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揚理所當然地點頭說道：
“當然熟悉，初次覺醒記憶的時候，我因為想要了解自己所在的世界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就不眠不休地在派中的藏經閣里泡了十幾天，幾乎將這個世界的歷史通讀了一遍，其中更有歷代鷹揚派弟子探查梳理出來的天下勢力情況詳解。若非我是派主之子，當時還沒資格看這部記載的，記載中就有關于‘蒼’這個組織的詳細介紹，而且是重點介紹。”
聽殷天揚這么一說，花雨有了些興趣，不由問道：
“說說看。”
殷天揚方正的大腦袋猛地搖著道：
“算了，太多了，一時半會兒可說不完，我還是改天讓人給你拓印一份你自己慢慢看吧。不過，我可以肯定這個組織里確實沒有你要找的那些人。不然，以各門各派的對‘蒼’的警惕和關注，那些人早就進了那份天下勢力分布的詳解了。”
“而且，據你所說，那些人中少不了還有至少三個凝虛境的高手。‘蒼’的凝虛境高手早被漢武近衛盯得死死的，沒可能出現在江華州內，所以從這一點就可以排除掉‘蒼’是那些兇手的可能。”
花雨不由有些失望，“蒼”被排除了，那到底那些兇手藏在哪些勢力當中？
追查了十年之久，卻一無所獲。
“不過，還有另外一個可能。”殷天揚有些猶疑地說道，語氣中的不確定非常明顯。
本已失望的花雨不禁心頭一喜。
“哪種可能？”
看著神情期待的花雨，殷天揚頓了頓，道：
“那種可能性非常小，如果你在這個世界上找不到那些人的蹤跡的話，或許，他們來自這個世界之外。”
花雨眼神一凝，問道：
“這個世界之外？何意？”
殷天揚放下雙腿，坐直了身體，鄭重地說道：
“你聽說過破碎虛空嗎？”
破碎虛空，是讓無數人瘋狂追逐卻又終生仰望的一種人生的巔峰成就，更是這個世間最強大的生靈的代名詞。
世間屢有破碎虛空的只言片語流傳，其中人物讓無數人傳唱并銘記！
他們，都是一個時代中的絕代人杰。
但那也只是傳說而已。
“破碎虛空真的存在？”花雨緊眉問道。
他在創建了山外山莊之后，就曾對這江湖武林做過深度了解，知曉了先天之上為凝虛，凝虛極致便可破碎虛空。
但數十萬年中，破碎虛空的傳說少的可憐，流傳下來的信息也禁不起推演，所以花雨對于破碎虛空之事一直抱著懷疑的態度。
此時聽殷天揚如此鄭重地說出此事，花雨心中立時有些想法。
以他鷹揚派主嫡子的身份，對于破碎虛空之事知道的一定比自己要多地多。
殷天揚確如花雨所想，答道：
“破碎虛空不是傳說，而是真實存在，這是我父親親口告訴我的。
他說，流傳于世的那極少數的幾個破碎虛空的人物的傳說也是真實存在，只是因為他們恰好被人廣為知曉才名傳天下。
而事實上，能夠破碎虛空的人物雖然不多，但也不僅僅只是那幾個傳說中的人而已。
二十大超級勢力的傳承存貫古今，幾乎每一代都有破碎虛空而去的人。”
這是花雨十年都沒能探查到的秘莘，他聽得格外認真。
殷天揚繼續說著。
“據我父親所說，所有破碎虛空而去的人都去了一個叫戰域的地方，那里高手如云，物資豐沛，各個勢力及修煉之人之間常年戰斗不休，想達到更高的境界。三十年前，我們鷹揚派中的一位師叔祖便成功破碎虛空而去，只是這個消息只有極少數人知道。”
花雨道：
“你的意思是他們破碎虛空而去之后還能夠回來？”
殷天揚搖了搖頭，道：
“那是不可能的，我們的這片世界能容納的最高修為只是凝虛境界，而破碎虛空的人在那一剎那就已經突破了凝虛境界，是無法再留在這個世界的。”
震驚過后，花雨很快便恢復了冷靜，既然武功這種不科學的東西都出現了，那破碎虛空也就沒那么讓人難以置信。
習慣性地手指輕敲扶手，花雨問道：
“戰域之人還有別的方法或途徑進入我們這個世界？”
“沒錯，據說每過百年，在戰域的絕望之淵便會出現一個連通我們這個世界和戰域的通道，凝虛境界及以下的人都可以從那個通道進入我們這個世界，而且通道可維持一年之久。”
聽著殷天揚的話，花雨不由有些面色古怪地說道：
“為什么我總有一種我們成為了那些小說中的主角的感覺？”
殷天揚聞言，咧嘴大笑，道：
“哈哈，或許你說的沒錯，說不定我們就是在一本書中也是有可能的。”
說著，自己也忍不住對自己荒誕的想法感到好笑。
花雨也只當作一個玩笑，一聽而過。
“扯的有些遠了，你是說有可能那些兇手是從戰域而來？”
想想也覺得確實極有可能。
只要那些人確實存在，那么不管找不找得到他們。
那些人，不在此世，便在彼世。
只是。。。。。。。。
花雨蹙眉問道：
“要通過那條通道有不少限制吧，不然，以你所說那戰域的強大，這個世界怕是早不是如今的樣子。”
“哈哈，沒錯，那條通道既然是生在絕望之淵，要想走過那條通道，自然是要經歷絕望。據說，那絕望深淵之中滿是異獸險地，即便是凝虛高手，如非身手絕頂，再加上極好的運氣，也基本沒有通過那條通道的機會。”
花雨眼神微暗，道：
“我那時只有八歲，而且也沒有覺醒記憶，判斷不出那些白衣人是否都是凝虛境界，只記得其中有一人名為徐堅，還有一人名為柳五，數十白衣人都聽從那徐堅的號令。”
殷天揚面色變了變，道：
“應該都是凝虛高手，我父親曾鄭重說過，那絕望深淵危險至極，非凝虛難有活命機會，除非他們有特別的保命之物，只是那種東西價值高的即便是傾鷹揚全派之力也僅能湊齊一人所用。若那些人真是從戰域而來，他們所在的勢力怕也是強盛無比。”
一邊說一邊看著花雨的臉色，沒什么太大變化，才繼續說道：
“那些人付出那么大代價，他們的目標價值絕對遠超所付出的。”
花雨無奈地笑了笑，道：
“我也曾懷疑過是懷壁其罪，只是知道真實情況的人都被那些白衣人所害，直到如今，也不知道那些人滅我族人到底是為了什么。”
殷天揚不知花雨所言是真是假，也沒什么興趣深入挖掘，轉而笑道：
“怎么？你還真確定那些人是來自戰域？”
花雨嘴角帶笑，眼神格外認真。
“為什么不？你我上一世只是都學過排除法，去掉所有不正確的，那剩下的那個一定就是答案。”
殷天揚一愣，仰口一整杯茶入口，道：
“那你打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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