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把哥哥當什么人了?你還拿咱當兄弟不?”韓零俊怒喝道,“我一直把你留在王城,你還不明白其中的原因嗎?只有你在這里,我心里才有底。”韓零俊越說越是激動。
“大哥,是弟弟錯了。”枷藍站起來,向韓零俊施禮致歉,“那大哥有什么話如此難開口呢?”
“我也不繞彎了,最近我接了筆大生意,要咱往西北方的地盟押運一趟鏢,是天山門的生意。你也知道,天山門在這國家的地位,我不能、也不想拒絕,但這次的鏢早在幾天前便已經(jīng)傳得沸沸揚揚的,我已經(jīng)收到不少消息,說有人在打這趟鏢的主意。”
“大哥是想我去押鏢啊,這有什么難以啟口的?我去。”枷藍馬上明白韓零俊的意圖,開口說道,“天山門要咱們運什么?”
“他們也沒運什么,但說了,咱們這一趟其實只是他們布置的誘餌,真正的貨他們會安排另一批人偷偷運輸。”
“明白了,他們是拿外賣當炮灰啊;那我跟哪個隊?”枷藍雖將話挑明,但還是沒拒絕;韓零俊聽后,心里一松,他此刻就怕枷藍認為他是在利用枷藍。
“留在家里的就剩天宇他們那一隊了,你也知道,他們那一隊戰(zhàn)力算最差的;雖然為了安全我會派幾個靈師中期的人跟著,但天宇他們太弱,這樣在隊伍里會很容易出現(xiàn)失控的局面,所以我想你跟著,這樣隊伍里咱兄弟就多一個人,會好辦的多。”
“我可是靈士巔峰而已啊。”枷藍笑著說道。
“呵呵,你的傳說可是很嚇人的。”
“什么時候出發(fā)?”枷藍問道。
“明天。”
“行,那咱們回去吧。”枷藍在桌子上丟了三枚金幣,然后和韓零俊往山海鏢局走去。
轉(zhuǎn)日一早,枷藍便來到山海鏢局的大院。
天宇和平安見枷藍跟隊,心里便覺得有底;作為誘餌的貨車早已準備妥當;為了多賺點錢,韓零俊在車里放了不少‘特產(chǎn)’,打算運到地盟那邊出手換取利潤。
韓零俊這次派了三名靈師中期的人跟隊:慕青,身穿一身勁裝的青年,擅使長棍,具有靈師四層實力;語蘭,女性,普通姿色,應該有三十多歲,身穿一身黑衣,善于暗殺,靈師四層;寒云,中年男子,身穿一身劍服,實力最高有靈師五層的實力。
慕青與語蘭看見枷藍,紛紛上前問候,他們二人是長住王城的散修,尤其是語蘭,當日‘有幸’看到枷藍是如何將玉成鏢局瞬息間炸為平地的,所以心中從沒小瞧過枷藍,甚至有些恐懼;慕青也耳聞不少枷藍的傳聞,所以知道這實力不高的人實際上是多么恐怖;然而寒云卻沒動,只是瞥了一眼,便不再理會。
枷藍見二人過來,也點頭示意,可當看到寒云那傲慢態(tài)度,眉毛立時皺起,“這是哪個?沒見過?”
“哦,他叫寒云,五天前剛來的。”語蘭馬上答話,為枷藍介紹。
“他不用去了。”枷藍說道,聲音很響,周圍的人包括一些侍者都聽到了。
“你說什么!?”寒云聽后怒吼道,此次出鏢屬他實力最高,沒想到這人說不讓他就不讓他去了。
“我說你不用去了,沒聽到?”枷藍不喜。
“你當你是誰啊?”寒云說道。
“我是枷藍,有問題嗎?”
“你!你!”寒云右手握住劍柄,本來就要出手。但眼前金光一閃,心底發(fā)出一種本能上的恐懼,跟著體內(nèi)的氣血便一陣翻騰,靈力運轉(zhuǎn)也便的絮亂。
“老八!”平安大聲叫嚷著,但還是沒攔住,只見枷藍那如同骨架般的右手直接打在寒云的胸口。“咚!”的一聲,寒云便被枷藍擊飛,在地上滑出很遠,直到撞在一堆箱子中,才算止住滑行。
“這種人只會壞事,七哥,出發(fā)吧。”枷藍說完便躍到貨車上面,天宇對著枷藍豎起大拇指,雖沒說什么,但此間的意思已經(jīng)非常明顯,想來他剛才也受了那寒云不少白眼。
“老八,你現(xiàn)在境界雖然沒提升,但好像更厲害了啊?”平安湊過來說了一句。
“七哥,快出發(fā)吧,一會就誤了時辰了。”枷藍岔開話題;各人配合很默契,很快車隊便出了大院;枷藍對寒云出手的確是因為覺得此人會誤事,但還有一層原因便是震懾隊員。
這一趟路線很遠,路上經(jīng)過兩片森林、三座城鎮(zhèn)、一片平原,然后便到了目的地——尋雁城,這個城是因為一條大河才建立起來的;起先那只是是一座港口,而后才慢慢演變成一座城鎮(zhèn);這里要提一嘴的是那條大河——湫河,它由北方地盟區(qū)域與有女和月母之國交界處開始,先是貫穿北方地盟的地區(qū),接著在玄古國分叉,一條穿過司幽國,最后進入地盟的南方區(qū)域;另一頭穿過君子國,最后入海;而后來,皇帝下令,開鑿了兩條運河,從北方中容國開始,穿過帝都,接著在司幽國與湫河相連;第二條是從君子國橫穿柔仆民國直接如海。如此一來,這條湫河幾乎能連通到帝國中心地帶任何一個邦國。
所以依托這條交通大河,建了數(shù)個大港口,這些港口雖然不如城鎮(zhèn)大,但繁華程度不可小覷,每日往來的貨物以及資金的流通,絕對能占帝國一半的份額;但凡事有利有弊,港口的繁華同時吸引來大量鋌而走險的人;這種零成本的生意讓人瘋狂;枷藍過去也變相在這方面受益,以往沒少逆襲奪財。
鏢車行走了七天,來到第一座城池——代云城。眾人在這稍作補給便繼續(xù)上路,這一趟不知被多少人關(guān)注,大伙都希望盡快到尋雁城,將鏢車交接。
出了代云城,在路上經(jīng)過的第二片森林的時候遇到了第一波劫匪,但平安第一時間便發(fā)現(xiàn)他們,所以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而且戰(zhàn)斗過程酣暢淋漓;從這以后五天都沒再遇到劫匪,想來是應該是那些劫匪見到那場酣暢淋漓的戰(zhàn)斗,所以都很謹慎地選擇等待,等待一個時機。
“四哥,我們的路線圖給我看看。”
“給!”天宇從懷里拿出一卷獸皮,“上面紅線就是咱們這趟的路線。”
枷藍接過獸皮,仔細查看,“四哥,我們下個城不進去了,直接從這片林子進平原吧。”
天宇歪頭一看,“老八,那條路我以前走過,很難走,路上有不少妖獸。”
“呵呵,四哥,妖獸比那些劫匪要好對付,我們進那林子后,那些劫匪可就要考慮下跟不跟了。”枷藍解釋道。
“嗯,你說的也對,老七,我們改路啦!”天宇本著對枷藍的信任,當即改變原定的路線,往樹林方向前進。這一招果然奏效,周圍的探子紛紛退去報信,當然這些枷藍他們是不知道的。
樹林里行走速度明顯降了下來,但好在比原來的路線沒有繞路,所以最后應該能更早到達尋雁城。
“老七,我們休息下吧,連續(xù)走三天了,這些鱗馬都累了。”天宇喊道。
“行,大伙就地休息。”平安喊道。
“大家都過來。”枷藍跟著喊了一聲,“每人來拿一枚丹藥。”枷藍給每人發(fā)了一枚辟谷丹,然后各人便開始打坐休息。
這一天發(fā)生一件讓枷藍完全沒想到的事,如果知道能出這樣的事,枷藍絕對不會來押這一趟鏢。
這天的月亮非常亮,冬季的空氣也是非常清朗;枷藍一遍又一遍地運轉(zhuǎn)《四極培劍訣》,將靈力集中,壓縮成液態(tài)然后把自己的身體當成寶劍來強化;以往這些事做了不知多少遍,成千上萬;可今天,枷藍第一次進行得非常順利,靈力很自然地洗滌著身體,速度也快了很多,以往兩遍的時間,眼下能進行三遍。
這種狀態(tài)讓枷藍如癡如醉,忘記了周圍的一切,全身心地進入修煉之中。天色漸漸亮了起來,天氣很好,初升的陽光照射進來,斑斑駁駁地落在眾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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