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东方文学

清云鑒之傾城血櫻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麒陽圣草

作者/燼之翼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一秒記住【筆趣閣中文網(wǎng)】,為您提供精彩閱讀。

    “你為何驚?”

    “為何震?”

    “又為何難過?”

    木屋之內(nèi),三君走后,齊逸才看著榻上滿面蒼白的少年人,頗為憐憫地出口問道。

    青衣的人不言不語,只是低著頭,半晌毫無動靜。

    “小公子體內(nèi)的情人淚蠱實(shí)則無什么必要除去,它存于你體內(nèi)雖一時有擾心錯恨之效,但你是奇血族人,會將蠱中之毒一日日地散去,待蠱毒散盡,此蠱便就化成了情人蠱,還你本心,深你之情,是藥非毒。因它是情人淚蠱化成,雙蠱皆在你體內(nèi),除卻深情,并無一分害處。”

    榻上之人聞言,深深垂目,霍然喑啞喃聲:“若是如此……則非除不可……”

    齊逸才微愣,有些惑然地望向少年人。

    下一瞬不知為何就看到了少年人身側(cè)的白衣女子,突然一震,似是明白過來了什么。“小公子這樣說,是因?yàn)椤蔽⑽⒁活D,眉目儒雅的男子慢慢道:“知曉自己所生之情不能深?所愛之人……不能愛?”

    青衣少年驟然一震,整個人微呆住。眼角余光透過霧氣,懵懵然地凝在了身邊那一抹輕白之上。

    齊逸才看清,目色復(fù)雜地望了少年一眼。“我知你為何震、為何驚、為何難過了。”

    伸出手把了把白衣女子的脈,齊逸才續(xù)道:“公子現(xiàn)下蠱毒散的不多,應(yīng)只是對心中愛意隱隱有覺,實(shí)則還是以恨意為長。如此,竟已這般惶懼深畏……”一聲沉嘆,他道:“足見小公子本心用情極深,已自知無可轉(zhuǎn)寰……對你師父。”

    少年人聞言滯了一瞬,又靜了一刻,而后極慢極慢地回過身,緊緊看向了身側(cè)的白衣女子。

    齊逸才則看著他。

    青衣的人慢慢抬手,伸向女子,五指微微蜷起,下瞬又松開……如此反復(fù)……

    至后終于伸了過去,依身而近,慢慢抱住了榻上女子。

    齊逸才不言。

    少年人埋首在女子頸側(cè),錯亂昏沉,滿心惶懼,又難以放手……

    雙肩顫瑟間終是控制不住,只一剎那,淚已滿襟。

    不知是痛苦,慌亂,后悔……還是怨恨難過。

    齊逸才看了他許久,心下越來越沉。“若是如此,你便就帶她留在絕境中吧。”

    青衣的人不應(yīng)。

    齊逸才揚(yáng)首道:“我知你心下謹(jǐn)記,若要救她性命必要盡快帶她去取得境外的一味藥草,解她體內(nèi)墓蘞花之毒。”目中蕭然,齊逸才緩聲道:“可是在下不妨與你直說……此境存于大夏之東,而那一味藥草只生于西南重嶺,兩者相隔千里有余……此一來一回至少月余,便是將輕功運(yùn)之以極,現(xiàn)下動身趕去也早已來不及。”他續(xù)道:“所以你師父即便現(xiàn)在被你帶出境外,也是必死無疑。”

    青衣少年一震。

    “故而,你不若依我之言,就帶著她在此度過余下的十?dāng)?shù)日。”齊逸才微嘆:“此地除了我,便無人知你與她實(shí)為師徒……你盡可悉心照料陪伴左右。”他望向少年人,誠摯道:“此雖是死路,卻可令她免于奔波受累、顛簸勞苦……安寧而去。”

    青衣的人半晌無言。

    齊逸才心下沉忖,已知他會應(yīng)下。

    只因他方知曉自己心意,怎能不想到此心放于境外會是個怎樣的境遇。再者,體內(nèi)蠱毒散之寥寥,他心下對于他師父,其實(shí)還是恨意居多的。

    若是有恨,心內(nèi)深處究竟是欲要她生,還是欲要她死,便就無從得知了。

    齊逸才看著少年,溫言道:“我觀小公子號脈快且準(zhǔn),想來你也是深諳醫(yī)道之人,應(yīng)是極清楚能救這女子的藥草是何物,距此又是怎樣地遙不可及……可是?”

    青衣的人終于抬起了頭,久久,卻又還是垂目在女子身上。

    靜靜觀之,不知望了多久,他終是點(diǎn)下了頭。

    伸手撫過女子的臉頰,他柔聲與她道:“這最后的十?dāng)?shù)日,蕭兒陪著您,就在這方絕境里慢慢度過,不再奔波,不再流離……師父,可好?”

    女子安然沉睡,不回不應(yīng),蒼白的面容上清冷寂靜,一片蕭然。

    少年人輕輕描過她的眉眼,指尖溫柔如羽,面上笑容清淺,如斯平靜。

    ……

    神女教總壇大殿之上,梅疏影坐于客座上淺笑悠然。

    玖璃與雪鷂立身在他身后,一時不明。一路行來分明心急如焚,現(xiàn)下卻又仿似絲毫不急……實(shí)不知公子究竟是何打算。

    “說來慚愧,我神女教一直未能與貴閣有所交集。”寒暄過后,韓沖兒終于忍不住道:“今日梅閣主突然親臨,不知是有何要事?”

    手中青玉扇極為隨意地輕輕一轉(zhuǎn),梅疏影含笑道:“據(jù)聞貴教有一處血池,乃珍獸母麒麟的血化成,傳承數(shù)百年,有奇效。梅疏影此來,有心儋仰一二,不知可否方便?”

    韓沖兒震了一下,心下微沉,面上卻不動聲色。“梅閣主只為儋仰?”

    梅疏影笑了一聲:“不為儋仰難道還要跳進(jìn)去不成?本公子既說是儋仰,那便只是儋仰。”

    玖璃惑極,忍不住擰眉去看梅疏影。

    白衣的人舉止神情卻始終悠悠淡淡,似乎全不放在心上。

    韓沖兒站了起來,踱步間端過案上的茶盞抿了一口,邊行邊道:“實(shí)不相瞞,本教的麒麟血池有圣效,外人實(shí)不便靠近。梅閣主有心儋仰……我卻又不好拂意……”說話間似無意般走近了梅疏影,手中茶杯突然側(cè)翻,眼看便要潑到白衣的人身上。

    “公子!”玖璃微驚。

    韓沖兒亦露驚色,慌忙伸手來扶:“梅閣主小心!”似是想要在茶水潑上來之前拉開梅疏影。

    客位上安坐的白衣公子神色絲毫未變,舉扇輕輕一挑格開了韓沖兒的手,與此同時另一手一把接住翻落的茶杯,身影一轉(zhuǎn),穩(wěn)穩(wěn)將打翻的茶水又接了回去。“教主拿好。”言罷玉扇伸來一挑,將茶杯挑在扇尖,悠悠然推到了韓沖兒面前。

    一身墨綠長袍的中年男子愣了一下,而后霍然揚(yáng)笑,自青玉扇上取過了茶盞。“驚云公子好身手,叫韓某人開了眼界。”說話間將手中茶盞又端了回來。

    梅疏影伸手拂過白衣,重又落坐下來。斂目無常:“韓教主過講了。疏影武力低微,在巫家家主面前是過不了三百招的。”

    韓沖兒握著茶盞的手一緊。

    三百招……他竟能在巫山空雷手下走過百招有余……

    這驚云公子,主掌文武榜,自己果然深藏不露。

    玖璃靜觀在旁,心下微驚。公子是何意……?

    若從方才看來,公子內(nèi)力好像全無問題一般……

    難道……公子一路都未動用過自己那一層內(nèi)力?!

    玖璃的臉突然黑了黑,什么也不想說了。

    韓沖兒坐回主位,看了看梅疏影:“不瞞驚云公子,江湖上盛傳我教麒麟血池有什么起死回生,生肌回元,助人恢復(fù)、增長內(nèi)力的功效……其實(shí)都是謠言,尤其有人中了鎖元石失去內(nèi)力之后,會想來此妄圖恢復(fù)……”

    梅疏影極為隨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順口接道:“其實(shí)都是假的?”

    韓沖兒當(dāng)即點(diǎn)頭:“是假的,不過一方獸血小池,哪里來的那么多妙用……”

    “那麒麟血池旁生有麒陽草,也是假的了?”梅疏影端過手邊一方茶盞,輕輕拂了拂蓋。

    韓沖兒笑道:“這倒是真的。梅閣主且說怎生如此奇怪呢,明明這麒麟血池蓄的是母麒麟的血,性為陰,可那池邊生長出的卻是極陽的麒陽圣草,真是耐人尋味。”

    梅疏影抬頭來淡淡笑道:“這有何奇怪,所謂陰陽相吸,兩性相引,不過如是。”

    韓沖兒聞言大笑,虬眉高揚(yáng):“驚云公子所言甚是!興許便是如此!”他言罷似是想明了,起身來道:“既然公子明言只是看看,那韓某人也不多推搪了……梅閣主隨我來!”

    梅疏影悠然放下手中杯盞,一面起身一面道:“江湖都道神女教行事陰邪,乖戾難處,看來也不盡然。”

    韓沖兒一面領(lǐng)路一面大笑:“哈哈哈,還是梅閣主明理,不愧是天下第一閣之主!我神女教一不為惡二不行歹,經(jīng)年下來一直為江湖所誤會,實(shí)在是冤枉……”

    梅疏影揚(yáng)眉而笑:“貴教地處深山重嶺之中,外有瘴氣為屏護(hù),江湖之眾不知內(nèi)情多有誤會,也是難怪。”

    “便是如此……”韓沖兒領(lǐng)他們拐向大殿之左,徑直前行,經(jīng)一處雕花石橋踏上了對岸崎嶇料峭的長崖,崖上野草橫生,越行越窄。韓沖兒一面行一面道:“梅閣主小心步下,此地是我教圣地,除卻教主與圣女旁人都不能來此,故而并無人跡。”語聲頓了頓,他方續(xù)道:“今日斗膽領(lǐng)梅閣主來觀,實(shí)是因?yàn)榕c梅閣主脾性甚合,江湖還道驚云公子人如紅梅、舌如毒蝎,我看純屬瞎扯!”

    梅疏影瞇眼兒笑,手中玉扇輕輕點(diǎn)動。

    身后的玖璃默默低頭,心道:實(shí)則半點(diǎn)不假!

    立于玖璃肩上的雪鷂突然發(fā)出一長串的嘶叫,似是……嘲笑?

    “梅閣主這只鷂鳥……是怎么了?”

    梅疏影笑面:“無事,這蠢鷂子想是逡巡間得見了同類,因而高興。”

    雪鷂叫得更響了。

    玖璃看了一眼前面領(lǐng)路的韓沖兒,再度默默低頭。

    “原來如此……”韓沖兒恍然大悟地點(diǎn)點(diǎn)頭,而后揚(yáng)手道:“梅閣主請!前面就是我教圣地麒麟血池。”

    梅疏影含笑跟上。

    一處斷崖立于此路盡頭,窄窄的石徑上山花爛漫。

    崖前一方長寬約十丈的小池毗鄰斷崖,池邊鋪滿參差不齊的深褐色巖石,崖上巨石巍然,其形便如一只蜷臥抱子的母麒麟,闔目安眠,神韻十足。從母麒麟身下拖出一條一指寬的溝壑,有殷紅的液體不斷從石縫溝壑中往下流淌,匯入池中。

    而崖邊那方小池池水深紅,當(dāng)真便如濃綢的鮮血一般,于崖上山風(fēng)中微泛漣漪,粼粼有光。

    一眼觀之,便好似這小池一直在順接石像母麒麟的血一般。

    幾人立于崖前小徑上,離池?cái)?shù)步,韓沖兒回頭來看向梅疏影:“梅閣主,這便是我教的麒麟血池。其血天生不竭,池水長年不枯,我等將它視為圣跡,百年來從未敢妄動于它。”

    梅疏影的視線卻落在池邊犬牙交錯一般的石縫中、生長出的那些枯黃枯黃的野草上。

    似隨意般走近了幾步,梅疏影以玉扇指向野草:“教主雖說旁人不可來此,但這池邊的野草都已枯成這般模樣,難道也不叫人來清理一番?”

    韓沖兒聞言大笑出聲:“梅閣主是有所不知,此草便是我教獨(dú)有的麒陽圣草,屬性至圣至陽,天生便是這樣一副枯黃的模樣,外人不知,都道只是將死的野草,其實(shí)正是繁盛之時。”

    梅疏影眼中亮而沉:“原來這便是麒陽草。”言罷身形突然一動,一起一落迅捷如鵠,伸手便把那深色巖石上的枯草連拔了兩株!

    “梅閣主!”韓沖兒見之大驚!面色已變:“我道你是為此血池而來,百般提防……不想你竟是沖著本教圣草而來!”

    梅疏影極為從容地將麒陽草收入了袖中。“據(jù)聞貴教的麒陽草因生于血池一側(cè),與此麒麟血池有著微妙的互補(bǔ)關(guān)系,因而被視為圣物,從不允人擅動,更遑拔出或帶走……疏影無法,既是想要,便只得強(qiáng)取了。”

    韓沖兒甩袖一哼:“好一個只得強(qiáng)取!虧我對你百般禮遇,你竟如此相報(bào)!”韓沖兒面露厲色:“放下麒陽草,本教主便可當(dāng)作什么也未發(fā)生過,如若不然,休怪本教主與你不客氣!”

    玖璃面色已凜,手握劍柄蓄勢而待,雖不知梅疏影為何要奪麒陽草,卻已本能地持劍相護(hù)。

    梅疏影也是哼了一聲:“韓教主,今日貿(mào)然來奪貴教圣草,確是疏影不對,只不過教主為這區(qū)區(qū)兩株枯草,便要與本公子‘不客氣’,是否也是借機(jī)行事,有心要與我驚云閣為敵?”

    韓沖兒面色青白,怒道:“什么區(qū)區(qū)兩株枯草!圣草長于血池邊不可或缺,何如你所說的這般無足輕重!放下麒陽草!否則……”

    梅疏影施施然地?cái)n了攏袖,轉(zhuǎn)面來望著韓沖兒道:“麒陽草我定是不會放下的。教主若是覺得,你的武功必在疏影之上;或是認(rèn)為驚云閣掌握不了神女教所做所為,不必被教主放在眼里……盡可動手來拿。”

    “你!”韓沖兒怒極,眼看便要動手。玖璃心下大緊,冷汗涔落。若然真與他動起手,以公子現(xiàn)在的內(nèi)力,實(shí)難全身而退……

    “只不過……”那邊白衣如雪、朱梅冷艷的人輕輕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玉扇,微微笑道:“疏影聽聞貴教似乎向來以圣女為尊,教主雖全權(quán)打理教中事務(wù),地位卻遠(yuǎn)不如圣女,教主若貿(mào)然與我驚云閣為敵,不知是否也是詩圣姑所愿?”手撫玉扇,白衣的人眉目間滿是悠然淺笑:“疏影可不想因?yàn)榇耸拢劢讨鞅皇ス秘?zé)罰。”

    韓沖兒負(fù)手立于崖邊,臉色鐵青,竟是已然氣得說不出話來。

    梅疏影自血池邊從容走來,過韓沖兒,走向玖璃一側(cè)。

    玖璃雙目極凜,心如懸絲,眼見梅疏影走至韓沖兒身邊時后者袖下雙手慢慢握緊……手按劍上霍然欲拔。

    白衣的人腳步忽頓,竟止步在了韓沖兒面前。

    面上是一派悠然無常的淺笑,長眉微挑,淡然自若,他颯然道:“疏影將此草帶走,答應(yīng)自今日起,驚云閣撤走所有安插在貴教的羽諜,只要疏影坐任閣主一日,從此不再探問神女教所作作為。如此,教主以為如何?”

    韓沖兒震了一下,袖下雙手陡松。下一瞬抬頭來眉間微擰:“驚云公子此話當(dāng)真?”

    梅疏影笑了一笑:“這有何不能當(dāng)真,奪草一事本是驚云閣之錯,疏影自然應(yīng)該有所表示。”

    韓沖兒冷笑了一聲:“難得梅閣主還懂得幾分道理。若是這樣,麒陽草你拿走也不是不可以。”

    “公子!”玖璃不得不驚,驚云閣以通曉武林各大門派之內(nèi)情迅息而得以屹立江湖之上,等同于一只滲透在武林中的無形之網(wǎng),若是放過神女教,等于巨網(wǎng)已破,勢必影響驚云閣在江湖上的威信。

    且神女教如此怕人窺探教務(wù)內(nèi)情,本就引人懷疑。若然不聞不問,豈非縱虎為患!

    梅疏影卻極自若:“且本公子還會將閣中右護(hù)法留下,命他在此向貴教圣姑言明此事,以免教主空口無憑,在圣姑面前難做。”

    韓沖兒笑了起來:“還是驚云公子想的周全,韓某人自問是沒有能力留下公子的,但若不將公子身邊這位留下,親口說與圣女此中一二,韓某人可是要大大不妙的。”

    玖璃不禁心急:“公子……您獨(dú)自返回……若是……”

    梅疏影一記折扇敲在了玖璃肩上,驚得雪鷂撲翅而起。

    “本公子無你在一旁拖累,回程自然更快。你只需將此事原原本本地說與詩圣姑聽,再把本閣主過來拜訪的帖子呈上,如此便可。”

    帖子?玖璃震了一下,當(dāng)即想起兩日前梅疏影右臂傷愈后立即寫好交予自己的那一封信……

    黑衣男子猶豫半晌,終于低下了頭,抱劍應(yīng)道:“是,公子。”

    梅疏影轉(zhuǎn)身便走。

    “且慢。”韓沖兒語聲一揚(yáng),頗為誠懇地看向梅疏影道:“梅閣主待我不薄,韓某人便就提醒公子一事……”

    白衣之人回首望來。

    韓沖兒道:“麒陽草火陽之力甚劇,與神女教四周深山重嶺中的瘴氣同屬火躁之性,有極大的加劇瘴氣之效。驚云公子若帶著麒陽草過瘴氣林,輕者五識迷亂瘴氣入體,重者神志不清毒氣攻心……裹上多少層油布紙都是沒有用的。”

    玖璃一窒。

    梅疏影卻是揚(yáng)唇而笑,神色極為淡然:“多謝教主提醒,疏影記下了。”言罷白衣一揚(yáng),旋如山間云雪,人已轉(zhuǎn)身離去。

    玉扇執(zhí)于手中,長發(fā)微微拂揚(yáng),衣似雪,朱梅艷。舉止之間,始終悠悠淡淡,從容不迫。

    (本翼今天更的又早又多~留個評獎勵一下唄~~~<( ̄︶ ̄)>)手機(jī)用戶請瀏覽m.閱讀,更優(yōu)質(zhì)的閱讀體驗(yàn)。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fèi)下載歡迎注冊收藏
百度風(fēng)云榜小說:劍來 一念永恒 圣墟 永夜君王 龍王傳說 太古神王 我真是大明星 校花的貼身高手 真武世界 劍王朝
Copyright © 2002-2018 http://www.nuodawy.com 精彩東方文學(xué) All Rights Reserved.
小說手打文字版來自網(wǎng)絡(luò)收集,喜歡本書請加入書架,方便閱讀。
主站蜘蛛池模板: 广饶县| 囊谦县| 桓台县| 金阳县| 乌拉特前旗| 松原市| 丰顺县| 关岭| 开平市| 南木林县| 牡丹江市| 牟定县| 沧源| 平远县| 隆德县| 交城县| 婺源县| 庄河市| 福建省| 南丰县| 义马市| 和龙市| 错那县| 聂拉木县| 金门县| 黔江区| 申扎县| 渑池县| 龙江县| 沙河市| 阳信县| 锡林浩特市| 扎兰屯市| 天气| 眉山市| 阿拉善右旗| 石阡县| 宽甸| 平南县| 基隆市| 安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