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寧少爺讓奴婢來告訴您,說他已經好了,晚上回來出席家宴。“侍婢躬身向單飛雄報告道,單飛雄抿了一口茶,看著桌前的信件心不在焉應了一聲,侍婢見狀,默默退了出去。
單飛雄獨自沉吟道:“沒想到江莊主竟然會為了此事親自去請要藥大師....不過,藥大師性情,還真不是誰都能請的動的,希望江莊主能一路順利吧。”單飛雄合上信,看看門外天色已晚,府中早已是燈火通明,算了算時間,想必李,俞兩家已經快到了,轉身披上單小菱做的袍子,準備去大門迎接兩位好友。
侍女們紛紛去各院通知家眷客人們前往宴廳,柳劍離看著酒千尊還抱著那兩瓶酒,悶聲笑道:“前輩,您怎么還把這兩瓶酒抱著啊,蘇前輩不是讓你給單家的下人了嗎?”酒千尊還沒說話,蘇十五嘲道:“這家伙哪能交給別人啊,老是怕別人搶了他的酒,從回來就一直抱著沒放下過。”“你這老家伙懂什么,等下我要親自開封喝第一杯,誰都不能搶。”酒千尊道,“好好好,你喝第一杯,沒人跟你搶。”蘇十五無可奈何,這家伙還是跟小孩子一樣的心性。
單府門口,李,俞兩家的馬車已經來到門口,俞銳杰跟著俞家主,李子孟跟著李家主下了馬車,單飛雄走上前去相迎,三人寒暄起來,“單兄,又是一年中秋啊,記得十幾年前我們三人結拜為兄弟也是在這月圓之下,如今已經過去這么久了,當年一起闖蕩江湖的畫面還依舊歷歷在目啊。”李楓看著天上的圓月追憶道,“是啊,如今小杰和寧兒,孟兒都已經長大成人,希望他們也能像我們一樣,讓我們三家能夠更加的壯大輝煌啊。”俞家主也是祈愿道,“那是自然,子孟,銳杰都是人中之龍,必能將李,俞二家發揚光大,只是我家這個...唉,不說了,都在外面站這么久了,快跟我進去吧。”眾人都是歡聲笑語,跟著單飛雄進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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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寧苑中,“單寧”穿好侍婢備好的衣袍,拿起床邊的玉帶束好,“嘖嘖,這一身還挺配這小子的皮相...對了,這小子我該怎么處理?滅口?”陰影中的男子把玩著手中的烏蛇問道,“將他帶到城外,隨你扔在哪,只是切記,不可殺,這川臨的禍亂將由他開始。”“單寧”幽幽說道,“你把蠱鼓給我,今晚的戲還得由我去演完。”男子應了一聲,從暗處丟出一羊皮小鼓,“單寧”接住小鼓,束在腰間,推開房門走了出去,“記住,將他丟的遠一點。”“單寧”回頭提點道,男子應了一聲,“單寧”這才出了東寧苑。
黑影中的男子將一個大袋子背在了背上,看著“單寧”離開的背影,陰邪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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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廳中眾人早已安排落座,單飛雄坐在主座之上,準備舉杯開宴,“單寧”突然走了進來,單飛雄放下酒杯,“寧兒,身體好些了也不說聲,還不快點給叔伯前輩道歉?”“單寧”笑了笑,似是還有些虛弱,咳嗽了兩聲,“晚輩單寧,來晚了,給各位叔叔伯伯道歉了。”說完微微躬身,似要給大家鞠躬,李楓連忙上前扶住,“小寧,都是自己家人,無需如此,快點來坐下。”李楓扶著“單寧”坐了下來,柳劍離看著這位單公子,總覺得心里有一絲變扭,小聲對蘇十五說:“蘇前輩,你覺不覺的單少爺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柳劍離不知道,跟他有一樣感覺的還有一旁坐著的李子孟和俞銳杰。
蘇十五沒有回話,倒是酒千尊開口了:“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就把這兩壺神仙醉開了助興啊。”說著,將其中一瓶神仙醉封口揭開,頓時一股奇妙甘醇的風味在宴廳彌散開來,“好酒。”單飛雄瞇著眼睛道,酒千尊走下座位,給每一位都倒了一杯,”前輩,您怎么不給自己倒一杯啊。“柳劍離看著酒千尊給每個人都倒了就是不給自己倒,好奇道,酒千尊白了他一眼:“就你話多。”蘇十五也是笑道:“這家伙可是給自己留了一整瓶。”眾人看著酒千尊桌前放著的令一瓶酒,心領神會,哈哈大笑起來。李楓也是笑了笑:“本來就是送給蘇前輩和酒前輩的,前輩自便就好。”酒千尊頓時露出一個孺子可教的表情,這時單飛雄起身舉杯道:“來,慶祝你我三家在川臨又繁盛了一年,也感謝蘇幫主和酒前輩光臨,干了這杯。”眾人紛紛起身,舉杯一飲而盡,柳劍離自也如是,酒入喉,甘甜微辣,醇厚的酒香充斥著口腔,柳劍離舒了一口氣,一旁“單寧”笑道:“怎么,柳兄弟好像很緊張啊。”柳劍離臉一紅,小聲道:“單少爺,你可不知道我不會喝酒,還好這酒不似之前喝的那些,我還以為要辣死我了。”話音雖小眾人卻都聽的明白,哄堂大笑。
一旁的次廳里,家眷們都安排在這里宴會,聽到大廳里傳來的笑聲,一婦人對單小菱說道:“也不知道那邊再笑些什么。”單小菱掩嘴道:“隱隱約約聽見李公子的名字,估計是李公子鬧笑話了。”“李公子,李公子,莫不是我們小菱看上人家李公子咯。”婦人笑話道,“沫姨,你又戲弄我,我可沒有。”單小菱臉羞紅,低著頭捏著衣角回道。
此時大廳內,“單寧”對柳劍離說:“柳公子,既然這酒還算合你口味,不如這杯你也喝掉吧。”柳劍離疑惑:“這么好的酒,單少爺你就不嘗嘗嘛?”“單寧”回道:“我身體有些虛弱,實在不適合喝酒。”柳劍離也不推辭:“那就謝謝單少爺了。”柳劍離將酒杯移到自己面前。一旁李,俞二人看的驚訝,俞銳杰小聲道:“這單寧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了?”李子孟低聲回道:“我也不知,不管怎樣,明日我帶你去前輩那,習得一兩招也要比你我兩家家傳功夫強多了,現在我們就靜觀其變吧。”李子孟看向單寧,卻見單寧也是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不禁心中一陣寒意襲來,轉過頭去讓自己不要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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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宴會結束,眾人都是醉醺醺的,送走了李家俞家眾人,單飛雄回到自己的宅院中,躺在床上,似乎有些頭暈,突然窗外傳來一陣鼓聲,“咚咚咚,咚咚咚”鼓聲富有韻律節奏,單飛雄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似乎也在隨著這鼓聲咚咚直跳,原本醉醺醺的腦袋瞬間清醒過來,看向窗外,順著月光,似有一個人影沿著窗邊邊慢慢走來,人影站在門口,透著門映了進來,單飛雄警覺道:“誰?!”門口鼓聲停下,單飛雄只覺得自己五臟六腑也停止跳動,人影站在門外一動不動。
單飛雄小心翼翼的走到門邊,推開門向后退了一步,房中的燭光蔓至門外,一看,正是“單寧”站在門口,單飛雄舒了一口氣:“寧兒,你身體才好,不回去好好休息,晚風這么大,再感染風寒就不好了,快點回去休息。”“單寧”沉默不語,“怎么,有什么話想對爹說嗎?”單飛雄問道,“單寧”抬頭,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道:“爹,寧兒真的有件事想請爹幫忙?”“什么事,跟爹說,爹都幫你,只要你快點回去休息。”單飛雄慈愛的說。
“單寧”笑了笑:“爹,這可是你說的,我想要....你的命,怎么樣?”單飛雄一愣,繼而大怒:“你這逆子,說什么混賬話。”
單飛雄正要抬手,“單寧”從腰間抽出羊皮蠱鼓,輕輕一拍,單飛雄頓時覺得那種五臟跳動之感再次出現,單飛雄驚異:“你..你這東西從何而來?”“單寧”搖著手中小鼓慢慢退至院中,邊走,身體邊發出霹靂啪啦仿佛是骨頭在蠕動的聲音,身形也開始變化不停,單飛雄聽著鼓聲,越發覺得身體里仿佛有什么東西在蠕動,再撕裂自己的五臟,卻又不是那么疼痛,癢癢的,麻麻的,好像是附骨之蛆,驅散不去。
“單寧”再次停下搖鼓,轉過身來,看向艱難的站在原地的單飛雄道:“父親,你再看看我。”單飛雄抬頭一看,這哪是自己的兒子,分明是一陌生人模樣,“你..你是誰,為何要裝成我兒的樣子?”單飛雄驚怒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命歸我了”此人正是幻面郎君陸邪,“閣下好大的口氣,這么有把握取我性命?莫不是高看了自己。”單飛雄手中掌力暗暗催動,忽地擊出,熾烈的掌風襲向陸邪,陸邪也不慌張,腰間折扇取出,輕輕一扇,竟是扇風對掌風,熾烈對火炎,強強相對,在空中爆炸開來,“呵,沒想到你還留有余勁,可是你沒發覺你已經不行了嗎?”陸邪嘲道,單飛雄怒極,手中變化,又是準備一掌,可突然覺得內府疼痛,一股逆血不自主的從口中噴出灑落在地上,依稀還帶著內臟的碎屑。“這...”單飛雄強忍疼痛,不知為何。
陸邪笑了笑:“唉,奴家也不想讓你死的不明不白,奴家就破例告訴你,殺你的現在是陸邪,不過明天可能就是你的兒子...呵呵,你喝的神仙醉中加了特制蠱蟲,遇水相溶,如體而孵,聞鼓而生,動氣而噬,若是不動氣,半日時間自會排出,但你既然已經出手,想必也活不得幾時。”
單飛雄又是一口血溢出嘴角,強忍著體內蝕骨之痛,艱難地說道:“為何...為何是我?”
陸邪一笑:“既是受人之托,又有什么為什么?”單飛雄慘然一笑:“蘇幫主..果然說的..沒錯。”
“沒錯又怎么樣,還不是將死之人?”陸邪嘲諷道,單飛雄終于忍不住倒在了地上,院外突然傳來聲響,原來剛剛的爆炸聲驚來了下人,陸邪轉身:“有人來了,奴家就走了,單家主后會有期,不,無期。”
單飛雄倒在地上,意識已經漸漸模糊,眼神迷離,朝著轉身而去的陸邪,困難的張了張嘴:“放..放過寧..還有..菱兒。”
陸邪頭也沒回,又是一陣變換變化成了單寧的模樣,假裝慌張的跑出了院子,趕來的下人看到單寧跑出來,想要詢問發生了什么事,單寧卻不理會的慌張而逃。
下人們提著燈籠走到院中,發現單飛雄披著菱小姐做的袍子,眼睛圓睜,倒在血泊中,氣已經斷了
“來人啊,來人啊,老爺遇害啦!”慌忙大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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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時,江邊廉家畫舫已經悄悄離開了岸口,畫舫上,侍婢們正在往水缸中倒滿水,廉憶仇看著水倒滿,讓侍婢都退下,從房間書櫥后取出了當陸邪奪來的丐幫鎮幫之棍靈竹棍,廉憶仇推開窗,滿月之光照在水缸中照的透亮,廉憶仇滿臉激動的將靈竹棍插到水缸之中,碧靈石在滿月之光下竟緩緩發出一種奇異的綠光,映在廉憶仇的臉上,廉憶仇滿臉激動:“父親,我終于得到丐幫的秘密了,為您報仇,毀滅武林又更進一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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