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請允許我向趙先生挑戰。”
一個身材高大,面色黝黑的漢子拱手向盤良茹請求道。
盤良茹嘆了口氣,狠狠的瞪了趙興華一眼,埋怨他一點沒有給她留面子。
趙興華嘴角一咧,嘿嘿的笑了。
盤良茹堵氣道,
“今天寨子里有興趣的都可以向趙先生挑戰,誰若獲勝,就賜他畢方勇士的稱號。”
四周人群中頓時響起一片喧囂之聲。
對面閣樓上的兩位老人都捻著胡須一時不語,不知道這個決定到底是對還是不對。
第一位挑戰的瑤族漢子取過一把直刀,更像是大號的柴刀,看起來份量很重,
“唰、唰~”的揮舞兩下,看起來很是威武。
那漢子抱刀拱手道:
“趙先生,我叫盤天龍,災變前這把大刀就生劈過人熊,今日見先生刀法厲害特來領教一番。”
“好漢子!請吧。”
趙興華也拱手回禮。
“呀,看……”
在盤天龍大刀舉得高高的時候,趙興華的竹竿已經頂到了他的喉嚨上。
盤天龍雙眼瞪得溜圓,臉色通紅,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他實在沒有想到趙興華速度會快成這樣,他剛剛也在場外觀看了趙興華和盤良茹的比斗,只當新寨主故意放水給她心上人,同時也是沒有把盤良茹的刀法看在眼中,雙刀舞的再快也不能一刀砍死狗熊,只有他這樣的刀才是真正的戰場殺人武器。如今站到場上才真正的體會到趙興華的快劍,實在是避無可避!
盤天龍退下后,又一個精瘦的瑤人上場,手中拿著一根笛子,向趙興華行了一禮道:
“在下盤良雨,這把是我的笛劍,見趙先生的身法很快,也想領教一番。”
說罷,從長笛中抽出一把細劍,看樣子也是以挑刺為進攻手段。
“請了!”
話音未落已經向趙興華疾刺而來,是一位速度型進化者,趙興華的竹竿迎向對方的笛劍,兩樣武器頓時攪在一起,下一秒盤良雨的笛劍竟然脫手而飛,讓他一臉不可思議之狀。還沒明白怎么回事,手中的笛劍竟然就被挑飛,盤良茹看在眼里,感覺趙興華還真有一點佐羅的味道。
“趙先生,我也要領教一下。”
這次是傷勢完全好了的盤銀龍,盤家五虎的老大,手中拿著一把長柄的大關刀,又**秋大刀,很是威武不凡。
將刀身向前斜提,封住了趙興華從前方正面進攻的空間,趙興華也是不敢再大意,前幾個和他比試的瑤人,是對他的路數不了解,第一次遇到沒有適應趙興華的打法,平時彼此間切磋都是大開大合,哪想到還有這樣的套路,在經驗上就吃了大虧。現在趙銀龍下場已經有了防備,不給趙興華從前面進攻的機會,兵器又長,趙興華直刺的情況下還沒有貼近就會被巨大的刀身阻擋住。
趙興華見狀收回站勢,改為單手提刀的起手式,將竹條收回在胸前。
盤銀龍揮刀小角度向趙興華腰間斜砍,趙興華扭腰躲過,手中的竹竿貼在關刀長柄上順勢向下掃去,想要打在盤銀龍持刀的左手上,盤銀龍借揮出的刀勢慣性右手一提,長柄的另一端鋒利的尖刺劃向趙興華的面容。
趙興華扭身躲過一下轉到盤銀龍的面前,手中柳條已經換到了左手中,架在了盤銀龍的脖頸上。
“他怎么會有這樣的身手?為什么從前看不出來啊?”
二樓閣樓上觀戰的天長公問道。
“應該是我們人類和云豹的差距太大,以至于人類彼此間實力的差距在云豹面前都是沒有區別的。就像一個初中生的伢仔去和托兒所大、中、小班的孩子打一樣,呵呵。”
“你這個比喻啊,還真是……我們的人是中、小班的娃娃咯。”
外面經過幾場的比斗,一時再無人上場。
天長公身后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走到他身后垂頭低聲問道:
“遙老,讓我去會會那個漢人吧,不能讓外人小瞧了咱們盤瓠子孫。”
天長公聞言,微一猶豫便點頭允許了。
那個漢子在閣樓高呼一聲:
“趙先生,好身手啊,盤天敬前來領教。”
說罷從閣樓上一躍而下,再一縱身腳尖接連點在籬笆上,幾個呼吸間進了趙興華所在的院落。
人群中看到后進來的這位瑤族壯漢,立時喧雜聲起。
趙興華明白,能引起轟動,來人一定是某位寨中公認的高手。
盤良茹見到這個自稱盤天敬的人到來,趕忙上前行了一禮,道:
“阿叔您回來了,今天教訓教訓這個可惡的小子。”
剛剛盤天龍下場時盤良茹并未見禮,盤天龍也是比盤良茹高上一個輩份的,由此可見這個盤天敬在寨中地位也是很高,讓這位新任寨主都要禮讓。
“我這位阿叔二十年前就在山中空手搏殺過兩只餓狼,前些天一直沒有在寨中,否則也不會讓那豹子殘害族人這么久。”
說道這里,盤良茹的情緒有些低落,她想到前任村長大哥了,隨后又向前走了幾步,低聲說道:
“我阿叔將是下任瑤老,這些天去聯系各瑤寨的事物沒在寨中,無論輸贏都不許幾招解決。”
趙興華從盤良茹的語氣中還是聽出了關心的味道,不可以幾招就解決掉這個未來的瑤族酋長,也不許幾招就被人解決掉。
趙興華點頭表示明白,目光看向這位沉穩的瑤家未來大掌門人。
在太平時期,這里的遙老只負責祭祀、調解糾紛等,災變后隨著情況變化,天長公的年紀和身體狀況已經沒有能力組織抵御和帶領族人戰斗了。很快就要選舉新的遙老上位,這位盤天敬就是他們瑤寨推出的候選人,也是這方圓百里四十八瑤寨最有人望的人選,新任的遙老地位和權利上要比太平時期大很多,能調配的資源則更多,某種意義上相當于各瑤寨的聯合酋長,這是特殊時期瑤家公認的聯合手段,上千年來每逢戰亂,所有瑤寨便共同進退,或戰或走。也是因為如此,每處瑤族聚集地都能在最適合生活的青山綠水間扎根生存,譬如廣東的連南、廣西的巴馬、云南的文山、貴州的荔波,所在的這些遷移地點,在末世前都是風光秀麗、美景色宜人的旅游勝地。
盤天敬也和趙興華一樣,掰斷一根竹棒,只是以他對竹子的構造了解,在竹節處來回彎折幾次便折斷了,和趙興華剛剛的狼狽形象完全不同。
雙方下場站好,互相點頭示意,表示準備完畢。
呼的,二人同時發動進攻,兩條竹棒一時上下翻飛,“啪、啪、啪”清脆的撞擊聲連綿不絕,場外的眾人看得也是目眩神搖。
和之前的幾場比試不同,沒有了一招制敵的機會,趙興華將手中竹竿一會當迅捷劍突刺進攻,一會作為單刀使用,快速的來回切換著。盤天敬的招式沒有經過系統的訓練,就是多年在大山之中和動物猛獸搏殺的經驗。
兩人眼花繚亂的比斗把場外的那些血氣方剛的瑤族青年看得熱血沸騰,人群中有人敲起了銅鼓,
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帶有節奏的吶喊,用手上的器物敲擊著籬笆或是竹竿,他們在為兩人高超的刀法加油,同樣也是在為這些天云豹等猛獸帶來死亡威脅的宣泄。
趙興華從來沒有過和人這樣痛快淋漓的過招,這種全新的感覺也和從前不同,尤其是經過老瑤醫的放血、藥浴治療后,身體的各項機能大有改善,對外界的感應不再只是依靠聽覺、嗅覺,而是全身的每一處毛孔都能感受到身體四周氣息的變化,開始還存有爭斗比試之心,隨著酣暢之感油然而生,便全身心的進入一種狀態過程,體驗、領悟、融合。
“你的醫術還真是越來越有長進啊,那個趙小哥被你醫好后,不但身體盈虧平衡、和自然的平衡同樣完成了,招術都帶有靈性,和天敬一樣,仿佛帶有大山的氣息了。”
“不是的,天敬的思維局限在這千里南嶺之中,大山是他的根,雙腳站踏在這片土地上,天敬便無所畏懼。那個趙小哥眼界更寬,他的思維沒有局限,所以潛力也同樣無限大,今天他在大山中他就是蒼山上的一棵青竹、來日他到戈壁里就會化成了荒漠的一顆風凌石。
兩位幾乎百歲的老人談論著下面場上比試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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