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被帶到了另一間沒有窗戶的房間里。房間很大,有一張很簡單的金屬桌和四把椅子,另外站著一個人。
這個人看樣子是一名中年男研究員,戴著一副方形邊框的眼睛,梳著一頭平整的立式短發(fā)。他看見我們被帶進來之后,就很熱情地讓我們坐下,同時表示讓我們都放輕松一些。
“你就是月銘吧,前陸軍少校,‘壁壘’原型載具的首席駕駛員?”他主動走了過來,然后向我伸出了右手。
“基本上是我,不過這個‘前陸軍少!窃趺椿厥?你是誰?”我和他握了握手,他的手很堅實而有力。
“我是楊百宏,臨時時空管理小組組長。在給我的資料里,你的軍銜因為你已經(jīng)陣亡了,早就被撤銷了。”
“陣亡了么。那你們要我這個死人做什么?”知dà
自己已經(jīng)被某些人迫不及待地認定為陣亡之后,我頓時失卻了興趣。
“你從另一個時空被突然帶到這里〖三五?中文網(wǎng)
M.35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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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有什么沒來得及做的事情嗎?我的臨時小組是為此在這里待機的!
“哦,是嗎?想得還真周到啊,那理論上我不論有什么沒做完的事情都可以找你們幫忙?好,給我一張C國地圖好了,什么版本的都行。”
工作人員找來的是一張電子地圖。我很快就找到了小蘭目前可能在的海域,然后告sù
楊組長:“就去這里。”
他看著地圖好一會兒沒有發(fā)言。當他再次開口時,口氣已經(jīng)變了。
“你確定要去這里?”“嗯,我確定要去這里。有問題嗎?”
“這個地方,已經(jīng)明確規(guī)定不準任何人接近了,因為實在過于危險!
“那就沒辦法了,你可以考lǜ
解散小組,然后我自己過去!
我在這個時候逐漸爭奪到了主動權(quán),因為我發(fā)xiàn
,自己的意見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盡管事先有特別法令規(guī)定那一帶為禁止區(qū)域,但在我的強力要求下,楊百宏最終答yīng
了我的要求,隨后動用臨時小組組長的權(quán)限向數(shù)個部門發(fā)起了協(xié)助命令。
考lǜ
到平頂山應該全部沉到了水下,即使是在退潮時期進行營救作戰(zhàn)也會面臨源源不斷的海水干擾,本次行動最終確定為在退潮時利用人工設(shè)施暫時隔離那個區(qū)域,并抽干區(qū)域內(nèi)的海水,然后我要在海水上漲沖毀隔離設(shè)施前的這段時間內(nèi)進行營救作戰(zhàn)。
由于那一帶的遇難船只數(shù)量相當多,為了安全,本次行動的船只選擇了一艘退役的海軍登陸艦。
“月銘,這次我們的生命可全都掌握在你一個人手中了!睏畎俸昕雌饋聿⒉话残,顯得很是憂慮,“雖然我也沒有去過那片海域,但據(jù)我得到的情報,在那里失事的船只,并不全是因為海況和天氣。可能有一些超出科學解釋的東西在海平面以下”
“楊組長,我會努力保證你們的安全。必要時刻,為了大家的安危,我可以放qì
安全救出目標的計劃。”
我曾經(jīng)就有過這種覺悟,一旦小蘭的存zài
危及了身邊的人,我就不得不除去她——雖然我也不想這樣,但是一個人的離去總好過更多人。
只不過,我現(xiàn)在仍然對和平解決這件事情抱有幻想,哪怕成功的幾率只有百萬分之一,甚至更小。
希望可能很微弱,但如果不抓住這僅存的希望,就沒有任何希望了
“月銘哥,你現(xiàn)在害pà
嗎?”
船艙中的蕭月,正一邊看著舷窗外的海洋,一邊和我說話。
“我不害pà
。好歹我也是能正面扛住那種爆zhà
的人,還有什么打擊我經(jīng)受不住?”“可是按照你說的話,小蘭姐姐已經(jīng)在那里被囚禁了那么久,她的怨恨會很強,那時候應該怎么辦?”
“那就只能寄希望于奇跡出現(xiàn)了。放心,我之前答yīng
過楊組長,大家的安危都依賴于我的表現(xiàn),我怎么能不盡lì
呢?”
“哥哥,我能一起去嗎?”一直不怎么開口的月兒突然發(fā)話了。
“月兒也要一起去嗎?可能會很危險”“我不怕。我再也不要離開哥哥了,無論哥哥要去做什么!”
“好吧,畢竟小蘭和你都是一個時代的人,沒準你還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呢!
離目標區(qū)域還有五公里時,一切正常,沒有異常磁場與渦流之類的海難元兇。我也不斷告sù
自己,沒有什么,見了面之后給小蘭打個招呼然后把她帶出來就可以了。
隨著離目的地越來越近,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自己以前想象的場景,似乎實在是太樂觀了。
“全員,全速前進!”當我聽到船艙里的擴音器傳來這么一句之后,我已經(jīng)無法再冷靜下去了,火速趕到了艦橋。
當我看到船員們帶著一臉堅毅的表情看著前方時,我明白一切都晚了,這艘船即將重蹈覆轍,沖向隱藏在海面下的平頂山。
“小蘭,你仍然還不放qì
重獲自由的可能嗎?”我馬上來到了船頭上,希望能讓小蘭注意到自己。
由于自己的某些原因,小蘭的控zhì
能力對我不起作用,我只能在這種時候自己想辦法與小蘭取得聯(lián)絡(luò)——趕在船撞到山頂之前。
我再一次進入了能夠感知身邊環(huán)境的狀態(tài)。
“小蘭,無論怎樣,我需yà
你現(xiàn)在和我聯(lián)絡(luò)求你了,讓我找到你吧,我這不是來救你了嗎,麻煩你快一點啊——”
一切看起來已無法挽回,我所在的船只正全速向一座巨大的海底山撞去,但我仍然抱有一絲幻想
“阿銘?”這個細小的呼喚聲起初讓我以為是出現(xiàn)了幻聽,但隨后又聽見了一次!靶√m?是你嗎?”
“阿銘我在這里”“我知dà
我知dà
,麻煩你先讓船上的人停下來吧,他們是無辜的!”
“阿銘我在這里快點過來”
船的速度開始減慢了!氨,讓你等了這么久,等會兒見面之后想怎么處理我,你自便好了。不過,我首先要打通到你附近的通路才行!
特制的、帶有大量細小鉆頭的輕型防水帷幕將整個海底山的山腳處——也就是顯示在地圖中的海底圓環(huán),完全封閉了起來。
“開始排水,保持最大功率輸出!”“排水作業(yè)開始!水位開始下降!”“作戰(zhàn)開始,全員一級戰(zhàn)斗準bèi
!”
一切準bèi
就緒,該我出場了。和我猜的一樣,整座山在外面又被不知dà
什么人加了一層結(jié)界,導致完全無法用肉眼發(fā)xiàn
它的存zài
,甚至是用可見光觀測衛(wèi)星也無法發(fā)xiàn
海底的平頂山。
而且,這層結(jié)界似乎有固定山頭的作用。小蘭同時面臨著山體與內(nèi)外三層不同類型結(jié)界的阻撓,在長達千年的時間中,一直沒能重見天日。
拿上特制的眼罩與顏料煙霧彈之后,我直接就用本源力量控zhì
著一灘海水作為載體,飛到看起來一片空白的無水區(qū)上方,扔下了煙霧彈。
隱蔽內(nèi)部物體的結(jié)界輪廓顯露了出來。我開始清理結(jié)界,這個結(jié)界的牢固程度并沒有此前古考恩人設(shè)下的來的強力,但是仍然很費力。
僵持了一段時間后,外圍結(jié)界瓦解了一個口子,但是有自動修復的傾向,我索性把裂口撕得更大了——破壞山體和內(nèi)部結(jié)界,需yà
點時間。
幾經(jīng)努力,我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可以進行下一步作戰(zhàn)了。相對于破壞結(jié)界,破壞山體就容易多了,利用老大的眼睛,我很快就發(fā)xiàn
小蘭的位置離山頂并不遠,似乎近在咫尺,用手一探就可以碰到。
“小蘭,先閉上眼睛,再忍耐一下,我很快就到了——還差最后一步!”
山頂被完全打開時,整座山突然顯露了出來,外圍結(jié)界似乎因為山體開裂的拖累而徹底崩塌了。內(nèi)部的第一層結(jié)界已經(jīng)漏了出來。
“小蘭!聽得見嗎?我就在這里!”我開始破壞這一層完全封閉的結(jié)界——只要攻破這一層,里面的那一層就沒有問題了,我記得那一層上邊是沒有封頂?shù),可以直接進去才對!
無力的眩暈感又一次來襲了,但我眼下有不得不放qì
的理由。我甚至強行控zhì
自己的眼睛不要閉合,想盡可能爭取一點時間進行破壞。
“哥哥,讓我來吧!”月兒突然發(fā)話了。我還沒有來得及阻止,結(jié)界上方突然出現(xiàn)了一處受力點,在這個新的力量的援助下,結(jié)界終于被突pò
。
“月兒,謝謝你。”
小蘭正被那件詭異的衣服包裹著,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蛹。
“這是什么情況?魔力居然如此強dà
我先警告你,她現(xiàn)在和以前完全是兩種身體,她的精神完全籠罩著這一片海域,即使如此你也要接近她?”
“老大,放心,她不會傷害我們。你看好吧!”
從山頂上直接跳進內(nèi)層結(jié)界中時,我已經(jīng)站不起來了。
“阿銘,你身邊的是什么?”雖然小蘭沒有開口,但我聽到了聲音,就像在船上一樣。
“那是是我妹妹吧,總之小蘭你先把分布在周圍的精神回收再說吧!
“那樣的話,我可以睜開眼睛了嗎?”“現(xiàn)在還不行——雖然你不是普通人了,但是這種失去光明的危險我不能讓你承擔!小蘭,無論如何,等會兒都不要睜開眼睛,我求你了好不好”
我邊說邊勉強挪動過去,給她戴上眼罩。從老大的視野中,我看到一些細微的能量痕跡正從四面八方向我眼前的小蘭這里匯集。
等到一切小蘭的精神都回歸到軀體中之后,我逐漸恢復到了應該可以勉強帶動她的身體一起飛行的程度。但是我已經(jīng)錯過了最佳撤離時間,我聽到周圍的圍欄在發(fā)出尖銳的聲響。
“要撤tuì
了。就這樣先把你帶到船上,沒有意見吧?”我把小蘭抱在了懷中,這副身體并不沉重,很是輕巧,帶著這具身體飛行理論上是可行的。
“出發(fā)了!”這一次,我用內(nèi)涵鐵作為載體飛行,因為再就地取材就會消耗本身的能力,可能堅持不到船上就墜海了。
一路上倒是很安全,但是在船上降落之后我卻遇到了點麻煩:該把她安置在哪里呢?
“船上有沒有什么完全黑暗的房間?”我問了問圍上來的行動小組成員們。
“甲板下二層的彈藥庫,那里沒有舷窗,關(guān)上艙門之后保證絕對黑暗!薄澳蔷挖s緊帶我去吧,順帶著給我一副紅外夜視儀,應該有這東西吧?”
“這個還真沒有,等船靠岸之后再想辦法吧。月銘,你真的要把她放在黑暗的地方嗎?”楊組長看起來很是有點緊張。
“也好。那就暫時把她放在我的艙室里好了!
抱著小蘭前往艙室的路上,我一直低著頭,回避著周圍人的目光。
到了房間之后,我把她放在了床上,然后著手研究怎么把小蘭外面這層包裹似的東西給弄開。
最后我還是動用本源力量把這件“永不磨損”的衣服給強行分離開了。
“”小蘭沒有說話,只是突然動了一下身體!氨M管活動身體吧,小蘭——你自由了。”
歷經(jīng)時間的流逝,曾經(jīng)的蛹殼終于被除去了。小蘭終于完成了破繭的步驟,下面我就應該想辦法讓她展翅翱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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