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旦嚴(yán)肅地說道:“師妹,我沒有看錯,他們這幾個孩子都有可能是妖怪。師父他老人家是蕩魔天尊,一生除妖斬魔為己任。他老人家經(jīng)常告誡我要蕩魔除妖,你竟然違背師父的意愿,跟小妖做朋友?”
殷若雨一下子從椅子上抱起現(xiàn)出原形的真真說道:“她是我養(yǎng)的小狐貍,我喜歡小動物怎么啦?”
姬旦說道:“你抱的分明是九尾狐妖,哪兒是什么小動物。讓我殺了她!”
殷若雨眼一瞪:“你敢!他們是妖?妖什么妖呀?我看你才是妖呢!睖惖郊У┭矍,“你聞聞我身上的味道,我是不是妖?別忘了,我還吃過妖呢。我的身體里有十個妖靈的魔力,你是不是也把我殺了?”
姬旦爭持道:“你這是強(qiáng)詞奪理!
殷若雨笑,“羽飛哥是青鸞鳥,他是女媧娘娘的徒弟,他是不是妖?龜靈圣母、金靈圣母是老黿成圣,她們可是通天教主的徒弟,是不是妖?還有師父的龜蛇二將算不算妖呢?”
姬旦一下子理屈了,回答不上來,“這……”
殷若雨:“這什么呀?這就看跟誰了對吧?跟著魔學(xué)魔,跟著仙成仙。這幾個小弟弟、小妹妹,我收為徒弟了,讓他們修真養(yǎng)性,皈依我教。讓他們也羽化登仙。他們就不是妖啦!
姬旦一想這個小師妹也太任性霸道了,這樣爭下去反而沒有什么好結(jié)果,他有些氣餒地說道:“師妹,我也不跟你爭持了。你好自為之吧!
殷若雨笑了:“這就對了嘛師兄。我們見面要和諧,不要動不動的就想打架!币笕粲臧丫盼埠o了夏瑤抱。她對著小虎說道,“拿別人的東西是要打屁股的,給我?!”小虎不情愿地把彭安的錢袋子給了殷若雨。殷若雨隨手把那個錢袋子又給了姬旦,她說,“拿著,我們兩不相欠了!
姬旦有些尷尬地說道:“師妹,剛才我考慮不周,有些唐突,店里的損失我來賠!
“不用,我別的沒有,就是有錢!币笕粲旰埃案鹫乒癯鰜戆伞=Y(jié)賬!”
葛掌柜哆哆嗦嗦又下了樓,他囁嚅地說道:“妖、妖怪捉住了嗎?”
殷若雨笑著說:“葛掌柜,哪兒有妖怪呢?沒有!”
葛掌柜還是心有余悸地說道:“那剛才……”用手一指夏瑤懷里的九尾狐貍,“那這只小狐貍……”
殷若雨**著九尾狐貍說道:“葛掌柜,一場誤會,它是我養(yǎng)的小狐貍,很可愛的。要不,我送給你?”
那九尾狐貍輕輕地發(fā)出呢喃的吱吱聲,睜著雙眼很是可愛。
葛掌柜擺手:“不、不、不,我哪兒敢要殷小姐的心愛之物。”
姬旦對著葛掌柜揖禮,“葛掌柜,剛才是我看走眼了。沒有什么妖怪,語言唐突,嚇跑了顧客,店里的損失我賠。”說著準(zhǔn)備把錢袋子給葛掌柜。
殷若雨急忙攔住,“不用你的錢,我有!币笕粲陱男厍罢履敲赌G貔貅,“葛掌柜,我先把貔貅押在這兒,明天我就把錢送過來。你拉個清單,是多是少一塊算清!
“哎!”葛掌柜接過貔貅,用手一摸大吃一驚,“殷小姐,你的這個貔貅是塊上好的老玉,要是磕了碰了,我就是把聚仙樓抵出去也賠不起,你還是拿著吧!
姬旦看見貔貅也是吃驚不小,他覺得這個貔貅很面熟,好像是他父親珍藏的那枚傳家寶貝貔貅。姬旦急忙說道:“讓我看看。”葛掌柜把貔貅遞給了姬旦,姬旦用手一摸,他激動地說道:“師妹,你這枚貔貅是家傳寶物還是偶然所得?”
殷若雨一看姬旦似有隱情,她反而調(diào)皮的說道:“我也是偷的,你管的著嘛。”
姬旦誠懇地,“請師妹不要開玩笑!
殷若雨招招手,姬旦湊到跟前,殷若雨小聲地在他的耳旁說道:“這貔貅呀,你想聽……”
姬旦點(diǎn)頭。
“我呀,我卻不告訴你!”
殷若雨扯開身子,面對姬旦,她眉峰聳動,嘴角露出淺淺的笑紋,那眼神流露出貓戲老鼠般的快意。姬旦讀懂了一切,他心里很窩火也很失望,但他面對殷若雨卻拿她沒辦法。
他拿著貔貅猶如拿著一塊滾燙的火炭,拿也不是,放也不是。以至于在手掌上趟出了汗?jié)n。
這個時候彭安晃晃悠悠過來了,“四公子,別見了美女就搭訕,剛才那個穆姑娘你就吃了閉門羹,現(xiàn)在又吃,不如我們繼續(xù)喝酒!
姬旦正好借此發(fā)泄,他微怒地說道:“彭安,什么穆姑娘。休要多嘴。”
殷若雨一聽隨即挖苦地說道:“噢,師兄。你失戀了對不對?那也不能拿師妹開刷呀?我可不是你的夢中情人。葛掌柜不敢留下我的貔貅,你是不是想占為己有呀?”
姬旦急忙把貔貅還給了殷若雨,他說道:“葛掌柜,這袋銀子夠不夠?”
“夠、夠,夠了。”葛掌柜高興地接過了錢袋子。
彭安想上前與那葛掌柜搶錢袋子,單被姬旦用一只手輕松地把他擋了回去。
殷若雨說道:“既然你那么固執(zhí),師兄,那就算你請客了。謝謝啦,我們走!”殷若雨領(lǐng)著夏瑤和小虎、小陽等人離開了酒樓。
彭安后悔不跌地說道:“四公子,這可是咱們?nèi)康谋P纏,怎么這么倒霉呀。你哪兒冒出來個師妹呀?!”
姬旦說了一句:“再亂語,掌嘴!”轉(zhuǎn)身背著手向樓上走去。彭安悻悻地跟在了后邊。
姬旦來到三樓,他推門進(jìn)了房間,彭安跟了進(jìn)來。姬旦坐在了床邊,用右手輕輕地揉搓著額頭,似有些沮喪的感覺。彭安說道:“四公子,我可跟你說,做人呢,固然實(shí)誠是好,可太實(shí)誠了就是缺心眼。你剛才就不該把銀子全部給了葛掌柜。要是擔(dān)責(zé)任嘛,你和你那師妹也是各分一半,憑什么這冤大頭都讓咱們?nèi)ギ?dāng)。我可告訴你,明天我們就喝西北風(fēng)吧!
姬旦抬頭露出微笑:“小安子,我沒想到在朝歌城還能這么巧,碰上師妹?”
“別說你那師妹啦,看她年紀(jì)輕輕的,整個一個刁鉆古怪的老滑頭。她的腦子挖出來,上稱稱也比你的多半斤。一看就是個老江湖了!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與她卻有隙緣,舍些銀兩又算什么?”
彭安恍然大悟,“噢,我明白了。她不但是你的師妹,還很有背景。怪不得葛掌柜對她很尊敬。這回我們可找到熟人了!
“那就回去歇著吧,我小憩一會兒!
“哎!迸戆矐(yīng)了一聲,輕輕地帶上了門,離開了。
姬旦微笑著站起來,他伸了伸腰,酒精的作用反而讓他腦海里一會兒出現(xiàn)穆安風(fēng)一會兒出現(xiàn)殷若雨。想起穆安風(fēng)就想起初次見面,自己雖被她的一番戲弄很尷尬。但留給自己的卻是那穆安風(fēng)冷清的面孔和深邃霸氣的眼神。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而眼神則是透過窗戶傳遞出的內(nèi)心世界的本質(zhì),在姬旦看來穆安風(fēng)的每個眼神,都充滿了魔一般的魅力。
想不到今天又在朝歌城見面了,落英飄紅、心儀的佳人恰似心有靈犀如約而至。清風(fēng)、飄花、佳人、詩詞,恰如其分。姬旦嘴唇涌動,激動地又重溫了他那首拙作。
穆安風(fēng)雖說冷酷言少,但那氣質(zhì)與容貌宛如冷月清暉,含雪臘梅。只需一面就在姬旦心里蕩出漣漪。
可想起了殷若雨,卻被這師妹那調(diào)皮頑劣的天性,古怪精靈的表情和語言,所困擾。雖說常常讓自己陷入尷尬和無奈的境界。但心里一點(diǎn)也恨不起來,反而覺得師妹天真的可愛,心中不免有一絲說不出來的愛意。
尤其是今天,當(dāng)殷若雨拿出那枚貔貅時,他一眼就認(rèn)出那是父親的心愛之物。怎么就落到了師妹的手里?是否冥冥之中,那貔貅猶如月老的紅線把他和她拴在了一起?
想著穆安風(fēng)和殷若雨,在她們之間讓姬旦任選其一,他覺得難以取舍。青春涌動的時期,誰沒有對可愛漂亮的女孩子沖動過?姬旦也是人,自然擺脫不了紅塵的誘惑。
自古多情空余恨!兩個女人就把他折騰成這樣,他的腦海反過來倒過去,安風(fēng)、若雨,若雨、安風(fēng)。閃電般在腦海里交織輝映。只弄的他的頭大了起來。
姬旦急忙調(diào)整呼吸,盡量把兩人的身影從腦海里排斥掉。片刻,他清凈了許多。他隨即躺在了床上,閉上了眼睛酣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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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若雨和夏瑤、小虎等人高高興興地走在了大街上。夏瑤還是抱著那小狐貍真真。殷若雨邊走邊說:“朝歌城可大了,改天我領(lǐng)著你們好好的轉(zhuǎn)一轉(zhuǎn)。不過你們可聽好了,再吃飯喝酒的時候,可不許酒后失態(tài),露出原形來!
小虎、小陽等小孩兒齊聲:“知道了,姐姐。”
九尾狐真真輕聲地吱吱叫著。
殷若雨看見小陽的尾巴還在搖擺,她笑著說道:“小陽,把尾巴收回去。你這樣會嚇壞路人的!
“噢,姐姐!毙£柤泵κ栈亓宋舶汀
殷若雨從夏瑤手里接過了九尾狐,說:“真真呀,以后呀可不要貪杯喲。姐姐幫你變回來好不好?”
九尾狐真真呢喃地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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