動。因為師傅一向為人嚴肅,又老是冷著臉,祁福與周彬也算不得親近,但是沒想到周彬對于他卻是如此的關懷。
“其實你娘她是不想你回去的。”祁員外忽然道。
“娘不想我回去?”祁福一愣,不解。
“所謂兒行千里母擔憂,做父母的哪里有不擔心孩子的。我雖然沒有告sù
你娘你幾番遇險,但卻好幾次看見你娘夜里偷偷的抱著你的衣服抹眼淚。所以你娘一聽說你的身體已經完全好了,自然是不想你在回丹門的。”
“那爹又為何要把這玉簡給我?”祁福印象中自己的父親一向對于母親言聽計從。
“本來我也沒想給你的,但是一見你卻又改了主意。所以便帶你來這里,一來是想看看你如今的實力如何,而來也是看看你的性子是不是能在修真界繼xù
生存下去。”祁員外頓了一頓,又道:“你們丹門的事兒我也聽你師父說了一些,所以若是你的實力不行,或是跟你母親一樣是個軟性子,我自然不會讓你回去的。不過”
“很滿yì
是嗎?”祁福接著道。
“你長大了,小福。屬于你的天地應該更加寬廣。”不知不覺,兩人已經走回了祁府。
只見門口一個瘦小的婦人身影,頭發已經花白了半邊,臉上也爬上了皺紋,但是五官卻極為柔和。
“你個老東西,大半夜不睡覺帶著兒子做什么去?”一向溫柔的祁夫人難得的發起了脾氣,一把揪住了祁員外的耳朵。
祁員外哪里還有方才的殺伐果duàn
,連忙求饒。
祁夫人這才放過他,道:“這衣服都在箱子底下壓了多少年了,趕緊脫掉扔了,樣式都過時了。”
“是、是夫人。”祁員外連忙答道。
“娘”祁福看著不知何時已經蒼老了許多的母親,一時之間也不知說些什么。
“你也跟著你爹胡鬧。”祁夫人抱怨道,然后話音一轉,“我下了面,還熱著呢。”
祁福在也忍不住,上前一把抱住已經比自己下了好幾圈的母親,哽咽道:“娘,我好餓。”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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