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難道不會懷疑嗎?”葉幽蘭挑起一側(cè)眉毛,斜斜的看了眼都錦岳。
作為隨侍在皇帝陛下身邊的御史大夫,自然應(yīng)該為主子明辨是非,做出正確的決斷。
“陛下自然有所懷疑,可皇后待在陛下身邊的時(shí)間比我可多了,而且枕邊風(fēng)最可怕,久而久之,陛下便覺得太子是不是真的想要趁機(jī)奪位……”
“奪位?竟有如此嚴(yán)重?”不敢置信的看著都錦岳,葉幽蘭心中更加憐憫起凡宇肖來。
生在皇家身不由己,遇上如此后娘和兄弟已是一件十分糟心的事情,不想父親卻也被枕邊人所迷惑,豈不是更加痛心?
見葉幽蘭臉色沉了下來,都錦岳忙搖頭道:“其實(shí)陛下并未完全信任俞皇后。”
“你怎么知dà
?”葉幽蘭訝然道。
都錦岳輕笑兩聲,解釋道:“因?yàn)楸菹聦⑦@件事〖三五@中文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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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情交給了我,讓我隨二皇子一道前往齊城,查明此事!”
葉幽蘭心中一驚,雙目圓瞪的望著都錦岳:“陛下將此事交予了你?看來陛下倒是十分信任你。”
輕搖了下頭,都錦岳臉上劃過一抹自嘲般的苦笑:“蘭兒當(dāng)真以為陛下如此信任于我?”
“難道不是嗎?不相信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卻將這件事情交予你來處理,難道還不夠信任你嗎?”
“蘭兒這是在笑話我嗎?”都錦岳知dà
葉幽蘭定知dà
皇帝陛下將這件事情交給他的緣由。
首先,皇子之間的戰(zhàn)爭,作為父親,只能靜觀其變,阻止事態(tài)惡化。
而能夠充當(dāng)這個(gè)緩解矛盾的替身之人,只有對陛下較為了解的御史大夫都錦岳。
再者,陛下知曉都錦岳曾救過葉幽蘭,也算是與太子結(jié)下了恩怨,成為***的可能性較小。
至于都錦岳對葉幽蘭的感情,皇帝陛下自然也清楚。
所以,即便是為了葉幽蘭,都錦岳也不可能成為二皇子黨。
如此一來,處于中間的都錦岳便成了皇帝陛下最好的選擇,讓三者相互牽制。
當(dāng)然,葉幽蘭更清楚都錦岳的才識絕對能夠勝任這件差事。
“其實(shí)還有一件事情讓我感到奇怪。”葉幽蘭微微垂下眼簾,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何事?”
沉吟半晌,葉幽蘭終于抬起頭,雙眉緊蹙的問道:“聽說皇帝陛下對風(fēng)暖皇后用情至深,為何風(fēng)暖皇后死后,他便另立靜妃為后了呢?”
這件事情一直讓葉幽蘭很是奇怪,卻又無人可問。
畢竟整個(gè)太子府都被下了禁令,知dà
的人本就不多,愿意回答問題的更是少之又少。
“蘭兒怎么想起問這個(gè)問題?”都錦岳顯然有些意wài
,卻還是轉(zhuǎn)過頭看了看門外。
這種問題,不管是誰問出口,若是被人聽了去,再添油加醋打個(gè)小報(bào)gà
,結(jié)果自然不言而喻。
確認(rèn)安全后,都錦岳這才轉(zhuǎn)過頭幽幽的看著葉幽蘭道:“此事知之者甚少,即便是我,多半也是猜測。”
“就算如此,你知dà
的也定比我多的多。”葉幽蘭雙目直直的盯著都錦岳,她知dà
她會得到想要的答案。
果然,最不能無視的便是葉幽蘭這種略帶些期待的神情。
閉了下眼睛,都錦岳長舒了口氣道:“其實(shí)風(fēng)暖皇后的死尚有許多疑點(diǎn),至今未曾全數(shù)解決,因?yàn)楸菹律性谌碎g,便只得將風(fēng)暖皇后的尸體率先放入了皇陵之中。”
“而且陛下之所以將靜妃立為皇后,也是因?yàn)樗M绱艘粊肀隳軌蛲涳L(fēng)暖皇后,只是效果似乎并不如想象的那般有效罷了。”
都錦岳話音剛落,葉幽蘭便疑惑道:“風(fēng)暖皇后不是被人刺殺而亡嗎?還有什么疑點(diǎn)?”
“這個(gè)我知曉的也不是很多,但陛下確實(shí)曾說過有很多地方他都覺得有些奇怪,本想要再仔細(xì)調(diào)查,如此便要將風(fēng)暖皇后的葬禮推后幾日。”
“可太子殿下卻說下葬的日子不可錯(cuò)過,否則便是對風(fēng)暖皇后的褻瀆,加之陛下對風(fēng)暖皇后的感情,便在定下的時(shí)間下葬入了皇陵。”
聽了都錦岳的解釋,葉幽蘭的眉頭越皺越緊。
凡宇肖的行為若是當(dāng)時(shí)來看,也許會讓人覺得他是個(gè)孝子,不允許任何人褻瀆了自己的母親。
可如今看來,卻總讓葉幽蘭有種陰謀的味道。
低下頭沉吟良久,葉幽蘭總覺得有什么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卻又總覺得抓不住。
無奈之下,猛地?fù)u了搖頭,長嘆了口氣道:“算了,這件事情我日后再問太子好了,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蘭兒也覺得此事有些蹊蹺?”都錦岳望向葉幽蘭的眼中出現(xiàn)了一絲驚訝之色。
然而,葉幽蘭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卻說道:“只是有這種感覺罷了,具體哪里出了問題,我也說不清。”
“那蘭兒……”
“小姐,瀾妃來了。”
玉煙急匆匆的從門外沖了進(jìn)來,指著門外的方向驚叫道。
被這一聲驚叫嚇到的葉幽蘭,狠狠地瞪了眼玉煙,厲聲道:“如此大呼小叫成何體統(tǒng)?!她來了又怎樣?還能吃了我不成?”
“是、是小姐!”玉煙忙垂下頭糯糯的應(yīng)了聲。
自從凡宇肖離開帝都去了齊城之后,瀾妃便再未踏入過幽蘭殿,葉幽蘭也樂得清靜,懶得去過問這個(gè)傻女人。
但是,今日都錦岳剛來,瀾馨便跟了過來,看來她是時(shí)刻關(guān)注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想到這里,葉幽蘭不禁蹙起了眉頭。
看了眼都錦岳,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便對玉煙道:“不用阻攔,她若是想進(jìn)來,由著她進(jìn)來便是。”
“是!”玉煙嘟著嘴極不情愿的挪了出去。
而此時(shí)門外的瀾馨也正好來到了偏殿門外。
“妹妹來給姐姐請安,不知姐姐是否方便?”
這一陣酥骨的聲音傳了進(jìn)來,不僅是葉幽蘭身子一陣顫栗,就連都錦岳都抽了抽嘴角。
“蘭兒既然有事,那我便擇日再來拜訪吧?”說著都錦岳便緩緩站起身,朝葉幽蘭拱了拱手道。
葉幽蘭知dà
都錦岳是擔(dān)心瀾馨會因他而找自己的麻煩。
可今日之事,她也確實(shí)不想有過多人知曉,便問道:“錦岳幾時(shí)啟程?”
都錦岳微微一愣,隨即便反應(yīng)過來,她所說的是何時(shí)前往齊城。
“大概三日后吧。”
“那錦岳出行前能否派人知會我一聲?”葉幽蘭直直的盯著都錦岳說道。
“蘭兒是想要送我嗎?”都錦岳難得的跟葉幽蘭開了個(gè)玩笑。
不料,葉幽蘭卻淺笑著搖了搖頭,道:“到時(shí)候你自會知曉。”
怔了下,都錦岳覺得自己似乎更看不懂葉幽蘭了,她的神mì
讓他愈加想要揭開。
“姐姐在嗎?”
門外的聲音再次響起。
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眼,都錦岳終還是轉(zhuǎn)過頭對葉幽蘭微微頷首,應(yīng)下后便轉(zhuǎn)身離去。
出了房門的都錦岳正好與打算闖入的瀾馨撞了個(gè)正著。
只聽瀾馨“哎呦~”一聲,后退一步,抬起頭便打算叫罵,卻在看到都錦岳的那一剎那傻了眼。
她見過的男人并不是很多,可個(gè)個(gè)都是俊朗非凡。
而都錦岳卻并不像往日見到的男子,他的眼中含著輕柔之意,卻又給人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
高高的鼻梁,一雙似笑非笑的美目,嘴角始終掛著淺淺的弧度,讓已經(jīng)丟了心的瀾馨也不自覺的顫了下。
“對不起,娘娘可有受傷?”都錦岳忙躬身擔(dān)憂道。
“沒、沒、沒事~”瀾馨含羞帶怯的輕撇過頭,眼角的余光卻始終停留在都錦岳的身上。
“沒事便好,那下官便告辭了。”
說著都錦岳便繞過瀾馨徑直往外走去。
望著都錦岳離去的背影,瀾馨咬著唇,眨巴眨巴雙眼,雙手不停地?cái)噭又\帕,一臉花癡的模樣。
“哼!口水都流出來了!”玉煙輕哼一聲揶揄道。
不料,瀾馨竟真以為自己的口水流了下來,忙抬手擦拭,這才發(fā)xiàn
被玉煙愚弄。
即刻,瀾馨一張泛著微紅的雙頰,變得更紅了些,怒目望著玉煙厲聲道:“你這什么態(tài)度?上次挨得難道還不足以讓你多長長記性嗎?敢跟主子這么說話!”
玉煙撇著嘴白了瀾馨一眼,不屑道:“主子?你也配自稱是主子?我玉煙的主子自始至終都只有我們家小姐,你?沒那個(gè)資格!”
“你!”
“玉煙!”
兩個(gè)聲音同時(shí)響起,玉煙忙垂首回到葉幽蘭的身邊,而瀾馨則氣呼呼的轉(zhuǎn)過頭望著由心媛緩緩?fù)瞥鰜淼娜~幽蘭。
“原來姐姐在呢啊?妹妹在門外叫了這么久,姐姐都不曾回答,妹妹還以為姐姐不在,或者忙著什么事情呢?”
瀾馨說這話時(shí),眼睛卻瞟向剛剛離去的都錦岳,眉梢眼角都透露著一股得yì
的笑。
葉幽蘭自然聽得出瀾馨話語中的意思,涼涼的看了眼瀾馨,道:“剛剛御史大人不過是前來調(diào)查一些事情,本宮輔助調(diào)查罷了?倒是妹妹,怎么忽然想起來給本宮請安了呢?”
“妹妹來給姐姐請安不是很正常嗎?”瀾馨一甩錦帕輕掩嘴角笑道。
“是嗎?半年都不來一次,就今日御史大人來了,你就來了?難道是沖著……”
看不下去的玉煙忍不住吐槽,卻又被葉幽蘭一個(gè)眼神給嚇得住了口。
但這話卻讓瀾馨笑著的臉有些掛不住,嘴角抽搐了幾下,眼神也開始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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