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弄’一個饞嘴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投其所好,連日來莫仲卿已深知其理。
這不,三人擇了一片林中空地,便開始分工行事。莫仲卿負責料理伙食,白素衣便去周邊拾柴,而那叮當本想用銀鈴鏈子‘誘’捕一些兔子野‘雞’來作解饞之物卻被莫仲卿與白素衣二人雙雙否決。
原因無他,這種不分敵我,影響范圍又廣的器件要是用將起來,又不知道會鬧出多大的動靜。是以,這叮當唯有乖乖地呆在莫仲卿旁不甘地咽著口水。
這里地處江邊,林內(nèi)空氣‘潮’濕,雖是秋后、枯枝干葉卻是難尋。白素衣在附近走了一圈也不曾尋出幾根能用作燃燒的木料來。唯有擴大范圍向樹林別處覓去。
好在皇天不負苦心人、雖然漸走漸深,不過手上干枝卻是愈來愈多。白素衣掂了掂手中的戰(zhàn)利品,這才心滿意足的回頭。豈料剛走數(shù)步,白素衣忽感右側風聲襲來、腳步急急一頓,就聽得‘哚’的一聲,一枚當日在客棧見過的梅‘花’鏢又釘在了左首樹干之上。
白素衣自然認得此鏢,而鏢上也依然釘著一張信紙,取鏢展紙,上書:“經(jīng)卷在我手,此處前行百余步,高坡崖岸獨來見。”
白素衣看到這里心下反而冷靜了下來。她知道這絕不是鬼面人,她為了不讓莫仲卿擔心,也向他隱瞞了一件事情。
原來,當夜在鬼面人偷襲衙獄將她和叮當一并擄走后,另有一伙神秘的黑衣人襲擊了鬼面人在城外的秘密營地,他們個個身手不凡,孔武有力,雖人數(shù)不多卻讓鬼面人無法分心他顧。
當時,叮當與白素衣猜不透這伙黑衣人的目的,到底是沖著經(jīng)卷,還是自己抑或其他?
所以安全起見他二人便趁‘亂’逃了出去,事后白素衣并沒有將這事原原本本的告訴莫仲卿,只推說是鬼面人放了自己。
而現(xiàn)在,不論是這再次出現(xiàn)的梅‘花’鏢,還是這梅‘花’鏢背后的主人,都在說一件現(xiàn)象,這人顯然對自己懷有某種目的,以致于幾次三番相助,信紙上雖并一定是真的,但白素衣知道自己必須去,就算前方刀山火海,又明知是請君入甕都不得不去。更何況她已對背后那人的身份產(chǎn)生了一絲好奇。
不過白素衣也不是莽撞之人,看似隨意的將枯枝散落一地,實則多數(shù)枯枝直指著將要前去之處,心下暗自祈禱莫仲卿能盡早發(fā)現(xiàn)此處端倪,隨后她不著痕跡的從樹端上飛快折下一段新枝藏于袖中,充當劍使,雖是聊勝于無,總比空手對敵要好上許多。
白素衣深吸一口氣,望了望周遭,舉步向目標走去,只是這剛走不久,便有一會兒‘蒙’面人沖出林來,將散落的枯枝一一撿走,抹去地上的路標,又快速沒于林內(nèi)。顯見她的一舉一動已全然落入這背后主使人的眼中。
莫仲卿與叮當一邊準備著伙食,一邊等著白素衣?lián)靵砟局ι穑僧斠磺袦蕚渚途w,素衣倒是遲遲未歸。莫仲卿心下雖是有些起疑,不過玩鬧的叮當在側讓他覺得自己只不過是有些過分擔心。
突然間、一只灰兔竄過二人身旁,莫仲卿見著撿起石頭一擲卻未曾擊中,一旁叮當來不及埋怨,飛快的將腳上銀鏈解下拿在手中輕搖幾下隨后便開始有節(jié)奏的晃動起來,隨著輕靈之音漸起,莫仲卿也是感到血氣一陣翻涌,忙暗自運起‘清心訣’抵抗,嘴里急道:“好了,那兔子暈過去了。”
說罷,叮當依言收手卻聽到‘撲通’一聲重物墜地聲,當下大樂道:“看來逮到大家伙了,你猜是猴子還是老虎,最好是只黑熊,我要吃‘蜜’汁熊掌!”
這話未說完、叮當已然循聲尋去,莫仲卿也只得相隨其后。然而當莫仲卿追上叮當時,卻見叮當杵在身前一動不動,莫仲卿趕忙上前一瞧,臉‘色’也跟著一變!
原來,眼前既不是黑熊也并非老虎,而是不折不扣一個昏死過去的黑衣人。莫仲卿突然想到了什么,二話不說急急蹲下身來,一把抱起叮當施展輕功數(shù)息之后便回到了馬車旁,將叮當抱進馬車后,這才吩咐道:“素衣可能出事了,我得去找找,你躲在馬車里邊一有風吹草動,你就搖鈴護身,聽見沒,不管是什么聲音!”
叮當見莫仲卿眼神有些駭人,于是唯唯諾諾道:“哦……那你們快些回來。”
莫仲卿頷首從馬車中隨手拿起長劍前腳‘欲’抬,卻終是不放心道:“你一個人在這里怕不怕?”
叮當頓了頓,隨即搖了搖頭道:“不怕,我有銀鈴護身,再說以前都是一個人過來的,你快去把素衣姐姐找回來。”
莫仲卿猛一點頭再也不多說,而是施展云蹤輕功“蒼云疊‘浪’”,整個身子猶如旱地拔蔥般縱然一躍,輕點樹干不待足下樹枝晃動,已然躍至另一截樹梢,如此循環(huán)往復轉瞬間便消失在林間深處。叮當見他遠走這才將珠簾緩緩落下,蜷縮在馬車上,雙手抱膝、睫‘毛’輕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莫仲卿在林間高來高去,按著白素衣起始的方向追去,可一路尋來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蛛絲馬跡,他原本想這素衣尋枯枝若是中途遭人劫走,枯枝應當散落于地,可是轉來轉去這林間一切毫無線索可言,根本不像有人走過。
“難道自己尋錯了方向,走岔了?”
莫仲卿見著心下越發(fā)急切,索‘性’跳下樹干希望在枯枝爛葉中找些足跡。
只是他未想到的是,翻掃爛葉,尋遍了枯枝卻駭然察覺即使離馬車幾步外的距離都不見任何腳印,可見已有人在自己三人不知情的情況下偷偷跟著,又悄聲無息地抹去了她的足跡。
“這是有計劃的?難道是鬼面人追來了……”
他越如此作想心下越是焦慮不安,舉目不住搜尋,突然、就在此時,他發(fā)現(xiàn)了枝杈繁‘亂’的樹梢上有一截新斷的枝椏,從斷口來看顯然是剛被折斷。
這片林間沒有閑人,敵人自是不會來折枝,而白素衣更不會折下新枝充當柴火,莫仲卿斟酌片刻,看著斷痕所指方向忽有所感,心下靈犀一動,身子已然飄向遠方。
是了,白素衣自從見那一梅‘花’鏢飛來時就已意識到附近定有人跟蹤,而且手段頗為高明,竟不曾讓他們?nèi)擞腥魏尾煊X,既如此索‘性’將錯就錯,特意用手上的干柴作為路標故意讓那跟蹤之人拆去,而真正給莫仲卿留下的路標卻是那折下的半截斷枝所指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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