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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王曦銘看著監控視頻在玩失落時,泠守和尋星的這邊的畫面卻與王曦銘看見的完全不一樣。尋星盤腿坐于地上,雙手自然地放在膝蓋處,腰桿筆直,雙眼輕閉,泠守依著門邊的墻站著,“心境靜,感官明,構空間圖。”他輕輕地說著,卻目不轉睛地看著尋星。
很快地,尋星的眼前浮現出整個形體室的三維立體圖,于是她俏皮地回了個“OK”的手勢。
“利用呼吸,勾勒氣體流動方向。”泠守剛說完就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的呼吸打亂尋星的感官。
呼、吸、呼、吸……時間就在這一呼一吸中度過。尋星用力感受著因為自己的呼吸而流動的微弱氣流,但是能感覺氣流到達的地方太有限了。尋星有些坐不住了,呼吸也越來越深。她覺得氣流越強,感覺的持續性也就越強,那么感觀能到達的地方也就越寬。可是,事實證明不是,雖然氣流變強了她能感覺的距離也變遠了點,但是這些普通人也能做到啊。她心里充滿了困惑,但是平靜的呼吸讓她看上去像睡著了似的。泠守見尋星這么久都沒反應,有些擔心地向她走去。就是泠守這么一動,尋星的腦海勾勒的空間立刻有了變化——有一團模糊的如云霧般的氣體朝自己飄來。于是尋星終于明白,不是自己感覺不到氣體的流動,而是氣體根本沒動。她嘴角微微上揚,又打出“OK”的手勢。
“繼續利用氣體的流動來捕捉我的行動。”泠守從地板上漂浮起來,然后學著尋星盤腿而坐。
尋星一聽泠守的話,嘴角揚起老高,“剛才就OK啦。你現在離我大概兩米遠,造型應該和我差不多吧。哈哈……”小小的成就她就高興得合不攏嘴。
“別得意,像個小孩似的。”泠守又站回門邊,依舊是剛才的造型。“用剛才的所學擴大空間成像,勾勒整棟建筑立體圖和每個人的動作。”他太缺德了,自己都只能掌控半徑十五米米左右的動態景象,現在反而要尋星掌控整棟。怎么會有這么壞的人呢?(抱歉,小浪又忘了泠守不是人了。)
尋星還以為可以捕捉泠守的身形已經不錯了,誰知道,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個前奏。于是乎,她只有重來,第一步是勾畫整棟立體圖。房間里又安靜了下來,尋星耳邊只有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地證明時間的流逝。無論怎么努力她在腦海里勾勒的圖形都不能擴大,即便她清楚的了解每層樓的結構、家具的擺設等等,但圖像卻不能連接成一個空間。在平面而分散成數張的圖片上,她根本沒有辦法確定每個人的方位。慢慢地她發現,其實她勾勒的空間立體圖范圍很窄,其它圖像都是用平面圖來補充的;能感覺到的動態距離也就在半徑3米內。一股失落感頓時涌上心頭,她想給泠守坦白就剛才的訓練而言她似乎作弊了。
“呼~”長嘆一口氣,她睜開眼睛,正準備起身就看見泠守奪門而逃,她只有滿臉問號地看著門口。在足足5秒未響應時間后,她終于明白了一件事:她被泠守耍了!剛才泠守那廝的行為已經充分說明了問題關鍵——做賊心虛!她嘴角揚起一個溫柔的幅度,但怎么看都冷颼颼的。“夜泠守,你給我回來!”心里咬牙切齒地念完就徑直向門口走去,臉上去如沐春風般溫暖。三步、兩步、一步,尋星轉動門上的把手,就在開門的瞬間,泠守剛好到達門口。一臉討好的笑,像個要糖吃的孩子。
“虧心事做多了吧?跑,我看你能跑多遠。”尋星的臉充分詮釋了皮笑肉不笑。
“為什么要跑,我只是下去補充了點水分而已,現在不是回來了嗎?”泠守乖乖地回答,無論是語氣還是語言本身泠守似乎沒有任何漏洞,但他前額林亂的頭發充分證明了他在撒謊。
對于泠守的回答尋星只是微微一笑,沒有拆穿他,而是徑直下樓去了。一樓的沙發上一個人也沒有,這才小聲地問泠守:“你覺得弘和你的差距有多大?”
泠守的聲音也不大,認真的回答道:“沒有可比性,就像小孩與成年人的差距。等你充分掌握語者的能力,你就知道了。”
“什么時候?”尋星憧憬著自己擁有并掌握語者能力的那一天。
“不知道,但應該很快。”泠守摸了摸自己左手手腕,他想如果他能盡快找到更多的語者,那么尋星被封印的能力也能盡快找回來吧。“只是我不確定地球上還有多少個語者,他們的能力如何。所以我希望你盡快在各個傳媒渠道里露臉,被更多的人知道。等你有自保的能力后,我會去世界各地布塔(類似信號發射站),這樣我們的機會才會更多。”
“這些回去再談,我要想辦法說服銘才行。”淡淡的,尋星的話語不帶一絲喜怒哀樂,但卻讓泠守有著就別重逢的喜悅。因為這才是尋星一貫的語氣,他所熟悉的語氣。
“是”泠守恭敬地回到道。
兩人沒有停留,而是直接下到負三樓,由于通風設施設計良好所以絲毫沒有地處地下室的壓迫感。一下樓尋星就示意泠守表演,想看看語者和人類的具體區別。泠守帶上耳機,拿上槍:“對于強大的語者而言,槍和冷兵器沒有區別。50米的范圍內語者都能及時預測物體運行軌跡,并且做出相應的反應。身體在本能狀態下也能及時躲避,根本不需要想人類一樣等待大腦下達命令。”說話間子彈已經攝入對面紙人的頸部中央位置,問題是他根本沒做任何瞄準動作。“當然,我們也要盡可能的學習更多的知識,畢竟我們族人沒有熱衷在冰冷的殺人武器上。”在幾聲不大而清脆的金屬響聲后,泠守的槍已經被拆卸成數個零件攤在桌子上。“我們要了解的是它的運行原理以及每個零件的功能,計算每個細節改變所導致的結果。”泠守很認真,不可否認他是一個優秀教師。“針對一般進攻,我們的防守都是一種形式‘盾’。基本原理是:在短時間內凝聚氣體、固體、液體等能聚集的任何物質保護自己。”泠守右手伸出手,準備來個小實驗,“抓住我的手。”
尋星半信半疑地伸出手,可是卻被某種力量隔開,用了很大力氣還是不能碰觸泠守。又試了幾次后,她終于無奈的笑了。雖然是無奈,但更多的是開心,開心自己也許有一天也能掌握這樣的能力。“我對你的講解表示很滿意,但是我相信要隨心應用這些能力我還需要更多的訓練。”她始終客觀地分析這一切,這一點無論她經歷多少輪回依舊沒變。
“名師出高徒,我相信自己。”泠守死不要臉的稱呼自己是“名師”,見尋星對此不予理會他又接著說:“何況星兒這般聰明,我只起一個引導作用。”現下他又開始謙虛了,可是尋星還是不理他。他實在沒話往下說了,也眼巴巴地等著她開口。
尋星把剛才被泠守分解的槍又裝了回去,目不斜視地看著槍把,深呼吸后沒開槍,卻先閉上了眼睛。“嘭”她扣動扳機,對面的紙人上卻不沒有絲毫變化。泠守看著尋星,只是深深吸了口氣,抿著嘴若有所思。尋星無奈的說:“哎,居然連邊也沒擦到,太失敗了!每次重新裝槍射擊都會有偏差,沒想到這次居然偏差這么大。”
“槍炮方面我不要求,其實你練習與否都無所謂的,只要你能了解理論就好。”知道泠守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嗎?第一,槍械對語者的傷害性真的不是特別大;第二,尋星的槍法已經很好了。剛才那一槍不是沒中,而是直接從泠守預先擊中的彈孔穿了過去。他不說破,也是想尋星得到更多的提升。
“是嗎?”尋星還是不能相信,不是不能而是是不敢相信。
“還不相信我嗎?”泠守一晃,奪過尋星手里的槍,卸下子彈后放入柜子里。
“我是不相信自己。”不是謙虛,她是真的不相信自己有能力超越泠守。兩年前和木村弘戰平的時候她就有些洋洋得意,但是這兩年她依舊和木村是平手,因為她知道一個道理,就是在你進步的同時別人也在進步。
“好吧,雖然這件事我非常不想說,但我真受不了你一幅沒自信的模樣。”泠守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其實你才是我的老師。”這句話顯然聲音小了很多。
尋星聽后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眨眨眼,又想了想,然后就是一臉邪笑:“嘿嘿……”
“嘿嘿……”泠守也跟著傻傻地笑,當不知道對方要干嘛的時候,自己就只能跟著對方做。
“叫‘老師’先。”尋星得意的笑流露無遺。
“語者社會中沒有‘老師’一說,我們稱為‘引導者’。用‘老師’一詞只是方便你理解而已,你別想多了。”他可不想讓“老”字跟尋星沾上。沒緣由地他就是不喜歡那個字,也許是他們活的時間太長的關系。
“哼!就是占不到你半點便宜。”尋星不服氣地嘟囔著,表情上就像被欺負的小貓一樣可愛。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她繼續高姿態的訓話:“你就不能順著我的意思?男人要大氣,你怎么就不懂‘吃虧是福’這句話的真諦呢?”
“我不是‘男人’,因為我不是人。哈哈……”泠守終于忍不住尋星的表情攻勢,那么豐富而表情讓他破功。
“哼”輕輕的鼻音,表達的不屑,這是在說她根本不想理眼前這家伙;頭也不回地就上了負二樓走去。準備去和往常一樣到那個安靜的美男醫生那里打個招呼就走。
“小心”就在尋星要打開負二樓的電子門時,泠守直接從她沖了出去擋在她前面。一個白影奪門而出,氣浪撲面而來。
泠守右手一揮,掌中氣流急速凝聚成匕首狀;左手在身后一劃,用一道氣墻將尋星保護起來。迎上白影的攻擊,用自己的身體接了白影一招。但這一擊也不是白挨的,他左手五指一抓、再翻手一壓,白影整個人就被死死地壓到地上不能動彈。本來以為白影已經夠快了,誰知道人上有人天外有天,泠守更是快得可怕。眼看匕首就要落下,可被壓在地上的白影卻笑起來:“哈哈哈……泠,你還真想殺了我啊?”
一聽到白影的聲音,尋星簡直不敢相信“葉影伊!”剛才的白影居然就是那個安靜而美麗的葉影伊,一個可以用“柔美”來形容的男人。在尋星的印象中他總是安靜、禮貌而謙和,不怎么愛說話,就那么安靜的坐在那里。但是,葉影伊不應該認識泠守啊,除非……
泠守一把又把葉影伊提起來,然后又從上到下仔細打量一番,語者資料庫中確實沒有見過這張臉:“我知道你是語者,但是……”葉影伊沒等泠守把話說完就挽起衣袖——圖騰。
尋星抓住葉影伊的手激動地問:“你也有圖騰!你也是語者?”
葉影伊瞇縫著眼看著尋星,“你怎么看得見我的圖騰?”一幅要吃人的模樣。
“哈哈,有你就好辦了。”泠守扯開喉嚨開心地笑起來,抱住葉影伊。并在抱住他時在他耳邊低語:“王曦銘他們下來了。”接著又是一陣大笑:“哈哈哈,你這些年過得不錯嘛。”
葉影伊也配合著泠守:“不錯、不錯,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但眼神中還是看得出來對尋星身份的糾結,因為他可不想讓一個人類知道他是語者。
尋星在一邊翻白眼,對這兩個人的演技不敢茍同。“你們兩個玩夠了沒有?還是說你們本來就有這個傾向?”接著又是幅了然的摸樣,貌似在說“原來你們倆好這口啊。”
王曦銘等人在拐角處聽著這邊的動靜,沒有過來;得知剛才在監控中看到的那個迅捷如風的人居然是葉影伊,他們也很意外。當初,葉影伊是追隨者淳于介諳那塊方玉而來,“我認玉,不認人。”就因為這一句話淳于介諳留下了他。現在看來,也許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吧?畢竟他早就有把方玉送給尋星的打算了。回想起來,王曦銘似乎高估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重量……原來一直只有他把他們之間的友誼看得那么重要。真是可笑啊,難道自己這么不被介諳所信任嗎?轉身,王曦銘悄悄地離開了。他突然覺得自己這些年的堅持變得那么可笑,幾乎付出了所有,換回來的卻是這樣的結局。看來淳于介諳也只是把他當做守護尋星隊伍中的一員吧。不是他以為的唯一,那個唯一值得托付的人。
有的時候我們所看到的、所感覺的不一定對,這些跟智商、情商無關。一個小小的誤會加以引導,再加些許自卑就可以讓所有的事情發生意想不到的結果。例如:嫉妒、仇恨、報復。
泠守為了得到更合理的存在,他技巧性地利用了“死無對證”并且成功的將王曦銘困于迷霧中。當尋星反應回來時,她只能驚嘆于泠守的睿智,并也充分地了解到:人性的可利用性。
“他走了。”葉影伊轉身按下密碼,門再一次打開,“先進去吧,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成功越獄的。”他邊說邊往里走。
門剛關上,尋星就拉著葉影伊,“影伊也是語者嗎?”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等著他的回答。
“尋小姐,你別這么看著我……”葉影伊不習慣和人類接觸,真搞不懂泠守干嘛帶著人類。思緒還在糾結,就聽見“咚”的一聲悶響,自己的雙腿就不聽使喚地跪了下來。“你干嘛?”瞪大雙眼看著罪魁禍首——泠守。
泠守沒有回答,只是溫柔地將尋星的劉海向后拂去,另一只手掌貼在她額頭上默念經文。待移開手掌時,她額頭上金色的符號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族長大人!”葉影伊看著符文,那溫暖的光吸引著他的視線讓他差點迷失在那美麗的光暈中,直到眼中流出血液才不得不低下頭去。不能正視,那種高高在上的符文,豈容低等刀侍褻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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