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越來越喜愛王行莉,王行莉口也很甜,后來二人幾乎是無話不談,無事不商議。局里上下都知道李蓮花刻意培養(yǎng)王行莉,只因王行莉對全局不管干部或職員都是笑臉相迎,先向他們問好,所以,人們也沒有嫉妒。這一天,李蓮花把王行莉叫到局長室,對王行莉說:“你就要調去A縣人事局當局長了,這是省廳的意思。原因是A縣人事局這兩年名譽很不好,人們說A縣人事局安排好的工作收費十萬元以上,中的工作收費八萬元左右,不好的工作也收費二三萬元。這件事在前年下半年有人告到咱們市局,我?guī)状斡H自去查訪,沒有查出來,人們就說這是官官相護,表面做給人們看的。后來,舉報人告到紀委,紀委認為是匿名信,沒有太認真,但也派人去查了一次,當然也沒有查出所以然來。去年舉報人再告到省廳,省廳也派人明察暗訪,也沒有眉目。今年正月初一,我借故到A縣游春,聽到人們街談巷議,大街小巷人們紛紛抨擊說,A縣人事局局長周清心太黑,貪贓枉法,收刮民脂民膏,不得好死……副局長楊明顯助紂為虐,與周清狼狽為奸,必家破人亡……我知道周清、楊明顯貪贓枉法必是事實,不然的話,人們不會這么怨恨,只是查不出證據(jù),讓這兩個狗官逍遙法外。為了徹底查明真相,省廳與我計議,把周清調去D縣人事局為局長,把你調去A縣人事局當局長。你從人事局內部暗中查起,也許能查出這狗官犯罪的證據(jù)。你認為呢?”
“我聽李局長的指令。”王行莉問:“舉報的人給咱們局里也是匿名信嗎?”
“對!”李蓮花回答。
王行莉又問:“是用電腦打字,還是用筆寫的?”
李蓮花回答:“用筆寫的,我還保存著。”
王行莉說:“那我要把這些匿名信帶走,局長認為呢?”
“我怎么會不肯呢?”李蓮花一笑,開了一拉柜,拿出匿名信交給王行莉說:“周清才調去A縣人事局兩年,以前在B縣人事局當局長。楊明顯在A縣人事局已當了六年的副局長,兼當上三年的黨組書記。你若然認為楊明顯在A縣人事局會干擾你工作的開展,我就把他調在B縣人事局當副局長。B縣人事局副局長才退休,還沒有副局長。”
“那好吧!”王行莉說:“為了工作的順利開展,必須把楊明顯調走,不然的話,她與手下一定會干擾我的工作。讓我能以最快的速度順利破獲這個貪贓案。”
李蓮花接著說:“省廳很器重你,因為你在本局工作不到一年,已經做出了很大的成績。楊明顯調走,我就再任命你兼黨組書記。你上任后,省廳就要給你加官,你一定要加倍努力,掃去A縣人事局的不正之風,重新樹立A縣人事局的榮譽,跟你二姐一樣,在B縣財政局深受廣大人民的愛戴。不負市局、省廳對你的期望。”
“是!”王行莉正色地說:“我聽李局長的話,決不辜負李局長和省廳的期望。”
“那好吧!”李蓮花說:“明天我陪你去A縣人事局,把楊明顯調去B縣。”
……
第二天早晨,李蓮花坐著市人事局的小車,王行莉駕駛自己的小車,一起到A縣人事局。
A縣人事局全局上下在迎接新局長到來上任,李蓮花、王行莉下了車。眾人見李局長與一個才二十多歲容貌如花的女孩子下車,都在想,怎么這個局長這么年輕,生得這么美……
李蓮花笑著對眾人介紹:“這個就是你們的新局長兼黨組書記,她叫王行莉,是讀書王的三妹,當年考上全省第一名,在清華大學當班中的班長,那一屆清華大學的校花,研究生畢業(yè),她的二姐現(xiàn)在是市財政局副局長兼B縣財政局局長。王行莉局長曾經在市人事局當上市人事局辦公室主任,精明強干,所以,派來當A縣人事局局長。”
眾人聽了,驚愕不已,哦!原來來頭這么大……
于是,眾人向李蓮花與王行莉自我介紹,互相問好……
李蓮花接著說:“楊副局長現(xiàn)在調到B縣人事局為副局長,因為B縣人事局副局長才退休,調你去接任。”
“聽李局長指令!”楊明顯對李蓮花恭敬地說。
李蓮花接著說:“現(xiàn)在,周局長、楊副局長與王局長去辦理移交手續(xù)。王局長,叫大家繼續(xù)上班。”
“是!”王行莉對全體干部和職員說:“大家別客氣,各回自己的崗位吧!”
“是!”眾人異口同聲地說:“聽王局長指令。”
李蓮花舍不得離開王行莉,一直陪著王行莉與周清、楊明顯到局長室,待辦理移交手續(xù)完畢,才與王行莉告別。王行莉直送李蓮花上車,待小車不見了,才回到局長室。
周清、楊明顯收拾完畢,與王行莉告辭,王行莉也送他們下樓,并叫局里兩個司機,駕駛兩輛小車分別送周清去D縣人事局上任,楊明顯去B縣人事局上任……
使王行莉欣喜的是剛才在迎接她的全局干部和職員中有兩個人,她不但認識,而且感情很深。一個是她的同學朱清蘭,當年考上清華大學,與她同班。一個是哥哥的同學,王姓中人,叫王英,蘭州大學畢業(yè)。她認為有這兩個人,要把周清、楊明顯貪贓受賄的事搞清楚就容易多了。在迎接時,她不便去向她們詢問局里情況和談論別后之情,她認為現(xiàn)在局長的房間還要去整理打掃、清洗,然后把東西搬進來陳設……
她來到前任局長住的房間,不禁大吃一驚,朱清蘭、王英、辦公室主任張平平在房中打掃,清洗……她忙說:“哎呀,這事我自己會搞,你們不去上班,會影響的。”
張平平笑著說:“本來這局長室和局長房間我們早就應該打掃、清洗、整理好,可是周局長今天才走,沒辦法,我只好叫清蘭、王英來幫忙打掃,這是我們應該做的。若然讓王局長一個人搞,會搞很久的。你初來乍到,不但要整理自己的房間,而且還要領導全局上下,還要開會,多少事在等著你做呢。”
王行莉見張平平說得對,是有很多事在等著她去辦,楊明顯也調走了,局里也沒有副局長可以代她處理。便一笑說:“那就多謝了。喂!張主任,你在局里工作幾年了?”
張平平恭敬地回答:“九年了。我是A縣第二中學的學生,當年考上南京大學,大學畢業(yè)后在局里工作,三年前提為辦公室主任。”
“哦!”王行莉問朱清蘭:“清蘭,你清華大學畢業(yè),就在這里工作,對嗎?”
朱清蘭回答:“是!局長!”
王行莉又問:“現(xiàn)在是什么職務?”
“沒有職務,是個職員。”朱清蘭黯然地回答。
“哦!”王行莉又問王英:“王英,你呢?”
“我在這里工作九年了。”王英一嘆說:“不但當不上干部,而且黨員也沒有。”
王行莉因張平平在這里,不知道張平平是什么樣的人,不便細問王英、朱清蘭。
……
張平平、朱清蘭、王英把房間搞好,拭干,就跟王行莉到小車邊,幫王行莉把東西搬進房間陳設。
這時,鈴聲響了,下班了。王行莉與張平平、朱清蘭、王英走進食堂吃午飯,眾人見局長來了,都站了起來說:“王局長,我們先吃了。”
“別客氣!”王行莉笑著問:“全局干部職員都在這里嗎?”
張平平仔細看了一下說:“王局長,全局上下都在這里。”
王行莉說:“我第一恨的是貪得無厭的貪官,第二是尸位素餐,第三是自己沒有什么本事卻胡吹自己的才能和功績,抨擊領導有眼無珠,沒有提拔他。所以,我要全局干部職員每一個人在中午都要寫一篇文章交給我,文章首先自我介紹自己的學歷,什么職務?第二,寫人事安排的看法。第三,寫表示決心,怎樣為祖國人民做貢獻?遇上壞人壞事要怎么辦?自己要當一個什么樣的人……字數(shù)要求八百字就行了,要用筆寫,不要打字,寫正楷。我看了以后,根據(jù)你的才學,隨時到你辦公處觀察,看你是不是紙上談兵,讀死書而實際沒有什么工作能力!再觀察你的工作作風,怎樣為人?若然作風正派,兩袖清風,工作能力很強,不管文憑大小,我就培養(yǎng),提為干部。如果作風不正派,屢想去貪,又沒有工作能力,就是在職干部,我也請你下臺。”
頓了一頓接著說:“現(xiàn)在我局少了一個副局長,早晨我對市人事局李局長說了,這個副局長我要在本局選拔,李局長同意我的意見。所以,你們去努力爭取。最優(yōu)秀的若是科長或辦公室主任,經過我觀察一段時間后,升為副局長。最優(yōu)秀的若然是一個職員,就提拔第二優(yōu)秀或第三優(yōu)秀……的科長當副局長,而這個第一優(yōu)秀的職員就代這個科長的職位。”
全局上下都聚精會神地聽王行莉講話,都沒有吃。這時聽王行莉說完,才開始再吃。
吃飯后,眾人背后悄聲議論:王局長要量才提拔自己的得力干將了,由此可見,王局長才上任,對誰都沒有偏心偏向,倒也公正……
由于局里人員都是大學畢業(yè)生或大專畢業(yè)生,又在局里工作,大家都一揮而就,寫好了交給王行莉。
……
王行莉在房中,拿出匿名信對照手筆,見一份是人才管理培訓科科長郁有理寫的。一份是張平平寫的。一份是朱清蘭寫的。一份是王英寫的。一份是退休管理科科長呂秋蘇寫的。這一對照,她都知道了。她暗想自己運用這條計來查匿名信太好了。她叫郁有理來到局長室,泡了茶,并叫郁有理坐下。含笑說:“郁科長,我如今直截了當?shù)貑柲阋患拢阋拱赘嬖V我。我問你,你有沒有給市局寫匿名信?”
郁有理聽了,認為王行莉是用量才而用之計叫眾人寫文章,來辨別匿名信,如今已被王行莉識破,隱瞞不了,只得應聲:“是!那周清、楊明顯是貪得無厭的貪官,我當然要告他們,為防你們官官相護,所以不敢置名。如今既然已被你識破,你要怎樣處置?我都接受。”
“你這是什么話?”王行莉笑著說:“郁科長呀!你太小看我了,我一家都很厭惡貪官,我二姐不是已把貪得無厭的前任局長、副局長打下臺嗎?你寫了匿名信告到市局,李局長曾幾次去明察暗訪,都得不到證據(jù)。得不到證據(jù),又怎能胡亂把他們打下臺呢?如今你既然寫了匿名信,那就一定掌握了周清、楊明顯犯罪的證據(jù)。有了證據(jù),我一下子把他們打下臺,來恢復咱們人事局的名譽。你大膽說吧!別怕!我為你撐腰。”
郁有理聽了,猶豫不決。
王行莉一笑說:“你既然不肯說,那就算了。還有幾個人寫匿名信,我問他們好了。到時候你別怪我沒有告訴你的后果,我上報后,把你作為包庇罪犯處理好了。你回崗位去吧!”
郁有理聽了,膽戰(zhàn)心驚,忙說:“王局長息怒,我把知道的都說出來。”
……
原來,郁有理與張平平是同學,在A縣第二中學讀書,同一個班,二人高考考上了南京大學,也是安排同一個班,二人開始相愛……大學畢業(yè),二人一個發(fā)誓非他不嫁,一個發(fā)誓非她不娶。當他們到縣人事局交檔案時,都被留在人事局工作。前年,張平平被提為辦公室主任,郁有理為科長,準備明年結婚。誰知局長調換,周清被派來A縣人事局當局長。這一天,郁有理買了一個小型快速照相機,與張平平到局里內外拍攝……二人回局,周淸叫張平平到局長室談話,張平平跟周清去了局長室,周清關上門,竟然調戲張平平。張平平不從,周清把她按倒在地上,竟要強暴張平平……
郁有理有心想去聽周清叫張平平去局長室講什么話,到門外聽到里面有張平平罵周清的聲音,二人好像在干什么?他怕周清對張平平無禮,立即推門進去,驀然間見周清壓在張平平身上,張平平在掙扎,周清在解張平平的衣褲……便迅速拍了一張現(xiàn)場。周清站了起來,張平平也爬起來,整理一下衣褲。郁有理怒不可遏地搧了周清一記耳光,咬牙切齒地說:“張平平是我的未婚妻,你這衣冠禽獸竟然敢調戲她、強暴她……”
周清忙說:“我很愛她,她不從,我才這么做。不過,這事還沒有發(fā)生,就被你撞著了,既然她是你的未婚妻子,從今以后我決不會侵犯她。”
郁有理怒形于色地說:“不要說再去侵犯她,就是她的職務和我的職務你也不能動。你若然敢動,我就控告你,這照相機中是確鑿證據(jù)。”
“我不會的!我不會的!”周清連聲答應。
“平平!咱們走!”郁有理怒猶未息地拉著張平平出去。
從此以后,周清再也不敢去調戲張平平,為怕郁有理掌有他強暴張平平的證據(jù),和張平平豁出去,控告他的罪行,敗了名譽,毀了前程。連張平平與郁有理的職位也不敢動。
誰知這件事發(fā)生后,張平平對郁有理有點冷淡了。郁有理知道張平平對他冷淡的原因,勸慰張平平,張平平不聽。要與張平平結婚,張平平不同意。說她身體臟了,雖然沒有失身,但肌膚被畜生污了,叫郁有理去找別人……
郁有理此恨難消,認為周清是一只色狼,又買了一個小型錄音機,他有了小型快速照相機,又有了小型錄音機,就時時刻刻暗中監(jiān)視周清。他見楊明顯與周清狼狽為奸,也恨起楊明顯,也暗中監(jiān)視。有與周清接觸的女人,到了兩個人有越軌的動作他就偷拍,偷錄,特別是大學畢業(yè)時,男女學生來交檔案,他就特別注意,偷窺女學生有沒有被強***污……男學生有沒有行賄……學生家長來有沒有送禮……
幾經周折,他終于拍攝了好幾張周清調戲女學生的場面,并且錄了那個場面二人的話和動作的聲音,拍攝和錄了周清、楊明顯受賄的幾十個場面。有的在局里拍攝錄音,有的在跟蹤和周清、楊明顯被人邀請去賓館的談話錄音,和拍攝受賄的場面……
這一來,有了這些證據(jù),他就想控告周清、楊明顯。可是他又想,周清、楊明顯必有后臺……官官相護,弄不好不但告不倒這兩個狗官,而且自己還會被他們報復。有了這點顧慮,他只好寫上周清、楊明顯的罪行,卻不敢置名,先把匿名信寄去市人事局……之后他見市人事局沒有動靜,就又寫一份寄去紀委……后來見紀委也一樣,就又寫一份寄去省人事廳……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掌握周清、楊明顯的罪惡越來越多,他想,若然有第二個王行明那樣的人來本局當局長,他就把掌握周清、楊明顯所犯的罪惡證據(jù)交給王行明式的局長,讓她把這兩個狗官打下臺,以泄心頭之恨。
期待盼望的日子一天又一天地過去,匿名信寄去的三個單位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兩個狗官依然在本局作威作福,如果沒有把這兩個違法亂紀,作奸犯科的狗官進行嚴厲打擊,本局正氣就不能抬頭……
他盼呀!盼呀!盼到了,不是王行明,而是王行明的妹妹王行莉。他認為王行莉一定像她姐姐一樣,敢把這兩個狗官打下臺,恢復A縣人事局的名譽……
于是,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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