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道小菜一上桌，一罐罐啤酒順手被開啟。她和閆釧怡在此之前已經(jīng)用兩罐啤酒充了饑，有了微微醉意。

    今天殷常晨的興致不錯：“今天多喝點多吃點。”

    閆釧怡一點都不客氣，一會兒工夫三罐啤酒和大半盤子的排骨都入了她的肚子。

    閆釧怡吃喝得這么猛，也喝高了，喝高了就自己找房間去休息，客廳里剩下她和殷常晨兩個人。

    殷常晨借著酒勁突然將她抱在懷里：“曉萱，我...”

    沒有防備的她被他逼得重重地靠到了沙發(fā)背上，整個人疲軟無力，目光迷離。

    殷常晨的吻落在她的唇上，敦厚而誘人，她在酒精的作用下禁不住地配合上他的動作。

    多年來的期待和此刻的親密之舉就像等待已久的枯木突然遇到涓涓清泉。

    殷常晨又突然停止吻她的動作，牽著她的手把她從沙發(fā)上帶起，帶著酒氣說道：“我扶你進(jìn)房間休息。”

    殷常晨的房間里只開著臺燈，從燈罩里遺落出來的燈光將墻上紫色薰衣草映襯得顏色更深。

    她接受著他所給的愛撫，就這么一點點地被浸入其中。

    他的氣息和著她的吐氣，讓她禁不住著迷。

    一點一滴的疼痛感蔓延而來，她的目光所及之處的薰衣草好似要從墻上向她伸出枝葉。

    殷常晨的動作和她之間只隔著一層薄薄的東西，她在最后的那一點堅持之后終于在汗水得到愛的浸潤。

    殷常晨抱著她，身上的余溫可以知道他剛才的熱情。

    “我希望你一直都這樣在我身邊，我需要你。”殷常晨貼近她的耳朵說道。

    她還被麻痹在剛才的熱情里，閉著眼睛地嗯嗯著回應(yīng)著他。

    等她醒來時，殷常晨已經(jīng)睡著了。大概是累壞了。

    她伸手去撫他的臉頰，眉目那么清晰，就在她面前。她拉來一旁的毯子，輕輕地給他蓋上。

    臺燈一直亮著，她想起來把它關(guān)上，動了動，發(fā)現(xiàn)殷常晨的一只胳膊已經(jīng)將她扣在懷里，扣得緊緊的，讓她想起來都難。她索性不起來，挨著他的臉頰，帶著甜蜜幸福入睡。

    陽光探著簾子的縫隙照在她的眼瞼，她企圖躲著光線，繼續(xù)進(jìn)入夢鄉(xiāng)。

    “小懶蟲，快點起床了。”迷糊之間看見殷常晨貼近她的鼻子，就差鼻尖對著鼻尖，就在眼前喚著她。

    “你起這么早？”她恍惚之間問道。

    “昨天晚上來了客人，不好讓人知道我們昨天晚上住在一起。我一大早就去睡沙發(fā)。成功地幫你送走了她了。”殷常晨像是在對她匯報工作一般。

    “閆釧怡走了。去哪里了？”她從床上翻身起來。

    她全然沒有發(fā)現(xiàn)被窩里的她此時是光著身子的，這一翻身，可就暴露在他的面前了。

    被子滑落的瞬間，她驚呆了！殷常晨看呆了！

    她洗漱好從浴室出來時，殷常晨招呼它過來看個東西。

    她好奇地走出去，發(fā)現(xiàn)放在茶幾的電腦正在播放著一段視頻，視頻里播放著是一些名流巨賈穿梭在其中，看起來是個盛宴。

    “這是在看哪部電影？”她隨口問道。

    “這不是電影。這是我雇人拍攝的。是我爸的一些秘密。”殷常晨的這話把一大早起還沒有完全清醒的她給嚇了個醒。

    她盯著面前不斷閃過的畫面上笑容可掬的人，終于看出了這到底是些什么！

    這是殷恩權(quán)接受各種好處出入各種高級宴會的視頻。

    可殷常晨錄這些視頻做什么？他跟蹤自己父親還錄這些視頻，他是不是瘋了？

    “你不說點什么嗎？這是你一直想知道的答案。”殷常晨抬眼看她時，她正一臉錯愕地看著畫面上那些殷恩權(quán)紅光滿面地應(yīng)付各式各樣的局。那些平常她熟悉的和藹可親的殷伯伯形象一下子在她心里蕩然無存。

    她看得入了神，已經(jīng)全然不理會殷常晨的問話。

    視頻從頭到尾有四五十分鐘時長，幾百個段，每個段不超過一兩分鐘。

    她一開始是從中間部分接下去看的，后來又返回來把整個視頻都看了一遍。

    一個早上連殷常晨給她準(zhǔn)備的早餐她都已經(jīng)忘了，全然沉浸在那些形形**的局里面。

    殷常晨端來早餐，放在她面前，將顯示屏蓋了下來:“別再看了，吃點東西。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跟著我要有心理準(zhǔn)備。”

    “什么心理準(zhǔn)備？”她還沒有從那些形色中走出來，再聽到這句話，便更是惶然。

    “這些年他在外面做了什么，這些不是我最在意。人在高位，無法左右自己。可有些東西我無法看著不管。當(dāng)年我出國去深造，掛著“高級人才專項出國深造”計劃出國去給他轉(zhuǎn)移國內(nèi)的財產(chǎn)。”殷常晨對她吐露了一個深藏多年的秘密。

    這個秘密讓她一時之間還無法適從:多年的等待讓她最后都陷入一個個難以控制的局中，擱誰身上沒點緩沖期恐怕過不去。

    “有什么就一次性都告訴我，別像擠牙膏一樣一點點地考驗我多么能耐得住這些。”她抓起殷常晨剛剛放在茶幾上的牛奶。

    到手的溫度讓她一個激靈，手一松，杯子應(yīng)聲落地，杯子里的牛奶翻了一地都是，杯子咕嚕嚕得順著低處走去。

    “曉萱……”殷常晨輕柔地坐到她旁邊，想說什么卻欲言又止。

    連到手的牛奶都會打翻了，這個坐在旁邊的人會不會有一天……

    她不敢再往下想，情緒已經(jīng)低落到了極點。

    “當(dāng)年主要原因是為了去調(diào)查我爸的證據(jù)。就是他轉(zhuǎn)移財產(chǎn)出國的證據(jù)。加上這些視頻，他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殷常晨輕描淡寫地說著這話。

    “你真的打算這么做。那結(jié)果呢？你想過結(jié)果嗎？一個令你家破人亡的結(jié)果。”她不假思索的第一反應(yīng)。

    “我就是因為想過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讓著趙思恩的一次次挑釁。”殷常晨冷然說道。

    “這件事和趙思恩還有關(guān)聯(lián)？”她驚訝于這個處處設(shè)限的局，也為自己的所不知感到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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