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甫洛欽。說出真相,你至少可以少受些皮肉之苦。”微信優(yōu)盤中的文件不少,米洛維奇從中挑了一個視頻文件打開。令Jenney吃驚的是,視頻中竟然出現(xiàn)了極北國總統(tǒng)甫洛欽。在這段視頻中,他看起來像是被固定在了一張飛機座椅上。在鏡頭之外,則有個男人正同他說話,而那男人的聲音與米洛維奇的聲音十分相像。
“嘿,伙計。你覺得埃法別動隊隊員會怕這些皮肉之苦嗎?”
“那得看是到什么程度了。確切的說,你將體驗到的是直刺神經(jīng)的疼痛。疼痛值比拿鈍刀切開你的皮膚和肌肉,搓你的骨頭,可能還要高一些。不過你放心,我們的計算機程序會精確的控制疼痛的持續(xù)時間,絕不會讓你一下子疼暈過去。保證能讓你在清醒的過程中,清楚地感受一切。”
“你們看到的。便已是全部的真相了。再沒有其它的真相了。”甫洛欽面露懼色,卻仍是不肯妥協(xié)。
“好吧。你還是老樣子。”畫外男子的話音剛落,甫洛欽就發(fā)出了一陣尖叫與喘息聲混雜的詭異慘叫。細看之下,Jenney才發(fā)現(xiàn),甫洛欽之所以發(fā)出這等奇怪的聲音,皆因他的叫聲剛起,身體便無比劇烈的疼痛中,抽搐了起來;那凄厲叫喊,因身體突然的顫動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呼吸將絕般的空洞喘息。甫洛欽如此痛不欲生的慘呼,即便是見多識廣的大記者Jenney,也當真聞所未聞。
“這幾下,我用的都是最小功率。權(quán)且算是最低強度的小測試。不過,感覺還是比當年咱們受訓時的那些雕蟲小技強吧?”
甫洛欽只顧著大口喘息,并未應(yīng)聲。
“現(xiàn)在想說了嗎?”像米洛維奇的聲音發(fā)出疑問后,停頓了一會兒,見甫洛欽不答,才又道:“不出聲。看來是沒過癮啊。那好。我就讓你試試更來勁兒的。”
“不!。。。”
甫洛欽還沒把話說完,便又痛苦地抽搐了起來。這一次,他連喊都未來得及喊一聲。
“唉。真是抱歉。你說得太慢了。我一不小心就摁到了開關(guān)。”
這一次,甫洛欽剛一停止抽搐,便急迫地顫聲道:“說。我說。”
“說吧。說快點。我有個壞毛病,每當?shù)热苏f話的時候,手指總是愛不自覺地亂點亂摁。”
“我們不在現(xiàn)場。”
“什么?”
“爆炸發(fā)生的時候,所有的總統(tǒng)們都不在現(xiàn)場。”
“那你們在哪兒?”
“你真的想要知道嗎?”
“我的手可又要亂抖亂戳了。”
“有些事情。不知道可比知道好多了。如果你知道了真相。你的處境將比現(xiàn)在我的處境還要糟糕得多。”話音剛落,甫洛欽又劇烈的抽搐了起來。
“或許你說得沒錯。但你現(xiàn)在該做的是,回答我的問題,而不是在這兒東拉西扯。”
“具體是地方我也不清楚。”
“怎么可能?”
“沒人知道那兒是哪兒。那是個相當周密的計劃。現(xiàn)場的總統(tǒng)們,全是克隆人。”
“你們見到了誰?為什么放你們回來?”
“好吧。既然你這么想知道。我們見到了Nelsn。Nelsn Rechill。他早就知道會有恐怖襲擊,所以用克隆人掉包了我們。”
“什么?不可能。你耍我。”
“他不想露面,所以編出了外星人的故事。互濟會。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不對。他召集你們會面,一定是為了商議什么大事。”
說完,甫洛欽又遭到了猛烈的電擊。
“甫洛欽啊甫洛欽。事已至此,你還是不老實。不老實,可就得受苦啊。”
然而這一次,甫洛欽已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混蛋!”電擊甫洛欽的男人湊到他跟前,用儀器監(jiān)測后,發(fā)現(xiàn)他已沒有了生命體征。視頻也便在此時結(jié)束了。
“這,這都是什么啊?”看完視頻,Jenney感到不可思議,“甫洛欽死了?前幾天他不還出來發(fā)表了演說嗎?”與此同時,Jenney不安地看了米洛維奇一眼。
“Nelsn。這個全世界最神秘的富豪,在爆炸發(fā)生當晚,到底對各國的總統(tǒng)們做了些什么呢?”沒想到,米洛維奇卻對向自己投來懷疑眼神的Jenney笑道,“這也是當晚我想要搞清的問題。”
“米洛維奇。。。你。。。”
“沒錯。拷問甫洛欽的就是我。后來,我出門遇到了朱先生。當時,朱先生開口就向我借車。
“從他焦急張望的方向,我看到了Lili和Derek上了同一輛跑車。于是,我大概猜到了朱先生借車是為了去追拍Lili和Derek。
“當時,我恰好想起有關(guān)Lili和Nelsn關(guān)系非同一般的傳聞。所以,決定尾隨朱先生,一起跟蹤了Lili的Derek。
“誰知朱先生半路遭了暗算,我也跟丟了目標。后來,我把這個優(yōu)盤給了朱先生。這優(yōu)盤里,出了剛才的錄像外,還有很多有趣的資料,比如Rechill系財團,在藍水集團的實際控股數(shù)已經(jīng)超過了我這個董事長。他們甚至還把我這兒當成代工廠,生產(chǎn)最近在頓布亂殺人的那種機器人。噢,上帝啊。那些殺人的瘋子,真的全是機器人,然而卻沒什么儀器能有效地將他們與人分辨開來,人的肉眼就更甭想了。”
“米,米洛維奇先生。我不知道您為什么對我說這些。但我想,或許我該離開這里了。”米洛維奇的話讓Jenney感到驚恐,不由得心生退意。
沒等米洛維奇作答,突然恢復了對自己身體控制權(quán)的朱星樂,卻“啊!”的一聲大叫了起來,沖向了辦公室大門。然而剛將門打開,他又顫抖著退了進來。
被朱星樂突然的叫喊嚇得還未緩過神的Jenney,驚恐地看到,除了朱星樂,從門外進屋的還有Evelyn,Nelsn Rechill以及一名陌生男子。
“Evelyn。。。Nelsn。。。”
“Jenney小姐,好久不見啊。”Etlrd沖Jenney笑了笑,徑直走向了老板桌旁的座椅。Evelyn則關(guān)上了門,同陌生男子一起微笑著站在了門口。
“都坐下吧。”Etlrd邊坐,邊笑道。他話音剛落,屋內(nèi)的座椅便自行移動到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人旁邊。已被嚇得癱軟在地的朱星樂,也被Evelyn扶上了座椅。
“Nelsn先生。抱歉。你是不是同米洛維奇先生有什么事情要商量?如果我妨礙到你們的話。。。”
“沒有,Jenney小姐。您一點也不礙事。”Etlrd打斷了Jenney的話,“據(jù)我所知,自從科技峰會以來,你和朱先生就一直對Lili很好奇。尤其是Jenney小姐。
“這些日子來,你可經(jīng)歷了不少波折。如今你已不是《埃斯縱橫》的首席記者,卻仍想弄清,Lili到底有什么身世背景。你的執(zhí)著真令人贊嘆啊。”
“Nelsn先生,你到底想說什么?”
“你們既然為了Lili的事這么上心。我自然應(yīng)當告訴你們,我就是你們一直想要尋找的,Lili的后臺。確切地說,Lili就像我的女兒一樣。今天,你們想知道任何關(guān)于她的事情,我都可以告訴你們。”
聽完Nelsn的話,Jenney無比震驚。雖然Nelsn是Lili后臺這件事,坊間早有傳聞,但Nelsn竟當面承認,并表示愿意回答有關(guān)Lili的問題,實在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Nelsn先生,別開玩笑了。”過了好一會兒,Jenney才從震驚中緩了過來。
“我并不怎么愛開玩笑。Jenney小姐。要我說的話,你們一定想知道Lili的生世吧。”Etlrd沒等Jenney發(fā)問,便兀自說了起來,“Lili這孩子跟這個世界上的其他孩子都不同。可以說她沒有父母,也可以說她有很多的父母。”
“什么?”Etlrd的話讓Jenney困惑不已。
“你們從未從事過科學工作,或許不太能夠理解。”伴著Etlrd的話音,辦公室中心出現(xiàn)了偌大的全息影像,影像中出現(xiàn)了一個普通人根本叫不出名字的,鏈接了各種管線水缸,看起來像是某種實驗設(shè)備。
“這個。就是Lili誕生的地方。”Etlrd看著全息影像中的設(shè)備,繼續(xù)道,“這是一臺有機生物體制造/修復儀。你們可以理解為‘人造子宮’。Lili就是在這個‘人造子宮’中誕生的。而她的基因,則是從數(shù)百對高端人才基因庫中經(jīng)過優(yōu)選,提煉合成的。所以,從社會角度,Lili并沒有父母,但從生物學角度,她卻同時擁有幾百對父母。”
看著全息影像里播放出的,自己做夢從未曾設(shè)想過的畫面,Etlrd原本語調(diào)平和的解說,對Jenney而言,卻比自己在伊洛塔里被恐怖分子們挾持凌辱還要可怕。而不遠處,仍癱坐在地上的朱星樂,更是忍不住地用自己的手用力地掐擰自己,期望能在一次比一次強烈的疼痛中,讓眼前正在發(fā)生的一切變?yōu)橐粓鲐瑝舻奶擉@。
“毫無疑問,Lili是埃斯星球上最接近于完美的女人。漂亮,聰明,心地善良。她秉承了人類所有的優(yōu)異特質(zhì)。對了。受那個音樂家兼物理學家久石巖上的啟發(fā),我們還為Lili增加了最優(yōu)秀的音樂天賦。”
Etlrd完全不在意Jenney和朱星樂的感受,仍平和地繼續(xù)著讓他們世界觀傾覆的故事:“Lili的誕生,標志著埃斯世界進入了一個嶄新的文明階段。然而,每一次文明躍遷時,都會遭遇社會的巨大阻力,社會變遷中的人們往往不能理解自己正經(jīng)歷的遭遇,也不知該如何面對全新的改變。這也是為什么,我們不愿意在這個時候,公布Lili的身世。畢竟,連你們這樣,走在時尚先鋒的記者們,都尚未對Lili這樣的身世,做好心理準備。”
“你告訴我們這些,是想讓我們干什么?”Jenney好不容易平復了些心緒。
“此時此刻,并不需要你們做什么。只需要你們記住今天你們看到的一切。有關(guān)Lili的,以及,有關(guān)這個世界的,不為人知的秘密。”
“有關(guān)世界的秘密?”
“對。比如,你一直想弄清的互濟會的秘密。”
“不,Nelsn,你一定誤會了。我已經(jīng)不是記者了,我不想知道這些。”聽到Nelsn提到了互濟會,Jenney頓覺汗毛倒豎,據(jù)她所知,所有接近互濟會秘密的局外人,都不會有好下場,她并不想因為這個與她并沒有多大關(guān)系的秘密而喪命。
“噢,當然。我還會告訴你Rechill家族的秘密。”
“不不不。我想Nelsn你一定是誤會我了。很抱歉!我想我該離開這里了。”Jenney轉(zhuǎn)身想要離開,然而她剛走一步,就感覺身子一軟,而一張座椅則不失時機地剛好接住了正往后方傾倒的她。
重新坐到椅子上的Jenney體會到了與之前朱星樂相似的感覺,她的感官無比清晰,身體卻完全不由自己控制。
原本想要緊隨Jenney奪門出逃的朱星樂,看到瞬間癱軟的Jenney,立刻明白了她遭遇了什么。不想再次經(jīng)歷那種痛苦的朱星樂,立刻表示絕不會逃跑。而Etlrd則笑了笑,邊播放新的全息影像,邊開始講述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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