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中土世界,由五教八門統領江湖,當中又以“魔顯宗門”的行事作風最讓人不恥。
傳聞,凡是讓魔顯宗門盯上的,絕對是大難臨頭跑不了。每次在干案之后,不論男女老幼,魔顯宗門的門人均會在受害者的身上刻個“顯”字的血印。一旦入門,終生不得退轉。凡出門叛逃者,必禍連九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極奇邪惡的組織。
新一任法主第六天魔王行事低調,神出鬼行,從未親自參與任何邪道的運作。沒有人見過他真正的容貌,只知道魔王經常以一襲深紅外衣見人,從不輕易出手。那些為非作惡之事,全由麾下八風將一一處理。
猶記六十年前,武林中有一坐擁千年歷史的“八劍門”,門主的小女兒不小心在街上與同伴玩耍時撞傷了一個路過的小男孩,大伙嘻嘻哈哈不以為然。
小男孩本是無恙,回家后竟向父親告發說遭人欺凌。原來男孩父親乃八風將之一,視這為奇恥大辱,便率十三眾于夜黑風高之夜,一夜絕戶,屠殺了一百零六人。
所幸當時小女孩隨西洋海歸的姑姑渡洋出游,逃過一劫。姑姑在海外收到一封秘傳家書,方才得知八劍門慘遭毒手,便與小女孩一起留在異邦,然后消失無影,不知去向。
像這種千年歷史的門派竟慘遭滅門,當時朝廷昏庸無能為力,白道人人自保也不敢出聲,于是更壯大了魔顯宗門的囂張氣焰,不可一世的繼續光明正大干著壞事。可是,那畢竟是前任法主之行事作風,與現任這一位第六天魔王截然不同。
埃維勒斯之所以對邪道恫心疾首是有原因的,尤其對橫行數百年的魔顯宗門更是恨之入骨。因為埃維勒斯正是流亡在外,逃過一劫小女孩后來所生之子。
埃維勒斯的父親是西洋異國一個小島的將軍,埃維勒斯從小就受西洋教育熏陶,在將軍父親的軍訓下茁壯成長,年紀輕輕就已是西洋第一的劍士。
大約十年前,年紀尚輕的埃維勒斯發現自己所居住的小島已不能讓他發展所長,于是想來到中土這個更大的世界闖一番事業,臨行前母親才將家族事跡一一告知,以免其重蹈覆轍,讓魔顯宗門的仇人找上門。
可埃維勒斯那是如此輕易退縮之人,便隱藏自己真實的身份,來到玻璃之城定居,以其獨特的魅力及聰明的思維,一歲九遷迅速成為商道會的大統領,一方面守護著商道會及玻璃之城的重任,另一方面則時刻暗中調查魔顯宗門的一舉一動,待有朝一日,鏟除魔顯宗門,光復八劍門的聲威。
由于在西洋異國已耍得一手出色的西洋劍,來到中土世界之后,經多年潛心鉆研,自創一套“西式劍法”,所向披靡。
環視整個世界,真正懂得用西洋劍來殺敵的,恐怕也不出幾個,但埃維勒斯絕對是這當中超一流的劍手。
隨后不久,東北七城發生動亂,埃維勒斯平亂有功,被年僅六歲的天王武神王封為“三大士”之中的“第一劍士”,馳名中外,無人不曉。
對于自己的身世,除了母親,也沒有人知道,包括其弟馬紹爾。
魔顯宗門若然發現當初那屠門事件中有漏網之魚,必定會斬草除根,以免有辱宗門之邪風。
所以,埃維勒斯並沒有將這深仇大恨的復仇重任放在馬紹爾身上,反而希望他繼續過著無憂無慮的快樂生活。
當花曉圣說兇手是一丈之高人的時候,埃維勒斯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魔顯宗門的新任法主“第六天魔王”。
“難道兇手是…魔顯宗門新任法王…第六天魔王?”埃維勒斯驚聲道。
“這點…我一早就想到了……只不過……”花曉圣故弄玄虛放慢說道。
“只不過什么……你說啊!”馬紹爾都有點聽不下去搶著問道。
“傳聞中第六天魔王只在背后畫策設謀,從不露面。今次又為何親自出手呢?”花曉圣若有所思道。
“會不會有人假扮第六天魔王,想讓邪道自相殘殺?”埃維勒斯猜測道。
鐵馨和馬紹爾聽了之后,搖搖頭,大惑不解的表情注視著埃維勒斯。
埃維勒斯又續道:“桑主席近來向朝延匯報,希望制成十二生肖的金鋼鐵人對抗妖魔軍團。可消息泄露的真快,眾人皆想利用此圖謀權奪利。倘若誰擁有這鐵人的神工圖,即使不想一夜暴富,也可利用神工圖獨步中土世界,一統天下。”
“所以真正的兇手未必是第六天魔王。也可能是變成“黑狗偷食,白狗當災”的情況。”花曉圣侃然而道。
花曉圣立身拿起酒杯,舉向眾人道:“即然眼前線索有限,何不先放下煩心之事,痛飲一番。”
埃維勒斯看見案情雖然沒有明顯的突破,卻又多了一份縮小搜查范圍的線索,也就不再多說,讓花曉圣盡盡地主之誼,和大家一起喝酒同樂了……
時光匆匆,烈日炎炎,鐵喬像日常在府內小院的涼亭等侯冰非一起喝茶聊天。
經連日來不斷用“寒心訣”療傷,冰非不用人扶著也能自由行走,傷勢大大好轉。見冰非從園子外步履安詳走來,神清氣爽,鐵喬內心是幸福的,想想過去那段難挨的日子終于過去了。
“又到花園閑逛了?”鐵喬溫暖問道。
“病了這么久,可以自己自由出來活動一下筋骨,呼吸新鮮空氣倒是不錯的。”冰非欣然道。
“所以…不需要我了?”鐵喬移至近前嬌氣道。
面對鐵喬這突然的前傾動作,冰非有點怦然心動,不好意思回避目光道:“有需要的時侯…還是要你幫一下的……”
鐵喬向冰非使了個淘氣的眼神。
冰非此時又將視線移回鐵喬,轉而擔憂無奇問道:“還是…沒有無奇的消息?連尸體都沒有?”
“正好昨晚,搜索隊的小隊長來找我……”
“有發現了?”未待鐵喬說完,冰非搶問道。
“不是發現無奇……是他那家傳寶刀-斬魔刀。”鐵喬固然知道冰非著急無奇的生死,畢竟找到的是刀,不是人,于是無奈道。
“那斬魔刀呢?”
“搜索隊當時發現,刀是插在一個獸骨的肋部之間,恐怖的是那堆腐爛獸骨只有半截,相信無奇是在插入斬魔刀后,用不知什么樣的武功把異獸給砍成兩半的。”鐵喬也有感無奇是位絕世刀客,心中不禁佩服道。
冰非當然知道是怎么回事,無奇是把自己當成“人刃”一樣,任窮奇沖撞而造成異獸一分為二的結果,這在迷幻的夢境中已經看到。
在那昏迷的八日以來,冰非一次又一次被提醒千年來的種種因果際會。
冰非也深知破解并尋找“五種武器”的重要性,再過不久的將來,黑龍帝君就要解凍降臨人間了。
到時候,如果沒有“五種武器”的應對,這中土世界即使還有樂土也會瞬間墜入地獄,永不超生。
所以,冰非暗自決定數日后去一趟無憂村,把剩下半截的斬魔刀歸還給無奇的母親,好對先友有個交代。
然后再上路,盡快破解天命書中所說的“五種武器”,重回暗幽山將黑龍帝君給消滅。
剎然間,冰非回想起千年前邪鐵所說的話:“如果將來有嗣孫的話,你得好好教他們正宗的“劍游龍蛇”……”
經過連日來的相處,冰非已確認鐵喬正是邪鐵將軍第十五代的傳人。
為了守住鐵家劍式傳承的諾言,冰非便炯炯有神的望著鐵喬說道:“鐵喬…耍耍鐵家劍法讓我瞧瞧怎么樣?”
鐵喬本有些好奇,也不想隨意表演,但在冰非督促下,還是勉強用雙刃紅匕首耍使了幾式。
坦白說,鐵喬這幾下“劍游龍蛇”已更臻完美表現,但比起邪鐵所使耍的連十分之一也沒有,于是嚴肅道:“嗯…其實…還可以…”
““嚇”……只是還可以罷了?”鐵喬有點氣憤答道。
然后,又怒氣沖沖質問道:“什么叫還可以?我從小練到大,單單這一招就斬殺了不少妖軍魔將,什么叫“還可以”?”
“你是否想過,假如有一天沒有了匕首,怎么使“劍游龍蛇”?”冰非問道。
經冰非這么一問,鐵喬仿如丈八金剛摸不著頭腦一般,不知冰非想要表達什么?
心忖沒有兵器怎么使“劍游龍蛇”?難道以手為劍?以掌為刀?
“真正的“劍游龍蛇”靠的不僅僅是兵器,甚至整個“環境”都是使此式的兵器。”冰非緩緩道。
鐵喬此刻完完全全不知冰非言之何物!
冰非又繼續解釋道:“劍游龍蛇的“劍”字并非單指兵器,任何一樣東西,甚至整個環境皆為兵器。”
鐵喬回想起在赤鳥巢林一役時,冰非手中無劍,是用灑落在地上的酒,凝化成劍,而使出“劍游龍蛇”這一招式的。鐵喬不理解的是,為何冰非好像對這一招式的領悟甚深,而且還說得頭頭是道。
“嗯…開始…有點明白了…”鐵喬喃喃低語道。
冰非來回踱步,然后又道:““龍”為明攻暗守,“蛇”為暗攻明守,真“游”假走,假“游”真離,虛實交錯,方為“劍游龍蛇”!”
經冰非這么一點,鐵喬對“劍游龍蛇”有了更深刻的體會,也造就了日后在武學臻至無上的境界。
“你怎么懂得這招式的?”鐵喬終于開口問了藏在心中深處已久的疑問。
冰非暗忖,倘若將自己來自千年前的事告之,可能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于是隨口回道:“巧遇高人指點一下而已……”
“這高人是誰?難不成是邪鐵先祖?”鐵喬對冰非的回答不是十分滿意,有點兒生氣的口吻問道。
“呃……有機會再告訴你…”
冰非之后又胡址瞎說一番,好不容易才過了鐵喬“追魂問”這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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