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立即停止了腳步,腦海中不斷回蕩著謝曉峰這個名字,好熟悉啊?好像在哪里聽過。看樣子他的年齡應該跟原主年齡相仿,莫非是原主青梅竹馬的戀人,這下完蛋了。
沫沫正猶豫該怎么辦,男子卻突然站在了沫沫身前,眉頭微蹙,聲音平緩的說:“三年不見,你好像變了!”
沫沫急退一步,讓自己與謝曉峰保持半米的距離,盛氣凌人的抬起頭,一雙靈動如水的黑眸,堅定如鐵的盯著謝曉峰說:“三年不見,你也變了不少不是嘛?至少我們都長大了!”
謝曉峰聽了沫沫的話,立即爽朗大笑,但那笑聲中似乎還夾著少許不被人解的冰冷。沫沫見狀立即也跟著大笑起來。
謝曉峰收起了笑容,眼眸深邃的問:“你笑什么?”
沫沫精致的小臉未沾胭脂,透過白玉般細嫩的肌膚泛起醉人的微紅,使兩腮潤色得象剛開放的一朵瓊花,白中透紅。她輕撫長袍,悠然轉身,將雙手背于身后,有條不紊的反問:“那你又笑什么!”
謝曉峰道:“笑某人曾經一段話!”
沫沫低頭苦笑,再度轉身,看都不看謝曉峰一眼的繼續向山下走去。
謝曉峰站在原地良久,才沖著沫沫高喊:“你不想知道是什么話?”
沫沫頭也不回的答:“不想,至少現在不想。我要回家了,再晚我娘該著急了,再見再說吧!”
謝曉峰看著沫沫漸去漸遠的背影,嘴角勾起詭異的弧度,自語:“徐景沫你真是個有意思的女人。三年前的你言行舉止圓滑的如三十歲的老狐貍,三年后的你倒是有了跟你這個年歲相符的倔強。”轉身像密林走去。
沫沫下山后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進了集市,在見過謝曉峰后,她突然對自己的前身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好想看看她的前身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生長在一個怎樣的環境里。
整個謝家莊依山臨水。環湖而居。上下也不過百余戶人家。但大部分為習武之人,身形輕盈矯健。謝家莊的入口更是有兩個高手守門,凡是入莊的人必須登記身份。說明來歷。總而概之這謝家莊就是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
其中最吸引沫沫的則是湖畔一個叫杏花村的小酒家,雖然只是草屋茅亭,卻賓客滿堂。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坐在茅亭中間一邊品酒一邊講一個男人的故事。
沫沫經不起好奇心的引誘。也尋了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了下來。只聽中年男子聲音低沉,用帶有崇拜的口吻說:
江湖中本就沒有絕對的是非。江湖人為了要達到某種目的,本就該不擇手段。他們要做一件事的時候,往往連他們自己都沒有選擇的余地。沒有人愿意承認這一點,更沒有人能否認。這就是江湖人的命運。也正是江湖人最大的悲哀。江湖中每一代都有英雄興起,而這一代的英雄則非我們翠云峰下,綠水湖前。神劍山莊的三少爺,謝曉峰莫屬了。
他是一個天生的奇才。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文韜武略無不精通,劍術上的造詣更是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英資天縱的謝曉峰,就是劍中的帝王。僅在十一歲那年就擊敗了江湖中成名已久的劍客華少坤,而因此一舉成名。
說到這里,突然有一名身著青衣的男子,用力握了握自己手中的劍,起身向湖邊擺渡的船夫走去,扔個船夫幾錠碎銀,聲音異于常人的冰冷,說:“船家擺渡神劍山莊!”
船家似乎早已習以為常,他迅速的支開船槳,一臉獻媚的說:“大俠,這邊請!”
說書的中年人也朝那青衣男子望去,不自覺的嘆了一口長氣說:“唉!可惜了!可惜又要有一個英年才俊在此隕落。”
沫沫也隨著眾人的目光向那木船遠去的方向望去,腦海中不斷回蕩著神劍山莊謝曉峰的身影,她的心不自主的多跳了幾下,這一刻她竟在為他擔了心。
沫沫起身向她跟母親的住處走去,朱紅的大門旁,坐落著兩頭兇猛的雄獅,院內大概有十幾個下人,兩三個丫鬟,一個燒火的婆子,跟六七個家丁。若在外面這樣的氣勢也算是個不小的大戶人家了,可在這謝家莊卻再普通不過了。還沒等沫沫上前叫門,寧兒就慌慌張張的推門而出,如釋重擔的說:“我的小祖宗啊!你這是去哪了?都急死夫人了。”
沫沫一臉木訥的問:“出什么事了?”
寧兒一把抓過沫沫的手就往屋里拽,一邊拽一邊喊:“小姐回來了!張裁縫你先等一下。”
沫沫一進大廳就看到一個二十出頭,身材碩實的少年靜靜的站在陳媛怡的身旁,恭敬的給沫沫行了個禮說:“小姐好。”跟著就從身后拿出卷尺等測量工具,利落的測量著沫沫的三圍、身長、臂長。
沫沫突然咯咯笑出了聲,張裁縫立即停止了動作,疑惑的望著沫沫問:“不知我做錯了什么,惹得小姐這般開心?”
沫沫隨即向后退了兩步,做了一個k的手型,將一直眼睛閉上,一直眼睛透過口看著張裁縫說:“在我心中裁縫應該是這樣這樣的,但你卻是這樣這樣的!”另一手不停的在空氣中勾畫著男人的身形。
而這張裁縫卻并不是憐香惜玉的男子,他的表情依然冷的跟冰塊一樣,轉身給陳媛怡行了個禮說:“夫人,小姐的身材我已經量好了,我現在就立即回去趕工,必在明天日落之前將小姐的拜師服做好。”
陳媛怡緩緩起身,恭敬的回禮道:“有勞張裁縫了。”
這時張裁縫的臉上才勉強的擠出一個微笑,作為對陳媛怡的回禮,跟著就轉身向門外走去,自始至終都不曾再看沫沫一眼,沫沫看著張裁縫遠去的背影,幾步靠到了陳媛怡的身旁問:“娘?我曾經得罪過這個裁縫?”
陳媛怡微微蹙眉,無奈的嘆了口氣,意味深長的說:“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你說這算不算得罪?”跟著轉身向后院走去。
沫沫似懂非懂的說:“應該算吧!唉!娘別走,我跟他之間到底有什么過節你倒是說清楚啊?”
寧兒看著沫沫那無辜樣,實在忍不住了說:“小姐難道你都不記得了嘛?你八歲就成了這謝家莊的小霸王。只要有哪個孩子沖撞了你,隔天晚上就會被人套麻袋暴打,村東頭的謝魁家,村西頭的老李家因為得罪了你,還被潑了黑狗血。你離家出走,全莊上下慶祝了三天呢!”
沫沫不可置信的苦笑,自語:“不會吧!我一個八歲的孩子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張裁縫一個人就能把我搞定了。”
寧兒立即一臉神秘的靠到了沫沫身旁問:“小姐,寧兒有件事情忍了好久,你可要說實話啊!我問你是不是神劍山莊的三少爺謝曉峰在暗中幫你,所以你才在外面那么囂張的?”
“這、、、、、、!寧兒我累了,這個話題我們改天再聊。”跟著沫沫就一溜煙的消失在了寧兒眼前。
寧兒看著沫沫遠去的背影,不甘心的跺跺腳,自語:“小姐、、、!紙包不住火,這事大家早晚都會知道。”
沫沫一路忐忑的回到了自己的小院,生怕出了什么紕漏,到時候無法解釋,同時沫沫也在想這身體的原主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她拒絕學高超的醫術,她能與劍神結成盟友,本該是個深藏不露的人做起事來卻異常囂張,真是匪夷所思。
就在沫沫一邊想一邊推開房門的那一刻,整個人都驚呆了:“啊!”謝曉峰瞬間來到了沫沫的身前,捂住了沫沫的嘴說:“噓!喊這么大聲!難道你想嫁給我啊?”
沫沫一把打開謝曉峰的手說:“想的美!你怎么在這?你不該在、、、、、、!哦!有一個劍客去神劍山莊找你挑戰了!”
謝曉峰順手將門關上,懶散的依靠在沫沫的床上說:“我什么人你還不知道嘛?不要吵我,讓我再睡一會兒,就一會兒!”
跟著就傳來謝曉峰均勻的呼吸聲,沫沫緩步上前兩步,一臉驚訝的自語:“不會吧!這就睡著了?我們之間真的有這么熟?”
“有!”謝曉峰突然的回答,差點又讓沫沫喊了出來。沫沫條件反射的用手按住胸口,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謝曉峰又道:“你好像很多事都不記得了,而且對我很排斥?”
沫沫道:“我確實不記得了很多事情,對你不是排斥,而是陌生。”
謝曉峰依然沒有睜開眼睛,語氣淡定的問:“這三年在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你離家出走后,我也曾派人找過你,但是只查到你去過浙江一帶跟一個當地的小混混走的很近,后來你整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再無音訊。我一度以為你死了。還偷偷給你燒了不少紙錢!”
沫沫深深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說:“沒錯我確實是死了。但是我卻意外的從棺材里醒了過來,被茅山教陸真人所救,可我醒后卻失憶了。我知道這事很難讓人相信,但是事實。”
謝曉峰忽然睜開雙眼,從床上坐起,嘴角浮起一個迷人的微笑說:“我信你,就像你當初信我一樣。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不然我父親就要被那個上門挑戰的劍客煩死了,呵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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