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方,你敢殺我嗎?我可是金丹修士,你現(xiàn)在的行為就是以下犯上,是死罪知道嗎?”
吳法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會被一名筑基弟子擊敗,并且還要被敲詐勒索,當(dāng)即色厲內(nèi)荏地怒吼道。
“我猜想你來這里,應(yīng)該誰都沒有知會吧?”
周方手臂輕輕一抖,貫日劍頓時在吳法的脖頸處劃出一道傷痕,鮮血立刻涌了出來,“像你這樣的人,也應(yīng)該沒有太多的朋友。吳法,我說得對不對?”
“我給,我給!”
感受到脖頸處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和周方冷冰冰的眼神,吳法當(dāng)即嚇得面如土色,點頭如搗蒜,“你盡管拿去好了,只要留我一條小命,什么都好說。”
說話之間,在他面前就出現(xiàn)一大堆靈石,足足有數(shù)百塊之多,大部分是下品靈石,還有數(shù)十塊中品靈石,甚至還有一塊上品靈石。
除了靈石外,還有七八瓶的丹藥,十幾本修煉功法,三四柄品質(zhì)不一的靈劍。
“這些都給你!”
吳法跪伏在地上,苦苦哀求道,“周師弟,不不不,周師兄,還請你留小人一條狗命,小人再也不敢將主意打到你的身上了。”
他一副喪家之犬的狼狽模樣,哪里有半點前輩修士的風(fēng)范。
周方剛才的那番話不是無的放矢,吳法立刻就讀懂了言外之意,知道周方根本就不在乎什么門派規(guī)矩,什么尊師重道,真的會像殺條狗一樣將他開膛破肚。
所以他二話不說,將這些年搜刮來的東西一股腦地全部拿了出來,只求周方饒他一條性命。
“滾!”
周方心生厭惡,擺了擺手,道,“從今以后,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否則有你好看!”
“是,是,是!”
吳法站起身來,架起遁光就向外面逃竄,一刻也不敢多逗留。
“你竟然擊敗了一名金丹修士?”
“我……我沒有看錯吧?”
直到吳法遁光消失在天際,竇云濤和嚴(yán)欣悅依然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
“你們沒有看錯,如今以我的修為,就算遇上金丹初期的修士,也絲毫不落下風(fēng)。”
周方笑著將中品靈石和上品靈石收了起來,指著剩下的一大堆下品靈石,對兩人說道,“這些靈石是你們的了。”
吳法是金丹修士不假,但他這個金丹修士卻摻了不少的水分。
他雖然凝結(jié)出了法力,但精純程度卻遠(yuǎn)遠(yuǎn)不能和一般金丹修士相比,因為他的修為是靠丹藥硬生生地堆積上去的。
倘若周方遇上的是一個靠自身修為沖破玄關(guān)的金丹修士,他雖然不至于落敗,但也不會如此輕易地?fù)魯Ψ健?br />
看著地上足足有數(shù)百塊的下品靈石,兩人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半晌才歡呼一聲,二一添作五地將這些靈石收入懷中。
他們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真?zhèn)鞯茏樱诸^上的靈石卻少得可憐,這筆靈石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一筆意外的橫財。
“對了,你還要說什么?”
三人重新坐定,周方對竇云濤道,“其他門派也要聯(lián)合起來,對付我一人?”
“屬下之前還擔(dān)心,現(xiàn)在看來實在是杞人憂天了。”
竇云濤臉上頓時露出訕訕之意,干笑著說道,“依照主人你現(xiàn)在的修為,堪稱金丹之下第一人,就算是筑基后期的人聯(lián)合起來,恐怕也不是你的對手。”
“你太小瞧天下的英雄了!”
面對竇云濤的吹捧,周方微微搖了搖頭,道,“臥虎藏龍之輩,何其之多,就憑我這點修為,豈敢說金丹之下第一人?總之到了小世界之后,你們一切小心為上。”
“是!”
兩人均是面色一正,異口同聲地說道。
“我有一些修煉心得,要傳授給你們,也好讓你們到了小世界之后,多幾分自保的能力。要知道到時候小世界之中,可是各個門派真?zhèn)鞯茏咏橇Φ膽?zhàn)場。”
周方又說道,“你們二人可要仔細(xì)聽好,說不定會在關(guān)鍵時候救你們一命。”
周方既然能夠擊敗金丹初期修士,他所說的修煉心得自然是非同小可,竇云濤和嚴(yán)欣悅互望了一眼,都感覺到對方十分欣喜。
……
“逸之,你聽說了嗎?”
玉清宗內(nèi),劉逸之正在靜坐養(yǎng)氣,門外走進一名器宇軒昂的年輕人,沖著他嚷嚷道,“三大宗的天賦榜排名,你已經(jīng)被擠下一名了。”
“知道了!”
劉逸之雙眼微瞇,淡淡地看了對方一眼,道,“孟元景,你來就為了說這些嗎?”
劉逸之長著一對丹鳳眼,雙眼異常狹長,五官精致,面相十分秀俊,像一個美人。
不過和他長相截然相反的是,劉逸之的性格卻十分火爆,尤其爭強好勝,平常一言不合就會拔刀相向,非要分個高下不可。
所以孟元景看到他這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顯得非常驚訝。
“你沒事吧?”
孟元景關(guān)切地問道,“對于這種事都無動于衷,不像是你的風(fēng)格啊!”
“呼……”
劉逸之也不理他,依然入定養(yǎng)神。
孟元景卻是笑了笑,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靜靜地等待著。
他口中所說的天賦榜排名,是流傳在三大宗門真?zhèn)鞯茏又g的一個口頭排名,并沒有一個正式的榜單。
這個排名,根據(jù)三大門派每次升仙大比的結(jié)果制定,排名高低的依據(jù)不是修為,而是每個真?zhèn)鞯茏拥奶熨x。
天賦越高,意味著以后的成就越高。
在天賦榜的筑基弟子排名上,原本劉逸之排名第二,但最近因為周方的強勢崛起,他現(xiàn)在被擠到了第三。
“好了,你可以說了,到底是誰!”
足足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劉逸之才再次睜開雙眼,悠悠出了一口長氣,心平氣和地問道,“最近太清宗舉行了升仙大比,想必是他們剛冒出來的弟子吧?”
“不錯!”
孟元景哈哈一笑,說道,“此人叫周方,在升仙大比前擊敗了天賦榜排名第二十八位的白善濟,成為新一屆太清宗真?zhèn)鞯茏又械念^名。”
“據(jù)說周方在決賽中,展示了不輸于筑基中期的修為,盡管白善濟手里有一柄上品靈器,但仍然被他擊敗,還直接被打成了一個廢人。”
孟元景嘖嘖驚嘆道。
“周方?”
劉逸之眉頭一皺,說道,“這么說來他擠下我,成了天賦榜的第二?”
“錯!”
孟元景一撇嘴,說道,“這個周方不止擠下了你,還擠下了上清宗的徐清玄,坐上了天賦榜的頭把交椅!”
“什么?”
劉逸之眉頭高蹙,忍不住反問道,“連徐清玄也被擠下去了,這怎么可能?”
兩年前玉清宗的升仙大比,劉逸之在擂臺上連敗十八名高手,成為玉清宗升仙大比的第一名,一時間轟動了整個修仙界。
但就算如此,他依然生活在另外一個人的陰影中。
那就是上清宗的徐清玄。
據(jù)說這個徐清玄天賦極高,從小就被上清宗的宗主看中,還是一介凡人的時候就收入內(nèi)門弟子,悉心培養(yǎng)。
一年前,上清宗舉行升仙大比,徐清玄一路擊敗眾多高手,成為內(nèi)門弟子中的第一人。
但這遠(yuǎn)遠(yuǎn)沒完。
擂臺之上,徐清玄在眾目睽睽之下,放出狂言,要挑戰(zhàn)任何一個上清宗的真?zhèn)鞯茏印?br />
在等級異常森嚴(yán)的上清宗中,一個剛剛筑基的毛頭小子,就膽敢挑戰(zhàn)那些早就是筑基中期、后期的大高手,這是絕無僅有的事。
即便徐清玄是掌教至尊的弟子,這件事也是激怒了整個筑基期的真?zhèn)鞯茏印?br />
于是一場車輪戰(zhàn)就此展開。
這一場戰(zhàn)役足足持續(xù)了五天,最終被上清宗掌教叫停。
不過就在這五天當(dāng)中,徐清玄足足擊敗了十七名上清宗赫赫有名的筑基弟子,只和一名筑基后期的弟子打了個平手。
這個結(jié)果,不僅讓整個上清宗上下感到震驚不已,就連太清宗、玉清宗的人也感到驚訝萬分。
一個驚艷絕倫的天才,就此冉冉升起。
徐清玄不僅一戰(zhàn)成名,而且還被封為筑基期的第一人,更有人說,他日他若成為金丹修士,足以挑戰(zhàn)現(xiàn)在天賦榜上金丹期的前三位高手。
自然,劉逸之對徐清玄并不服氣,總想找個機會想要挑戰(zhàn)對方一番。
但是他也承認(rèn),對方的確非常有天賦,也有很實力,不在自己之下。
如今連徐清玄都被周方擠下頭名,這個周方到底什么有來頭?
他不禁陷入到深深的思索之中。
“不過,雖然有人說周方的天賦超過徐清玄,但大部分人卻不認(rèn)可這種說法。”
眼見劉逸之神色凝重,孟元景就嘿嘿一笑,繼續(xù)說道,“不過這個家伙的確有過人之處,聽說他修煉才短短半年,就達到了筑基初期,甚至擊敗了堪比筑基中期的高手,所以天賦自然不用多說,相當(dāng)駭人聽聞。”
“不過很快就到了去陰陽界的日子,到時候劉師兄你出手一試,不就知道周方這個家伙到底是有真本事,還有沽名釣譽了?”
孟元景也不知道是故意慫恿,還是隨口一說,總之就提出了讓劉逸之和周方較量一番。
“周方,我記住你了!”
劉逸之臉上的戰(zhàn)意陡現(xiàn),手上猛然一用力,就將一個上好的玉如意捏了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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