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阿讓滿心不喜的祝公道繼續(xù)教授弟子,親將韓易三人請入客廳中一敘。韓易見祝公道只是小試身手,就與高覽各擅勝場,有徒如此,其師必強,看來今日是來對了,于是欣然的應邀入內。
四人于席中分別坐定后,史阿笑問道:“不知三位來我悟道劍館,是想學何種劍術?”
韓易笑道:“我是想學戰(zhàn)陣之中自保殺敵的劍術,這位蘇兄則想學學護衛(wèi)貴人的劍術,不知王師可有何適合我倆的劍術教授!
史阿大笑道:“我?guī)熒瞄L天南地北的各種劍術,北方的重劍,南方的短劍,西方的快劍,南方的奇劍,以及中原的正劍。不管是君子文士的劍舞,還是將軍勇士的殺劍,還是刺客走卒的隱劍,可謂無所不精。豈能沒有適合的劍術教授!
頓了頓后,史阿又道:“不知兩位從前學過什么劍技沒有,若有基礎,我?guī)熞埠昧坎哦凇!?br />
蘇顧拱了拱手道:“蘇某自幼在鄉(xiāng)間與人爭勝斗狠,所學之法都是陰狠的殺人之術,在戰(zhàn)陣中還有些用處,但在雒陽城對于護衛(wèi)之事就有所不及了!
韓易也說道:“某從來沒有學過劍術,不過根據(jù)我弟所教的養(yǎng)身之法與一位名醫(yī)所教的強身之法,自已弄了一套五禽搏戲,與人斗時,還算應手,不過比起一些悍勇之士,就有些拿不出手了。”
史阿笑道:“無妨,無妨,不論是懂不懂劍,我?guī)煻寄芙痰孟聛,這點還請放心。想要學成,只有時間的長短,卻無學不會之理!
韓易遲疑的問道:“我這有一件為難之事,蘇兄會長住雒陽城,他倒無妨,不過在下卻在雒陽城待不長久,不日就將遠離雒陽,怕是學不了多長時間。不知王師可有何速成之法?”
“這個……”史阿也遲疑了一下,問道:“不知韓兄可能呆到幾時?”
韓易估摸了一下說道:“可能二十日左右吧,我是在京中等候職位的任命,任命書一但頒下,我可能就要起程去外地赴任了!
史阿喜道:“原來韓兄還是一位貴官,史某失敬了,不知韓兄這是要被任命幾百石的貴官?”
韓易搖頭笑道:“有三百石的縣令就不錯了,哪是什么貴官,史兄莫要笑話我了!
史阿笑道:“三百石那是百里之君了,如何不貴?說來韓兄還是我?guī)熥碌谝晃挥衅分戎剑檬掳,這說明我?guī)熤邛藐柍且训搅藷o人不知的地步了,唔……看來……”
看史阿越說越遠,韓易忙插言道:“史兄,不知我這點時間可能……”
史阿這才醒悟過來,笑道:“這個……二十日緊是緊了些,只能是把劍技先學會了,日后再慢慢的勤學苦練了!
“這樣啊!绊n易想了想后,也只能點頭答應了,又問道:“不知這學劍需要多少的拜師金?”
史阿不由精神一振,喜道:“這個嘛,拜師金的多寡,代表所學劍技的精妙程度,有三萬錢,十萬錢,三十萬錢三種價位。不知韓兄欲學何種價位的劍技?”
韓易問道:“不知史兄與祝兄所學之劍技,便是三十萬錢的劍技么?”
史阿搖頭笑道:“我與祝師弟乃是師父入室親傳的衣缽弟子,與師父的親子無異,想要學我二人的劍術,沒有百金的拜師禮,是習不成的!
韓易聽了不由暗嘆一聲,昨日一名雒陽名娼妓的過夜金是百金,今日欲學成最高明的劍技也才百金。這能讓人安身立命的劍技價值反不如一名娼妓的過夜金邪,這大漢天下是怎么了?
不提韓易于暗中悲傷時政,不料高覽聽后卻大怒道:“什么劍技要價如此之高,我看這什么王師之技未必如我?guī)煾父呙,老子習成這全身的武戲,還未花足十萬錢呢。這什么勞子的王師竟敢收百金的巨金,也不怕被噎著。”
史阿面色猛然大變,原本樸實無實的目光突然變得喋喋逼人起來,整個身軀瞬間變得偉岸無比,直如一頭正欲噬人的兇獸的一般。高覽大駭,躋坐而起,就欲暴跳而起。不想史阿一動不動,氣勢轉瞬及收,又變得樸實無華起來。
高覽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喃喃的說道:“你比姓祝的強,嗯,也比我強!
韓易與蘇顧也同時驚出一身冷汗來,韓易更如再遇宛城出現(xiàn)的那名黑賊廝一般,生不起半絲的反抗之心。
史阿忽又轉瞬的笑道:“你若是遇見去年的我,只怕今日是走不出這悟道劍館的大門了,幸好最近數(shù)月我的脾氣變得溫和了一些。想要學劍,我悟道劍館的價錢就是這般,如果不想學,我亦不會勉強。不過我?guī)煹奶煜碌谝粍椭耸谴虺鰜淼,可不是什么山野的無名武師也能比的。”
高覽糯糯無言,韓易忙陪笑道:“還請史兄莫要生氣,我這賓客習性向來如此,本身決無惡意,還請史兄多多見諒才是!
史阿點點頭道:“韓兄想學我這般的劍技,除了百金的拜師之禮外,還要看我?guī)煹闹幸馀c否。如果不中意的話,即使是奉上千金,只怕也是不會收的!
韓易連連應是,說道:“還請史兄幫忙在王師面前多多美言才是!
史阿點點頭,請韓易與蘇顧一展身手,好讓他對二人的武戲有一個直觀的了解。韓易與蘇顧也不推卻,就于廳中的空地,以互搏習練的方式相斗起來。
蘇顧的武戲雜亂,雖然勇悍,卻無甚特點,故不去說他。但韓易的武戲,有如熊樣渾厚沉穩(wěn),笨重中寓輕靈,撼擊、撞靠有大力之相;有如虎形目光炯炯,搖頭擺腿,撲按,轉斗,威猛無比,其中剛勁有力,剛中帶柔,剛柔并濟;有如猿猴敏捷好動,縱跳靈活,拳腳擊處難以捉摸;有如鹿樣心靜體松,姿態(tài)舒展,昂然挺拔,悠然自得,卻又速度驚人,攻人不備;有如鳥狀單足鶴步踢擊,亮翅揮打,落雁斜擊,縱躍飛翔之勢。
史阿見了韓易的武戲之后,久久不語,良久,方嘆息道:“韓兄之搏戲自成一家,我雖然瞧過,卻無法置評,更不敢對韓兄想學的劍技有所挑指。還是等今夜我?guī)熁貋碇笤僬f吧!
韓易問道:“哦?不知王師哪里去了?”
史阿面色一紅,說道:“我?guī)熐巴⒋髮④姼贤稌运]去了……”
韓易想起自已與蘇顧的笑言,不禁出言問道:“不知王師欲要求到何種職務,方才滿意?我這蘇兄有些能奈,或能幫助王師一二。”
史阿揮手搖頭道:“不用了,不用了,千石高官又豈是你們能幫得了的。”
韓易聞言不禁愕然,王越的劍技或許高強,但想要成為千石高官,哪里是如此輕易之事。就算是名門世閥的嫡系子弟,在初次為官之時,也要從三百石開始作起,七、八年后方能升到千石的位置。這王越還從未出仕,就想求千石的官位,這卻是難了。
不想蘇顧問道:“不知王師是想成為千石有職有權的文官武將,還是千石的無權散官。”
史阿一怔,問道:“這有何區(qū)別?”
蘇顧解釋道:“有職有權的,大都被人給占去了,只有一些無權有俸的散官或有空位,不過需要買通宦官才成!
史阿遲疑道:“宦官啊?只怕我?guī)煵辉。?br />
蘇顧突然思及一事,說道:“呀,是了,最近聽何府君說,辨皇子生性柔弱,皇后有意為辨皇子尋一高明的武師教授于他。不知尋未尋到適合的武師?”
史阿大驚,問道:“蘇兄所說的何府君,是否是河南尹何府君?”
蘇顧應道:“是,某正好在何府君府中當差!
史阿大喜,叫道:“蘇兄,蘇兄,我?guī)焺继煜碌谝,若蘇兄能把我?guī)焺竦煤幽弦胃e薦給皇后,成為辨皇子的劍術師父,我悟道劍館必將感激不盡,史某也任憑蘇兄的驅使。”
蘇顧有些后悔的說道:“此是朝中與皇家的大事,我區(qū)區(qū)一介護衛(wèi),如何能讓主公采納我的建議!
史阿連連拜道:“勞煩,勞煩,多多勞煩,此后無論二位欲學何種劍技,史阿一力為我?guī)煈辛恕?br />
就這樣,韓易借了蘇顧的光,在悟道劍館留了下來,等候劍師王越的歸來。不想直到亥時,才見祝公道前來客房相請,說王越歸來了。
韓易、蘇顧二人在祝公道的引領下,來到了悟道劍館的后院中,只見史阿陪著一名身高七尺五寸的黑衣人說話。在聽到韓易二人前來的腳步聲后,轉身而視,韓易驀然一陣激靈起。
只見他烏黑的頭發(fā)隨意散披在寬闊的肩背兩側,鼻挺如山,雙目深陷,予人一種冷漠的感覺。他垂在兩側的手比一般人長了三寸,面膚手膚均晶瑩如白雪,體形雖然不壯,但十分的沉穩(wěn)。他的眼神深邃難測,專注而篤定,好像從不需眨眼睛的樣子。黑發(fā)白膚,形成強烈的對比,使他似一把深藏烏鞘中的寶劍,鋒芒隱露,無堅不摧。
那黑衣人嘴角牽動了一下,也不知是笑還是什么,說道:“我便是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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