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發生了什么這么吵?”坐上馬車朝靈都而去的葉幽蘭皺著眉頭不悅道。
玉煙忙上前瞧了瞧。
回來后,玉煙便將自己所見所聽說與了葉幽蘭聽。
“小姐,前邊是幾位靈都過來的官家小姐,聽說是在茶樓品茶聊天,這會好事是出了什么事情,大家聚在一起討論呢!
“何事?”葉幽蘭淡淡的問道,馬車依舊前行。
“好像是說太子殿下和御史大人剛剛會面,茶樓上便墜下來一名女子,擾了殿下迎接御史大人的隊伍!庇駸熣f著,還不忘偷偷瞄了眼葉幽蘭的反應。
見她似乎并無興趣,便又神神mì
秘的說道:“小姐可知dà
那墜下樓的女子是誰?”
葉幽蘭涼涼的瞟了玉煙一眼,并未言語,但玉煙還是繼xù
道:“就是丞相的嫡女戚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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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容?丞相之女?”葉幽蘭挑了下眉。
若說她在回到太子府后聽到的第一個人是瀾妃,那么第二個便是這丞相之女戚容。
自然,這些都是從玉煙口中得知,戚容似乎打小便常跟在凡宇肖身后,感情自是不用多說。
但在葉幽蘭嫁入太子府的那一年,俞皇后便已將戚容為二皇子凡宇陽定下,想必年后便是婚期。
“究竟發生了何事?”葉幽蘭看似漠然,心中卻也開始在意起來。
見葉幽蘭主動發問,玉煙忙興奮的將茶樓上所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只是,聽來的版本本就已添油加醋,玉煙卻又將事情換了種說法。
比如戚容和莫花月兩人是因為凡宇肖爭執一事,在玉煙口中則是兩人廝打在一起,互不相讓。
最后,凡宇肖正好經過茶樓下,戚容便使了個苦肉計,趁著莫花月的推攘,順勢落了下去。
雖然太子殿下并未去接戚容,而是身后的侍從將其接下,還直接放在了地上。
“如今怎樣了?”葉幽蘭看似并不在意戚容的事情,平靜的問道。
“太子殿下已經帶著御史大人進宮,只是隨后好像丞相大人也跟了進去……”玉煙垂首說著,抬了抬眼簾瞄了葉幽蘭一眼。
“告狀?”葉幽蘭眼睛微微瞇起。
玉煙搖了搖頭,道:“不知dà
,聽說丞相大人剛剛進宮,所以他們才會聚在一起等著看好戲吧?”
說話間,馬車已然到了司祭府門外,玉煙正要繼xù
開口,便被葉幽蘭打斷:“此事不必再提!
“啊?”玉煙愣了下,隨即便不情愿的嘟著小嘴哦了一聲。
隨著葉幽蘭進入司祭府,皇宮內也不斷的迎來一波又一波人。
“臣女戚容參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踏入月靈殿的戚容俯身對高位上的凡仁行了一禮。
“免禮~”端坐著的凡仁抬手示意戚容起身。
“你說說當時是怎么回事?”一身明黃色皇袍的凡仁,冷冷的望著面前垂首而立的戚容道。
戚容抬眸看了戚永全一眼,這才說道:“回陛下,當時臣女與其它幾位小姐一起飲茶閑談,也請了莫花月到場!
“沒想到,看到殿下后,莫花月就一直盯著殿下看,甚至還、還……”戚容有些害pà
的抬了抬眼,似乎在思考是否要繼xù
說下去。
“還怎么樣?”戚永全催促道。
戚容咬了咬下唇,又瞟了眼凡宇肖,這才繼xù
道:“還差點流出口水!
“這……”戚永全似乎極為不敢相信的皺起了眉頭。
轉而望向高高在上的凡仁,恭謹道:“陛下,這樣著實是對殿下的侮辱!”
“就是!當時臣女便是覺得她這樣是對宇肖哥……太子殿下的褻瀆,所以就上前阻止,卻沒想到被她推下了茶樓!逼萑菰秸f越委屈。
最后淚眼朦朧的看了凡宇肖一眼,抽泣道:“若不是太子殿下出手相助,臣女怕早已躺在床上不能動彈了。”
“陛下,您可一定要為臣女做主啊!”戚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疾呼道。
凡仁一副威嚴的神情掃了戚容一眼,隨即便望向凡宇肖道:“宇肖,是這么回事嗎?”
凡宇肖垂眸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戚容,抬起頭恭聲道:“回父皇,兒臣并不知曉當時的情況,但落下后確實是兒臣命人接下了戚小姐!
“錦岳知dà
嗎?”凡仁又將目光轉向都錦岳問道。
都錦岳淡淡的搖了搖頭,拱手淺笑道:“臣更不知曉。”
“哦?”凡仁揚調哦了一聲。
再看向戚容是眼中便滿是打量之色。
就在凡仁打算開口問話時,門外卻傳來一聲高喊:“皇后娘娘求見~”
聽到皇后娘娘,戚永全眸中一亮,但凡宇肖的眼中卻閃過一絲狠厲。
望著大家與眾不同的反應,都錦岳嘴角卻勾了勾,他有些無奈,剛剛進城便碰上了這種事情。
“皇后來做什么?”凡仁蹙著眉不悅道。
話音剛落,便見俞皇后在眾人的攙扶下踏進了月靈殿。
“臣妾參見陛下~”一身明黃色皇袍的俞皇后走至臺階前,裊裊行了一禮。
“平身~”凡仁淡淡的說道,“皇后此時前來有何事?”
皇后轉身看了戚容一眼,滿含關切的朝她走去,柔聲道:“臣妾聽說容兒從茶樓墜下,正想要去丞相府看望,卻聽說她來了月靈殿,所以臣妾便冒昧來了月靈殿,還望陛下恕罪!
無奈的搖頭長嘆了口氣,凡仁只得擺了擺手道:“無罪無罪,皇后也是疼愛容兒,朕知曉!”
“謝陛下!”俞皇后面上歡喜的對凡仁又簡單的行了一禮。
再轉身看向戚容時,俞皇后卻問道:“容兒,究竟發生了何事?你怎會突然從茶樓墜落下來呢?”
聽了俞皇后的關心,戚容抽泣的聲音更大了些,卻并未敢擅自開口,而是抿唇看了眼凡仁。
“不過是孩子之間的一些玩笑罷了。”凡仁出聲道。
不料,話音剛落,俞皇后便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道:“孩子間的玩笑?玩笑就可以不顧及別人的生死嗎?是誰做的?容兒告sù
母后,母后替你做主!”
這戚容本就是俞皇后為凡宇陽定下的皇子妃。
當然,這并非因為她長相如何出眾,亦或是才華如何了得,不過是因為她有個丞相父親。
想要抓住朝堂上的大臣,便只能給他們足夠為你效勞的好處,而丞相之女若是嫁給凡宇陽,那丞相自然向著自己的女兒。
最終丞相變成了二皇子黨。
這次,聽了戚容墜樓一事,俞皇后先是心中一驚,隨即便又有了主意。
再加上芙雪一旁出謀劃策,很快一個計劃便已定型。
但戚容畢竟是凡宇陽未過門的妻子,本打算過了春節便把他們的婚事辦了,所以俞皇后便直接在戚容的面前自稱母后。
聽到俞皇后自稱母后,戚容一怔,不知該喜還是該悲。
喜的是,以后她便能夠和凡宇肖一樣同稱俞皇后為母后。
悲的是,她要嫁的并非自己心中最愛的凡宇肖,而是凡宇陽。
可,想了想來時父親所說的話,戚容還是眨巴眨巴可憐兮兮的雙眼,半掩哭泣道:“容兒只是不想太子殿下受到侮辱罷了,卻不想莫花月竟……”
“莫花月?”俞皇后狀似吃了一驚,隨即便轉頭向凡仁道:“陛下,您可要為容兒做主啊,這可是您的兒媳啊,總不能還沒過門就讓人家欺負了去!
這話俞皇后早就想好,她又豈會不知事情的經過。
雖然知dà
戚容竟對凡宇肖如此維護時,滿心的憤nù
。
然而,芙雪的提醒是正確的,他們要的并不是戚容,而是戚容背后的勢力,所以不管她的情在哪里,嫁給凡宇陽后便是凡宇陽的人,不容更改。
凡仁最為頭疼的便是俞皇后,她總能找到很多的理由來讓他動手。
“來人,將莫花月招來!”凡仁無奈下令。
“陛下,還用得著招來嗎?臣妾認為應該直接打入大牢!”俞皇后憤憤然道。
一直靜立在一旁的都錦岳終于看不下去,上前一步,對俞皇后俯身行了一禮。
“皇后娘娘,月靈國是個講究法制的國家,陛下圣明,故不可以一面之詞便斷定莫花月有罪,所以還望娘娘體諒陛下良苦用心!
沒料到都錦岳會忽然說出這番話來,俞皇后顯然一愣。
就連凡仁和凡宇肖都有些意wài
。
但,如此一來,凡仁倒是松了口氣,道:“是啊!皇后難道想讓朕成為一名昏庸殘暴的皇帝嗎?!”
見凡仁的臉上出現怒色,俞皇后心中一緊,隨即說道:“臣妾聽從陛下吩咐。”
話畢,俞皇后皺眉,微不可察的瞪了都錦岳一眼。
她沒有想到第一次見面,都錦岳就送她這么一份“大禮”,看來這人著實不好收服。
只是,若能夠收為己用倒是一個不錯的助力。
兩刻鐘后,莫花月被帶進了月靈殿。
身后還跟著太尉莫名。
今日莫名正好在家休息,不想莫花月剛回家便傳出這樣的消息,倒讓莫名氣憤不已。
想想莫花月回到家中,很是隨意的說戚容墜樓一事,仿佛和她沒有一點關系,莫名就恨不得扇她兩巴掌,抬起的手,在看到莫花月那張高昂起的傲然的臉頰時,無奈甩手離開。
不料,沒多久皇宮便來人說皇帝陛下傳見莫花月。
莫名知dà
定是因為戚容墜樓一事,莫花月乃他唯一的孩子,不得已只得跟上,也方便求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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