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跟我走,師姐我?guī)戕D(zhuǎn)轉(zhuǎn)這天玄宗。”納蘭嫣不由分說,拉著離落的手就往屋外走去。
離落試著掙脫,可沒想到他的手就像被一股巨力緊緊束縛著,難動分毫。
“這怎么可能?她怎么會有這么大的手勁,面對她我就想一個幼兒在和一個壯漢較勁,差的也太遠(yuǎn)了吧?”離落又試著掙脫了幾下,可想象是美好的,現(xiàn)實(shí)是殘酷的。
納蘭嫣感覺到離落的舉動,扭過頭笑道:“小師弟,你不要想著從師姐的手上跑掉,雖說我只是感氣巔峰,可也比你個凡夫俗子強(qiáng),你就乖乖的讓我?guī)е戕D(zhuǎn)轉(zhuǎn),我也好完成師傅的囑托。”
“對了!你叫什么?你總有名字吧?”納蘭嫣帶著離落,自顧自的走著,一邊問到。
“我叫離落!”
“不好,這名字一點(diǎn)都不好,又是分離又是掉落的,怎么都是散多聚少呢?”納蘭嫣背著手,嘆道!那模樣就像一個小老頭。
“師姐!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我的名字也是一樣,那是他們對我的一種期盼,還請你尊重!”離落一字一句的說道,很正式。
納蘭嫣聞言哼了一聲,道:“沒意思!又來了一個小古板,太沒意思了說個話,一套一套的。”
“師姐你這是要帶我去哪?”離落跟著納蘭嫣出了屋子,越過一片竹林,來到一個山頭之上,山頭上開滿了云川花,很是好看。
“離落,你往前走幾步,你看看我們天玄宗風(fēng)景,是不是有種世外桃源的感覺?”納蘭嫣摘下一朵云川花,放在鼻子上嗅了嗅,聞著云川花淡淡的味道,開心的說道。
離落走了幾步,站在山頭最高處放眼望去,眼前的一切清晰可見震撼著他的心靈。。
入眼處仙山林立處處流淌著祥瑞之氣,山川間樹木蔥蘢,亭臺樓閣點(diǎn)綴其中,仙泉自天際流下,消失在虛空之中,天空仙中鶴清鳴,聲音生動自然。
更遠(yuǎn)處的地面上群山起伏,大云山脈綿延幾十萬里,縱橫交錯。如蒼龍蟄伏一般。山脈盡頭群峰聳立,像一顆顆龍首,欲要拖著身子,沖上這茫茫青天。
群山中一座高峰巍峨屹立,山體巍峨,仿佛一根通天柱,連接著天與地,高峰四周光芒閃爍,陣陣鐘聲從那里傳來。
“那里是哪里?”離落驚嘆的問道。
納蘭嫣順著離落指的方向看去,說道:“那里就是天玄峰,也是整個天玄宗核心所在,師傅常年就呆在那里面,一般不讓我們上去。”
“這么高的山峰?如此的景觀我在山間徘徊的時(shí)候,怎么可能看不見呢?此情景怕是遠(yuǎn)在荒城,都能看得見。”離落感嘆不斷!
納蘭嫣一聲輕笑:“傻子!你當(dāng)仙門宗派,如江湖門派一樣,怎么招搖怎么來嘛?修仙要的就是一個鐘秀靈倦之地,遠(yuǎn)離世俗,所以多數(shù)都有隱藏之法。我天玄宗也不例外,陣法一開你別說隔得遠(yuǎn),就算近在咫尺,你也只會看到面前是一道懸崖,或者一片荒林。”
“哦!”離落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天玄宗是什么?是我們腳下這片地方的名字嗎?”離落疑問道。
納蘭嫣點(diǎn)點(diǎn)頭,接著又搖了搖頭,說道:“對也不對!我們腳下這個地方,是屬于天玄宗的,但它叫做神女峰,相傳當(dāng)年一神女在此地渡劫成仙,留下了漫山遍野的云川花!因而也叫做青嵐峰。”
“而天玄宗是這茫茫大云山脈里唯一的仙道宗門,這泱泱數(shù)十萬里大云山脈,都是天玄宗的地盤。”
“天下宗門林立,大大小小的宗派少說也有數(shù)十家,想當(dāng)初我天玄宗也是道門第一宗派,可惜萬年一劫時(shí),天玄宗首當(dāng)其沖應(yīng)劫,那一場浩劫結(jié)束,宗門元?dú)獯髠竽芫辰绲拈L老幾乎死完,剩下的也都是些初級弟子,沒有參與浩劫僥幸活了下來!
經(jīng)過時(shí)間的變遷,宗門頂尖力量,和中堅(jiān)力量的消失,天玄宗實(shí)力直線下降,昔日的輝煌一去不復(fù)返,現(xiàn)在的天玄宗在這道門內(nèi),只能是個末流。”
“末流嗎?”離落嘀咕道。
納蘭嫣眉色一挑:“怎么覺得是末流,心里是不是有點(diǎn)瞧不起?如果你真的這樣想,那你可大錯特錯了,那老頭清風(fēng)子,也就是咱們的師傅,那可是道門四大準(zhǔn)仙之一實(shí)力超強(qiáng)。”
“做你的師傅那是綽綽有余,他老人家沒有挑你就不錯了,你還在這一臉不愿的樣子,別的門派排名倒是高,你去試試啊!看人家要你不?”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誤會。”離落看納蘭嫣臉色變換有點(diǎn)不悅,趕忙解釋道:“我是在感嘆!一個末流門派,都能有著仙境一般的環(huán)境,那那些大派里,得是什么樣的盛景!”
納蘭嫣聞言深色一松,調(diào)笑道:“你當(dāng)亞仙境,九龍耀天勢,是大白菜?整片瀾夜大陸,都找不到第二個!這可是當(dāng)年的天玄宗留下來的根基,”
“有如此根基,怎么還能排到末流?難道這么多年都沒有發(fā)展起來嗎?況且你說老爺爺是道門四大準(zhǔn)仙之一,應(yīng)該很厲害吧,相比你說的感氣巔峰,還要高吧??想發(fā)展門派應(yīng)該很簡單吧?”離落對納蘭嫣的話很是不解。
提到清風(fēng)子納蘭焉一臉驕傲:“那是!準(zhǔn)仙那肯定厲害,我的境界在師傅的眼里就如螻蟻一般,可一個門派的排名并不是一個人的撐起來的,畢竟螞蟻多了也能啃死大象。相反排名是看門派的綜合實(shí)力,一個人不可能代表一個門派,但是一個門派卻能代表所有人!”
“縱然師傅的實(shí)力很厲害,可是我派里青黃不接,中間力量空缺太多,現(xiàn)在能維持著老祖宗留下的一畝三分地,已是不易。師傅他很難.....!”
“青黃不接那就廣招門徒,悉心培養(yǎng),這么長時(shí)間也能累積下來不少高手吧?”離落發(fā)表著自己的看法。
納蘭焉望著天玄峰,語氣低沉道:”那老頭常說一句話,風(fēng)云無常,天地難測,可也尚有一絲規(guī)律可循,可人心是這世上最難琢磨的,凌羅海水也難以覆蓋!這么些年門派何嘗沒有培養(yǎng),積蓄過力量?可是都在外出的時(shí)候,消失的無影無蹤,悄然而逝......“
”都去哪了?“離落追問.
“死了唄,還能去哪?”納蘭焉語氣輕松,可眼中一閃而過的隱痛,還是被離落捕捉到了。
空氣陷入了冷靜,離落沒有再說話,都是有故事的人,何必再去提及別人的痛楚。
良久后!
青蘭峰下,一條連接天玄峰的羊腸小道上,納蘭焉心不在嫣的走著,不時(shí)地看看離落,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么?直說吧...“離落率先開口。
納蘭焉思緒片刻后道:“聽我說了這么多?怕嗎?還敢修道嗎?都說江湖險(xiǎn)惡,誰想過修道一途更是如此。在外人眼里我們是仙人,逍遙自在天高任鳥飛何嘗痛快。可聞道者朝生夕死,江湖中人死后,還能有親人掛念著,死后會留下一座墳,一張碑,還有人會在墳頭上捧一杯土添一柱香。”
“可我們那天會死,死在誰手,死在那自己都不知道,親人?在修道者漫長的生命里,親人早就隨風(fēng)而逝了,還會有誰能記得住你,則知何時(shí)生來世,不曉哪日別人間,回想少年那時(shí)樣,人生還得幾滄桑?這就是我們最真實(shí)的寫照。聽師傅說你是尋仙而來,被他所救,現(xiàn)在呢?這道你還敢修嗎?
”你的年齡不大吧?為何語氣間盡是滄桑感?那首詩是你有感而發(fā)嗎?說的真好...“離落腦海中細(xì)細(xì)品味著詩里個中滋味。
納蘭焉輕搖頭,說道:'那是師傅他老人家說的,話中之意我不能盡懂,但也能感到一絲認(rèn)同感,我想許多年后我會徹底理解。”
“你問我這道我還敢修嗎?那么你呢?你為何還在堅(jiān)持?”離落把問題拋了回去。
“路斷了,我想把路接上!”
”什么路斷了?“納蘭焉的話讓離落更加糊涂。
納蘭焉頓足指著眼前一座高峰,沖著離落一笑道:“天玄峰到了,去吧師傅還在等你。什么路斷了,我說了你也不明白,何必平添煩惱,以后你會懂得,今日我說的有點(diǎn)多了,累了!我回去了......”言畢,納蘭焉沒等離落下言,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天玄峰山前,兩道落寞的身影,背道而馳......
離落望著納蘭焉的身影,看了很久,直到背影消失不見,他才把目光放到了天玄峰上,挪動腳步走了上去。
”唉!......何為道?道何為?“通往天玄峰的路上傳來離落一聲長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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