艙室里沒有敵人,這是彥走進(jìn)來的第一個感覺。
除了一個手腳無力癱坐在座椅上的女人之外,就只有一個被困的結(jié)結(jié)實實的孩子暈倒在船艙的一個角落里。不論從哪個角度來看,他們都不像是有威脅的家伙。但是憑借著本能,彥還是下意識地生出了一種好像不對的感覺來。
那個船長可是說了,除了黑荊棘的那個貴族伯爵之外,可是還有著五個護(hù)衛(wèi)跟在他身邊的,F(xiàn)在死了兩個騎士,一個弓手。那么還應(yīng)該有兩個類似刺客和施法者的角色才對?墒撬F(xiàn)在并沒有看到這剩下的三個家伙,總不能說,他們就這樣打地洞逃跑了吧。
別忘了,這可是在大海之上。就算是打了地洞也別想能夠逃跑掉。更何況這還是在彥的眼皮底下,他可不認(rèn)為這三個人能用什么奇怪的方式,就這樣從自己眼皮底下跑掉。
那么,是躲起來了嗎?
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感受了一下船艙里的氣味。彥直接就被女人的香水味刺激的打了個噴嚏。他高估了自己對于氣味的辨識能力,也低估了女人的愛美之心。顯然,利用氣味搜索蛛絲馬跡的想法是根本不可能成立的。
那么,痕跡?看了看腳下那些散發(fā)著船只特有腥腐味的木質(zhì)甲板,以及周圍那些顯然是為有身份的貴族女性所準(zhǔn)備的一切繁雜事物。彥頓時就忍不住得抽搐了一下嘴角。
女人,尤其是這些貴族家庭的女人,向來都是麻煩的代言詞。你根本想象不到她們出門一趟能把什么都給帶過來。她們的衣服,她們的飾品,那些香水和化妝品,甚至說就連一個被她們所喜好的花瓶,她們都會帶在身邊。而這些林林種種地擺在這個狹小的船艙內(nèi),簡直就是要了人命的繁雜。
彥可實在沒有信心能從這么多的東西里找出一點有用的信息出來。當(dāng)然,他更大的理由還是沒有那個臉皮,去在一個女人的私人用品里翻來找去,尤其還是在這個女人就在他面前的情況下。
要知道,他可是以為這個女人是自己父親的情人,自己后母的人選。在這個時候得罪了她,以后倒霉的可是他自己。所以,不管是為了誰,他都不能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而這也就意味著,他能夠選擇的其他選項也就只剩下一個了。
詢問目擊證人。
也許這個女人還有那個被五花大綁的男孩能夠告訴自己一些必要的情報。
想到就做,藝高人膽大的彥二話不說得就走到了那個男孩的身邊,扯開了他嘴上的布團(tuán),拍打著他嬌嫩的臉蛋,用痛覺刺激他讓他清醒過來。
在看到的眼神逐漸從迷茫轉(zhuǎn)向了清明,他立刻就對著這個男孩這么問道。
“聽著,兄弟。我問你答,你知道那個伯爵還有他的那些個手下們都到哪里去了嗎?”
彥的下手可不輕,這讓比利的腮幫都開始紅腫了起來。而感受著自己臉頰上火辣辣的痛楚,此時才真正清醒過來的比利立刻就迷迷糊糊地問道。
“你是誰?該死,為什么我臉上會這么痛?”
“誰知道,也許之前你被別人動了酷刑吧!毖劬σ晦D(zhuǎn),彥就對著這個可能是自己兄弟的男孩說道!爸劣谖沂钦l?你可以認(rèn)為我是來接你和你母親的。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諾德人彥,劍圣穆之子!”
“劍圣?”比利雖然曾經(jīng)被軍臨城里的花哨玩意耍了好多年,但是這并不意味著他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的人是怎么來稱呼那些在力量上超凡脫俗,幾乎近似于神靈的存在的。
他還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能碰見一個和劍圣如此關(guān)系密切的存在。哪怕這只是諾德劍圣,也依然是讓他有了一種仿佛看見曙光的感覺。所以這個時候他顧不得其他的,就已經(jīng)是對著彥請求了起來。
“不管你是誰,求求你,帶我去找那個劍圣吧。我要拜他為師,我要向他學(xué)習(xí)劍術(shù)。我想要力量,無比強(qiáng)大的力量。他一定能幫助我的,他一定有辦法幫助我的,對不對!”
“話雖然是這么說的沒錯,我也不覺得老頭子會拒絕你。但是說真的,兄弟,你不覺得你現(xiàn)在跟我說這個有些不太合適嗎?別忘了我之前問你的東西,那個伯爵還有他的那些手下們,我還沒有收拾干凈呢!”
“對了,菲爾德那個混蛋,還有那些該死的叛徒們!我要?dú)⒘怂麄儯乙阉麄兊暮韲到y(tǒng)統(tǒng)給割開!”
似乎直到這個時候,比利才開始反應(yīng)過來。而他反應(yīng)過來的第一瞬間,就開始如同被激怒的幼犬一樣,低吼著躁動了起來。
這個時候彥毫不懷疑,如果自己給他一把劍的話他能把自己面前的所有東西給都砍個稀爛。不過值得慶幸的是,自己并沒有多余的武器給他,而且以他這孱弱的身軀,也根本沒有能這樣做的本事。
所以他只是任他發(fā)泄著,在他怨氣發(fā)泄的差不多的時候,才聳著肩膀?qū)χ@么說道。
“好吧,看樣子你并不知道我想要知道的事情。那么,你還能走嗎?帶著你的母親?”
“我母親,對了,母親!钡搅诉@個時候,比利才恍然大悟一樣地想到了自己的母親。而當(dāng)他看到奧辛薇婭癱坐在餐桌前的模樣時,他心里才是陡然一松,然后僥幸式的說道。“還好。那個混蛋還沒有來得及對我母親出手。該死的混蛋,別讓我抓到了他!
“恐怕你就是抓到了他,也未必能把他怎么樣。兄弟,你現(xiàn)在的身體可是很糟糕啊。所以,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帶著你的母親老老實實地離開這里,而不是在這里放什么嘴炮。我要提醒你,你多在這里待上一秒鐘,就會多一分危險。所以,趕快開始行動,明白嗎?”
就一個外人的角度,彥的關(guān)心顯然是有些過分的。不過,他自己到不這么認(rèn)為。
因為在他看來,眼前的這個男孩還有那個女人恐怕在未來的時間里會和自己變得關(guān)系匪淺。這一點從他對比利的稱呼就能看得出來。兄弟,這可不是隨隨便便能稱呼的稱謂。除了血緣關(guān)系外,也只有最親密的人才能享有這樣的資格。
當(dāng)然,剛剛和比利認(rèn)識的他肯定是不可能把他當(dāng)做是最親密的人的。之所以會是這樣,完全是因為他早已經(jīng)自作主張地把比利當(dāng)成是了自己父親的私生子。
雖然說比利的身材很是瘦小,比他當(dāng)初的樣子還要瘦下一些,一點也看不出來有諾德人的血統(tǒng)在。但是那一頭黑發(fā)和黑色眼睛,卻是恰好的和他一模一樣。當(dāng)然,他父親也是這樣。而也正是因為這么個顯著的特征,彥才會在見到他的第一時間里對他生出了親近來。
平心而論,他并不在意自己的父親重新找個女人結(jié)婚,也不在意自己多一個同父異母的兄弟。畢竟,他是父親一手養(yǎng)大的。雖然說有母親留給他的遺物,但是在更多的時候,他的感情還是更加偏向于父親一點。
而這么多年來,他父親的寂寞苦楚他可是看在眼里的。一個老男人對著自己妻子的遺像發(fā)呆,固然是一種特殊的真情流露,但是顯然也是寂寞在忍不住的去地敲打他的心靈。
這個時候,他需要的是找一個能撫慰這種寂寞的辦法,而很顯然的,他這個不知名的情人很可能就是一劑最好的良藥。
雖然說她還有這個孩子的出現(xiàn)很可能會對彥的地位造成一定的威脅,但是別忘了,他們家可不是什么貴族家庭。諾德人的世界里從來都是以力量說話,而作為力量的擁有者,彥并不覺得自己會受到什么像樣的威脅。
就算是父親把所有的一切都給了他們,他自己也依然能夠生活的很好。所以他實在是沒有必要做任何多余的擔(dān)心,有這個功夫還真不如其想些別的。
比如說,該如何和自己這個未來的兄弟打好關(guān)系。
雖然聽起來有一些諂媚,但是彥的確是打著這樣的主意的。對于這個特殊的小兄弟,他有著一種天然的好感。也許是那種瘦瘦弱弱的模樣和他以前太像了,讓他從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所以幾乎是下意識地,他就有了一種想要把比利當(dāng)做是自己弟弟一樣照顧的沖動。
當(dāng)然,現(xiàn)在冒出這么一個想法,并不是最好的時機(jī)。所以在看到比利把自己的母親給攙扶起來了之后,他就已經(jīng)是對著這兩個人催促了起來。
“快點跟我來,到甲板上去。我們的船在外面,只要你們上了船,你們就安全了!”
“可是那個混蛋伯爵還有他的那些下屬?”
比利顯然還是有所顧忌的,他可不想再被菲爾德那樣陰險的家伙從后背捅上一刀。而面對他的這個顧忌,彥卻是握緊了劍,在臉上掛起了一個嘲弄的笑容。
“他們的目標(biāo)應(yīng)該是你們。如果他們不想讓你們離開的話,他們自然會出來,那么我也自然可以趁勢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如果他們不敢出來的話,那么正好。我也懶得和一群懦夫交手。不管怎么說,主動權(quán)掌握在我們的手上。所以,你只管按照我說的話去做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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