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就在街道兩邊的店鋪下,七個乞丐和腳夫雖然東倒西歪的坐在一起,但破爛的衣褲下卻露出了健碩的小腿和胳膊。
裝作不經意的緩緩從這些人面前走過,何振東隨即陷入了沉思。幾分鐘后,他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不好這幫人有問題!”
何振東很清楚,這亂世中街邊有乞丐腳夫雖說不足為奇,但自己看到的這些人卻不是。換句話說,如果這普天下的乞丐和窮苦腳夫都能有這種身板,那普通老百姓豈不是要人人滿面紅光了!
不過即使是何振東已經發現了街邊的異常,但他此刻卻不敢輕易流露出有所察覺的樣子。何振東知道,這些人鼓鼓的衣服下面必定藏著殺人的家伙。而一旦自己表現出任何的異樣,搞不好就得被人當街亂n打死。
所以,他此刻只能盡量裝作沒事一樣的繼續朝前走。
幾分鐘后,就在步行到離聚香樓不足五十米的位置時,何振東找機會一個急轉彎拐進了一家成衣店。
“參謀長?您是要買衣服嗎?”
見何振n然走了進去,兩個警衛員在跟隨的同時,有些不解的問道。
然而還沒等二人話音落地,最先走進屋的何振東便推著二人朝里屋走去。
片刻之后,在示意柜臺上的伙計和掌柜的不要驚慌后,走進里屋的何振東小心的放下了簾子。
轉過頭,他看著其中一個心腹警衛員沉聲說道
“小王你馬上抄近路回營地一趟,一定要把團長他們攔在軍營內。”
“啊?可是參謀長,我那里攔得住團長他們啊。再說,我憑什么去攔人家啊?”
見警衛員一臉蒙圈,何振東猶豫了一下,最終把心一橫。
“你見到團長他們后,就說我何振東在酒樓外發現有n手埋伏,讓他們千萬別過來吃飯。”
“啥?n手?”
“哎呀,別廢話趕緊去!”
看警衛員還在猶豫,何振東頓時就急眼了。
見狀,警衛員小王也不敢再多問,趕緊轉身跑出了成衣店。
派人回去后,稍稍安心的何振東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沒多久,他帶著最后一名警衛員出了成衣店,然后不緊不慢的走進了聚香樓。
“哎呦喂何參謀長您可來了,快請上樓,酒菜早就給您們準備上了。”
一看何振東進來了,飯店的老板趕緊親自迎了上去。
“嗯鄧團長他們來了嗎?”
一邊朝樓上走,何振東一邊語氣鎮定的問道
“鄧團座他們還沒來呢,如今樓上除了個擔任警衛的老總外,您是來的第一位長官。”
“”
得知鄧永他們還沒到,何振東這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氣。
走上樓梯,他在老板的引領下來到了一間裝修考究的雅間里。
“掌柜的你去忙吧,我有事在叫你。”
送走了下樓招待客人的掌柜,心事重重的何振東趕緊起身來到雅間的窗戶前,小心的附身朝下看去。
由于是居高臨下,因此整條街的景色幾乎都被他盡收眼底。
快速的掃視了一圈街道,何振東很快就發現了更多的可疑人物。
這一下,他的眉頭不由得深深皺起。
何振東很清楚,今天這頓飯已經不再是一場尋常的接風宴,而是一場早有預謀的鴻門宴。
只是,他目前還是不清楚到底誰是“設宴”的一方。
轉過身坐回到椅子上,何振東端起一杯剛剛被手下人沏好的龍井,輕輕的品了一口。
“不可能是重慶那邊的人否則自己一定會收到消息。地下黨?那就更不可能了。”
“難不成劉漢良還真敢在鄧永的地盤玩這一套?!”
隨著一杯清香的龍井下肚,思緒漸漸清晰的何振n想到了一個最可怕的結果劉漢良要干掉鄧永!
閉上眼睛,何振東開始回憶起了昨晚地下黨送來的情報。
主動慰問,調兵,購買黃金和煙土
突然,在回想到劉漢良從黑市購買金條和煙土的時候,他的脊背不由得一陣冰涼。
三零三團駐地,正門外百多米的地方。
“呼呼呼”
一路飛奔出胡同后,警衛員小王看著前方不遠處的軍營大門,拼命的喘息著。
雖說已經累的半死,但他想起何振東的命令,只能咬牙繼續向前跑去。
踏踏踏踏踏踏
“駕!”
突然,就在小王跑到距離營門口不足幾十步的距離時,五匹快馬確帶著煙塵先一步沖出了大門,朝南飛奔而去。
“團座團咳咳咳!”
劇烈的喘息中,小王盡管拼盡了全力的想去叫住對方,但無奈只能發出一陣陣劇烈的咳嗽。
最終,望著騎著馬絕塵而去的正副團長和幾個衛兵,小王無力的癱倒在了地上。
城南,聚香樓。
坐在椅子上,何振東一口氣喝了一壺茶后,總算是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
然而就在他以為小王已成功阻攔了鄧永他們時,遠處卻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踏踏踏
聽著如同催命鼓一般的馬蹄聲,何振東的心情頓時沉入了谷底。不在猶豫,他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你們幾個都過來!”
突然聽到參謀長的吼聲,二樓內站崗的個警衛連士兵趕緊圍了過來。
“參謀長,有什么吩咐嗎?”
“兄弟們,我估摸著一會肯定有人要襲擊咱們團長,所以。”
“啥?有人要襲擊團座?!”
猛的聽到這個消息,在場的幾個警衛員當即就傻眼了。更有甚者,竟然轉身就打算跑路。
“都給老子閉嘴,再有驚慌者殺無赦!
見到這幫人如此熊樣,惱火的何振東果斷掏出了手n,低聲喝道。
這一下,在場的士兵被何振東的態度震懾,總算是勉強安分了下來。短暫的沉默后,何振東站在這些膽戰心驚的士兵面前,滿是殺氣的眼神從所有人臉上一一掃過。
“馬隊就要到了,從現在開始所有人都跟我一起下去,到街上去接應團座!”
話閉,何振東將手n插入n套,帶頭走下了樓梯。
下樓后,他迅速穿過幾乎坐滿客人的大堂,大步來到了街面上。
而就在此時,五匹快馬也從街道的北面跑了過來。
短短幾個呼吸后,為首的鄧永一拉馬韁繩,穩穩的停住了馬匹。
“哎呦何兄弟居然比我還要早來了一步。”
熟練的翻身下馬,鄧永看著何振東整了整自己的軍裝,滿臉的意氣風發。
“團座,我也是剛到不久。”
說話間,何振東隨手一招,讓身邊的士兵迅速圍了上來。
“團座一路辛苦,咱們還是先上去休息一下吧。”
見何振東要他上樓,鄧永卻意外的拒絕了對方的請求。
“不著急,我看劉旅長他們馬上就要到了,咱們就在這里迎接他們一下吧。”
面對鄧永心血來潮的舉動,何振東頓時心里這叫一個無語。不過即使是心急如焚,他確還是強裝鎮定的拉住了鄧永的胳膊。
“團座您先上去,我帶兄弟們在這等著就是。”
說話間,何振東幾乎是推著鄧永就往飯館里走。
“哎何老弟你這是?”
“團座趕緊跟我走,街上有危險!”
見對方有些惱怒看向自己,何振東遂在鄧永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這一聽之下,鄧永先是全身一震,隨后便不在抗拒何振東的拉扯。
很快,在一眾士兵的“陪伴下”,鄧永如眾星拱月般的走上了二樓。
看到這一幕,一直在樓下大廳里握n找機會的關三河不由得暗罵了一聲。
他很清楚,自己的布置一定是引起了對方的警覺,否則對方絕不會這樣鐵桶似的圍著鄧永不放。
“馬六你出去告訴兄弟們,摔杯為號!”
“明白了大哥。”
話閉,坐在關三河身邊的馬六迅速起身跑出了大廳。
而就在關三河的手下跑出去報信的時候,剛剛上到二樓的鄧永確正在用懷疑的目光質問著何振東。
“何兄弟你剛才不會是腦子發熱了吧?你的意思是在這夏縣的地面上,還有人敢動我鄧永?”
“是啊何參謀長,這敢在縣城里動我叔的人,我看不是傻子就是瘋子。”
流里流氣的端起一杯茶水,鄧春仿佛聽笑話似得調侃著何振東的解釋。
不過面對鄧春的冷嘲熱諷,備受懷疑的何振東反倒是平靜的出奇。
默默的掏出n握在手上,他當著鄧永懷疑的目光指了指兩個新來的士兵。
“你們兩個現在就下去,看看能不能上馬離開這里。”
聽到參謀長的命令,兩個衛兵有些疑惑的看了自己團座一眼。
“去吧老子今天心情不錯,就當陪何參謀長打賭了。”
“是。”
得到了鄧永了首肯,兩個衛兵這才先后走下了樓梯。
而看到手下人平安的下了樓,坐在椅子上鄧永滿臉戲謔的吹了一下手中的茶杯,頗為自信的指著何振東說道
“何兄弟如果是你看走了眼,那今天你可得自罰三杯哦。”
啪啪啪啪啪!
未完待續,感謝書友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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