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互相廝見了,郭昕又將何雁墓府一事說與二女,二女一聽是金丹遺府,面上立時露出喜色,郭昭笑道:“既有如此機緣,讓我們得以進入真人墓府,可是不能錯過了,我先時還與寧姐姐道我入島數日竟只撞見了一座遺府,卻又偏偏些許好處未得,反而差點兒丟了性命,端是倒霉至極,沒想到只才言罷,便有如此好事上門,可是應了那句否極泰來了。”
郭昕聽罷,便道:“你且去去你那跳脫性子,也好叫我們放心罷。”
郭昭沖著郭昕扮了個鬼臉,然后轉頭對寧語道:“我家別的沒有,就是哥哥多了些,總是管東管西的,好似老婆婆。”
寧語見她如此,不覺莞爾,“妹妹天性純真,著實令人喜歡。”
郭昭被她如此直白夸贊,不禁有些羞赧,紅了臉頰,忙轉了話題,道:“此次遺府,寧姐姐可愿與我們同去?”
寧語看向郭昕祁福二人,見二人面上并未露出難色,便點頭道:“寧語望與道友們同往。”
郭昕道:“既如此,我等還是速速前往那處遺府罷,。”
幾人皆是點頭,或是御劍而行,或是祭使飛行靈器,由郭昕在前引路,約莫有半個時辰,便已經可以看見數十里外山崩石裂的異象。
“便是那處了。”郭昕道,他正說著,便見一道霞光飛來,停在幾人前面,竟也是一位郭氏子弟。
“郭妟見過諸位道友。”那年輕男子對幾人一拱手,然后道:“諸位來得正是時候,那處遺府如今已有大半顯露出來,再過片刻便要正式開啟了。”
郭昕聞言,道:“此次遺府出世,動靜遠勝一般,只怕競爭也要更激烈些。”
郭宴也嘆道:“如今那處已有二三十位道友在候著,竟也有此次入島修士的三四成了。”
郭昭笑道:“三哥哥,五哥哥想這么多作甚?左右是來一個打一個,來一雙戰一雙,只要我們比別人強,管他有幾個來?”
祁福聽郭昭此說,不由對她又多了幾分好感,只覺此女心性不凡,若是不意外隕落,日后成就定是不凡的。
不只祁福如此想法,寧語亦是覺得郭昭此女心性極好,不由多了二三分親近之意。
郭宴笑道:“妹妹說得很是,怪道老祖喜歡你,哥哥多有不及。”而后又對幾人說:“遺府再有片刻便要出世,不若我們現在近前些。”
幾人點頭,又向數十里,最后停在那遺府前十里左右的位置,此遺府似藏在一座山峰內里,此番出世,聲勢浩大,山搖地動,土石飛濺,波及數里不止。是以等候修士,均在距遺府外十里左右處守候。
一眾三十余修士自然也不會白白等著,或是暗自打量旁人,想要對之后對手多些了解,又或有落單修士想要加入隊伍,尋找助力。
只畢竟六城不再一處空間,往來稀少,除少數幾位在血戰榜中名聲極旺之人為眾修所知,余下也只能憑各自眼力做評判。
在諸修士中,祁福幾人實力氣度皆不凡,所受注目也極多。不少修士認出是郭氏子弟,少不得要心中暗暗嘆息一番,有如此多強手在,想要分一杯羹并不容易。
祁福為人雖低調,少與他人往來,但也是實打實拼殺出來的血戰榜殺星,這些修士之中倒也有一二人認出他來,暗自心驚。
除卻祁福五人外,還有二處修士頗為引人注目,一處三位中年修士,其中二人為假丹修為一人為筑基大圓滿修為,此三人衣著相同,外貌相似,便停在最靠前的位置,其周圍亦空出一片,其他修士望向三人神色間皆有懼色,不敢靠近。
祁福低聲問道:“不知那幾位是何人物?”
郭昕道:“好教祁道友知曉,此三人名為風屠,風戮,風嗜,乃是一母同胞的三兄弟,是出身漠安城的散修,這三人性情陰狠毒辣,兇狠殘暴,殺性極大,又被稱為‘漠安三兇’,死在他們手下的修士凡人多不勝數,若是之后對上,萬萬要小心才好。”
祁福點頭,道:“多謝郭道友提點。”
郭昕忙道:“這當不得什么。”隨后,對祁福道:“除了這三兇之外,此處還有二人也頗有兇名在外,一人名喚水煉陽,出身天安城,此人乃是少有修習毒術的修士,據聞其曾為了試驗所煉之毒,毒殺了十萬凡人,從此便有了一個‘毒郎君’的稱號,而另一人名喚王有道,出身海安城,雖不似水煉陽那般狠辣,但此人性子霸道,又倚仗本身實力高絕,常一言不合便出手打殺他人……”
似郭昕這般出身的世家子,見多識廣遠勝常人,知道不少尋常修士不知曉的隱秘,他接連指出七八位修士來,俱是實力不俗。
祁福一一細聽,這才對此次金丹遺府競爭激烈有了個初步印象,他非是自負的性子,深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將郭昕所言盡數記在心中,若是之后對上,心里也好有個底兒。
期間又有十余位修士陸續到來,郭昕又從中指出三五位修士,叫祁福幾人知曉。
待到此時,方圓百里間地動山搖,山塌地陷,只見原本綿延數十里的崇山峻嶺如今已然崩坍湮滅,露出那金丹遺府的全貌來,竟是一座綿延數十里的雄偉宮殿群。
修士目力極強,便是相隔十余里也能清晰看到宮殿群正中的一座宮殿上牌匾上書寫‘飛鴻宮’三字。
宮前一座高聳石碑,上刻有此間主人何雁真人詳細生平,比先前矗立在山峰前的那一塊更為詳細,其中更是直言何雁真人活至千歲,修至虛嬰,同境之中罕有敵手,于豐原戰場上曾先后斬殺過四位位同元嬰初期的敵手,遺憾的是他卻是在戰場中傷了根本,再難精進,且他乃是‘三無修士’,即無道侶,無子嗣,無宗門,是以將其傳承與一生積蓄留在此處,靜待后人來取。
祁福將這位何雁真人一生經歷細數瀏覽,心中難免也生出感嘆,單只是文字記述,便也能想見這位何雁真人的一生何等精彩,其本身資質又是何等的驚艷絕倫,所謂金丹五百,元嬰一千的說法不過是個概數而已,事實上,能活滿數的修士并不多見,尋常金丹修士也不過能活過四百六七十歲而已,但這位何雁真人卻憑借虛嬰修為活至千歲,足可見他之不凡。
不只是何雁真人,那位戰淵前輩亦是根基深厚天資卓絕之人,像浮空島這般傳承之地有無數座,其中埋葬先輩更是數不勝數,可想而知那場天地浩劫究竟有多么可怕!而這些先輩的死亡并不是一切的終止,從他們留下這些傳承之地便可以看出天地浩劫還會再次出現。
想到此處,祁福心底莫名涌出些急迫感,心頭劃過種種念頭,但最終又被他一一壓下,不論天地浩劫何時至,他總要先能活到那時再說。
卻說這時,飛鴻宮上原本籠罩的遮掩陣法完全消失,便意味對何雁真人遺澤的爭奪已經開始了。
瞬間,便有十幾位修士搶先一步進入殿中,打頭三人正是漠安三兄,這兄弟三人反應奇快無比,已然飛身入了飛鴻宮范圍,卻在入宮那一剎那,三人飛在半空的身形一頓,腳下御使的飛行靈劍似是忽然被斷了靈力供給,劍身上靈氣陡然變得渾濁暗淡,如同凡兵一般,直墜落下。
風屠三人也是反應極快,立時搬運起自身靈力,穩住身形,而后慢慢落下。
落在其后諸修見此,也是明白過來,這飛鴻宮中應是早被布下了禁制,不允飛行靈器馳行。
風屠三人腳踏了實地,略轉過頭,目光狠厲望向身后諸修,竟是動了殺意。但到底三人并非毫無理智的殺戮瘋子,知道此時并不是時候,只冷哼一聲,運起身法武技,十幾個起落之后,擇了一間宮殿進入。
他們身后的修士見此,又怎能忍住心中欲\\望,立時收了飛行靈器,而后飛身進入飛鴻宮中,,選了各自看好的大殿進去。
郭昕道:“幾位道友,我們也走吧。”
祁福幾人點頭,而后五人一齊御使飛行靈器,先是行至飛鴻宮前,再收了這些,使了身法武技,進入飛鴻宮中。他幾人幾乎算是最后一批進入飛鴻宮的修士了,頭先修士已經各自散去尋找機緣,離得近些的大殿中都已被他人占去。
“我們是尋一處偏殿進入,還是直接去那飛鴻宮正宮?”祁福問道。
郭昕略想了想,道:“先前也有幾波人看架勢是要直去正宮的,且正宮位置靠后,若是直去那里一來是要錯過偏殿,二來可能我們到了正宮機緣已經被先前人取走,或是沒有取走也要經過一番爭斗。按我的想法,不如先去偏殿,所謂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且那機緣便是一時得了,也不見得能一直……”
郭昕言下未盡之意,在場幾人自是懂了,這便是要明搶了。
郭宴郭昭二人自是以郭昕馬首是瞻,郭昕此番話主要是講給祁福寧語二人聽,祁福想法與郭昕一樣,自是點頭贊同,到是寧語神色略有些猶豫,但這猶豫也只是一瞬,她便也點頭應諾。
五人沒有分歧,腳下身法越發快了,很快,便見到來到一座未有修士探入宮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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