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衛生所,小道士和那姑娘都醒了,見我回來姑娘掙扎著要站起來道:
“謝謝你救了我,我叫褚嫣然,其他什么都不記得了,失憶之后被裘長老收留。本以為他是個善人,沒想到他只是利用我為他辦事,我想離開已經很久了。多虧了你們,我得以逃脫。”
說著便流下淚來,美人落淚,自是梨‘花’帶雨。
“你可知道裘長老身邊那缺了一根手指的男人是誰?”或許是因為先前別墅里看到的情景,我有些在意那個男人的身份。
“具體的我不太清楚,好像是裘長老的手下,叫許沖。”
“可是你是活死人,為什么會流血?”小道士忽然沒由來的說了一句。經他這么一說我也想起來了,之前我們見到的那個老頭活死人好像身上也要血,但沒有傷口,因為不是他自己的血,而褚嫣然卻確確實實身上有傷,而且血也是從傷口流出的。
褚嫣然望了望自己‘胸’前的傷口困‘惑’道:
“我也不清楚,難道活死人不會流血嗎?”
小道士搖了搖頭道:“我看書上有記載,你們等等。零↑九△小↓說△網”說著便從背包里掏出一本書來,書的名字叫《巫道簡史》。
小道士翻開其中一頁,前半部分是另一篇關于蠱毒的文章,后半部分是這樣寫的:
活死人的歷史研究
作者:曹少仁
活死人始于湘西苗族的楚巫文化,早期主要用于尸體的搬運,苗族的道人用辰州符將冤魂鎮于尸體內,再用法術驅趕其涉山過河回到故里。而活死人的制作亦有條件,只能是那些被砍頭的、受絞刑的、站籠站死的因為是被迫死的,死后不會離開人間其魂魄會化為怨氣,便是通常人們所說的鬼。因此道人可用法術將其魂魄勾來,以符咒鎮于各自尸體之內。但那些病死的、投河吊頸自愿而亡的等等卻無法被驅趕。因其沒有怨念,魂魄不能長存于世間。近年前,我學習了這種巫術,將不同人的尸體與鬼相融合,發現即使并非自身魂魄亦能與尸體進行很好
后面一頁不知道被誰撕掉了。
小道士尷尬的笑了笑道:“這本書是一本**,我在給師傅收拾**庫的時候給偷出來的,也不知道是誰給撕掉了。零↑九△小↓說△網但這上面明確寫了,是死人的尸體和魂魄,死人又怎么會流血?”
我突然覺的很奇怪,說不定她只是一個普通人,為什么我和小道士下意識的便將她當成了活死人,我想了想,我第一眼看到她時她身上有很濃郁的尸氣,想到這里我再一聞她的身上除了一股清香一點尸味也沒有了,莫非是之前她坐在活死人堆里我搞‘混’了?我轉而問小道士:“那你為何一開始就覺的她不是活人的?”
小道士想了想道:“因為她身上有一種鬼氣,還有,你看這個。”說著他拿出一個羅盤來,羅盤上的指針卻一動不動。
“奇怪了。”小道士晃了晃羅盤“之前明明轉的很厲害啊。”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我連忙道:“現在討論這個也沒有用,我們還是抓緊討論接下來去哪里吧。”
小道士想了想道:
“我之前問過大夫,這個村子便是冀省最靠北的村子,明天一早便有前往冀省各市的汽車,我們只要……”
話音突然斷了,轉身一看,全身汗‘毛’直立,窗外有個腦袋正直直的望向里面。
見我們都盯著他,那腦袋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咧嘴笑了,寒氣森森的月光下,‘露’出慘白的牙齒。
耳邊突然傳來褚嫣然顫抖的聲音:
“這里……是二樓。”
我不太能確定那到底是鬼還是人,理論上有些道行的鬼想讓人看見也是可以的。雖然我的牙齒在顫抖,但我還是把小道士和褚嫣然護在身后:
“你們貼著墻走慢慢的逃出去,我隨后就跟過來。”
我想的是,如果她們下樓途中窗外那不知什么玩意兒跟著他們下去,我就沖過去揪住他,能跑一個是一個。
我盯著窗外看,他也一動不動的盯著我看,完全沒有注意到小道士和褚嫣然的離開。過了不久,聽到小道士的聲音:
“黃叔,快出來吧,窗外什么也沒有。”可是我盯著窗戶,那腦袋明明還在窗外。
……可能只是一張奇怪的窗紙,我一邊安慰自己一邊慢慢的往樓梯挪去,沒想到‘窗紙’卻慢慢的轉過了他的臉,仍舊一動不動的盯著我看,其實被鬼盯著看對于我而言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但俗話說,不怕鬼叫,就怕鬼笑,他那張笑臉看的我由內而外的發憷。
我一邊移動這,一邊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張臉,腦子里不受控制的想,那只是一個腦袋還是底下其實有身子?終于到了樓梯邊上,我立馬轉身向樓梯下跑去,不知是太緊張踩空了還是被什么撞了一下,我直直的從樓梯上滾落下來。
衛生所的陳大夫連忙把我扶了起來,緊張的問:
“怎么了?怎么這么不小心啊……”
我沒等他說完便跑到屋外,從屋外看去果然玻璃窗上什么也沒有,我不由的松了一口氣,道:“此處實在詭異的很,我們還是找個旅館,明天一大早早點離開吧。”說著便帶頭在前面走了起來,走了一段路回頭望去,遠遠一看,那張臉居然出現在窗戶里面,仍舊保持一模一樣的表情遙遙的望著我們,我的頭皮一陣發麻,那扇窗戶,是我親手鎖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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