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震東瀛的第一劍客眠狂四郎就這么死了,死在一個漢人的手中,鮮血順著刀身滴落下來,不多時就把地上的雪染紅了大片。就在眠狂四郎倒下的時候,一本藍(lán)色的小冊子從他的懷里露出半角,張正彎腰的冊子撿起來,翻開一看,竟然是《幻劍》秘籍,這純屬意外之喜,小冊子只有四五頁,全是用漢文寫的,里面還夾雜著一些栩栩如生的小人。他收起《幻劍》秘籍,感慨道:“現(xiàn)在也算物歸原主。”《幻劍》本就是從中土傳到東瀛的,雖然在眠狂四郎的手中大放異彩,但現(xiàn)在落到張正的手里,這可能就是冥冥中的緣分。
無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
“秋風(fēng),東廠的船還在京都碼頭嗎?”張正問道。秋風(fēng)回到:“還在的,大人的命令他們不敢違背。”
“那就好。”他撕下披風(fēng)的一角把刀上的血跡擦干,然后把長刀收回刀鞘,本想轉(zhuǎn)身離開的,不過想到眠狂四郎也是個人物,就這么暴尸荒野不太好。
“轟”張正抬手轟出一掌,將雪地轟開一個大坑,內(nèi)力推動,把眠狂四郎的尸體放入坑中,蓋上積雪,自此扶桑第一劍客便長眠于此。
……
做完這些,他抬腿邁出,沿著泥濘小道出了竹林,秋風(fēng)跟在后面,一前一后的消失在漫天風(fēng)雪中,亦如來時一樣。
……
三天后,兩人來到京都碼頭,東廠的大船早早的就等著了,還是上次那個商人。長帆揚起,乘風(fēng)破浪,大船緩緩的朝著東方駛?cè)ァ?br />
空曠的甲板上,張正倚靠著船舷,面朝扶桑,目光深邃,久久不散,他似乎看到了雪山腳下的柳生道場,有一個身披白色狐裘的少女正在清湖旁靜坐,寒風(fēng)呼嘯,落雪紛飛。
“雪姬,再見了。”他喃喃自語,任憑海上刺骨的風(fēng)吹在身上。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張正并非鐵石心腸,不可能沒有一點感情,可惜一切終究是虛幻,他不想在擔(dān)上一份責(zé)任。
“大人,海上風(fēng)大,還是去船艙吧。”秋風(fēng)抱著披風(fēng)過來,輕聲道。張正頓了片刻,然后收回目光,從她的手里接過披風(fēng)系上轉(zhuǎn)身沿著木梯回到艙底。
海上的生活永遠(yuǎn)只有一個主旋律,枯燥,麻木,水手們每天重復(fù)著相同的生活,蔚藍(lán)色的大海讓人看的想吐。
張正每天就是打坐練氣,或是體悟心境界,有時也會去甲板上吹吹冷風(fēng),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由于是寒冬臘月,海船速度不快,原本從東瀛到福建只需要半個月的航線這次卻花了足足一個月。
大船停靠在巨大的月港,從甲板落到岸上,迎面?zhèn)鱽硪魂囀煜さ臍庀ⅲ莺莸匚艘豢跉猓涯X海中的眩暈感驅(qū)散。
那商人來到他的身前恭敬道:“大人,還有數(shù)天便是佳節(jié),如果大人不嫌棄,可以到小人府中一坐,為大人接風(fēng)洗塵。”他口中的佳節(jié)就是春節(jié),在明朝是最隆重的節(jié)日,這商人雖然是在拍馬屁,但也未嘗不是想要感謝張正,這個男人只是說了一句話,他在東廠的地位便提升了不少,有東廠大檔頭的庇護(hù),商人少了太多的的麻煩。
“不用了,我要趕回京城,如果以后遇到什么麻煩,可以去找黑衣箭隊。”張正說完后,就帶著秋風(fēng)從碼頭離開,這個世界無牽無掛的,節(jié)日什么的他并不在意,曹正淳催的緊,估計是東廠出什么事了。
從福建到京師有千里之遙,不過對他這樣的武者來說,只需要幾天時間就夠了。
于是乎,誰也不會想到銷聲匿跡了大半年的東廠大檔頭,會再一次出現(xiàn),原本中原武林中人都以為張正是受了重傷,卻沒想到再次出現(xiàn)的他,已然脫胎換骨,更上一層樓。
……
四天后,大雪紛飛的北京城,迎來了一男一女兩個白衣人,踩著青磚鋪成的街道,感受著熟悉的氣息,人流涌動,摩肩接踵,叫賣聲絡(luò)繹不絕,回蕩在城內(nèi)每一個角落,春節(jié)將至,販夫走卒紛紛出現(xiàn)在街頭,挑選著自己中意的東西。
這是一種和扶桑迥然不同的感覺,不由的讓人感到安心,就像久去的游子回到自己的家鄉(xiāng)。
張正帶著秋風(fēng)穿梭在人流中,被擠得東倒西歪,無奈之下只能竄入一旁的小巷子,繞遠(yuǎn)來到東廠的大營。
……
曹正淳早早的就得了消息,掐著時間在東廠等著他,張正一進(jìn)來,就有小太監(jiān)過來傳話,讓他去大殿議事。張正解了長刀,讓秋風(fēng)帶回自己的庭院,便跟著小太監(jiān)去往大殿,果不其然,曹正淳正坐在上首方,目光炯炯的望著他道:
“你這半年來修為進(jìn)展得如何?”
張正挺起身骨,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道:“頗有感悟,東瀛刀法對我啟發(fā)不小,不斷地和他們最頂尖的劍客交手,我的刀法已經(jīng)提升到一個瓶頸,不過足以對付當(dāng)世超一流的人物。”他并沒有有把自己的戰(zhàn)績說出來,對于曹正淳,張正心底還是有一絲戒備,并沒有徹底的相信這個人,不過雙方利益并不沖突,甚至目標(biāo)都是一致,依舊能合作下去。
他又問道:“不知道督主急命我回來,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曹正淳點了點,解釋道:“自你離開中原去往扶桑后,本督主便開始打壓萬三千和朱無視,不過他們籠絡(luò)了許多的武林高手,東廠非但沒有取勝,反而損失了不少人手。我又被朱無視拖住,不能離開京城,讓萬三千這廝鉆了空子,他用大量錢財收買黑道殺手,大肆暗殺東廠手下。
本督主本想奏請陛下,不料朝中大臣半數(shù)被兩人收買,皇上反而消減了東廠的人手。眼下黑衣箭隊折損過半,只能微縮于京師。無奈之下,本督主只能把你召回來。”
這就是典型的偷雞不成蝕把米,曹正淳反過來被朱無視和萬三千將了一軍,損兵折將之下,才想到把自己手下最得力的大將召回來。
曹正淳臉上閃過陰狠之色,又道:“我前兩日得到消息,萬三千會來護(hù)龍山莊一次,本督主要和他新仇舊恨一起算。”
張正也想要報仇,當(dāng)初可是差點死在湘西四鬼的手上,有仇不報可不是他的作風(fēng),但京城是護(hù)龍山莊的老巢,他和曹正淳聯(lián)手也沒有把握勝過朱無視和湘西四鬼,甚至?xí)K敗。曹正淳自然有定計,他道:“明日午時,萬三千會離開京城,身旁只有湘西四鬼和三十護(hù)衛(wèi),你我二人先殺萬三千和湘西四鬼,朱無視一定會趕來,最后再圍殺朱無視。”
計劃很完美,張正也贊同,不過其中最重要的一環(huán)就是必須要在朱無視趕過來之前解決萬三千和湘西四鬼,不然就會反過來成了甕中之鱉。只要人死了,罪名還不是隨便捏造。
他道:“那就在明日讓這四個假鬼全部變成真鬼。”
兩人又商議了許多伏殺細(xì)節(jié),張正才故作猶豫道:“我有一策獻(xiàn)于督主,可成就百世不垂之功,不知督主可否一聽?”
“何策?”曹正淳好奇道。
“定邊祛倭之策。”
“說來本督主聽聽。”曹正淳顯然來了興趣,倘若真能祛除倭寇,那才是真的名垂千古。
“內(nèi)外夾擊。”他神秘道,隨即把在東瀛的所見所聞?wù)f來,最后才說出和柳生心陰流結(jié)盟,助其稱霸東瀛武林,然后兩邊共同捕殺沿海浪人,從根本上杜絕倭寇。憑借曹正淳的心思,很快就分析了其中的利弊,任憑他如何思慮,始終是利大于弊,又能拉攏一個強大的助力,面對這種誘惑,曹正淳根本無法抵抗,雖然不滿張正擅作主張,但還是答應(yīng)下來。
不過必須要在伏殺成功后,才能有多余的人手派出去,這點兩人都清楚,眼下最緊要的是破除萬三千和朱無視的聯(lián)手,否則別說派人去東瀛,可能連自保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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