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籠緩緩的往上升起,冰非似乎在思量著當會兒該如何全身而退,想必適才在不見天日層與黑白狼君的激烈搏斗,應該已經(jīng)引起一些牢頭獄霸的注意。
縱然沒有黑白狼君的指揮,一出鐵籠外,肯定也有無數(shù)的牢頭獄霸如排山倒海之勢洶洶而至。
眼下見有一個身負重傷,另一個則驚魂未定的同伴,該如何是好。
而背著的包袱只剩下一顆小小的打火石,難道真的要用“爆火”那障眼分身的一招?看來使用的時機是決定能否安全逃離的關鍵。
鐵籠終于來到頂層,不出所料的所有牢頭獄霸都紛紛涌至前來,星旗電戟,趾踵相接,各各披堅執(zhí)鋭,形成了一個半圈的包圍網(wǎng),向鐵籠步步進逼,即使冰非空有一雙翅膀,此時也難以逃飛生天。
帶頭有一濃眉粗毛,蒼髯如戟的獄霸見冰非四人正要逃離,便大聲吆喝眾牢頭隨己沖鋒陷陣,如潮鳴電掣般迅速殺至冰非四人跟前。
見人潮蠢蠢逼進,冰非先將埃維勒斯輕輕放下,讓鐵喬與死扶傷,先保護著二人,自己則舉步施施而行。
冰非此際從懷中拿出一支之前用過的樹枝,執(zhí)著樹枝的右手憑空揮灑自如,下筆風雷,左手也跟著右手一揮而就,竟是惟妙惟肖,一模一樣,這不就是繪之神術嗎?
冰非速度極快的畫了又畫,瞧見那一頭頭如煙似霧,面相兇惡無比的“畫牛”赫現(xiàn),朝包圍著冰非等人的牢頭獄霸狂奔沖去。
只是一剎間,本為密不透風,獄衛(wèi)云集的包圍圈,卻被一群畫牛給撞開一道前往獨鐵橋的路線。
冰非見此良機那肯放過,二話不說立馬把躺臥在地的埃維勒斯給抱了起來,別首示意鐵喬朝獨鐵橋逃命沖去。
被撞得頭冒金星的牢頭獄霸還沒回過神來,昏眼看著冰非四人朝獨鐵橋不遠處奔去。
冰非四人來到橋的中央位置,遠方橋頭又有一批新的牢頭援軍蜂擁而至,前有新軍,后有追兵,冰非四人被夾在獨鐵橋中間處。
細長的獨鐵橋本就是防止囚犯逃跑的設置,當冰非四人在橋上邊跑邊跳時,橋架搖晃不止,危危欲裂,四人仍能安然無恙站在橋上已是不易之事。
此時,若然眾牢頭獄霸一起踏上此橋,此橋不翻覆斷裂才是奇聞怪事。
冰非單手抱著埃維勒斯,雙目環(huán)顧八方,頓覺四面楚歌,已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
于是另一只手從包袱中拿出唯一僅存的打火石,向腳下橋道猛然一擲,橋梁上“轟”的發(fā)出巨響,煙霧彌漫四周,漸漸擴散,牢頭獄霸皆有感眼紅鼻刺,極目遠眺,冰非四人登時不見了。
橋梁兩頭的牢頭獄霸皆無法置信眼前的這一切,太不可思議,好端端的四個人怎么可能突然一下子就消失殆盡了。
其實,這是一種障眼分身之術,名為“爆火”。煙霧只是一種隱飾,借助煙霧籠罩之瞬間,由此逃脫的一種隱身術。
當冰非四人逃出赤金牢獄之后,事后鐵喬有問道冰非那一顆小小的打火石究竟是什么制成的?為何有如此之大的障眼作用呢?
冰非而后解釋那是一顆表面像似普通打火石,內里卻是由老面、硝石粉、糖及辣椒特制而成的“爆火彈”。
當用巧勁發(fā)力于爆火彈使其發(fā)熱時,往地一扔,即會爆發(fā)出一陣陣具有濃烈摧淚作用及迷惑人心的煙霧,讓敵人在短時間內無法看清丟彈者所處的位置,而藉此遁逃無蹤的一種逃生暗器。由于時間緊迫,此爆火彈又需要暴曬發(fā)酵,冰非也僅僅是制作一顆而已。
鐵喬回想當初來到白馬城之后,冰非抵達客棧后便馬上外出,回來之后還帶著這些材料,還以為他要待劫獄成功后煮麻辣面條湯慶祝呢!鐵喬憶起都覺得好笑。
話說回來,藉由“爆火”這隱身術,加上外圍守衛(wèi)先前皆紛紛沖入赤金牢獄內駐守,造成內強外弱,讓四人順利安全脫險,于是冰非與鐵喬便分別帶著受傷的二人連夜趕馬返回鋼鐵鎮(zhèn)……
寒月如冰的凌晨,在堆金疊玉的金馬宮內,有二人正在輕聲細語交談著,其中有一個在默默數(shù)算滿箱金子、金幣、金磚的,囅然而笑道:“沈老,你有心了,區(qū)區(qū)小事一樁,何足獻金啊!”說話的,正是白馬城城主馬京天。
“有埃維勒斯在,總是礙手礙腳的,除去之后,桑洋那老頭便沒有了依靠……咭咭……”沈兆新獰笑道。
原以為馬京天是一個富貴不傲物之人,想不到竟也是一丘之貉,與沈兆新狼狽為奸,共同設計謀害埃維勒斯。
“那天沈老你飛鴿傳書,叫我好好在赤金牢獄內招待埃維勒斯,本想如你所言,擺個沽名盛宴,再派人暗中栽贓嫁禍,把白馬城的兵符藏入床底內。”馬京天沉聲細細道出事先預謀。
“何解埃維勒斯當晚卻參與了接馬競賽?”沈兆新奇異問道。
馬京天緊接著道:“怎知花曉圣突然來訪,立邀埃維勒斯等人參與金馬競技場的接馬賽事,我也就順水推舟,完成了此事。”
說完之后,馬京天嘴角逸出笑意繼續(xù)數(shù)著那一箱一箱的金銀財寶。
“聽聞,埃維勒斯的兩個貼身隨從橫死街頭,其弟馬紹爾也消失蹤影,那可又是馬城主干的好事?”沈兆新是個小心謹慎之人,對于馬紹爾的失蹤有點懷疑,于是直接了當問道。
“非也…我雖視財如命,卻不會做一些多余的事!”馬京天與此事撇開關系沉聲道。
“那會是誰干的?”沈兆新問道。
“我在中土世界的黑白二道頗有顏面,又是一城之主,根據(jù)探報,馬紹爾被一群蒙著神秘面紗的女子給劫了!”馬京天像似一絲困惑敘道。
“一群神秘女子?”沈兆新摸著額頭深思道。
“據(jù)看更的說,帶頭女子有一丈之高!”
“是女的?”沈兆新好奇道。
“若說是男的,有一丈之高,我還會說是魔顯宗門的法主第六天魔王,可是,是個女的,除非魔王會變身,呵呵…”馬京天輕笑道。
“變身?咭咭……”沈兆新也跟著笑道。
沈兆新續(xù)笑道:“先不理那個馬紹爾…沒有了埃維勒斯的運籌帷幄,相信桑洋在制造金鋼鐵人時必定遭遇頂頭風,寸步難行啊!咭咭……”
“沈老…還有…那個叫鐵馨什么的,這美人我可是要定的啊!”馬京天暗笑道。
“你啊!咭咭……”沈兆新也迎合奸笑著。
沈兆新最喜歡收買那些貪財好色之徒,或者馬京天兩者皆是,或者只是表面作戲而已。
沈兆新似乎忘了馬京天從小漂萍浪跡,由武出身,正值壯年就當上一城之主,這一路闖出來,打回來的白馬城可不是什么奇跡,是真才實干的結果!
一個是奸雄,一個是梟雄,兩雄各自暗懷鬼胎,中土世界即將腥風血雨,不知道又有幾家離悵幾家愁。
當然,如果他們知道此刻埃維勒斯與鐵馨早已被冰非劫獄救走的話,想必也是笑不出的。
冰非一伙人馳馬速行,離開白馬城已有一大段路,天色依然昏暗,晨光還未破曉,按轡徐行,兩馬漸漸慢下馬步,鐵喬注視著冰非,似乎想說什么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冰非見鐵喬神色如此凝重,猜想可能與劫獄有關,便沉沉道:“事情鬧大了,很快便會傳進鋼鐵鎮(zhèn)內,可能對妳這將軍有所不利。”
“我其實并不擔心我自己,只是鐵馨現(xiàn)在變成了白馬城的一級通緝犯,若直接回去鋼鐵鎮(zhèn)的話,肯定會被扣押。”鐵喬終于道出心中憂慮。
“鐵馨是鋼鐵鎮(zhèn)副將,若是被人冤枉的,想必鎮(zhèn)長會明察秋毫,還鐵馨一個清白的。”冰非安慰道。
“你剛到鎮(zhèn)不久,并不知本鎮(zhèn)狀況。我們那個鎮(zhèn)長是外面調派進來的新官……”鐵喬欲言又止。
“新官又怎么樣?難道新官上任三把火?一定會治鐵馨死罪?”冰非冷冷道。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火,但是我肯定他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為了兩城之間的良好關系,必定會將鐵馨交給他們處理。”鐵喬一想到那個胖鎮(zhèn)長的嘴臉,很是反感。”
“那如果不回去鋼鐵鎮(zhèn),鐵馨又可歸往何處?”冰非問道。
“在這十里之外,有一個秘密隱匿的地方,叫“桃花村”。”鐵喬突然想起桃花村,那是一個女部下炅炅曾經(jīng)來自的家鄉(xiāng),由于炅炅父親病危,特批炅炅回鄉(xiāng)探親,只是已過數(shù)月,仍未見其返回鐵軍府。
“桃花村?”冰非第一次聽到這個地方驚愕好奇問道。
“據(jù)炅炅說,桃花村是個與世隔絕,桃花漫天飛舞的源林。”鐵喬向遠處十里外開的地方眺望道。
“你想把鐵馨和埃維勒斯送往桃花村,先養(yǎng)好身體,同時也可避避風頭?”冰非搶答道。
“正有此意。”鐵喬點點頭道。
“那桃花村怎么去?”冰非好奇問道。
“聽炅炅說,在這西南方向大約十里處有一顆長生不死的千年桃樹,桃樹旁有一條河,將三片桃花放入河水中任其飄流,不到一時半刻,便會有個桃花公公劃舟而至,公公會問:“美人是否是母親胎生的?”,只要回答:“我是這顆桃花樹所生的。“,公公聽聞后便會載我們去桃花村。”鐵喬向冰非解釋桃花村的入村方式。
“桃花村,好像廷有趣的,我們走吧!”說罷,兩馬四人朝著西南方向走去,背后漸漸升起一道泛金奪目的朝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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