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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尋星始料未及的結果,長久以來她一直都認為她可以在景彥身上尋找介諳的影子而不會傷害任何人;可是就像景彥說的那般,她低估了自己的魅力。
看著眼前的男人,尋星知道自己錯了,但卻不知道如何才能糾正這個錯誤。
“對不起。我只能說這么多。”尋星只覺得頭疼,因為自己的自私害得無辜的人痛苦。
景彥以為愛情永遠不會降臨在他身上,因為比起愛情他更注重權利與金錢。可是看著眼前的女人,他卻無時無刻都想占為己有。“感情的事根本沒有對錯,是我一頭載進來的,怪不了任何人。”
尋星嘆氣,“可是我什么也不能給你。”
景彥是個認死理的人,溫文爾雅的面孔下隱藏著倔強的執念。“讓我留在你身邊也不行嗎?就像今天這樣,那怕只是為你做飯也不行嗎?”
“不行!”尋星搖頭,這個男人本就是她不該碰的。
景彥似乎失去了耐性,他不明白原本打算勾引他說女人此刻又為什么會拒絕他。“我不明白,為什么我不能留在你身邊。你打電話叫我來該不會真的只是找個人做飯吧?你的身體在渴望著我的不是嗎?”
景彥伸手輕輕撫上尋星的臉,拇指在尋星粉嫩的臉頰上來回摩挲。指尖的觸感讓他有些欲罷不能,他沒想到人的皮膚會如此細膩。甚至有了想在這完美的肌膚上咬上一口的沖動。
尋星輕輕推開景彥的手,害怕一不小心激怒對方。“想想慕雅婷。”
景彥笑了,把尋星從輪椅上抱了起來。眼神透著絲絲邪氣,“嗯,想過了,她沒你漂亮。”
“景彥,請你理智一點。”尋星急了,眼前的景彥讓她覺得陌生、恐怖。
“我很理智。第一、是你讓我來的,第二、你并不喜歡我,第三、你也沒想過與我譜寫戀曲。綜上所述,我得出一個結論:你只是想和我玩玩而已。所以,我現在陪你玩。”話音剛落,景彥便把尋星丟在了床上。他脫掉西裝、領帶整齊地放到一邊。然后坐到尋星的身邊,“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你不用覺得驚訝。”
尋星用雙手支撐起身子,努力向后挪動著,可是她這樣的舉動無疑更是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
“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床單的摩擦力太大,她那般努力還不及螞蟻的行動速度。
景彥不想聽她說下去,轉身撲上去便吻住了她的唇。
尋星在心里深深地嘆了口氣,她以為她可以看透人心、她以為景彥不會不計后果地強迫她、她以為比起她景彥更喜歡權利;結果此刻證明她錯了。她一開始就該拒絕景彥,此刻的景彥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唔”,一聲低低的輕吟從尋星的喉嚨里發出。
景彥被尋星舒心的輕吟聲所迷惑,抬起頭想要仔細欣賞這個被他征服的女人。可是他剛剛才離開她的唇就覺得后頸傳來一陣疼痛,便是直接暈了過去。
尋星推開景彥的身體坐起,隨手抓起景彥的衣服拿出里邊的手機。她刪掉了自己與景彥的通話記錄,然后撥通了封銳赫的電話。
封銳赫吃完餃子正準備發一條微博,手機就響了。
“怎么,良心發現啊?”
尋星聽見封銳赫的聲音后卻不敢出聲了,只有眼淚嘩嘩地流。
封銳赫拿下手機看了看自己的信號,確定是滿格后又說道:“喂,說話。你是不是信號不好?”
尋星抓了抓頭發,又深深地吸了口氣才鼓起勇氣開口:“是我。”
尋星的聲音異常沙啞還帶著濃濃的鼻音,一聽就是剛哭過。封銳赫哪里受得了這聲音,他神經一下子就繃緊了。“星兒?你怎么了?”
尋星不準備回答封銳赫的問題,因為她怕自己忍不住又哭出聲來。“你現在能過來一下嗎?”
“好,你等我。”封銳赫喊了聲結賬丟了一百元在桌上就離開了餃子館。雖然他沒問尋星為什么會用景彥的手機給他打電話,但以他對他們的了解便已經猜到出事了。
尋星捂著臉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嘆息聲中透著深深的悔意。
“對不起。”她對不起景彥、對不起慕雅婷、更對不起愛她的封銳赫。她其實早就明白愛情不是說抽身就能抽身的游戲,更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讓替身演員上場補位的電影。她只希望她現在收手一切都還來得及!
尋星緩慢地挪動著身體,每挪動一寸的距離都讓她疲憊不堪。好遠,她真心覺得電梯的位置是那么的遙不可及。汗味在尋星的鼻尖飄散開來,她嘲笑自己偏偏在最邋遢的時候恢復嗅覺、更嘲笑自己現在連個匍匐前進都會讓她汗流浹背。
“呼……”
終于、終于進了電梯。尋星靠在電梯里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透過電梯里光滑的不銹鋼裝飾板看見一個她從未見過的自己,狼狽的模樣像極了街邊乞討的傻子。“哈哈……”可是就是這樣的自己卻讓她忍不住笑了,可是笑著笑著她又哭了。心酸、就是覺得心酸。本以為即使殘廢了她也不會需要任何人幫助,可是事實卻并非如此。
尋星把自己關在電梯里,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就連她自己都認為她已經瘋了。還好景彥已經被她打暈了,要不然肯定會被這樣地她嚇出個心理陰影來。可是這卻不是尋星第一次這樣,在淳于介諳去世后她就常常會這樣,又哭又笑的沉浸在無人之境。不過幸運的是,每一次都是由她的理智戰勝感性。這一次也是一樣,瘋累了就閉上眼睛回憶過去。只需要把楚冀愷、尋沛、曹靜怡、淳于介諳的笑容同時呈現在腦海里,她自然也會清醒,然后又變回那個充滿活力又勇敢的人。
當電梯門再次打開的時候,尋星又變回了那個眉眼含笑的可愛女子。綁好頭發,整理好衣服。盡管她依舊只能在地上爬行,可是她的動作不在遲疑。身體只是心態的表象之一,當她找到方法、不在彷徨時手上的動作也會變得靈活。
坐上輪椅,收拾好廚房與客廳,最后她又回到了二樓的臥房。景彥依舊斜躺在她的床上,尋星經過床邊時為他蓋上了被子。淡淡一笑,解開了心中的怨氣。進到更衣室,選了一條水藍色歐根紗連衣裙換上。看著鏡中的自己,尋星滿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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