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在明月樓外與蕭玄奇幾人說笑,又有各大域的年青一輩佼佼者上前來攀交情。
現(xiàn)在的楚家即使只有楚南一人,但憑他展現(xiàn)出來的恐怖實力,在整個帝國年青一輩的天才中也能占有一席之地,自然有不少人想要與他結(jié)交一番。
楚南倒沒有想到他還挺受歡迎,也沒有傲氣到去拒絕別人的好意攀談,雖不指望這世上都是雪中送炭之輩,但多個錦上添花的朋友也比多個背后捅刀子的敵人要好。
這時,喧鬧的廣場突然安靜了許多,楚南望了過去,就見得一個晶亮鉆裙的少女從明月樓里走了出來,艷光四射,他的眼睛微微一瞇,似乎被晃了一下眼。
“這就是那皓月公主了,長得真是禍水級別,但是她在帝國榮耀日作為星空帝國的使節(jié)來賀,顯然不簡單。”蕭玄奇低聲對楚南道。
楚南點了點頭,就看到皓月公主帶著一個侍婢直直朝他這邊走了過來。
“楚天歌楚少爺?”皓月公主站到楚南的面前,輕啟紅唇,聲音很好聽,讓人聽著很舒服。
“如果沒有第二個楚天歌的話那就是了。”楚南微笑道,目光不加掩飾的掃視著皓月公主的全身,特別在她挺拔的胸脯上停留了一會兒,流露出贊賞之色。
“能否賞臉進來喝一杯茶?早聽說楚少爺乃輝煌帝國第一天才,皓月傾慕已久。”皓月公主柔柔的望著楚南,恰到好處的流露出一絲崇拜。
楚南心中冷笑,這女人還真不是省油的燈,說他是輝煌帝國第一天才,簡直就是給他拉仇恨,而且自己若真的進去,這局她就算是破了。
不過,雖說楚南覺得漂亮女人應(yīng)該享shòu
一點特權(quán),但對于敵國公主,他卻沒有這個憐花惜玉的心。
“不能,如果輝煌帝國任何一個公主邀請本少爺喝茶,本少爺?shù)故菚h飄然,但你……這雖不是戰(zhàn)場,但也容不到你一個敵國公主在輝煌城里擺譜,倒是有一些天生的狗才喜歡搖著尾巴以做狗為榮耀。”楚南嘴角帶笑,但說出來的話卻如同刀子一般割向皓月公主。
皓月公主的神情變得極其難看,嘴唇也在輕顫著。
場面為之一靜,誰也沒有想到,之前一直相傳貪花好色的楚大少會對一個如此漂亮的女子說出這么難聽的話。
“星空帝國的狗屁公主,滾出輝煌帝國。”突然間,有人激動的大吼起來。
“對,滾出輝煌帝國,我們有多少人死在星空帝國的屠刀中,這種仇恨只有用鮮血來洗清,你們這群沒卵子的家伙,一個女人就讓你們忘了什么是仇恨嗎?”
“滾出輝煌帝國,滾出輝煌帝國。”
“鞏家就是帝國的恥辱,抵制鞏家。”
一瞬間,群情洶涌,如果不是帝都幾大巡衛(wèi)營維持秩序,估計有人已經(jīng)要沖上來殺死這皓月公主。
皓月公主臉色慘白,她完全沒有想到會落入到這種境地,即使星空帝國與輝煌帝國摩擦不斷,但是上流社會自有上流社會的處事方法,誰能想到這楚大少竟然不講規(guī)矩。
除了皓月公主外,鞏家家主鞏踅亦是心驚膽顫,恨不得將楚南那張嘴給撕爛了。
鞏家本就風(fēng)雨飄搖,他們搶著接待皓月公主,是想以皓月公主的美貌也凝聚鞏家的聲望,在他想來,皓月公主的美貌足以讓上層社會這些世家公子宗派核心弟子們趨之若鶩,那么鞏家的危機或許就這么過去了。
但是,怎么也沒有想到,楚南橫插一桿子,直接將敵意引向了皓月公主,而鞏家自然而然就變成引火燒身了。
就在這時,一道恐怖的氣勢當(dāng)空籠罩而來。
所有人都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喧鬧聲靜默了下來。
兩道身影懸浮在半空,楚南仔細一看,心中微微一緊,是六皇子左天河與紫眉山人,剛才那威壓就是紫眉山人發(fā)出的。
楚南與紫眉山人交過手,差點死在他的手上。
這是一個七級玄王,放眼整個帝國,都是頂級的高手。
在輝煌大陸,玄王不像在七星大陸那樣稀少,但是,七級玄王卻絕對不多。
“皓月公主作為星空帝國使節(jié)前來,是遞交了國書的,而我國接受了國書,皓月公主就是客人,你們在質(zhì)疑陛下的決定嗎?”六皇子緩緩開口道。
他這話一出,楚南心里也喝了一聲彩,六皇子能成為皇位最有力的競爭者,絕不是靠運氣。
眾人的情緒被壓了下來,楚南也不以為意,對于星空帝國,對于這位禍水級的皓月公主,他都談不上仇恨,不像在七星大陸邊境時,因為融入了邊軍中,對于獸人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仇恨。而在輝煌大陸,他連星空帝國的名字都只是隱有耳聞,輝煌帝國并沒有大肆宣揚戰(zhàn)爭,普通老百姓估計一輩子都活在安逸和平的環(huán)境之中,自然,對于星空帝國也就沒有直觀的印象了。
六皇子降落下來,走了過來,他的目光凌利的掃過楚南,然后歉意的對皓月公主道:“實在抱歉,讓公主受驚了。”
皓月公主強自一笑,道:“沒事。”
“諸位都請移步明月樓,沒有身份限制。”六皇子接著大聲道。
隨后,六皇子與皓月公主并肩進入了明月樓,而那紫眉山人深深看了楚南一眼,也跟了進去。
“楚少,進不進去?”蕭玄奇問。
“當(dāng)然進去,干嘛不進去?”楚南嘿嘿一笑,朝明月樓走去。
而后,許多人蜂涌而入。
只是,雖說六皇子說取消身份限制,但是,一般的普通老百姓還真沒有這個膽子往里湊,所以進來的基本上都是有點身份的人。
明月樓很大很寬敞,不過樓內(nèi)用來鑒寶,而那綠草如茵,百花爭艷的后院則用來辦玄藥大會。
明月樓里,一溜的坐著各大著名寶樓的資深鑒定大師,看樣子是花了不少代價請來的。
此時,還真有不少人排隊去鑒定。
這些來鑒寶的人,有許多就是打著一旦鑒定出來就賣掉的想法,因此,這里還設(shè)定了拍賣臺,只要想賣的,都可以直接登記寄存,然后之后直接就變成拍賣會。
圍觀的人都目光灼灼,一旦鑒定的物品中有自己想要的,就會記下來。
“楚少,你怎么看?”蕭玄奇笑問。
“有點意思,免費鑒定,肯定吸引了不少人,這拍賣會一開,這鑒定費連本帶利的賺回來了,我估計這皓月公主的目的不在于賺錢,她是在尋找某件寶物吧。”楚南心念轉(zhuǎn)動著,冷笑道。
蕭玄奇點頭,有道理。
另一邊,六皇子安慰了皓月公主一會兒,就踏入了另一個房間。
鞏家家主鞏踅帶著卑微的笑容,親自端茶送水。
“你出去吧。”六皇子看了鞏踅一眼,淡淡道。
“殿下,我……”
“出去。”六皇子卻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不悅道。
鞏踅老臉一白,退了出去。
“殿下不打算保鞏家?”紫眉山人問,他在六皇子的陣營中屬于擎天柱似的人物,地位不一般。
“鞏家是一把刀,卻是一把鈍了的刀,這種刀不回爐重造僅靠磨刀石是沒用的,最重yà
的還是形勢,形勢好就保,形勢不好就棄。”六皇子淡淡道。
“那皓月公主弄出這么大陣仗,殿下以為她的目的是什么呢?”紫眉山人問。
“免費鑒寶,她是想尋找什么寶貝吧,玄藥大會,我去看了一下,那里提供的玄藥價值驚人,如果不是她的身份,我都想動手強搶了,不過我對玄藥劑卻是不太懂,等藥王宗與煙霞峰的弟子到了再去問問。”六皇子目光冷冽,他的分析倒與楚南的相差不遠。
此時,皓月公主的房間,她在六皇子一離開,一張俏臉便扭曲起來。
“王八蛋,姓楚的,本公主記住你了,不將你抽筋剝皮,難泄本公主心頭之恨。”皓月公主厲聲尖叫。
“公主,那只是一個跳梁小丑罷了,我們還有正事要做呢。”那侍婢心驚肉跳道。
聽到正事,皓月公主冷靜了下來。
“眼線都布置好了嗎?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我敢肯定那東西十有八九被人撿了,那東西看著不凡,但沒有特殊的方法,是不會知dà
它到底寶貝在哪里,這么一件東西,有很大可能會被撿到的人帶進來鑒定。”皓月公主道。
“公主放心,一切都已就位,只不過,之前鞏家設(shè)定身份限制時公主為什么不反對,撿到那東西的說不定就是普通人。”這侍婢道。
“當(dāng)時人多,我也得注意鞏家的面子,不過我早想到了應(yīng)對之法,不過現(xiàn)在卻是沒必要多此一舉了,這一點倒是要感謝那姓楚的混蛋。”皓月公主道,不過提到楚南,她的表情又變得十分難看,顯然,她現(xiàn)在對楚南是恨之入骨。
楚南看了一會兒,便去了后院,看著那被一個個玄陣保護的材料,他也不禁一陣心動,都是些好東西啊,不過,這些材料搭配在一起,是要煉……
楚南挑了挑眉,這些材料要煉的最差也是五級玄藥劑,而且是稀有的玄藥劑,這里有五種玄藥劑的搭配材料,但是他只知dà
其中三種的名字,另外有一種六級玄藥劑和七級玄藥劑的材料他都不知dà
到底是要煉什么。
“九級瑪?shù)ǎ谷徽嬗羞@種靈藥,這搭配只是煉一種七級玄藥劑,還真是花了血本。”楚南心道,心中倒是有些蠢蠢欲動,他都想上前試一試了,雖然他還末到七級玄藥師境界。
這時,楚南感覺有人在看他,他扭頭一看,與一雙有些倉惶的美眸對上。
白竹筠!
白竹筠見被楚南看到,咬了咬下唇,也不再躲閃了。
此時,楚南才發(fā)xiàn
,白竹筠身邊有兩個美麗的女子,正沖他笑,她們一左一右的拉著白竹筠朝他走來。
“楚少爺,你還記得我們嗎?”其中一個臉蛋稍圓的女子道。
“本少爺對美女向來過目不望,你是思萱,她是初容,你們白竹筠的師妹是不是?”楚南笑道,當(dāng)初在九陽神山里,寒冰宮三個美女的身體都幾乎被他看了個遍,他自是印象深刻。
“對啊對啊,嘻嘻,果真沒有忘記我們呢。”思萱笑著道。
“什么時候能喝你和白師姐的喜酒啊。”初容也是笑問。
白竹筠面色一白,目光閃爍。
“哈哈,這個可說不準(zhǔn)。”楚南笑道。
“我還有點事,先走了。”白竹筠只覺得難堪得想找個地洞鉆進去,她匆匆說了一句,就轉(zhuǎn)身離開。
“師姐,等等我們。”初容與思萱一怔,隨即追了上去。
楚南斂起笑容,想了想,他跟了上去,怎么說他的手心印上了真zhèng
楚天歌的烙印,這么對白竹筠似乎過了些。
白竹筠出了明月樓,轉(zhuǎn)入了旁邊的一條小巷里,追出來的初容與思萱卻是沒有發(fā)xiàn
,順著大路尋了過去。
靠在墻壁上,白竹筠掩面而泣,她只覺得自己都已沒有臉面再活下去了。
“師妹。”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
白竹筠急忙將眼淚蒸發(fā),抬頭望了過去,就見得一個瘦矮的青年正用一種貪婪的目光盯著他。
“孫師兄,你有事嗎?”白竹筠冰冷道。
“你剛才在哭是不是?唉,白家現(xiàn)在的境遇可不好啊,你又馬上要掉出核心弟子序列,最重yà
的是沒有七級破生藥劑,你一輩子都將困在玄將境界,直到死去。”這孫師兄一邊說著一邊走到白竹筠的面前。
“這是我的事,不需yà
孫師兄來操心。”白竹筠戒備的望著他,冷聲道,這位所謂孫師兄自不是寒冰宮弟子,是玉瓏門的核心弟子,而寒冰宮與玉瓏門淵源頗深,兩者是聯(lián)盟關(guān)系,因此兩個門派中的弟子稱呼用的是師門稱呼。
這孫師兄打她的主意很久了,只不過看在師門的份上,她一直躲避著。
“師妹的事可不就是我的事嗎?我待師妹的心意,天地可鑒,師妹,我有藥王宗的關(guān)系,只要你跟我,我一定可以幫你弄到七級破生藥劑的。”孫師兄說著,一只手就朝白竹筠的手抓去。
“孫師兄請自重。”白竹筠目光一寒,閃過他的手厲聲道。
“自重?我已經(jīng)忍得夠久了,白師妹,你就從了我吧。”孫師兄咽著口水,忍耐不住的朝白竹筠撲了過去。
白竹筠一掌擊出,轉(zhuǎn)身就跑,孫師兄的實力已到了一級玄王,一步登天,她九級玄將的實力怕難以抵抗。
不過,白竹筠只跑出幾步,驀然就止住了腳步,這條小巷竟然被他封鎖了起來。
“白師妹,你逃不掉的,今天我一定要得到你。”孫師兄淫笑道,他已在幻想怎么享用白竹筠的肉體了,他不認(rèn)為九級玄將境界的白竹筠能逃脫掉。
白竹筠卻是冷冷一笑,道:“就憑你也想得到我,我拼卻破碎玄脈失去性命,也不會讓你得逞。”
白竹筠的身體上瞬間浮現(xiàn)出一層冰霧,一片片冰碴掉落在了地上,而她的身體里傳來了令人恐怖的玄力震蕩。
“白竹筠,你瘋了!”孫師兄大叫道,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白竹筠竟然要使用寒冰宮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運用的拼命玄技,九寒血煞術(shù)。
白竹筠不言不語,但身上的寒霧卻是爆漲,她的身影都被籠罩在其中看不見了。
反正已經(jīng)沒有了半點希望,那就這樣吧,那個男人他會怎么想呢?他會不會有那么一絲的遺憾?
就在這時,一道能量瞬間如旋轉(zhuǎn)的繩索一樣套在白竹筠的身上,剎那間,爆fā
的玄力便直接被逼回體內(nèi)。
白竹筠心中一寒,姓孫的還有這等殺手锏,她完了!
不過就在白竹筠絕望時,她突然聽到他的一聲凄厲慘叫,她睜眼望去,就見得那個敗類四肢盡斷被釘在墻上,不,應(yīng)該是五肢,他的兩腿間血糊了一大片。
這時,白竹筠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不知為什么,她的眼淚卻在突然間如決堤之水一般涌了出來。
楚南怒意散去,走到了白竹筠的面前,看著淚水肆意橫流的這個女人,他輕聲一嘆,動了隱側(cè)之心,怎么說,她也是自己的末婚妻啊。
雖說在九陽神山她對自己很冷淡,但是,那也不能怪她,當(dāng)時他頂著真zhèng
楚天歌的臭名頭,換成是另外的女子恐怕會表現(xiàn)比她還要過份得多。
楚南伸出手,擦試著白竹筠臉上的淚水。
白竹筠的痛哭聲戛然而止,紅腫著一雙眼睛怔怔的望著他。
“砰”
楚南頭也不回的往后一掌拍去,那釘在墻上五肢盡斷的孫師兄再度一聲慘叫,連眼珠子都要爆出來,他體內(nèi)玄脈,直接被楚南絞碎了。
“我的女人,除了我之外誰也不能欺負(fù)。”楚南一臉的冷峻,緩緩說道。
白竹筠眼睛頓時睜大了一些,無神的眸中泛出熾熱的神采。
他……他的女人,他承認(rèn)自己是她的女人了嗎?那絕望冰冷的心,突然就升騰起了一股熱氣,她麻木的靈魂變得輕飄飄的,仿佛飛到了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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