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nèi)一片寂靜,似有種凝固般的沉然。
吃過晚飯后就將自己關(guān)在里面的方夜,一直隨著思緒在張空白的紙上勾勒不停。
他在畫紙的最上面先寫下《西游記》、《紅樓夢》、《三國演義》、《水滸傳》、《封神演義》,又在下面第二行寫著《聊齋志異》、《子不語》、《三言二拍》,最后一行被他涂抹過,隱約能看出中間的“山海”二字。
這些名字都是他依據(jù)白天的所思所想進一步拓展開的結(jié)果。
既然《西游記》、《封神演義》有極大可能會是‘奇跡之作’,那與它們同一時代或臨近時代的這些作品,亦有可能成為‘奇跡之作’,若再繼續(xù)延伸下去思考,在歐洲中世紀乃至后期的諸多作品都不無可能。
像《大埃達》、《荷馬史詩》、《尼伯龍根之歌》、《亞瑟王之死》、克蘇魯神話體系之類的叢書,一樣存在同樣的可能性。
“怪不得關(guān)于在這個世界上誕生的第一部‘奇跡之作’的相關(guān)情報會被特意掩蓋,掌握這些訊息的各國政府是不是在有意識讓廣大民眾錯估‘奇跡之作’在歷史上誕生的時間,更借此去隱藏他們手中真正的‘底牌’?”
想到淺上織姬當(dāng)初交予他的那些秘密資料,在那個時候他只是粗略思考了一番,認為在各個時代誕生的那些‘奇跡之作’隨著歷史變遷很難維持住它們的人氣,最后結(jié)果就同淺上織姬曾對他說過的那樣——
“一部奇跡之作哪怕再經(jīng)典,隨著時間的流逝,時代的變化,人氣只會不斷下降,所能創(chuàng)造的奇跡也將越來越小,直至變成歷史上某個時代的代表作……”
“我果然是想得太簡單了……”
他想到這,不由長嘆一聲。
“像是《西游記》、《紅樓夢》、《三國演義》、《水滸傳》這四大名著在這個世界上也是被多次翻拍成電視劇一直活躍在人們的視線中,而且在更早的年代也能通過連環(huán)畫、戲劇、重刊印本乃至前朝的茶館說書等形式去保持住它們的人氣,為什么就不可以從幾百年前的時代存續(xù)至今,而像它們這樣從歷史里‘活下來’的奇跡之作還會有多少?”
他抬頭望著天花板,“確實,《西游記》、《紅樓夢》、《三國演義》、《水滸傳》這類古代小說放到當(dāng)下必然不會那么容易成為經(jīng)典,可它們是在數(shù)百年前就已是‘奇跡’,只需保住位格不失,經(jīng)年累月,接收到一代代人的關(guān)注,匯聚到他們產(chǎn)生的人氣,怕是早成為了‘奇跡之作’中的龐然大物……
是啊,只有像它們這樣的作品才配稱得上是真正的‘奇跡之作’,是‘奇跡中的奇跡’。”
一路深思下去,方夜愈發(fā)覺得自己在這些巨著面前是多么渺小。
哪怕他是名穿越者,自身開了不負穿越之名的金手指,能超越同輩中人快速鑄就一部部‘奇跡之作’,可在這些存活了數(shù)百年的老怪物面前,依舊是塊不起眼的頑石,人家隨便一腳就能輕松踢開。
“哈,還真是……”
方夜明白,若將自己比作一名攀山者,他必不怕山路有多么艱險,不會擔(dān)心山勢有多么崎嶇,只需記住山的高度終有個上限,而且山是死,人是活,只要不放棄終有登頂一日。
但面對超越人的一生周期,如化作真正的接天之柱,像那神話中能直達天界的“不周山”一樣,區(qū)區(qū)一介凡人,即便再有什么奇異本事,只怕終其一生難見頂峰。
莫名由地,一股深深的挫敗感充斥在方夜心中。
昔日他自負妄言,心道憑借天賜外掛,終會有一日站在這個世界的頂峰之上,一覽眾山小,如今看來這頂峰太高太峭,令人一眼望去就心生絕望之感。
“媽蛋……!飯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我不能這么消極下去!”
突然,從諸多思緒中回過神的他,猛地一巴掌拍到自己臉上,擺脫抑郁憤悶的心情,深吸一口氣,一點點將自己從那絕望、不甘心的氛圍中抽離出來。
“一蹶不振可不是我的風(fēng)格!”
他咬了咬牙,振作起精神。
然后低頭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日期,今天一過,離華國今年的金龍獎?wù)介_始已沒有多少天,他執(zhí)著于的那部《岸邊露伴一動不動》將會向他證明前些日子的試驗?zāi)芊癯晒Α?br />
如果他想要的奇跡——替身‘天堂之門’能如愿具現(xiàn)出來,對他加快速度,縮短與那些‘奇跡之作’之間的距離將會有很大幫助,也會對他制定的計劃起到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
“該是走到聚光燈下了……”
他將那張寫著數(shù)部名著的紙揉捏成一團,隨手扔進附近的桶簍里,在心中默默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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