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平咬牙切齒地道:“之后吳宏財順利考上首都大學,我母親繼續(xù)在農(nóng)村照顧我和雙方的父母長輩,大三那一年,吳宏財?shù)玫接绣X人的資助,出國當了一年的交換生,回來之后,吳宏財就變心了,向我母親提出了離婚!
“原來吳宏財在大學認識了有錢人的女兒,那富家千金也看上了吳宏財,所以才出資助他,讓富家千金與吳宏財一起出國留學,二人雙宿雙飛了一年,回來就確定了關(guān)系,富家千金的父母也十分滿意吳宏財,打算讓他們畢業(yè)后就訂婚。
“吳宏財對富家千金心動,對富家千金的家產(chǎn)更意動,他見識了外面的世界,看不上還在農(nóng)村生活的我們了,所以決定拋下我們母子,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在農(nóng)村,夫妻離婚是非常嚴重的事情,尤其是像我母親那樣結(jié)過婚,生了兒子,伺候公婆好幾年,卻被丈夫拋棄的人,是會被人瞧不起的。起初吳宏財?shù)母改敢卜磳呛曦數(shù)奶嶙h,我母親任勞任怨伺候公婆這么多年,還生了個孫兒,吳宏財飛黃騰達后拋棄下堂妻,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然而當吳宏財開著小車回來,接他父母去城里住一個月后,吳宏財?shù)母改妇透淖兞俗⒁猓患易佣枷M芎臀夷赣H斷了關(guān)系。
“吳宏財一家心意已決,打算斷了彼此鄰居幾十年,親家?guī)啄甑母星椋瑹o奈之下,我母親一家也不再強求,和吳宏財順利離了婚。
“他們離婚的那一年,我八歲,正好是已經(jīng)能記事,準備上小學的年齡。
“從小吳宏財就不在我身邊,只有我母親陪著我成長,所以離婚不離婚,對于當初的我而言,本來是無所謂的,可是上了小學之后,我卻發(fā)現(xiàn)我家這事已經(jīng)傳開了,吳宏財我和我母親離婚后,立刻和那個富家千金結(jié)婚,他們的婚禮辦的很隆重,甚至還去國外度假,婚紗照都登上了報紙,照片里,吳宏財摟著另一個女人,我的爺爺奶奶,站在他們的身后,穿著整齊的禮服,與過去在農(nóng)村的他們簡直判若兩人。
“結(jié)婚后不久,吳宏財帶著他的新老婆和父母又回來了一趟,將家里的一些東西搬走,說是以后要去城里大房子住了。
“我還記得他們那天來的場景,一長串小車排成一排開進村子里,那女人穿著一身枚紅色的呢大衣,黑色的高跟鞋,戴著墨鏡,又年輕又好看,與躲在角落偷看他們的我母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全村的人都來圍觀吳宏財搬家,吳宏財也給大家準備了紅包,還假惺惺地給我準備了一套玩具,被我狠狠地砸到地上去,吳宏財罵了我一句‘沒教養(yǎng)’后,就走了。
“自那之后,整整十五年,我都沒有再親眼看到吳宏財。只知道他借著新岳父家的錢財與勢力,開始自己賺錢,還有就是他的那個新老婆也不是好東西,年輕的時候玩瘋了,差點不能生孩子,花了無數(shù)的錢,最后才好不容易和吳宏財生了個試管嬰兒,就是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吳良平說著,目光游移到了云景的手上,盯著那個水晶球法器道:“我的外公外婆被吳宏財刺激的,我母親離婚后,兩個老人很快就支撐不住,撒手人寰。吳宏財這些年一分錢都沒往家里寄,我母親也倔強,哪怕窮的連看病的錢都沒有,也堅決不向吳宏財要錢,我上學的錢幾乎都是靠自己打工賺來的,我努力學習,拿獎學金,拿貧困生補助,而吳宏財一家,卻過著與我們截然相反的生活。
“吳宏財發(fā)達了,變成了有錢人,進入了上流社會,我雖然恨他,但光靠我,根本扳不倒他,更別提他后來創(chuàng)業(yè)成功,‘安食集團’成為了知名品牌,廣告都打到電視上,吳宏財成為了本地人的驕傲,我與他之間,雖然是父子,卻天差地別。
“本來,我以為我這一生就這樣與吳宏財岔開,從此以后他們走他們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只能在內(nèi)心暗暗祈禱上天,期盼天降報應,讓吳宏財不得好死,卻沒想到,上天像是聽到了我的聲音一樣,給了我這樣的機會……
“五年前,我母親過世,我將母親火花后,整理家中的東西打算賣掉換點錢,結(jié)果卻挖出了這個寶貝,拿到它的那一瞬間,我就被它吸引了,連續(xù)做了好幾天不切實際的夢,那些夢實在是太真實了,差點讓我沉溺其中,但我運氣好,就當我拿著刀準備去殺人的時候,不小心被絆倒,刀砍在了我的大腿上,血飛濺出來,幾乎將我全身都染紅,我瞬間驚醒,自那之后,我似乎就擁有了操控這個寶貝的能力!
“一開始,我還不熟練,經(jīng)常差點把自己給催眠了,但慢慢的,我掌握了訣竅,然后從身邊的人下手,給他們心理暗示,經(jīng)過幾年的鍛煉,我的技巧越來越純熟,催眠人越來越快。這是超能力,是上天給了我機會,我不敢顯露出來,怕成為人群中的異類,就蟄伏在這個世界,小心翼翼地游走在人群中,在看不見的地方,凌駕于他們之上!
吳良平說著,看著云景道:“你是修煉者,你比我更強,這種感覺,你一定比我更加體會的更加深刻,對吧?!”
“這個世界很大,有更多更強的人,分散在世界的各個角落,他們一起維護著這個世界的秩序,修煉者有約定俗成的規(guī)定,不準對普通人出手。”云景道。
吳良平點了點頭,卻完全沒有領(lǐng)會云景的話,自顧自地道:“沒錯,這個世界有很多的修煉者,我曾無意看到兩個修煉者比斗,他們的實力很可怕,攻擊能力很強,我的戰(zhàn)斗力不足他們的十分之一,我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并不是那么寬松自由,自那之后,我更加小心地隱藏自己了……”
云景道:“說吧,為什么殺那么多人。”
吳良平似乎放松了一些,對云景笑了一下,懶洋洋地道:“我剛說了,我是一個很小心謹慎的人,我不想讓人注意到我,更不想讓人知道我有超能力。
“我這一生上半輩子過的這么凄苦,都是他們一家造成的,我想要他們死,我想要把他們的財產(chǎn)據(jù)為己有!
“然而這個世界有修煉者可能看破我的手段,同時警察也不是吃素的,我曾催眠過一個警察,從他口中了解到他們破案的能力,比我們想象中要高明的多,沒有絕對的心理素質(zhì)和智商,根本瞞不過警察,我不想要過著陰溝里老鼠一樣的生活,我想要殺了他們后,光明正大地生活在陽光下。
“所以我明明在五年前就拿到了這個寶貝,卻遲遲不肯出手,我一直在等待,等一個機會,而這個機會,它終于來了,就是這棟別墅!”
吳良平瞇著眼睛陶醉地看著四周:“別墅拍賣的消息傳出去后,立刻引來了吳宏財?shù)淖⒁猓胍I下這套房子,送給他那寶貝兒子,不過他當時正好有事要忙,抽不開身,便被人捷足登先。
“我必須要澄清一下,前面那兩個倒霉鬼可和我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第一個人自個兒多行不義必自斃,看完房子后去檢查,正好發(fā)現(xiàn)自己得了癌癥;第二個自己生意做失敗了,失手破產(chǎn)。不過,他們給了我啟發(fā),吳宏財是第三個過去看的人,既然前兩個那么倒霉了,那么第三個人也跟著倒霉,似乎也說得過去?
“最重要的是,我等了這么多年,我已經(jīng)快等不下去了,好不容易有這么個契機,我舍不得放過,特別是我看到他們一家三口看完房子后,其樂融融地出來,一起計劃著去外地度假,計劃著將來搬進來后,房子登記在兒子名下……為什么,同樣是他的兒子,明明我們是兄弟,為什么我們兩個人卻過著截然不同的生活?!
“為什么他那么好命,從小有爸爸媽媽,有爺爺奶奶,有外公外婆陪伴長大,而我,除了眼前這個別人的爸爸之外,這個世界,我竟然連一個親人都沒有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所以,我立刻行動了,我說過,我向來行事謹慎,這次我的目標是吳宏財,所以我索性躲在廁所內(nèi),在沒有監(jiān)控的地方,等著吳宏財。
“你知道嗎,十幾年沒見,吳宏財已經(jīng)不認識我了,看到我盯著他撒尿后,他竟然還瞪了我一眼,哈哈哈哈,他要是知道,就是那一眼,讓他看到了我的水晶球,被我催眠,從而導致他們一家三口的死亡,哈哈哈,想想真是痛快啊!
“而且吳宏財死后,我還想辦法見到了他的父母,還有那個女人的父母,四個老不死的全都不是好東西,既然他們年紀也這么大了,不如底下陪吳宏財一家子好了。
“不過如果一家子的人全死了,我可就洗脫不了罪名了,所以我雖然給那四個老不死的催了眠,但并沒有暗示他們做危險的動作尋死,只是讓他們心情變得壓抑,自己認為自己身子骨越來越差,于是他們的身體果真越來越差,最后四個全都躺進醫(yī)院,外界的人都以為他們是因為喪子喪孫傷心過度導致的,沒有一個人懷疑到我的頭上!哈哈哈哈!”
吳良平暢快地笑了幾聲,繼續(xù)道:“吳良平一家死的時候,正好又來了個鳳凰男進入這別墅看房子。
“我生平最恨這種倒插門,靠女人上位的男人,而且,吳宏財一家死的這么慘,警方的注意力全都放到吳家了,我還打算和我那癱瘓的同父異母弟弟爭遺產(chǎn)呢,所以為了讓警方轉(zhuǎn)移注意力,我就得再弄出一個命案,而且還得給那個案子安排一個大家認可的嫌疑人。
“你想想,一個窮苦的鳳凰男,倒插門進豪門后,新婚不久,老婆孩子突然都摔死了,他成為了遺產(chǎn)第一繼承人,這人可不可疑,是不是比我這個私生子更加有嫌疑?母子一起從樓上掉下來,是不是比中年夫妻一起出車禍來的更加勁爆,更加吸引民眾的目光?那么,警方的注意力,自然也跟著轉(zhuǎn)移過去了……”
吳良平道:“至于為什么要殺那幾個風水師,自然也是有考量的。第一,我既然打算將一切都甩到這套邪門的別墅上,自然要將一切做全套,那些風水師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自那之后,房子邪門的事情就徹底傳開,群眾深信不疑,當所有人都相信一切是房子惹的禍后,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我,就越發(fā)安全。
“第二,我雖然催眠吳宏財在臨死前立了給我留一百萬遺產(chǎn)的遺書,但我想要的可不僅僅是那些死錢,我想要他的公司,我想要錢生錢,我想要一輩子當有錢人!可惜那一群老狐貍……而且我好不容易將警方的注意力轉(zhuǎn)移,那群老狐貍不能死,否則我的嫌疑可就大了。
“公司的股份我拿不到,只好去打我那個便宜弟弟的主意,那小子年紀不大,卻和我玩陰的,臨死前竟然把錢全部捐出去,一分錢都不留給我!
“只有一百萬,哪里夠花,所以,我就打起了這套別墅的主意,可惜房主不在國內(nèi),我沒辦法對他動手,只能不斷制造事故,寄望房子再降價下去,這樣我就可以把房子買過來,再想辦法把謠言打破,到時候隨手一倒賣,就是幾千萬入手了……”
吳良平說著,抬頭看云景,滿眼的真誠:“你比我強,今天我被你逮到,是我的命數(shù),你愿意放過我,我很感激,既然這套房子你能買走,那我不妨告訴你,上頭打算開發(fā)城東這一片了,哪怕我不打破謠言,政府也會想辦法把城東開發(fā)起來,以我一人之力,怎么也斗不過他們的,更何況如果我買到之后,更會配合他們把城東的房價炒起來,將這一片開發(fā),只有這樣,別墅才會更加值錢,以后,這些錢,就都是你的了。”
“我知道了。”云景道。
“那我可以走了嗎?”吳良平道。
“去吧。”云景說著,收回靈力,任由吳良平起身朝外走去。
吳良平一邊走,一邊警惕地感應背后,深怕云景臨時反悔偷襲他,可是他走出房子了,云景竟然還沒有動手。
吳良平臉上閃過一絲猙獰之色:“遲早我會把水晶球拿回來的……”
他咬牙地道,話還沒說完,突然見前方站著個人影。
吳良平一驚,定睛一看,便見那個男人轉(zhuǎn)過頭來。
吳良平一怔,幾乎瞬間被墨菲斯的容貌俘虜,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墨菲斯朝他走來,最終從他的身旁擦肩而過。
直到墨菲斯走進別墅,吳良平才反應過來,暗罵自己居然看一個男人看呆了,見老趙一行人還在別墅外頭,吳良平迅速轉(zhuǎn)身,從另一個方向翻墻逃跑了。
另一端,云景看著走進來的墨菲斯,道:“我看到吳良平身后有好幾給你陰靈,因為這個水晶球的緣故不敢靠近他,現(xiàn)在水晶球沒了,那些陰靈應該一直跟在他身后了吧?”
“嗯。”墨菲斯道,走到云景的身邊,“那個抱著孩子的女人怨念最強。”
云景點了點頭:“他們的恩怨,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說著,云景正準備拉墨菲斯上樓看看,墨菲斯卻突然湊過來,低下頭近距離地看云景。
“怎么了?”云景奇怪地問道。
“好多個陰靈,看起來都很好吃,還有那個吳良平,雖然口感應該不太好,但這種經(jīng)過修煉的人,靈魂總是比普通人要美味一些的。”墨菲斯看著云景道,“但我都忍住不吃了。”
云景聞言,頓時失笑,摸了摸墨菲斯的大頭:“嗯,真乖。吳良平雖然掌控了法器,也有一點點靈力,但整體來說不算是修煉者,他因為普通人的恩怨而殺人,像他這樣的人,不值得我們動手,讓那些陰靈下手,或者讓他自己被折磨的受不了自首,才是最適合的。”
“嗯?”墨菲斯揚眉看云景,似乎并不太滿意云景的安撫。
云景瞧著他那充滿希冀的紫眸,按著墨菲斯的臉,親了他的嘴巴一下:“這樣可以了吧?”
墨菲斯看著云景,伸手一下子攬過云景的身體,將他扣在懷里,加深了這個吻。
可惜就在這個時候,云景的電話鈴聲卻突然響起了,云景連忙推開墨菲斯,拿出手機一看,是老趙打過來的。
“小景啊,你們進去好一會兒了,沒遇到什么事吧?”電話剛接通,老趙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云景看了一眼低氣壓盯著手機的墨菲斯,連忙道:“沒事沒事,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
“啊?解決了嗎?真的?以后不會有倒霉事了?”老趙高興地道。
“嗯,我和墨菲斯可以計劃搬進來了。”云景笑道。
“好,那我立刻聯(lián)系房主,再找人過來修整一下!”老趙說著,很快掛斷電話幫云景聯(lián)系去了。
云景和墨菲斯也只好轉(zhuǎn)身朝別墅外走去,乘坐老趙的車回去,路上順道將吳良平的事情告訴了好奇心爆棚的老趙。
當聽說吳良平背后竟然跟著一大串陰靈隨時準備收拾他時,老趙立刻高興的哈哈大笑起來,對于這個催眠他,讓他連續(xù)幾個晚上做噩夢,甚至連白天都看到幻象,差點兒喪失生的希望,想要自殺的罪魁禍首,老趙自然樂意看到吳良平罪有應得。
聊著聊著,老趙的電話卻忽然響了,老趙接起電話疑惑地聽了一會兒,原本還挺高興的臉頓時沉下來:“什么邪門詛咒的,你告訴他們現(xiàn)在詛咒已經(jīng)破了,我好幾天前就進去了,到現(xiàn)在還活蹦亂跳的,我都不怕死,他們怕什么!
“什么,全都不接?你確定?”
老趙一怒,直接把手機給摔了,摔完手機,見云景和墨菲斯還坐在車后頭,老趙一下子回過神來,連忙輕聲道:“那個……那個,手下的人不懂事,我忍不住生氣了……”
“房子裝修的事嗎?”云景道。
老趙囁嚅地看著云景和墨菲斯:“這房子的事情實在是太出名了,之前死了那么多人,大家都怕得要死,根本沒人愿意進來,唉……小景啊,那群蠢貨不知道你的本事,不知道這背后的真相,你放心,我繼續(xù)給你找,實在是找不到,大不了我叫手下的人一齊上陣,保管幫你把房子裝修好,下學期順利入住!”
“沒事。”云景見老趙壓力很大的樣子,連忙道,“問題的根源還是房子,畢竟之前發(fā)生了那么多事,大家害怕不肯進去是正常的,你別生氣了,看來我得想辦法破了這個謠言才好。”
車子緩緩停下來,云景抬頭一看,便見不知不覺回到了晉江水的家里,頓時,云景眼睛一亮,拿出手機打電話給晉江水:“晉先生,你大概什么時候回來?”
晉江水樂呵呵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端傳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家啦,回到家沒看到你們,你們下午出門了吧?”
“太好了。”云景笑道,“我和老趙出門看房子了,現(xiàn)在遇到了個麻煩,還望晉先生出手。”
“嗯?還有你們解決不了的事?”晉江水疑惑道。
“是的,只能靠晉先生了。”云景笑道。
五天后,墨菲斯的身份證辦下來,云景以五百萬的價格,買下了城東那套別墅,房子記在了墨菲斯的名下。
買下別墅的兩天后,晉江水前往那邪門的別墅開壇做法的消息傳遍了寶豐市,引來了不少好事者的討論,畢竟這邪門的房子出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之前還死過風水師呢,現(xiàn)在竟然又有人開始開壇做法,而且做法的人,不是別人,是寶豐市數(shù)一數(shù)二的風水相師!
這一天,城東匯聚了不少人,或者在附近溜達,或者登上高樓用望遠鏡來看熱鬧,就是沒一個人敢走進那房子的,都匯聚在了附近圍觀,看著云景、墨菲斯、老趙和晉江水從門外走進去。
當然,能導致滿街人呆滯的墨菲斯,自然得將臉給遮住,為了避免麻煩,云景索性給他和墨菲斯一起戴上同款口罩和同款帽子,二人跟在了老趙和晉江水的后面走進去,這樣就算被拍到,也看不見臉了。
法事做了整整一天,在看熱鬧的人的圍觀下,老趙開車載著云景墨菲斯和晉江水三人離開。
這房子出事起,前兩天恰巧倒霉的人,都是在進出房子至少兩周后才出了問題,但隨著吳良平出手后,進出房子的人出事的時間越來越短。
吳宏財不到一周出車禍,富家千金不到三天和孩子一起墜樓身亡,而那風水師更迅速,才剛從別墅出來,就出了車禍。
然而這一次,不論老趙還是晉江水,二人都還活蹦亂跳地活躍在寶豐市,特別是老趙,從放出消息要買房到現(xiàn)在,這都大半個月過去了,一點兒事都沒有,熟悉老趙的人甚至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老趙的精神,甚至比前幾天還要更好了,身體儼然有越來越健康的趨勢。
再加上晉江水平日的名望,漸漸的,晉江水打破別墅詛咒的傳聞開始發(fā)酵傳開,這個時候,云景再拜托老趙請人來翻修別墅,一些人猶豫之后,在金錢的誘惑下,終于答應了。
別墅修好后,小槐第一個入住花壇,當天晚上就釋放出了不少靈力,運用它植物凈化的特點,將靈力覆蓋整個別墅,整整凈化了一晚上。
當云景和墨菲斯正式搬入別墅的時候,這個世界也迎來了熱熱鬧鬧的元宵節(jié),在校人緣十分不錯的云景,自然也在這一天收到了許多的祝福。
“云景,元宵節(jié)快樂~~~!”正和墨菲斯在廚房一起準備湯圓,云景便接到了張凱誠的電話,才剛接通,便聽到了他充滿活力的聲音。
“元宵節(jié)快樂,凱誠。”云景道。
“你知道我現(xiàn)在在哪嗎?”張凱誠神秘兮兮地對云景道。
“嗯?在哪?好像很多人說話的樣子……嗯,鬼屋?”云景聞言,認真一聽,只覺得張凱誠那邊似乎有許多雜音,摻雜著各種哀怨凄厲的尖叫,然而張凱誠的聲音卻十分興奮快活,因此云景猜測他大過年的怕是去游樂場玩了。
“什么鬼屋,怎么可能在鬼屋。”張凱誠連忙反駁,“大過年的你別嚇我好不好,我正在海邊玩呢,之前剛放假的時候,不過約過你一起出來玩嗎,當時你說你沒空,沒辦法,我們這幾個人只好自己組隊過來啦!”
“不在鬼屋……?”云景微微皺眉,側(cè)耳傾聽,只覺得那凄厲的慘叫聲越來越響,似乎就在張凱誠的身邊,“那你身邊,有什么奇怪的人嗎?”
“沒有啊。”張凱誠一聽,想到過去和云景在一起的經(jīng)歷,只覺得渾身一毛,有些哆嗦地道,“怎么了??你不會真的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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