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趕到皇宮時(shí),已過了巳時(shí),不多久便將進(jìn)入午時(shí),也就是午膳時(shí)間。
隨著兩人遲遲的到來,圣迎苑中的眾人紛紛朝兩人望去。
顏色和樣式都相差不多的錦服和錦靴,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得驚呼出聲。
這簡直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男傲女美,凡宇肖的冷漠霸氣和葉幽蘭的冷艷大氣互相襯托下,顯得兩人更加光鮮亮麗。
只是這樣高調(diào)出場的他們,卻給一些人造成了心理上的壓力。
此時(shí)一身明黃坐在凡仁身旁的俞皇后與一身深紫色錦袍的二皇子凡宇陽相視一眼,眼中紛紛顯出嫉妒和不滿。
其他各國皇子對葉幽蘭的出現(xiàn)均是驚艷了一把。
一名坐在輪椅上的女子竟也能有如此渾然天成的貴氣,著實(shí)讓人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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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wnbsp;這其中最為癡迷的便是一襲白色束腰長衫,頭發(fā)僅用一條白色錦帶束起的都錦岳。
自從葉幽蘭被凡宇肖推進(jìn)圣迎苑,他的目光便時(shí)不時(shí)地落在她的身上。
今日的她真的很美,雖說平日里的葉幽蘭在他心中也是最美的那個(gè),可卻都沒有今日這般的氣質(zhì)與氣場。
“蘭姐姐,你可算來了,我都等你好久了呢!”
率先迎上來的正是那個(gè)跟著葉貝芝進(jìn)宮的葉清竹。
在見到葉幽蘭進(jìn)來時(shí),葉清竹立馬掙脫葉貝芝朝她沖了過來。
然而,同樣在葉幽蘭進(jìn)屋便沖來的還有五皇子凡宇光。
因?yàn)榉灿罟廨^葉清竹又稍長些,所以并未像葉清竹那般直接撲進(jìn)葉幽蘭的懷中。
“清竹也來了呀。”葉幽蘭伸手在葉清竹的腦袋上輕輕的揉了揉。
也正是這下更讓葉清竹在凡宇光面前有了炫耀的資本,微昂起頭,甚為得yì
的白了凡宇光一眼。
“哼!”凡宇光嘟著嘴對葉清竹輕哼一聲。
雖然凡宇光平時(shí)較為頑劣,可今日不同往日,尤其是他的父皇凡仁此刻就坐在首座之上。
根據(jù)皇家的禮儀,此時(shí)他只能老老實(shí)實(shí)的站著,對凡宇肖和葉幽蘭微微頷首道:“皇兄,皇嫂~”
“嗯!”凡宇肖也頷首輕應(yīng)了聲。
葉幽蘭這才將目光轉(zhuǎn)向凡宇光,柔柔一笑點(diǎn)了下頭。
這個(gè)孩子她記得,剛從齊城回來的時(shí)候聽心媛說曾去看過她。
“蘭姐姐,你有沒有想清竹啊?”葉清竹見葉幽蘭對凡宇光也笑了笑,心中略有些不爽,便抓著她的手問道。
這點(diǎn)小心思葉幽蘭又豈會(huì)不知,無奈的搖了搖頭,笑道:“姐姐自然有想清竹……”
“那皇嫂有沒有想宇光……”
凡宇光話剛說出口便自覺的捂上了嘴巴,驚恐的望著葉幽蘭身后的凡宇肖。
雖說自己年紀(jì)尚小,可畢竟面前這位是自己的皇嫂,這時(shí)候說出這種話,無疑是在找死。
好在今日凡宇肖的心情還算不錯(cuò),并未計(jì)較,只是淡淡的開口道:“好了,有話我們結(jié)束后再說,莫要讓父皇和母后等的急了!”
話畢,便推著葉幽蘭朝首座前的廣場走去。
每逢春節(jié)圣迎苑中總是熱鬧非凡,尤其是趕上今年其他幾國的使者也在,所以圣迎苑中稍稍顯得擁擠了些。
被凡宇肖推著的葉幽蘭此時(shí)也開始觀察每一位到場者。
但她只不過是大致掃了一眼,并不敢在別人的臉上停留的時(shí)間過久。
當(dāng)兩人停在了凡仁面前時(shí),凡宇肖踏步上前,來到葉幽蘭的身側(cè),對坐上的凡仁和俞皇后齊齊鞠了一躬。
“兒臣遲到了,還望父皇和母后責(zé)罰!”
凡宇肖的態(tài)度極其誠懇,倒讓葉幽蘭有些意wài
,但也還是跟著說道:“兒臣來遲,請父皇母后責(zé)罰!”
“快起快起!宇肖和蘭兒定是有什么事情耽擱下了,不必……”
“今天是何日子難道你不知dà
嗎?各國使者都在這等你,你竟姍姍來遲!”凡仁的臉上略顯憤nù
,目光始終盯著凡宇肖,眉頭微鎖。
“是!兒臣知錯(cuò)!”凡宇肖垂著頭,眼角卻掃了葉幽蘭一眼。
眾臣見陛下似要發(fā)火,忙上前勸慰,就連一旁的皇后都出言相勸。
果然,在眾人的合力下,凡宇肖的懲罰是免了,可少不老一頓訓(xùn)斥。
只是,葉幽蘭在抬頭看向凡仁時(shí),卻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以至于,這之后只要將目光投向凡仁的方向,便不由得眉頭緊鎖。
直到一次與凡仁的目光相撞,葉幽蘭的目光讓他明顯震了下,隨即便微不可察的對她搖了搖頭。
雖然心中疑惑,可葉幽蘭還是微微點(diǎn)了下頭。
場上眾人聚在一起,相熟不相熟的也都開始交談,說些自己的見聞,有趣之事。
凡宇肖也被幾位皇子大臣拉去應(yīng)付使者,葉幽蘭便由葉清竹陪著。
“蘭兒今日好美~”都錦岳端了杯果酒遞與葉幽蘭。
“錦岳過獎(jiǎng)了。”葉幽蘭伸手接過果酒,點(diǎn)頭淡笑道。
這會(huì)正好葉清竹跑去跟凡宇光和幾位年紀(jì)相仿的孩子玩耍,都錦岳才有機(jī)會(huì)走近葉幽蘭的身邊。
都錦岳站在葉幽蘭的身旁,兩人雙雙望著場上的眾人,目光深邃。
“蘭兒,最近還好嗎?”都錦岳狀似隨意的開口問道。
葉幽蘭抬頭對都錦岳微微一笑:“嗯,一切都好,錦岳呢?”
“我也是!”都錦岳的嘴角含著淡淡笑意,可葉幽蘭卻看出了那笑意中的無奈和彷徨。
“錦岳有心事~”葉幽蘭轉(zhuǎn)過頭望著眾人,淡淡的說道。
被葉幽蘭這么一說,都錦岳怔了下,隨即便笑道:“果然什么事都瞞不過蘭兒!”
“要說說嗎?”葉幽蘭頭也不回的問道。
她知dà
都錦岳與凡宇肖不同,凡宇肖是她的夫,他的事情她自可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柍隹冢煎\岳的不行。
因?yàn)椋K究她不過是都錦岳的一位知己好友,沒有強(qiáng)制要求他將自己的心事告sù
自己的權(quán)利。
見葉幽蘭一臉淡漠,都錦岳稍稍有些受傷。
長舒了口氣,都錦岳還是說道:“陛下昨日給我下了一道密旨……”
“密旨?”葉幽蘭驀地抬起頭看向都錦岳。
都錦岳輕點(diǎn)了下頭。
“何事?”葉幽蘭盯著都錦岳問道。
狀似不經(jīng)意的四下里掃了眼,都錦岳這才俯下身,在葉幽蘭的耳邊說道:“陛下讓我年后出使其他幾國~”
“外使?”葉幽蘭詫異道。
長嘆了口氣,都錦岳無奈的搖頭道:“我也不大清楚陛下究竟是何用意。”
“蘭姐姐,他欺負(fù)我!嗚嗚~”
兩人正說話間,葉清竹忽然哭著跑了過來,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指著正往這邊走來的凡宇光。
葉幽蘭伸手將葉清竹拉到身旁,柔聲問道:“清竹這是怎么了?”
撇嘴抽泣了兩下,葉清竹這才委屈道:“蘭姐姐,五皇子老是欺負(fù)我!”
這是五皇子凡宇光也來到了跟前。
都錦岳朝他躬身行了一禮:“五皇子~”
“不用這么客氣!”凡宇光擺了擺手隨意道。
隨即便又來到葉幽蘭的身邊,指著葉清竹道:“皇嫂,你別聽他瞎說,我才沒欺負(fù)他呢!”
“你就欺負(fù)我,蘭姐姐,他欺負(fù)我還不承認(rèn)!”葉清竹眨巴眨巴眼睛,一行清淚瞬間掉了下來。
望著葉清竹的模樣,都錦岳不由得搖頭輕笑了笑。
而葉幽蘭卻蹙起了眉頭。
“清竹!”
一聲厲喝將葉清竹震住,不解的望著一臉不悅盯著自己的葉幽蘭。
身子不自主的向后挪了挪,葉清竹小心翼翼的問道:“蘭姐姐怎么了?”
葉幽蘭伸手將葉清竹重又拉回自己身邊,肅然道:“清竹,你也不小了,知dà
什么叫男兒有淚不輕彈嗎?我應(yīng)該不止一次跟你說過,可你現(xiàn)在這又是何模樣?”
葉清竹將頭深深地埋在胸口,緊咬著雙唇,他本以為葉幽蘭會(huì)為自己主持公道,卻不料她竟訓(xùn)斥起自己來了。
然而,葉清竹也明白,葉幽蘭說的很有道理。
“把頭抬起頭!”葉幽蘭冷淡的聲音再次在他的耳邊響起。
抬起頭后的葉清竹不敢望向葉幽蘭,只得將目光轉(zhuǎn)向都錦岳。
不料,都錦岳不過是對他微微一笑,根本沒有打算幫他的意思。
“告sù
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扭扭捏捏了許久,葉清竹這才諾諾的說道:“他推我~”
說著還不忘抬手指向凡宇光。
葉幽蘭又將目光轉(zhuǎn)向凡宇光,淡淡的問道:“是嗎?”
“我是推了他,可這事出有因啊,我也不是故yì
將他推到的,是他自己沒站穩(wěn)摔倒的!”凡宇光忙解釋道。
“就是你推的我!要不我也不會(huì)摔倒!”葉清竹得理不饒人的嚷道。
好在此時(shí)場上有歌舞絲竹之聲,眾人并未注意到這邊的爭吵聲。
“皇嫂,我們不過是在玩游戲,輪到他的時(shí)候他耍賴,我就推了他一下,沒想到只是輕輕的一下他就摔倒了,還怨起我來了!”
凡宇光嘟著嘴也是一臉的委屈。
再看向葉清竹時(shí),卻發(fā)xiàn
他又低下了頭,葉幽蘭眸色一沉,對葉清竹厲聲道:“爹和娘就是這么教你的嗎?”
葉清竹忙搖了搖頭。
“那你何時(shí)才能懂事?這點(diǎn)小事都哭鼻子?若是我不問青紅皂白的訓(xùn)了余光一頓,你以后是不是還會(huì)繼xù
使用這招?”
葉幽蘭絲毫不客氣的將葉清竹訓(xùn)斥了一番。
最后終于將兩位“鬧事者”和好,重又手拉手一起過去玩耍。
只是都錦岳卻極為驚訝的笑道:“蘭兒的育兒之道果真不錯(c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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