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淌過了眼前的小河,遇到了一個大漢向我走來。我沒有健忘,一眼就看出這個來到我面前的大漢,就是那個曾經推我下河的大漢。我怒喝:“滾!”
大漢臉皮厚得可以,依然笑嘻嘻地向我走來,聲稱:“誤會!我和所有捕獵野兔的大俠都是互惠互利的朋友,我在這里收購你們的兔子,給你節省出更多的時間回頭捕獵更多的野兔……”
我皺著眉頭,揚了揚手里的鬼頭刀,看著他停下了走近的腳步,沒有理睬他,徑直向西邊的村子走去。小狗在我前面跑跑停停,不時回頭張望一下。
一路上,很多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肩上的包裹,他們從包裹外的血跡猜出里面是許多的獵物,滿滿的包裹令他們的神色上盡顯驚訝和貪婪!其中不少人圍上來,跟我客氣地套近乎,向我打聽包裹里是什么?我告sù
他們包裹里都是野兔后,他們就不依不饒地問我哪里兔子多?我很好笑,白癡啊!誰會告sù
他們呢?我沒有理睬他們,卻在心中暗暗發誓:所有的秘密都是不能隨便告sù
別人的,除非我死了,否則知dà
秘密者亡。
我們回到冉友村里,沒有和任何人說話,也不需yà
炫耀,財富從來不喜歡陽光,我直接來到村長門口,拜見村長,向他老人家問好。
“小朋友,回來啦!給我帶回多少只兔子?”村長滿臉興奮。
“都在這里,應該足夠償還你給我裝備的欠款了,你數一數吧。”我瀟灑地把包裹摔在村長面前的地上。
村長蹲下來打開了包裹,仔細檢查了包裹里的兔子,反復數了三次。他站了起來,看著我,微微一笑說:“小朋友,只有十五只,你不要不理解,已經過去三天了,要還四十個銅錢的。”
我開始還覺得村長真是清官,童叟無欺的父母官,突然就感到天地旋轉了起來,仿佛世道切換了一下。我愣了一會兒,確定是被村長陰了,心里暗想:口說無憑的東西,衣服等裝備是人家的,至于多少錢還真是說不清,還是快的還錢為妙。我表現出很無辜很驚訝地說:“說好了是明天才還的,怎么今天就三天了?”
“我給你的《村民手冊》你讀了嗎?”村長驚愕地看著我。
“沒有。我沒有空閑讀書,還不是被你的債務逼的。”我可憐巴巴地看向村長。什么是有權的幸福,無權的痛苦?他和我一樣,早到封神大陸做了村長,是干部,我遲到了,就是白丁,什么職務也沒有,就是魚肉百姓!唉!人生真是要明悟很多,特別是“從早從緊!緊張快干!干就干好!”真是至理名言啊!
我看村長一大把花白的胡須,就苦笑后俏皮地說:“白胡子壞,黃胡子刁,黑乎乎的胡子會作怪……”同時也是給我們剛才的別扭增添輕松活潑的解凍元素。
村長嘿嘿笑著說:“我是花色胡須,你說的刁壞都有,我也不坑你了。為了公平起見,我不要你的兔子了,我能夠理解,你已經不相信我了,你還是出去賣給其他人吧,給我足夠的銅錢算了。另外,年輕人需yà
讀書,不讀書,是不會有出息的,你現在的表現太令我失望了!”
我看著村長搖頭嘆氣的樣子,很不服氣,就說:“東西還沒有人要嗎?不求你了。我做人的最高標準就是遇事不求人!”
村長看我賭氣走了,很無奈地搖著頭,目送我星晨去問其他人。
我離開村長家,走在村寨的棚舍區,問了幾個人,終于有一個人告sù
我說是雜貨店老板收購兔子,而且還好心地帶我去。
我們在村子里繞來繞去,白白跑了很多路,終于找到了雜貨商店。
雜貨商店很不起眼,就像現實中的垃圾收購點,沒有什么氣派門面,只有一間簡陋的房屋,在房屋的后面是木頭圍成的籬笆,從木樁籬笆的縫隙間看到許多物品都是凌亂地堆放在那里。
雜貨店老板迎向我們,我們看著雜貨店老板,黑黝黝的臉色顯得特別滄桑,淳厚的臉龐上有著濃黑的眉毛,憨厚地對我們一笑。
我問:“大叔,兔子什么價格?”
“不二價,一只兔子三個銅錢。”雜貨店老板說道。
“永遠這個價嗎?也不問大小嗎?”
“都是同類生命,永遠一個價格,這是國王的王法。”
“我似懂非懂地點著頭,把包裹給他。”
他問我:“多少只兔子?”
我說:“有十五只兔子。”
雜貨店老板將包裹向后一扔,然后重新給我一個包裹,說:“這里是四十五個銅錢,你拿好!”
我驚訝不已:“你也不數一數!假如少了或者多了?”
“不需yà
,我相信你們,我給你的不會少。你的兔子,我放置在那里,出售的時候自然就會有人數出結果的。”
“如果數目錯誤了呢?過了時候,你再找我就沒有效果了。”
“根據王法,如果數目多了,那是你的馬虎,罪有應得;如果數目少了,那你就不再是人了。”雜貨店老板一臉嚴肅!
“你說我嗎?我可是好孩子啊!”我心里很坦然。
“玩鬼的人。”
“真的!”
“不需yà
欺騙,你看你身邊的小黃,它就是明顯的例子。”
我看向那個帶路的人,只見他的身邊有一只小黃狗,嗯,那不是一直跟在我身邊的阿黃嗎?村長家的黃狗嗎?怎么就叫小黃了,不會是個頭小吧。
阿黃看著我,眼淚直流,就像泉水一樣涌出。我看著為了捕殺兔子而遍體鱗傷的它,很心痛,對雜貨店老板說:“好可憐的小狗,都是村長逼迫我還債,使得小狗拼命追殺野兔,被樹木和藤蔓劃傷的,小狗這樣都是村長害的。”
雜貨店老板說:“我知dà
的,你要好好對待它吧,把他教育好,總有一天它的罪孽清零后會成為你最忠誠的伙伴和戰友,遺憾的是永遠不會被朝廷錄用。”
我不想討論一條狗會不會被朝廷錄用,狗做了官,就是狗官,有什么好說道的。何況天下的人都還被奴役著,何況狗乎?我離開了雜貨店老板,拋給向導一個銅錢的小費。
向導撿起了地上的一個銅錢,追上了我說:“我什么物品都不要,我只要追隨你,而且我還要帶著小黃追隨你!”
我沒有答yīng
他,什么人啊?我又不是小孩子,會輕易相信人嗎?一個銅錢都嫌少的人,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我想起了一個人,他的名字就是嚴重缺錢,成天壞事做絕,哼!想打我的錢袋注意?還嫩著呢。
我快步來到村長家里,把所有的銅錢都給了村長,轉頭對著向導和小狗詭異地笑著。村長微笑著對說:“剩下的五個銅錢不要了,留給你買些東西給我的小狗阿黃吃。”
我說:“我已經多還了三十個銅錢,還要為你養狗,沒有道理。”
村長說:“你剛才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了,要還四十個銅錢,其中十個銅錢是罰款的。理由:沒有按時償還欠款。現在又過了一天,需yà
加錢的。我天生心地仁厚,給你免了。”
怎么回事?我不能理解。心中有許多莫名的怒火,必須發泄。我不敢對村長發瘋,陪著笑臉說自己今后一定會勤奮鍛煉,刻苦學習,不負村長大人厚望。我離開村長家,走到了一片樹林里,停了下來,就陰冷地看著小狗,土黃色的皮毛真是下賤,我有了主意,臉色詭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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