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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沒有證據能知道緹娜和艾德斯有接觸的那段時間是不是被人控制著，但瘋狗知道，起碼她來永冬城之前還意識清醒。

    只不過，有一點說對了。那就是，當時的緹娜和現在的緹娜就記憶上來說不是一個人。當時緹娜來到永凍之地，不知怎么的就被深淵傀儡師抓到了。

    多半兒是為了找我來的。

    緹娜說過，她模糊的記憶能夠清晰的告訴她，自己這么多年來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找我。而且也模模糊糊的大概記得自己真的來過這兒。

    所以可以認為當時的緹娜沒被控制，而現在緹娜也知道那一點，卻依然那么說——顯然是為了用這個超有說服力的話來脫身。

    畢竟只有瘋狗和緹娜二人就此問題深入交流過，別人都是一頭霧水。

    果然，此話一出，艾德斯都有點傻了。

    一時間竟然無法反駁。

    “被、被控制……”艾德斯呆了片刻，才磕磕巴巴的這樣嘟囔道：“怎么會？”

    “這是真的。我跟對這個很了解的貝芙莉小姐談過了，她說基本可以認定是地獄傀儡師——或是深淵傀儡師，隨你怎么叫——干的。”塞雷斯亞瞇起眼睛，嚴肅的盯著艾德斯：“明白了吧？雖然很遺憾，但當時的緹娜完全只是被控制的。”

    “不可能！”艾德斯怒氣沖沖的反駁：“當時娜梅迪亞的表現完全不像是被控制了！”

    “接下來我話先說在前頭。”瘋狗示意艾德斯打住，瞇起眼睛：“我說明一下被控制的人是什么樣子的。”

    因為覺得如實說出情況只會導致艾德斯繼續纏著自己和緹娜，難以對付。所以……他決定稍微忽悠一下對方。

    “被控制的人并不是看起來渾渾噩噩的，而是看上去跟原本完全一樣，只是被添加了服從控制者的思想，性格也不會有什么大改動。此外，只有在被動控制的效果不足以強迫緹娜做某件事時，才會激發主動控制，這時候緹娜才看起來會渾渾噩噩、瘋瘋癲癲的。”瘋狗大概整理了一下思路，便這樣開始說道。

    “嗚……居然說人家瘋瘋癲癲的……”緹娜看起來有些不甘心。

    “你說這些有什么用？”艾德斯仍舊氣憤無比，完全沒有冷靜下來的跡象。

    “當然有用。此外，你回憶一下。當時緹娜小姐身邊是不是還有個穿著黑色盔甲的騎士使魔？”瘋狗再一次提醒艾德斯：“現在我身邊的緹娜盡管失憶，法術可一個不少都記著呢。唯獨那個使魔不會召喚。你自己想想是為什么？”

    “這有什么聯系嗎？”艾德斯仍舊在氣頭上，瘋狗的話根本說不進去：“少個使魔而已，能怎么著？那個使魔完全就是副盔甲，里面根本就沒人。”

    “我問你，是不是總看到緹娜——娜梅迪亞自己一個人和那黑甲騎士小聲說些什么，一看到有人來就立刻停止交流？”瘋狗捏了捏頭皮，沉思片刻，才這樣猜測般的問道。

    “有啊，那又怎么了？”艾德斯仍舊很是氣憤。

    “你就沒想過為啥緹娜如今解除了控制，就沒有那個使魔來跟著她了？”瘋狗看到了弄歪理的機會，立即提出：“你仔細想想。”

    “……”艾德斯如今的表情相當難看，但似乎已經基本要被說服了。這導致他滿臉沮喪。

    話說我們干嗎要這么費勁的對付他……直接告訴他說全城人都知道緹娜當初根本不愛你不就得了？

    我這樣豈不是在保護艾德斯的自尊心，但是又讓他更糾結了？

    …………

    突然，瘋狗覺得一切都好麻煩。干脆還是實話實話吧。畢竟撒謊多了還是有漏洞。

    于是趁著艾德斯還在發呆，誒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的時候，瘋狗即刻咳嗽了一下，讓對方注意到自己的存在：“額……那啥，你沒想明白也正常。說實話吧，她當時被控制只是其中一種可能性。另外一種你也知道了，就是失憶。”

    “什么？你耍我？！”艾德斯一聽到這個，再一次憤怒起來：“如果是失憶的話，當時娜梅迪亞可就是喜歡我的！”

    “別扯淡。”瘋狗果然還是覺得說實話比較爽。他覺得面對這個死心不改的家伙，無法顧及其自尊了：“你問誰都知道，緹娜當時對你只有友情沒有愛情。而且我老婆失憶歸失憶，可是完全記得自己來這兒就是為了找我的——也就是她老公。”

    “你放什么屁，別人懂什么？當時緹娜對我明明有感情，我清楚得很！”艾德斯怒氣沖沖的朝著瘋狗吼道：“何況你個小屁孩才幾歲？十五年前你還乳臭未干吧！”

    “我原本也失憶了不知道，但現在我了解到緹娜有艾亞契約的，所以壽命是無限。倒是你的年紀，在我看來才是小屁孩。”瘋狗的語氣也惡狠狠了起來：“你知道什么是艾亞契約嗎？和艾亞成為配偶才能有。而無論是緹娜對我的記憶還是這艾亞契約的證明，都說明我和她是夫妻關系。”

    終究瘋狗最后還是沒把這句話說出口：死心吧你，別自作多情了，緹娜從來就沒喜歡過你。

    他覺得做人還是別把話說那么難聽。于是干脆就這么沉默了下來，看艾德斯如何反應。

    他已經準備好要和這個謝頂中年男子戰斗一番了。可是說實話，他覺得有點悲哀：這種為情所困的男人，總是讓瘋狗心里有點不舒服。

    可以的話，他希望這件事就這么結束，可是根據他的直覺，艾德斯估計不會就這么算了的，還是會動起手來。無論是失去理智還是單純的想要發泄，瘋狗都能體諒。

    ……話說回來，艾德斯也是活該。

    人人都勸他說緹娜對他真沒感覺，就這家伙自己不了解。

    不是活該是什么——當然，有些人就是這么癡情。

    可是站在艾德斯的角度想想，也不是不能理解他無視別人勸告的感覺。

    畢竟和緹娜私下相處的時候，別人都看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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