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興見高博坐在旁邊悶不吭聲,伸出手道,“高總,自我介紹下,我叫周興,是一名民科,民間科學(xué)家。我對你們公司研制成功的油霸非常感興趣,不知道能不能提供一份配方給我,讓我參考參考?”
周興以為主動說明來意,可以打消高博些許的戒心。可是他想多了。
高博臉色驟變,他不理會周興伸出的手,再次從頭到尾審視了周興一番。
他開始有點琢磨不透周興了。看樣子周興應(yīng)該不是徐朗的人,因為徐朗不可能把這么重要的公司機(jī)密告訴外人。
“你怎么知道油霸?”高博皺眉問道。事關(guān)公司的核心利益,他不能袖手旁觀。
“高總,你跟法國人談油霸,徐朗跟投資公司談,你怎么確定他們沒把你們賣了?”周興信口胡謅一番,油霸消息走漏的事于是不了了之。
“那你是法國人的人,還是投資公司的人?”高博湊過來低聲問道。“我是喜劇人!”周興微微一笑。
喜劇人?高博一臉茫然,“喜劇投資公司?沒聽說過還有這么一家投資機(jī)構(gòu)。應(yīng)該是不入流的垃圾公司了?”
周興還沒搭腔,系統(tǒng)先不干了。它氣得暴跳如雷,“反了這些小崽子們,敢藐視喜劇人,替本系統(tǒng)做了他!”
“做你妹,老子以理服人好嗎?要做他也要等拿到油霸再說!”系統(tǒng)見周興無異議,又蟄伏了起來。
“高總,你知不知道這么詆毀喜劇人是很危險的?不過念在你是初犯,我就不追究了!總之我的目的呢,是拿到油霸的配方。如果你能給我,我免費幫你找到周揚!”
高博梗著脖子回道,“不用癡心妄想了!油霸是我們公司最新研制的拳頭產(chǎn)品,說是價值連城也不為過。我腦殘了才會給你。找老周也用不著你幫忙,我謝謝你的好心,下了車請你馬上走!”
“高總,我想我們有點誤會,我研究油霸純粹出于學(xué)術(shù)目的,沒有任何賺錢的意思。”
周興知道他的辯解有些蒼白,拋出一個誘餌。“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免費幫你搶先拿到周揚的授權(quán)。事成之后,是否愿意給我配方,你自己決定。”
“連我都不知道周揚在哪里,你怎么找?”高博哂笑一聲,明顯對周興毫無信任。
“蛇有蛇道,周揚現(xiàn)在正在泰國清邁禪修!”周興語出驚人。
“什么?老周在清邁?你怎么知道?”高博被震驚了。他聽到徐朗說要去泰國,具體泰國哪里卻是兩眼摸黑。
“都說了蛇有蛇道,此事千真萬確!”周興見高博還是不信,“要不然這樣,我們現(xiàn)在跟著徐朗,看他是不是去清邁。”
“哼”,高博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兩人一到機(jī)場,高博要掏錢買機(jī)票。
周興一把拉住他的手,“等等,買票之前我先問你個問題,錢對你重要,還是男人的尊嚴(yán)對你重要?”
“你神經(jīng)病啊!”高博一把甩開周興的手。
“呵呵,你此次去泰國,會發(fā)現(xiàn)一個令人難以啟齒的秘密。你要是選擇錢,盡管去。你要是選擇維護(hù)男人的尊嚴(yán),我勸你還是算了!”周興雙手抱胸,眼里滿是戲謔。
按照原劇情,徐朗編了一個惡劣的謊言,他告訴王寶自己睡了高博的老婆,所以被高博一路追殺。
周興在這里埋下一個伏筆,一個惡作劇的伏筆。配合徐朗的嘴賤,他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能得到高博的信任。
“哎哎哎,我忍你很久了啊,別他媽胡說八道!”高博擼胳膊卷袖子過來了。
“呵呵,本來還想提醒你一聲。算了,就讓你活在不明不白之中吧!”周興聳聳肩。
“你嘴巴放干凈點啊,小心我對你不客氣!”高博手指著周興勃然大怒。不明不白,你丫才不明不白,你們?nèi)叶疾幻鞑话住?br />
周興裝慫閉嘴。高博見周興不再多事,這才開始辦正事。“給我一張最快到泰國曼谷的機(jī)票。”他對國航的售票小姐說道。
周興走到隔壁柜臺,“麻煩也給我一張最快到泰國曼谷的機(jī)票。”高博神色不善地看了周興一眼,重重地哼了一聲。
萬幸的是,周興的身份證和護(hù)照竟然可以在這個時空使用。他順利地買到了票。
“哪有那么多萬幸,這是本系統(tǒng)的功勞好么?本系統(tǒng)黑了他們的電腦。”系統(tǒng)哼哼道。
“靠,既然你這么牛逼,老子在《喜劇之王》世界被警察追的時候,你丫怎么見死不救?”周興怒了。
“大哥,你那是考試啊。考試是不能作弊滴!”系統(tǒng)一副三好學(xué)生的模樣讓周興頗為無語。
兩人幾乎同時買了機(jī)票,座位竟是同排隔壁。“警告你別跟著我!”高博偏著頭警告周興。
“泰國是你家的,只有你能去?”周興一句話把高博懟啞了火。
周興找到自己的座位,老神在在地坐了下去。
“你...”高博指著周興一肚子火。周興翻個白眼,牛什么啊,等去了泰國,你丫有的是求老子的地方,到時候看老子怎么裝逼。
京城飛曼谷大概五個小時,到曼谷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七八點。高博一下手機(jī)就打開手機(jī)定位,開始找徐朗的線索。
“喂,別怪我沒提醒你啊,徐朗這次去泰國帶了一個功夫高手當(dāng)保鏢,你一個人不是他的對手!”
周興再次跟上高博。他嘴里的所謂功夫高手就是王寶。這家伙說是高手有點勉強(qiáng),不過他的一招劈腿殺確實牛逼。高博不知內(nèi)情,可以誆一把。
“叫你別跟著我沒聽到嗎?”高博煩不勝煩地大聲嚷道。
周興無視他的驅(qū)趕,“哎,徐朗!”他指著在電梯上緩緩上升的一個男人提醒道。高博抬頭一看,那不是徐朗是誰?莫非這小子真不是徐朗派來的間諜?
此時徐朗也明顯看到了高博,他閃身跳下電梯,將自己藏在高博的視線之外。
“追!”高博一聲令下,周興跟著他向徐朗藏身的地方追去。等兩人乘坐電梯到達(dá)時,哪里還有徐朗的身影?
想跑?沒門!高博掏出手機(jī),再次對徐朗進(jìn)行定位。只見地圖上代表著徐朗的光點就在不遠(yuǎn)處,距離兩人不超過二十米。光點漸行漸遠(yuǎn),說明徐朗正在逃離。
高博順著光點方向,再次乘坐電梯追去。周興無奈只得跟上。貌似高博沒再趕他走,算是個好的開始。
待追到光點附近幾米處的空曠地帶,高博四周打望一圈,卻始終沒看到徐朗。他搖搖手機(jī),以為GPS壞了。
周興也四處張望,只見不遠(yuǎn)處,一個頭戴旅行社小紅帽,金毛卷發(fā),一身游客打扮的爆丑小伙,在兩人前面不到五米處不急不緩地走著。
他背上背著一個黑色的刺猬包,手里還捧著一盆仙人掌。造型這么奇葩非主流,電影里除了王寶還能有誰?
周興猛然回想起劇情,徐朗在發(fā)現(xiàn)高博追蹤之后,將裝有GPS定位的手機(jī),悄悄地塞到了王寶的褲兜里。周興恍然大悟,兩人壓根就是被徐朗牽著脖子走。
“高總,看到前面那個背著刺猬包的丑男了嗎?”周興拉住正在調(diào)試GPS信號的高博低聲問道。
“看到了,怎么啦?”高博頭也沒抬地擺弄著手機(jī)。GPS信號顯示,徐朗就在前面不遠(yuǎn)處,可是視線所至,卻不見他的人影。邪了門了!
“那個就是徐朗的保鏢,徐朗多半已經(jīng)把裝有GPS的手機(jī)放在他身上了,所以你才找不到徐朗。這招叫調(diào)虎離山懂不?”
高博聞言將信將疑地快速靠近王寶,只見手機(jī)上的光點,果然跟王寶的身影重合。他剛要敲王寶的肩膀,找他問個究竟。周興在后面拉住他的手。
“高總,不要打草驚蛇!”周興搖搖頭。
高博此時對周興已經(jīng)有了幾分信任。他放下手問道,“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
周興聽他說我們,臉上泛起了幾分笑意。“跟著徐朗的保鏢,他會跟徐朗匯合的!”
高博心說不錯。兩人于是悄悄地跟在王寶后面。高博越跟越蹊蹺,只見王寶的扮相和言行,都不像是一個謹(jǐn)慎的保鏢。
他左看又逛,對曼谷各種建筑、風(fēng)情、人物都嘖嘖稱贊兩句,還時不時地拿出相機(jī)給自己留影。這他媽就是一個普通的觀光客嘛!
高博滿肚子疑問,正當(dāng)他要質(zhì)疑周興時,周興神神秘秘地將手指比在嘴唇邊上,“噓,高總,他們要聯(lián)系了!”
只見王寶后知后覺地從褲兜里掏出一個手機(jī)。他納悶地瞅了瞅,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不是徐朗的手機(jī)么?他的手機(jī)什么時候跑到自己褲兜里了?不行,得還給他!
“看到?jīng)]有,高總,徐朗自以為放咱們的風(fēng)箏放得差不多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要接頭了!”周興就是個大忽悠,瞎話張口就來。
高博只見王寶轉(zhuǎn)身往回走,似乎真的要去接頭。兩人連忙閃身到一個飾品攤前,扮作挑選飾品的游客,防止漏出馬腳。
按照電影劇情,此時徐朗應(yīng)該在購買去清邁的機(jī)票,因為在出租車上丟了護(hù)照,他只能選擇第二天早上的火車。
護(hù)照丟了,徐朗連酒店都訂不了。在他絕望無助的時候,王寶找到了他,歸還了手機(jī),并且用自己的護(hù)照解決了兩人住宿問題。
周興熟知劇情,自然不會去犯傻追蹤徐朗。不過這部電影最大的bug是,直到電影放映結(jié)束,周興都沒搞清楚周揚到底在哪個寺廟禪修。他枉為一個穿越者,現(xiàn)在只能帶著高博亦步亦趨地跟著徐朗。
只見王寶又回到了機(jī)場,他左找右找到處打聽,最后上了一輛出租車。最終在機(jī)場售票處旁邊的人行天橋上,王寶找到了徐朗。
周興和高博兩人一路緊隨王寶。這傻小子只顧趕路,竟一點也沒察覺。這樣倒省了很多麻煩。
“是不是丟東西了?找不到了吧?在我這呢!哈哈!”王寶拿出手機(jī),邀功似地獻(xiàn)寶。
徐朗不可思議地瞅著王寶,心里一萬頭非洲發(fā)情母犀牛奔過。我靠,護(hù)照丟了訂不了票、住不了酒店就算了,怎么這個活寶又找過來了?而且還把這個他扔掉的有問題的手機(jī)給帶回來了。真他媽服了!
高博和周興兩人遠(yuǎn)遠(yuǎn)地在人行天橋盡頭,冒出半個頭。他們只聽到王寶放肆的大笑,其他一句話也沒聽著。
“看到?jīng)]有,”周興指著揚著手機(jī)耍寶的王寶說道,“我說的沒錯吧,兩人就是一伙的。現(xiàn)在你該信了吧?”
高博信服地拍拍周興的肩膀,“兄弟,謝了!”
“小意思,幫你就是幫我自己。等你拿到授權(quán),把油霸賣給法國人以后,能不能把配方抄我一份?”
高博對周興的執(zhí)著也是有些佩服。他輕飄飄地一句“到時候再說”就把周興打發(fā)了。
遠(yuǎn)處王寶和徐朗兩人突然爆發(fā)了激烈爭吵。高博有點看不明白,不是說兩人是一伙的么?
“誰讓你送來的?”徐朗有點煩透了。“領(lǐng)隊說你在這里,我就來了。我差點找不到你,來,手機(jī)給你!”王寶還是傻笑。
“我不要了,送給你送給你,你趕緊走!”徐朗跟扔臭大姐一樣,唯恐因為這個手機(jī)再次讓高博追上。
“不行,我媽說了,無功不受祿!”王寶堅持推讓。
“你媽沒有教你恭敬不如從命啊?”徐朗恨得咬牙切齒。王寶想了想,再次傻樂,“我媽說了得饒人處且饒人!”
得,這就是一傻子!徐朗幾乎要放棄給他治療了。“哎,我發(fā)現(xiàn)你真是一朵奇葩啊!”
王寶臉色不悅地問道,“你在罵我嗎?”“我在表揚你!”徐朗沒好氣地答道。
王寶又高興起來,“那你借我點錢好嗎?”
徐朗感覺自己是不是幻聽了。自己這么嫌棄的語氣,他難道聽不出來嗎?還敢借錢?我跟你很熟嗎?“你是不是腦子進(jìn)水了?”徐朗張嘴就罵。
“你咋知道,我早上出門忘帶錢包了。我剛才為了追你,打了一個出租車,人家司機(jī)還在那等著呢!”
得,碰到這樣的奇葩只能認(rèn)命。徐朗掏出錢包,數(shù)出一千泰銖塞到王寶手里。王寶還回去五百,“夠了夠了,謝謝啊!”
徐朗掏錢給王寶的畫面兩人看得一清二楚。這個徐朗真他媽陰險啊,為了阻止我跟蹤他,竟然還請了保鏢。
高博從徐朗掏錢的動作,自覺腦補(bǔ)了所謂的“內(nèi)幕”。他現(xiàn)在倒是確定,周興應(yīng)該不是徐朗一伙的。
可能還跟徐朗有過節(jié)。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徐朗有保鏢,他孤身一人,周興倒是可以利用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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