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輕靈的信鷹悄悄地飛躍了北地的荒原,飛過了巍峨的北部大雪山。向著亞瑞斯特的更深處飛了過去。
這是一只有主人的信鷹,它的飛行自然也不會是漫無目的的。很快,它就從云端中看到了自己想要尋找的目標。于是立刻,它就發(fā)出了一聲清唳的啼鳴,像是離弦之箭一樣地從天空中飛射了下來。
聽到信鷹的啼鳴,亞瑞斯特雪原上的一個高大的男人立刻就抬起了頭,看向了天空。他看到了那只正在飛撲下來的鷹隼,隨后他立刻就發(fā)出了一聲呼哨。而在這身呼哨的呼喚中,信鷹立刻就是飛撲了過來,然后直接地落在了這個男人的肩膀上。
獨臂的男人伸出了手,撓了撓這只鷹隼的腦袋,然后就從它的爪子上拿出了一份密信。他一目十行地看完了這封信,隨后就是嘆息著把信件在手里捏成了粉碎。
“萊因哈特,你這么做實在是太冒險了。算了,朋友一場,我還是幫幫你吧!
穆這么說著,就向著自己身后的房子走了過去。他推開了大門,立刻就是一陣滾滾的熱浪撲面而來,同時一陣陣急促的鋼鐵敲擊聲緊接著就傳到了他的耳朵里。這讓他眉頭一皺,然后就對著那個正在爐火旁忙碌的身影說道。
“你的力量太輕了。這樣沒法把鋼鐵里的雜質(zhì)給錘煉出來。再用力一點,動作更穩(wěn)健一些!
一臉煙氣的彥抬了抬眉頭,然后撇了撇嘴。他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是最終卻是什么都沒說地繼續(xù)埋頭苦煉了起來。
在穆的監(jiān)視下,他總算是把手里的長劍打出了一個基本的模子出來。而隨著他把被爐火燒的通紅的劍條放進濃厚粘稠的油脂中,看著它點燃油脂的表面,并且釋放出陣陣蒸騰的煙霧。這把劍條總算是完成了最基礎(chǔ)的鍛造。當然,這個劍條算不算是打造成功了,還要經(jīng)過穆的點頭才行。
穆從自己兒子的手中接過了余溫猶在的劍條。先是豎著放到了自己的面前比對了一下劍身是否彎曲。然后又橫過劍身,仔細地查看著上面的每一寸表面。最后,他把劍身搭在自己的手指上,仔細地感知了一下整柄劍條的平衡度。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算是滿意地對著彥點起了頭來。
而這立刻就讓彥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他如釋重負,因為這實在是不容易,別看這柄劍條只是用冰鐵打造的普通貨色,但是這卻是這一個多月來彥首次打造成功的一把劍條。之前的那幾把,不是在鍛造的途中斷裂了,就是在淬火的過程中出現(xiàn)了裂縫。林林總總的問題,簡直都讓彥快要癲狂了?梢哉f,這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成功,所以自然地他的心里會產(chǎn)生這種特殊的激動的感覺。
只是在這個時候,還沒有等他高興上太久,身為父親的穆已經(jīng)是把一桶冷水潑在了他的頭上。
“別高興的太早了。你這只是一把仿制品而已。用冰鐵打造出來的武器和你自己設(shè)想里的那個武器中間可是有著巨大的差距。連這么一把簡單的東西你都打造的那么費事,想要用奇金打造出自己理想中的存在,你覺得你做得到嗎?”
“總會成功的!”這么嘀咕了一句,彥就拖著劍條來到了另一邊的工作臺上。他還要打磨劍身,固定上護手劍柄之類必須要有的東西,F(xiàn)在的長劍只能說是一個半成品,在所有的一切完工之前,它都不能算是一件真正的作品。
穆沒有在這個時候打擾彥,他看著彥用粗糙的磨刀石磨開長劍上的淬火痕跡,讓雪亮中透著微藍的劍身和鋒芒一點點地顯露出來。然后是給劍條套上已經(jīng)打磨好的龍爪型的護手。再用硝制好的皮革一層層地纏繞在木質(zhì)的劍柄上,讓劍柄變得緊密結(jié)實而且不容易滑手。最后用錐形的劍督把劍柄和護手牢牢地固定在劍身上。
一連忙碌了個把小時,整把長劍才算是徹底地定型下來。而當彥隨手把長劍揮舞出嗚嗚的破風聲,他立刻就滿意地點起了頭來。這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可以算是一件合格的作品了。最起碼比之前自己打造的那些制式長劍要好得多。
鍛造從來都是一門技術(shù)活。以彥的本事,打造一些制式的武器倒是不算什么問題。但是如果是按照他自己的設(shè)計來進行鍛造的話,那么就需要經(jīng)歷過幾次三番的失敗,從中吸取到足夠的教訓,才能真正的有所產(chǎn)出。這是他以自己的設(shè)計打造出來的第一把成品,所以意義上來說自然是有些非同一般。
就好像是小孩子自己捏造了一個自己非常喜歡的玩具一樣,彥現(xiàn)在就對這把兵器有了一種愛不釋手的感覺。雖然很清楚這只是一個暫時的替代品,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對它的喜愛。
一個合格的戰(zhàn)士的確是應(yīng)該對自己的武器抱有這樣的感情的。這一點,穆也是認同的,所以他并沒有對彥這種表露在外的情緒說些什么。而是對著他這么說道。
“好了,畢竟只是一個暫時的替代品,你也沒有必要太興奮了。正好,我這里還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事情?什么事情!蹦潞苌贂髲┤プ鲂┦裁,所以當他開了這個口之后,彥還真是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來。
“我知道你和諾德艦隊的人交情不錯。所以我需要你向他們借一艘船,然后去帝國通往北境的航線上攔截一艘押送要犯的帝**艦。最好能由你親自出馬,把里面的兩個人安全地帶回到亞瑞斯特來!
“兩個人?”彥有些奇怪,他可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在帝國里有什么熟人,是要冒著得罪帝國的風險去進行營救的。所以他立刻問道!笆裁慈诵枰氵@么做?”
“一個女人和一個和你差不多大的孩子。那位女士叫來奧辛薇婭,而那個孩子叫做比利。你要記住這個名字,不要弄錯了!”
穆神色平淡地解釋著,而這卻是讓彥心里的好奇越發(fā)地涌動了起來。
“女人?孩子?老頭子,這不會是你在外面惹得什么風流債吧?還是帝國的軍艦負責押送,這最少也是伯爵之上的大貴族才有的待遇。老實說,你是不是和帝國的那個貴族夫人有關(guān)系,然后給我生了個諾德血統(tǒng)的弟弟什么的?”
“給我滾蛋!”臉上神色一變,穆就直接一腳踢在了彥的屁股上,把他向著大門的方向踢了過去。“這種話要是再讓我聽到了,我可就對你小子不客氣了。還有,這件事我就交給你了。如果你把事情給搞砸了,那么你就不要回來了!”
揉著自己的屁股站了起來,彥對于諾德人這種動不動就用暴力教訓孩子的方式,實在是有些難以習慣。當然,這也是和他不定期的作死有些關(guān)系。他已經(jīng)是在這個問題上吃了很多虧了。而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恐怕還是要繼續(xù)把這個虧吃下去。
當然,這也和他的沒心沒肺有些關(guān)系。就像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忘掉了之前被踹的不愉快的經(jīng)歷,而是打起了再拖一個人下水的主意。
“就只有我一個嗎?穹呢?她難道不和我一起去嗎?”
“穹的潮汐劍術(shù)修煉的就快要到了瓶頸了,這個時候的她最主要的任務(wù)是突破這一層關(guān)隘,而不是和你到處亂跑。”
穆很輕易地就看出了彥在打著什么樣的鬼主意,所以他立刻就否定了他的想法。只是他的這個理由,實在是讓彥有些接受不能。
“明明之前都還在想方設(shè)法地要我把北斗神拳傳授給她,現(xiàn)在居然說她正在什么瓶頸上。要找理由也要找一個好理由啊!”
嘀咕了兩句,看到了自己父親臉色上的變化。彥也顧不上其他的,套上了自己的外套,拖著剛剛打造出來的長劍就向著外面跑了過去。不過剛剛跑出了門,他卻是有把頭給探了回來。
“老頭子,具體的時間呢?你總不能讓我?guī)е淮司瓦@么在海上飄上一年吧!
“就在這一兩個月之內(nèi)。帝國的海軍就算是再無能,也不會把時間拖到這個后面的。所以你只要把住這條航道兩個月的時間,肯定就能遇到他們!”
“兩個月嗎?這倒是沒有什么問題。那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老頭子。我一定會把你的老情人給你帶回來的!”
嘿嘿一笑,彥就在穆發(fā)作之前,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里。
想找有本事能夠打劫帝國海軍的諾德海盜,這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因為帝國海軍雖然沒落了,但是畢竟底子是擺在那里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想要出動一兩艘兩千噸的風帆戰(zhàn)船,真的不是什么大的問題。而想要對抗這樣的海軍力量,沒有千噸級別的龍鯨戰(zhàn)船是根本不用想的。
目前為止,整個諾德艦隊里超過千噸的龍鯨戰(zhàn)船一共也才六十多艘,而兩千噸以上的利維坦戰(zhàn)艦,更是只有三艘。那是諾德海盜的王牌戰(zhàn)艦,所以彥根本就沒想過打它的主意。他想的只是弄一艘龍鯨戰(zhàn)船就可以了。只是,這種退而求其次的事情也并不容易。
不過好在,他還是有這個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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