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涵自然是在碧蒼閣里住了下來。
就在陸佳佳住處的旁邊,四周都是鶯鶯燕燕的一群女弟子,同通天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理工學(xué)院與師范學(xué)院的對此。
“神仙姐姐,聽二哥說你后來跟我大哥一起走了,到底去了哪里干了什么,給我講講啊。”傍晚,二人坐在一起,陸佳佳好奇的問道。
穆涵并不想討論這個話題,想想之前同陸佳凜一起的經(jīng)歷,簡直就不是人過的日子。
“你二哥最近還在跟你聯(lián)系?平陽的事穩(wěn)下來了?”穆涵努力的轉(zhuǎn)移著話題。
“當(dāng)然了,二哥的能力可是很大的。”陸佳佳說著,幽怨的給了穆涵一眼,“神仙姐姐你是在轉(zhuǎn)移話題哦,是不是跟我哥發(fā)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嗯嗯?”說著還將小臉蹭了上來。
穆涵將臉側(cè)過一邊。
“說說嘛。”陸佳佳壞笑道,“神仙姐姐你莫不是心虛了?”
“你真的是想多了。”穆涵嘆了一口氣,“只是和你大哥一起就沒發(fā)生過什么好事,實(shí)在不太想回憶。”
“我聽說了哦。”陸佳佳滿臉興奮道,“聽說大哥帶著一個姑娘從陰連山脈穿到了落北,那個姑娘就是你把神仙姐姐?”
“你知道還問我?”穆涵對她翻了個白眼。
“神仙姐姐,女孩子翻白眼可不好,要注意形象的。”
“……”
陸佳佳總是能把穆涵弄到無話可說,對此穆涵也只能無話可說。
“神仙姐姐你又不說話了。”陸佳佳不滿道。
穆涵心里翻著白眼,心想著能把自己弄到不說話的也就陸佳佳了。
“真沒什么好說的。”
“不可能,陰連山脈怎么可能連點(diǎn)有趣的事都沒有?”
看著陸佳佳的樣子穆涵嘆了一口氣。
“有趣的事是真沒有,有的是要命的事。”
“哎呀,神仙姐姐你都活著回來了,就別這種愁眉苦臉的了好吧?說說嘛,我整天就在碧蒼閣呆著,好無聊的。”
“無聊點(diǎn)不好嗎?”
“神仙姐姐~”
“好吧好吧。”穆涵總算是受不住了陸佳佳的嘰嘰喳喳,開口講了起來。
穆涵的講故事能力極差,不過好歹還是講明白了時間人物地點(diǎn),陸佳佳聽的也是清楚。
在穆涵一點(diǎn)修辭都不帶的平靜講述下,陸佳佳可是一點(diǎn)緊張感都沒聽出來,在穆涵講完以后還直說陰連山脈比碧蒼閣有趣多了。
如此這般可嚇了穆涵一跳,當(dāng)即敲了陸佳佳小腦袋一下,恐嚇道:“陰連山脈可比你想的要兇險,你可別偷偷跑去了。”
“怎么可能?”陸佳佳揉著腦袋,“那么遠(yuǎn)呢,就是神仙姐姐你讓我去,我都懶得去。世界上有趣的地方多著呢。”
陸佳佳既然如此說了,穆涵也不太好再表示什么,便點(diǎn)了頭放過了這一話題。
二人再見,該感慨的已經(jīng)感慨完了,剩下的也就是同棉絮一般平平淡淡,慢慢道來的話語。
天色一暗,便也不磨嘰,各自回去休息。
在碧蒼閣過了些時日,除了女弟子多了一點(diǎn)外穆涵并沒有感覺出這里同通天教有什么區(qū)別,仍然是以煉氣修行為主,是個無聊的地方。
穆涵還是尋了個地方,整日看看書同陸佳佳聊聊天之類,倒也沒覺得生活有什么變化。
不過是眼前的人看著順眼了許多。
想想東方新羽那不著調(diào)的模樣,穆涵就頭疼。
洛柔雨后來她也見過幾次,只是沒有過多交流,只是笑笑。
直到某一天,蕭神仙出現(xiàn)在了碧蒼閣之中。
那日穆涵同往常一樣,坐在一側(cè)看書,旁邊是每日都勤奮苦練的碧蒼閣弟子,看那些飄逸的身法,正是碧蒼閣的水月流云。
因為她本身不會煉氣,而那些弟子的水平也有限,所以即使她不時抬頭看幾眼,卻也什么門道都看不出來。
“你可是好久都沒有回來過了。”遠(yuǎn)處,三人并肩同行,走在左邊那人發(fā)烏體正,行為儒雅,正笑著說道。
“師兄你記錯了,我近一年前可就回來過一次。”中間的人正是蕭神仙,只是那圓形墨鏡并沒有戴著。
“你那也算?是吧,玄桐?”右邊的人穿著很是正式,留著一撮講究的長胡子,兩鬢有些斑白,是碧蒼閣的掌門。
“掌門師弟說的是,當(dāng)然不算。”左面的玄桐與掌門一起笑了起來,一點(diǎn)都沒在意中間的蕭神仙。
“怎么不算,我至少也是呆……”蕭神仙說著,突然盯著某一方向給愣住了。
“怎么了?”玄桐奇怪道,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有一名應(yīng)該不是本門弟子的女子正坐在那里,手中捧書看著。而她的前方,正是正在修行的碧蒼閣弟子。
“她不像是本門弟子,難不成你還認(rèn)識她?”玄桐問道。
蕭神仙抬眼望天。
“不認(rèn)識,不認(rèn)識。”
玄桐眼珠子一轉(zhuǎn),想起了什么事來,向前走了兩步,好生將穆涵給看了個仔細(xì)。
“落延啊,我記得好像有什么傳聞?wù)f你碰到了個不能煉氣的人,還將之收成了弟子……”玄桐略有深意的看看他,在看看遠(yuǎn)一些的穆涵,“是這個姑娘沒錯吧?”
“開什么玩笑。”蕭神仙反駁道,“我能收不會煉氣的人為弟子?”
“咳。”碧蒼閣掌門輕咳一聲道,“落延,在這里你還怕丟臉不成?對著外人你那么大肆傳揚(yáng),回來反而束手束腳的,真是讓人心寒吶。”
蕭神仙簡直就要噴出一口老血。
“唉,世風(fēng)日下啊。”玄桐也在感慨。
“行行行,是她,就是她行了吧!”蕭神仙無奈,終于承認(rèn)了這個事實(shí),而且大步走向前去,嘴里還嘟囔著,“她怎么來了,關(guān)于煉氣的事情,我還沒想好啊。”
琢磨了一年都沒有琢磨出來如何解決此事,蕭神仙現(xiàn)在對于自己當(dāng)初逢熟人便說碰到個如此徒弟的事情感到后悔。
解決不了的話,臉面何存?
“咳咳。”穆涵正看的入迷,書里是她當(dāng)初看的那個愛情故事的后續(xù),突然聽到咳嗽聲,便抬起了頭來。
“你為何在這里啊?”
“你為何在這里?”
聽著與自己的話幾乎一模一樣的穆涵,蕭神仙瞪大了眼睛說道:“我是碧蒼閣客卿,想來自然就來了!”
“陸佳佳是我朋友,我也是想來就來了啊。”穆涵回?fù)舻馈?br />
“我……”蕭神仙無話可說,將目光轉(zhuǎn)向身后,“我說掌門,碧蒼閣這也太松散了吧,怎么隨便一個人就能隨便進(jìn)來?”
一旁的玄桐與碧蒼閣掌門早就笑了起來,特別是看到那傳說中不會煉氣的弟子對蕭神仙一點(diǎn)尊重的意思都沒有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了起來。
“若真是師弟的弟子,那也是一家人了,什么隨便不隨便的。”碧蒼閣掌門笑道。
“口頭弟子而已。”
“口頭弟子也是弟子。”玄桐說著,再次與掌門相視而笑。
穆涵聽到了他們講話,自然是不能繼續(xù)坐著,于是站了起來,只是沒有出聲,安靜的看著他們說話。
“小姑娘挺不錯的。”見穆涵與蕭神仙都沒說話,玄桐又笑道,“可惜不能煉氣,要你這師傅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最后是對著蕭神仙說的。
“難道我就只會煉氣?”蕭神仙皺眉。
“但除去煉氣其它并非正途。”碧蒼閣掌門在一側(cè)插嘴道。
“掌門師兄此言差矣,世間之事如此之多,怎么能說除去煉氣其余皆不是正途?”蕭神仙突然來了脾氣,“別的不說,便是喝水吃飯這等事,就是煉氣之人也得必須做,那喝水吃飯豈不應(yīng)該才是正途?”
“你!”碧蒼閣掌門正要說話,被一旁的玄桐所打斷。
“你們兩個別吵了,這種事情有什么好吵的?到底什么是正事,因人而異罷了。”
“師兄說的事。”蕭神仙首先說道。
一旁的碧蒼閣掌門悶不吭聲,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同掌門師弟先走一步,落延你若是有什么事同這位姑娘講,就自便吧,當(dāng)碧蒼閣是自己家。”玄桐說著,語氣里透露著毋庸置疑,就連掌門都沒有脾氣,只得跟上就走。
“難道我一直很見外?”蕭神仙嘟囔一句,回頭一看,穆涵仍舊安靜站在那里。
“居然能這么長時間忍著不動不說話,丫頭,這不是你風(fēng)格啊?”
穆涵給了他一個白眼,然后動了一動,感覺有些僵硬,但還是慢慢坐在了石凳上。
“剛才那是……”
“碧蒼閣掌門林嘗和碧蒼閣的大長老玄桐。”
“呼……”穆涵出了一口氣,“我們有仇?”剛才一站起來,瞬間一股威壓氣機(jī)便鎖定了她,讓她喘不過氣來,仿佛被猛獸逼到懸崖盡頭的感覺,雖然時間不長,但記憶深刻。
蕭神仙終于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不對之處,問道:“我?guī)熜炙俊?br />
“是啊,嘴里說著就是一家人,其實(shí)一點(diǎn)也沒留情……”穆涵有些郁悶。
“他留情了。”
“嗯?”看著也坐下來的蕭神仙,穆涵有些疑惑。
“師兄實(shí)力深厚,即便是只看你一眼,但若是認(rèn)真的話,你恐怕早已沒了呼吸。”
穆涵撇撇嘴,覺得蕭神仙是在嚇自己,絕對的危言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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