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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多人都想撿漏, 但這一條街下來實在是太多太多東西可看,這種時候也只能看眼緣了。
云景走到攤子前, 云景伸手拿起了他老遠就看中的一個灰撲撲的佛像。
之前隔著一段距離就感應到了佛像的靈氣, 此刻拿到手一看云景才發現, 真正散發靈氣的并不是一整個佛像,而是佛像內部有一小顆東西擁有靈氣,原本這靈氣被佛像掩蓋,是極難發現的,但此刻這佛像底座漏了個口子,靈氣便通過這佛像泄露出來,這才讓云景感應到了。
有了這佛像這么個例子,云景不由自主地順道仔細查看了一下小攤上別的物件, 果然很快注意到了一旁一枚普通的吊墜。
那吊墜約莫乒乓球大小,主體乃是一枚土黃色的鵝卵石,這鵝卵石又黑又灰, 中間還摻雜了一點兒洗刷不掉的苔蘚, 像一枚土黃色的石頭上掛了個勾,做工極為粗糙,勉為其難地湊成了個吊墜一般。
從表面上看, 這吊墜實在是不值得一提, 比佛像隱藏的更深,連云景都差點看走眼了, 但只有仔細琢磨了才發現, 這吊墜絕不一般。
與佛像構造相同, 這寶貝不是這個鵝卵石,而是隱藏在鵝卵石里頭的東西。
一股濃郁的靈氣凝聚在里面,被鵝卵石給遮住了,根據靈氣散發程度來看,甚至比這佛像要更加濃郁!
云景立刻對吊墜更加感興趣了,正打算將佛像放下,突然,一道聲音突兀地插/進來:“這么巧,我們又碰上面了!”
云景扭頭一看,便見那剛才才見過的陳松,此刻笑容滿面地湊上來沖云景打招呼。
此人看似熱情洋溢,但眼底卻絲毫不見笑意,甚至還透著幾分陰狠。
第一次碰面卻是是巧合,可這頤古道這么大,他逛了這么久,連和老趙與晉江水都沒碰到,就和這個年輕人遇到兩次,說巧合誰都不信。
云景微微一笑:“確實很巧。”
“怎么,你又看上了什么寶貝了?以你的眼光,所見之物定然不俗,來來來,兄弟為你掌掌眼!”陳松說著,身后毫不客氣地一把將云景手中的東西奪走,下一刻,站在陳松身后的保鏢立刻站到云景的身后,言下之意不言而喻,云景要是敢反抗,他們可不會跟云景客氣。
陳松搶走東西后,仔細觀察云景的反應,奇怪的是云景不僅沒有把東西搶回去,臉上甚至連一絲驚愕與惱怒都沒呈現出來,整個人冷靜的出奇。
陳松心中微訝,但想到之前因為云景導致他多花錢買東西,頓時又氣極,他得意地捧著石像,大聲地點評起來,絲毫不顧及被一旁的攤主聽見:“呦,兄弟眼光不錯,隨便走到一個小攤前看看,都能挑到一個寶貝!”
那攤主見陳松動作如此之大,不僅給他點評寶貝,還將來來往往的人的目光給吸引了過來,立刻熱情地湊上前道:“這位年輕人一看就是行家,不如你點評點評,看看你說的準不準?!”
陳松瞥了那攤主一眼,他要不是報仇,這么個小攤哪里請得動他!
不過一想到讓云景吃癟,陳松又來勁了,舉著佛像端詳了起來。
他原本打定了主意,哪怕是一個垃圾,也要把它吹成寶,結果越看陳松越驚訝,還別說,這確實是一件古董,只不過有破損,不太值錢而已,但也足夠坑云景了。
陳松道:“這乃是一尊度母像,度母是藏傳佛教中的女性佛母,也是觀世音菩薩化身的救苦救難的本尊,在藏傳佛教之中,所有教派對度母的信仰極高,又因為度母由阿彌陀佛的右手放光化現,在西藏益西措嘉佛母等也是度母的化身,所以對眾生的利益及事業特別地有益,只要祈愿度母,便有可能使其圓滿完成,因此度母像一直有旺事業、旺財運的說法。
而這尊度母像則有鎏金制成,佛像整體高約二十五厘米,重的話,我估計去掉外表的塵埃垢屑,約五斤左右,縱觀度母整體,上戴寶冠,寶繒垂下翹端,面容俊秀柔和,上身裸/露,身掛瓔珞,下身著裙裝,坐于蓮座之上,右腳踩著蓮花,身軀妖嬈,腰肢纖細,儀態萬千,真是美不勝收……”
攤主沒想到自己那隨手扔在上頭的垃圾,竟然還真是一個古董,聽陳松條理清晰地將這個佛像分析了個遍,商販看著那被陳松捧在手中的佛像,簡直不敢相信那真是他的東西,他整個人都處于震驚中,隨口問道:“根據您的預估,這個度母像價值多少呢?”
問完,攤主立刻后悔了。
這一說豈不是露餡了么,大家一聽就知道他本身根本就不明白這尊佛像的價值,現在居然要請教買主!
攤主臉正青著呢,在遲疑著要不要出爾反爾將佛像收回來,自己拿去給行家看一看,然后再賣出個高價,就在這時候,陳松微微一笑道:“其實我還沒說到重點呢,想必你自己也發現了,這尊佛像蓮花底座上,印著‘大明永樂年施’的字樣,由此可見,這是明代的古董。根據我的了解,一九八/九年的時候,美國紐約蘇富比藝術拍賣公司就曾拍賣出一件明代鎏金彌勒佛像,當時拍賣的底價為八萬美元,結果以二十一萬美元的價格成交,震驚了全球文化市場,從此以后鎏金工藝品的價格才正式上漲;二零零五年背景翰海秋拍賣會上,一件明銅藥師佛坐像以一千一百萬人民幣成交;而最可怕的是,二零零六年十月,香港蘇富比拍賣會上,明永樂鑄銅鎏金釋迦牟尼坐像,更是以一億多港元的價格成交……這都是好些年前的價格了,到了現在嘛……”
“兩千萬!”攤主立刻對云景報價了。
云景面無表情地盯著陳松。
陳松看著云景這表情,心中簡直爽翻天了,云景害得他五十塊錢的東西花了五百塊買走,那么他就讓云景把兩千塊錢的東西,翻成兩千萬!
陳松心中暗喜,面上卻裝作關切的正派模樣,對小攤主道:“兩千萬的價格,略略貴了些,我這個兄弟恐怕不能接受。”
攤主難為地道:“一千八百萬,不能再降了,這寶貝十年前就賣一億港幣,更何況如今!雖然釋迦牟尼更多人中意,但度母像也還代表了財運與事業運,哪個男人不想擁有,哪個男人愿意錯過?!”
小攤老板說著,瞟了一眼云景,陰險地補充道:“除非,他不是男人!”
陳松在心中樂不可支,暗暗給攤主點了個贊,面上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轉頭看云景:“有的人一輩子都不一定能看見這東西,更何況摸到,現在你有機會買下,這就是你與它的緣分。兄弟,我是覺得這個價格可以接受了,你不如就買下吧,實在不行,順便叫攤主贈送你一些小玩意兒,指不定還能撿便宜呢。”
陳松說這句話,純粹是在出之前那口惡氣,他就不信云景看不出來,就等著欣賞云景萬紫千紅的臉呢。
四周本就人來人往,陳松這一番熱鬧,頓時令不少人駐足,人們一聽說有一千八百萬的寶貝面世,全都蜂擁而來,大家一邊驚嘆陳松手中的佛像,一邊將目光望向云景,想看看云景會不會以一千八百萬的高價,把這個東西買來。
陳松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心中愈發得意,雖然云景氣質上佳,看著確實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小孩,但也僅此而已了,他身上穿的衣服雖然素凈,一看就知道是淘寶貨,渾身上下也就那個名牌包值點錢,但這種背包最多也就幾千塊,一千八百萬對陳松來說,都是極高的價格,更何況對于云景這個窮苦小子。
他仿佛已經看見了云景滿臉尷尬離場的畫面了。
陳松決定再添一把火,對云景道:“老實說兄弟,這東西要不是你看上了,我都想買了,但君子不奪人所好,你……要是錢不夠的話,我這邊可以借你。”
陳松話說完,一旁的保鏢離云景更近了一些,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還揉捏了一下拳頭,“噼里啪啦”的響聲從耳邊傳來,這要是一般人,估計嚇得夠嗆,別說借錢了,趕緊開溜避禍要緊。
云景明白今日此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雖然才初來到現實世界,但曾經能夠在異世界站在最頂峰的人,又豈會被這么點小場面給弄怕。
云景微微一笑,問陳松道:“你確定不要?”
陳松看云景還在逞強,頓時樂了:“看來兄弟是動心了,你買吧,我不會和你搶的!”
云景點了點頭,微微釋放一點點精神力,將佛像從陳松的手中接了過來。
二人肢體雖然沒有觸碰,但云景接過佛像的這一刻,二人算是一起接觸了同一樣東西。
佛像的靈氣還在外泄,云景看得出陳松也是修行之人,但實力有些不濟,這佛像內部玄機陳松拿了這么久,卻是絲毫沒感應出來。
但這一刻,在云景精神力的影響下,陳松突然有那么一秒鐘,感應到了佛像內充裕的靈力。
陳松頓時一怔,但尚未等他回過味來,佛像已經被云景給拿走了。
陳松怔怔的看著佛像,這一刻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失落的感覺,仿佛失去了一件對自己至關重要的寶物。
他失去了靈氣,只能吸收,卻不能打破隔閡,像之前那賭石,得用工具切開,云景才能掌握靈氣。
這座山也是一樣,但這里畢竟是別人的住宅,云景可不好下手。
原本他正愁著怎么打通這座火山,將地下那可怕的靈氣慢慢導出來,如今有了這么個好東西,豈不是現成的工具?!
這么想著,云景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他釋放出精神力,先將畫中的魑魅魍魎鎮壓,緊接著云景伸出手,按在了山水畫上。
畫中的人臉流露出了驚恐的神情,一個個四處逃竄想要從山水畫中鉆出來,但外頭已經被云景的精神力封鎖,那些靈魂根本逃無可逃。
在云景的鎮壓下,陰靈們張著扭曲地哀嚎著,凄厲的聲音聽的人仿佛都快被撕裂,云景知道一旁的趙哥和晉江水恐怕都無法承受這可怕的聲音,索性再釋放出一點兒精神力,直接把聲音全都封鎖隔絕了。
隨著陰靈一點一點變淡,四周濃墨一般隔絕人視線的黑暗也一點一點恢復光明,最終陰靈與黑暗一同消失不見。
陰靈沒了,化作了無數靈氣被山水畫吸收,山水畫也逐漸變回普通畫像的模樣,但云景哪會放過它,精神力觸入山水畫當中,將里頭那抹屬于他人的烙印直接抹掉,緊接著云景便不客氣地將山水畫中的靈氣吸收為己用。
眼看著即將把山水畫吸干,云景給它留了一點兒靈力,然后操控著山水畫,往地面狠狠地一撞!
“轟隆隆!”
好不容易從黑暗中脫困而出的趙哥和晉江水還沒反應過來,便突然感覺到一陣地動山搖,他們抬頭一看,便見云景單手微舉,掌心朝下,山水畫在他的操控下,一下一下地朝地面砸去,每砸一下,房子便一陣震蕩,讓人心慌不已。
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云景臉上平淡的神色,仿佛一切都是這么理所當然一般。
晉江水和趙哥傻愣愣地看著云景的每一個動作,好半天都不知道該作何表情,簡直無法想象這一切是眼前這個稚嫩的年輕人弄出來的。
片刻后,山水畫被砸的稀巴爛,地震也終于停下,趙哥和晉江水正想開口詢問,只聽“剝”地一聲詭異的聲響震動耳膜,明明地面沒有絲毫裂紋,但卻仿若有什么東西破土而出,重見天日!
像是有一股無形的氣流從地下涌上,眨眼間就將四周完全包圍吞沒,趙哥身為凡人,第一個感應到不適,他劇烈地喘著氣,像是缺氧的金魚一樣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他身旁的晉江水正在貪婪地吸收著靈氣,見趙哥這模樣,連忙將自己的羅盤扔過去,以羅盤鎮壓,好歹幫趙哥分擔一點兒壓力。
趙哥畢竟常年生活在靈氣充裕的地方,要不是這底下的靈氣太過洶涌,他也絕不至于這樣。
此刻有羅盤助一臂之力,趙哥的癥狀立刻減輕,身體自主地開始吸收靈氣,修補之前被陰靈損耗的元氣。
而一旁的晉江水吸收靈氣到一定程度后,便也自動停下。
他也只比凡人多了十倍的靈氣,作為一級靈師,這么多的靈氣根本是他無法駕馭的,能夠從中得到一點兒好處就不得了了,貪多嚼不爛啊。
于是,無法再吸收靈氣的二人,再一次將目光投向前方。
此刻這沖天的靈氣濃郁到一定程度,連他們二人都能捕捉到靈氣的痕跡了,只見靈氣形如白霧,猶如一道貫天通地的虹彩一般沖天而起,直入云霄,而云景站在靈氣中心,在他的周身,白霧繚繞,云景的雙眸卻不望著這令人眼饞的靈氣,而是緊緊盯著前方一個虛無的地方。
晉江水與趙哥順著云景的目光望去,乍一看去滿眼都是靈氣組成的白霧,并沒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但仔細一瞧,卻發現那兒影影綽綽有一個男人的身影。
因白霧朦朧,看不清男人的具體著裝,只能隱約瞧見他的容貌,此人皮膚極白,一雙眼眸是非人類的紫色,妖異的模樣令人心驚肉跳,云景在看著他,他也在凝望著云景。
突然,男人眉眼一挑,那笑意就像突然活起來的流水一般從眼眸中躍出,白霧仿佛都被映的退散了一些。
“好樣貌!”職業病犯的晉江水。
“這美人帶出去多有面子啊……”同樣職業病犯的趙哥。
不過很快,男人的身影便淡下去消失不見,快的像是個幻覺一樣。
緊接著,男人消失的地方,白霧瘋狂的涌動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快速吸入,一個巨大的漩渦出現于二人眼前,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原本沖天的白霧,竟然全都被吸得一干二凈,而其中到底發生了何事,不論是晉江水還是趙哥,都一概不知。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靈氣被吸干,然后云景緩緩地朝他們走來。
二人眼尖的注意到,云景的手中,多出了一枚蛋。
這蛋殼面光滑雪白,比足球略略小一些,橢圓橢圓的,看起來白/嫩嫩的,好看極了。
“這是什么啊,能吃的嗎?”趙哥有些好奇地道,話才說完,突然覺得渾身一寒,他連忙把剛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
親眼見過云景實力的趙哥,早已不是之前那天真無邪的趙哥了。
這么大的動靜,連晉江水都回天乏力,云景卻能輕描淡寫的破解。
瞧瞧他那淡定從容的神色,那卓爾不凡的氣質,這哪是普通窮小子啊,這是一個隱藏著實力的大神菊苣啊!
對云景的評價改觀,趙哥的智商也終于上線,趕緊望向一旁的晉江水。
“莫非是那‘氣’所凝聚而成的天靈?”晉江水也疑惑地盯著蛋開口。
云景捧著蛋:“天靈?”
晉江水道:“天孕奇物,有生有靈,有體有神,乃天之靈也,據聞那上古麒麟,凰鳥等神物,便是天靈中的一種,此乃上靈也,世間神物萬象,如那古物生靈,便屬下靈。”
云景點了點頭,低頭看著手中的蛋,許久沒有說話。
來的時候隱約能感應此地的不同,當時云景就猜測有沒有可能是夢魔曾在此停留,因此導致此地靈氣格局與眾不同,但一想到夢魔是與他一同穿越黑洞過來的,今日才剛剛到達這個世界,應當不太可能會是夢魔才對。
結果沒想到,竟然真的在這里直接找到了夢魔!
這一片豪宅至少建起了十年,而那大量靈氣能藏得如此之深,沒有幾年的時間,是絕不可能將夢魔的氣息掩藏的如此完美,連云景與夢魔有契約關系,都差一點感應不到。
可見穿越黑洞的時候,不僅空間發生了變化,時間也發生了偏差,夢魔竟比云景早了幾十年來到這個世界。
許是穿越時空耗損太大,夢魔便棲息在此,退回到幼年時期,在地下安然等待云景。
剛才白霧之中所看到的,并非夢魔本尊,而是一道意識體。
那意識體沒有思想,只繼承了夢魔一絲心愿,當確認云景到來,便消散了。
此刻真正的夢魔,已經化身在了這個用靈氣筑成的蛋中,只待吸收足夠的靈氣,便能夠慢慢蘇醒。
“想不到我家地下竟然還藏著個神獸!”趙哥感嘆著,見云景抬眸望向他,連忙補充道,“不過此物注定是小景,哦不,是景哥的,你看我在這里住了這么多年,壓根都感覺不到地下居然藏了這么個大寶貝,反而還被那山水畫坑的半死不活,景哥一來,得,寶貝自動顯身給景哥了,大概只有景哥才能鎮壓得住吧,普通人得到了,是福是禍都不知道呢。”
云景聞言微微笑了一下。
他知道趙哥被他剛才那一手給震到了,此刻在吹捧他呢,但其實趙哥說的也沒錯,遇到喜食人的夢魔,如若不是他,怕真是遇上大禍了。
“趙哥謙虛了。”云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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