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推門,里面的道場很安靜,燈光也很暗,地上干凈的讓人有些發毛,總感覺像是刻意掩蓋了什么曾經存在過的東西一樣。
“呼——”
竹刀揮舞的聲音強而有力,即使只是聽到聲音也察覺到了十分濃重的殺氣。
“我只送你到這里,里面我就不去了。”川田輝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擺弄著里的游戲,這里面對于很多人來說都是禁區,握著刀的高木,戰斗欲望會比平時增加百分之一百二十,對于每個踏入這片場所的人都會施以全力,他可不想高木誤傷到自己。
吉爾咽著口水走進門后,從里面拉上了它。
“嘿,膽量不錯的家伙嘛。”川田輝一個不小心,屏幕上操作的人物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死亡,他無奈地抬起頭沖著屋頂笑了笑,“啊~又死了呢。”
“高木,不對,高木君,日本的敬語應該是這樣的吧……”吉爾握著竹刀糾結了一下,繼續宣戰道:“我要在此向你發起挑戰!”
道場中央的高木停下了揮刀的動作,瞥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吉爾,這里的光線很差,很多燈都沒有打開,況且他又戴著面罩,根本看不清樣貌。
“喂,站在門口的蠢貨,你連拿刀的姿勢都錯了,就這樣也想來挑戰我嗎?”高木只是瞟了一眼之后便再次認真地揮著刀,對于這種無知的挑戰者他才懶得搭理。
吉爾尷尬地看了看自己持刀的動作,略微有些僵硬和不自然。
“那又如何?”
“如何?持刀是劍道之本,如果對連握刀的姿勢都不對的話,就算打贏了也沒有意義。”高木從單一的揮刀突然變成了有模有樣的招式,他不像是在練習,更像是故意讓吉爾從這些招式里學到什么東西。
吉爾沉默下來,漸漸糾正了自己的姿勢,剛才進來的時候外面有很多練習者,他們的姿勢大多都是一致的,雖然他對劍道并不了解,但是少數服從多數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這個樣子算是夠資格挑戰你了吧?”
高木淡淡地觀察著吉爾的持刀姿勢,能在周圍沒有參照物的情況下擺對架勢也算是難得了:“聽你的聲音,年紀應該不是很大,為什么要挑戰我?老爺子已經讓我不要再打傷那些挑戰者了,識相的話就離開這里吧。”
“老爺子?高木宗司嗎……”吉爾依稀記得這個名字,高木稱呼自己父親的方式還真是特別,“我不會讓你負任何代價的,一切都是我自愿而為。”
高木似乎慢慢起了興趣,脫下了腕上用來負重的沙袋,它們落在地上的聲音很沉重。
吉爾忍不住內心一緊,高木在帶著這么重的沙袋都能揮出這樣有力的劍術,很難想象他的力量會有多大,從那時用木刀打斷領頭混混的下巴就已經見識過那種可怕的力氣,如果待會兒落在自己身上會有多疼?
“看你那身裝備,是阿輝那家伙讓你這樣做的吧?真是個聰明的家伙,至少不會被我打的太慘。”高木活動了一下四肢,立刻做出迎戰的姿勢,“那個不負任何代價,這話我可不能當做沒聽到。”
和那天一樣,高木似乎只對不負后果的打架有興趣,偶然間救下自己也是出于這個原因,對于他來說,拳頭和刀刃的碰撞才是他真正想要的東西!
“請多指教。”吉爾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壓低身形,這在高木看來只不過是愚蠢的做法,人一旦身體前傾,頭部就會暴露在最前方,以他的力氣,就算上拿著的是竹刀也能夠一擊將戴著護具的頭骨打碎!
“破綻百出,小孩子的打法啊。”高木根本認真不起來,但是面前的這個人和以往的挑戰者都不同,他的樣子看起來很害怕,不過到底是什么支撐著他仍有勇氣站在這里?
“呼——啪!”吉爾透過面罩看到了高木迅猛的一刀,立刻架起竹刀企圖格擋,但這沖擊力比他想象中強上太多,擋住了一刀卻擋不住接下來的攻勢。
幸好之前聽了川田輝的話穿上了這些護具,否則真要結實地落在身上的話,現在大概已經斷了不知道多少根骨頭了。
防具咯咯作響,高木的每一擊都精準的打在護具的盔甲上,并沒有往其他的地方瞄準。
“喂,這算是放水嗎?”吉爾隱約感覺護具下的筋骨有些吃不消,高木的劍不知為何如此沉重,究竟要練習多長時間才能有這樣的臂力和腕力。
面對這句話,高木似乎有些不爽,快速抽回竹刀狠狠地刺在了吉爾胸前的護具上,強大的撞擊感將他擊退了好幾米才停下來,站在原地不斷地喘著氣。
“和你交提不起興趣,果然欺負新人沒什么意思。”高木將竹刀搭在肩膀上,無趣地打量著被擊退到遠處的吉爾,他已經徹底喪失了戰斗的欲望,慢慢朝著里面的房間走去。
“開什么玩笑啊,誰是新人了!”吉爾突然雙腿發力,揮著刀跑向背對著自己的高木。
“喝啊!”
“嘭!”高木的反應很出眾,回頭輕描淡寫的一擊居然直接將道館里最好的一把竹刀攔腰打斷!
“你這家伙還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啊。”高木回頭厭惡地皺眉道,同時單抓住吉爾的領子,一腳踢在他的腹部。
“唔啊……”吉爾仿佛覺得腸胃都快被這一腳踢的從嘴巴里涌了出來,無力地跪在地上。
“你說了吧,不計后果,稍微讓我見識一下你說這話的勇氣究竟是從什么地方來的吧!”高木屈著膝蓋,腰部猛地發力,硬生生地將跪在地上的吉爾掀起了約有半米的高度,緊接著凌空一腳踩在他的胸口,用力踏到地板上!
這可比幾個星期前被一群小混混毆打的時候更痛,全身的骨頭像是要散掉一樣。
“不甘心的話就起來還,做不到的話就立刻離開這里,以后都不要靠近高木家的劍道館。”高木給了吉爾些許的會,他也飛快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拳揮向高木的側臉。
“咚!”
拳頭被高木的左臂輕松擋住,同時自己的頭部吃了他重重的一擊,這一拳就連面罩都有些變形,鼻血也被打了出來,順著嘴唇流進了口中。
“呃……”吉爾站穩腳跟,雙死死抓住高木的肩膀,將他用力推向兩側的墻壁。
“你輸了。”
吉爾還沒聽清高木的話,便覺得道場內部天旋地轉,整個人三百六十度地向后翻了過去,其中肋骨附近還重重地捱了高木一記竹刀。
“咳啊!”
川田輝暫停了游戲,稍微把門拉開了一些縫隙,向里面看去。
“已經被打的站不起來了嗎?”他推開拉門,躋身進去,從里面再次關上。
吉爾吃痛地捂著肋骨,同時艱難地摘下了面罩,而這時高木才真正看清楚這名挑戰者的面貌,他大吃一驚,蹲下身端詳著這少年的樣子:“喂,我記得你是那時候的家伙,名字叫什么來著……好像是吉爾吧。”
“高木,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把人家打了一頓啊。”川田輝慢慢走到兩人身旁,看著從吉爾口袋里掉出來的黑色錢包,“嗯?這不是……”
“這個是高木君的錢包對吧?我在里面找到了道場的名片,如果是那個人的,不可能在這里面放這種東西。”吉爾撿起錢包,里面的錢倒是一分都沒動,原封不動地交還給了高木。
“哦?真是少見啊,一般人一定以為是天上掉了個餡餅,早就把里面的錢花光了吧。”高木細數了一下里面的鈔票,吉爾這人真的一分都沒有動過,“對了,我記得你當時是要為朋友要回被勒索的錢吧?之后怎么樣了?”
“沒怎么樣,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也不希望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我沒必要非替他出頭不可,反正下個月就要去其他的學校了。”
“又要轉學嗎?這次去哪所學校?”川田輝問道。
“海島中學,你們熟悉這所學校嗎?只是報了名,還不知道具體在什么地方。”
“小子,你運氣不錯呢。”川田輝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卡片,似乎是海島中學的學生證,“我和高木是一年級c班的,看起來以后就是同學了。”
高木似乎并不怎么高興,還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看著吉爾。
“你,為什么要來這里挑戰我?阿輝已經告訴過你其他挑戰者的下場了吧?”高木突然冷不丁的問道。
吉爾好像早就有了回答,正色道:“你很強,如果我能打敗你,就說明我更加強,即使輸了也沒什么好憐惜的,如果能夠到達和高木一樣的程度,朋友就不會被欺負了,最起碼在替他出頭的時候不會被打的那么慘。”
“只是這樣嗎?”
“當然不是,本來我打算如果能打贏的話,就讓高木宗司先生收我做弟子,跟在他身邊應該能學到不少東西,但是……”
“跟著那個老爺子嗎?你還是放棄吧,他可是出了名的難伺候。”
“我想也是啊,畢竟輸的一敗涂地呢。”吉爾垂頭喪氣地盯著地板說道。
“跟著我吧。”
“誒?”
“你想變得更強對吧?如果跟著我,這種會多得是,記住,我教給你東西不是為了讓你不受其他人的欺負,而是要你擁有能夠去欺凌強者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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