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yōu)優(yōu),不要沖動,想想亞希!”血刃趕緊跳到洛優(yōu)優(yōu)身邊,抓住她的手,那指甲已經(jīng)嵌到女巫的皮肉里,但是看得出,洛優(yōu)優(yōu)在極力克制著自己,否則在她沖過來的一瞬間,女巫已經(jīng)變成碎片了。
洛優(yōu)優(yōu)眸中的紅色血光晃動了一下,能看出她在與自己體內(nèi)的魔鬼做著斗爭。
“如果殺了她,我們就永遠不能去靈之域了!毖欣^xù
加料。
洛優(yōu)優(yōu)手上的力道松了一些,被抓著的女巫艱難的咳嗽了幾下。
“乖,放手”血刃抓著洛優(yōu)優(yōu)的手小心翼翼的把她的手指掰開,慢慢放開女巫的脖子。
“快走!”血刃給了女巫和在場的眾人一個警告的眼神,聲音不大,卻很有穿透力。
女巫和精靈們互相對視著,猶豫了一會兒,一個精靈上前,“不管怎么樣,我們精靈失蹤了,你們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雖是質問,但是語氣明顯緩和了不少,更像是在商量。
“如果真是我們的人干的,我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但是如果不是”血刃聲音森寒凜冽,后半句不用多說,人們便都會意,一會兒功夫就連點兒氣息都沒剩下。
其實那些膽小的早就想跑了,這里的危險氣息太濃重,他們好像可能聞到空氣中死亡的味道。
那些從來沒見過血族的,他們以為血族只不過是嗜血,有點兒蠻力。不像他們有魔法,所以對血族一直抱著不屑的態(tài)度。在知dà
精靈族謝利失蹤了以后,氣勢洶洶的到洛優(yōu)優(yōu)門前來叫囂。
不過沒幾分鐘。就完全顛覆了他們從前的印象,他們忽然發(fā)xiàn
自己全都是井底之蛙,躲在拉曼島這個地方妄自尊大。
很多人回去以后就躲在自己的房間不敢再出門,剛才洛優(yōu)優(yōu)身上溢出來的騰騰殺氣,到現(xiàn)在都讓他們覺得腳軟。
洛優(yōu)優(yōu)還站在原地艱難的控zhì
著自己,只感覺頭痛欲裂,她狠狠的抱住腦袋,指甲恨不得插進腦袋。
“優(yōu)優(yōu),堅持住。你只能靠你自己!毖械哪抗忾W爍不定,眼前的洛優(yōu)優(yōu)跟從前的自己重疊,他的心在抽痛。
他必須要幫她,他不能讓她像自己一樣發(fā)生了無法挽回的錯誤之后再覺醒。
血刃的手在半空中猶豫了一下,慢慢環(huán)住洛優(yōu)優(yōu)的身子,然后慢慢收緊,力道越來越大,好像緊一點,就可以幫她承shòu痛苦一樣。
洛優(yōu)優(yōu)感受到血刃的力道。竟然奇跡般的平復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再睜開眼睛,目光恢復一片清明。好像剛才的危險一刻不曾存zài
一樣。
但是只一瞬間,那雙漂亮得讓人不敢直視的眼眸便噙滿了淚水,她無助的看著血刃!拔以撛趺崔k?”
血刃拉著洛優(yōu)優(yōu)回到她的房間,靜靜的陪著她坐了一會兒。等到她哭得不想再流淚的時候才緩緩開口,“優(yōu)優(yōu)。只要你的意志力足夠強dà
,就不怕這心魔!
“真的是心魔嗎?”
“不管是心魔還是什么別的力量,只要你的內(nèi)心夠強dà
,就沒有什么可以控zhì
你的心,相信我。”血刃瞇起眸子,視線漸漸沒有了焦距,仿佛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那真的是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遠到他只記得親人的血腥味和慘叫求饒,只記得到處是被自己撕碎的尸體碎片,到處是自己最熟悉的面孔。
他最熟悉的宅院被鮮血染滿,地上,墻上,紫藤木的客椅上,滿院子的花紅柳綠,在他清醒后變成滿眼滿眼的紅色,自己的口腔,自己的胃,全是他最熟悉的味道
“哥哥,今日怎么回得這么早?爹爹吩咐的燕窩還沒好!币粡垹N爛的笑臉迎上來,穿著一身碧玉羅衣,挽著流云髻,俏皮可愛。
他摸摸少女的頭,“今日皇上身子不適,便早早下朝了,茉兒可乖?”
“先生教茉兒寫字,茉兒學會寫哥哥的名字了。”茉兒甜甜的笑著,拿出一張紙,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三個毛筆字——陸梓明。
血刃閉上眼睛,難掩痛苦的神色,陸梓明,他幾乎忘了這個名字,他也不想記起。
陸家當時是顯赫世家,父親是丞相,剛剛辭官沒多久,準bèi
在家頤養(yǎng)天年,陸梓明則是繼xù
為朝廷效力。
這一天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天,陸梓明每天回到家,陸茉兒都要纏著他粘一會兒,撒會兒嬌,非要夸到她滿yì
才肯離去。
這一天也不例外,陸茉兒終于學會了陸梓明的寫法,一看到他回來便去炫耀。
“哇,茉兒真厲害,再過一些時日,便是連哥哥都不如了!标戣髅魈蹛鄣目粗@唯一的妹妹,像平常一樣夸起來。
“那是,茉兒天生麗質,蕙質蘭心。”陸茉兒嘟起傲嬌的小嘴,被夸得很是開心,便抱著歪歪扭扭的字去找下人們炫耀去了。
天還大亮著,那段日子因為水患,他一直很忙,好不容得了閑,難得回來得早了一點兒,他就先回房間小睡。
這一覺睡得很沉很沉,迷迷糊糊中覺得手腕一陣蝕骨的疼痛,身子冰涼,他想睜開眼,但是眼睛好像千金重一樣,怎么也睜不開,他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在做夢還是真實的。
過了一會兒就一點兒感覺都沒有了,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像是死了,可是不知睡了多久又醒了過來。
事后他明白,那一刻他其實是真的死了,他的肉體死了,靈魂死了,因為再醒來時,他不再是他,他是一只嗜血的怪物。
陸茉兒過來叫他用晚餐,他睜開眼睛,看著自己的手腕,什么都沒有,以為剛才是在做夢,可那夢太真實了。
他爬起來,身體一點兒也沒有不適,反而覺得神清氣爽,他敏銳的發(fā)xiàn
剛才自己床上的被褥都不一樣了,剛剛明明是淺灰色,這時候變成了墨蘭色。
但是陸茉兒一直拽他去吃飯,他也沒來得及細想就跟著走出去,只是在穿鞋時,發(fā)xiàn
被子的一角有一絲血跡。
來到飯廳,陸梓明看著平時最喜歡的飯菜,突然發(fā)xiàn
沒胃口,但是陸茉兒一直殷勤的給他夾菜,讓他多吃一點兒,他就逼著自己吃了幾口。
只是幾口飯而已,他覺得自己的胃像燃燒了一樣,火辣辣的痛,他趕快跑到院子里把剛剛的飯都吐了出去。
陸父陸母以為他病了,讓下人先帶著他去休息,然后派人去請御醫(yī)。
“可能真的是病了,睡一覺就好了!标戣髅魈稍诖采,看著床幃的實現(xiàn)越來越模糊
一聲凄厲的慘叫把自己驚醒,“哥哥!我是茉兒。∥沂擒詢喊!哥哥!別殺我!我是你最疼愛的茉”
陸梓明猛然睜開眼睛,陸茉兒在他的手里被生生撕成兩半,他的指甲足有半尺長,像刀子一樣鋒利。
空氣中彌散著濃濃的血腥味,陸梓明環(huán)顧四周,到處是血,到處是碎片,他雪白的衣衫被鮮血染紅,整座丞相府再無一絲生機,如地獄一般,滿是詭異的紅色
“你殺了自己的全家?”洛優(yōu)優(yōu)震驚的看著他。
血刃點點頭,他本想跟著他們一起死,可是他會死不瞑目,讓全家人死不瞑目,后來他化名血刃,誓要手刃仇人,讓他血債血償。
“那是誰”
“我也不知dà
,二百多年過去了,還是一點兒頭緒都沒有,我能支撐著活到現(xiàn)在,就是想找到那只把我變成吸血鬼的人。”血刃咬牙說。
兩人隨即都陷入沉默。
洛優(yōu)優(yōu)可以想象得到,作為人類的陸梓明,一定是人中龍鳳,所以才會被血族選中,但是一般血族初擁,都是有很正式的儀式,初擁成功后還會有一些資歷比較老的血族帶著新生兒,教他們?nèi)绾慰貁hì
。
因為新生兒剛剛變成血族,對血的渴望很強烈,會常常因為血而控zhì
不住自己失去理智。
井炎也是通過初擁變成血族的人類,相對來說就幸運得多,他被鮑里斯選中,他從新生開始就被鮑里斯保護得很好。
算起來,井炎和血刃被初擁的日子差不多,他們都是二百多歲,不知是不是巧合。
“原來你就是陸家少爺,”井炎忽然推門而入,顯然剛才的話被他聽到了。
血刃本來也沒有刻意隱瞞,以血族的敏銳聽力,他就算想瞞也瞞不住。
“你知dà
?”洛優(yōu)優(yōu)抬起頭。
井炎點點頭,“聽說而已,當時陸家一夜間被滅門,只有陸家少爺失蹤,當時我還是人類,沒過不久就被鮑里斯選中了,成為血族后我才想陸家的事情可能跟血族有關,沒想到”
“優(yōu)優(yōu),我說這些不是為了讓你們同情我,而是想告sù
你,不要像我一樣等鑄成大錯后再后悔!毖械氖种刂氐呐脑诼鍍(yōu)優(yōu)的肩上,顯得很沉重。
“你就是靠自己的意志力控zhì
的?”洛優(yōu)優(yōu)問。
血刃點點頭,“開始我還是經(jīng)常失控,后來我告sù
自己,不能被打敗,絕對不能被打敗,否則我全家上下幾十口都不會瞑目。優(yōu)優(yōu),一個人的精神力量是無窮的,只要你相信你可以,你就一定可以!(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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