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沖悠悠醒來,發(fā)覺自己躺在楊清懷里,揉了揉額頭,道:“我怎么暈過去了。”
楊清眼神復(fù)雜,“你,你知道你剛才做什么了么?”
王世沖摸了摸腦袋,說腦袋疼得很。隨后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嘻嘻笑道:“還好,還好。怎么了?呃……你怎么這么看著我?”
“沒,沒有。”楊清裝作不經(jīng)意的看向王世沖攥在手里的長劍,看上去就好像一柄普通的木劍,剛才那令人心悸的邪光也隱匿不見了,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楊清當(dāng)時恍惚感覺到了蟠鋼劍的一絲不愿。
冷冰冰的劍,也有感情么?
楊清拉了拉王世沖袖口,勸道:“我們回去吧。”
王世沖驚訝的看了楊清一眼,不敢置信道:“走,你知不知道這五行橋我們已經(jīng)過了四座了,我還要去找斷星河兄弟詢問甘小妹蹤跡,不走,不走。”
“可這地方,根本不像是天殤斗場。”將這話埋在心里,楊清亦步亦趨的跟上去,有意無意的和王世沖保持了一定距離。
“第五試,在下子美,御劍者上前。”
不知從哪飛來兩柄黃紋青鋒劍,看那樣式,只是尋常寶劍。又有聲音響起,“叱咤雙劍,嗔怒妖靈,幽窟蝙蝠。過關(guān)者可覲見地煞尊者。”
王世沖聽這聲音還以為打贏了又有什么寶物可以得,沒想到是獲得去見什么尊者的資格,正待怒罵,那叱咤雙劍卻已飛舞過來。
楊清看王世沖御起蟠鋼劍和叱咤雙劍打的旗鼓相當(dāng),更是起疑,圣劍排行第八的勇絕之劍,縱淪為破銅爛鐵,也絕不是這等威勢的。莫非是自己看錯了?
平臺空中凝聚出一團人形黑影,那是王世沖久戰(zhàn)不下,犯了嗔念,怒氣而成的嗔怒妖靈。
楊清在外已看不清平臺上場景,知是王世沖陷入陣法,想那叱咤雙劍,一招一式之間就布下大陣,心下?lián)鷳n,試著用游龍戲鳳加入戰(zhàn)團,可惜卻是無能為力。
王世沖注意到了那團人形黑影,人形黑影擺出一個攻擊姿勢,叱咤雙劍兩柄劍一個復(fù)合變成一把長劍飛到那黑影手上。
“嗔怒妖靈。”王世沖叫了一聲,嗔怒妖靈也不說話一劍刺出。
二人就好像約好了一般,兩個身影擦身而過,再回頭就是以手肘對撞一記,相互舉劍邦啷一聲貼合,兩柄劍飛起。
王世沖和嗔怒妖靈左右手相互扣住,又是左右手拳拳相撞,右腳對左腳,左腳對右腳踢了一著再分散開來。
王世沖接住蟠鋼,心下困惑著很,這妖靈和自己怎么用一樣的招式。難道是,王世沖眼中綠光一閃使清空眼,看見這平臺被一個光罩籠住,符紋流動不止。喚出雞鳴槍來喊一聲“著!”,也不見華麗光芒劈出,平臺就出現(xiàn)了幾條巨大的裂縫,陣法也蕩然無存。
在陣法光幕被破開的時候,迎面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幽窟蝙蝠。王世沖嘻嘻一笑,張口一噴吐出火龍來,實為玉晨雷,將這遮天蔽日的幽窟蝙蝠燒了個干干凈凈。
楊清趕到王世沖身旁,心中微怒,道:“跟我回襄陽,別往下走了。”
“通關(guān)成功。”空中聲音響起,就有一股吸力襲來。
又是一堵墻,墻上銘文刻劍。祭臺旁邊一男子揖禮,“長老,這二人不是荒火教弟子。是不是殺掉?”
地煞看著王世沖和楊清,嘆了一聲,“知道了我們的存在,既不是荒火亦非嘶鳥,怎能容他們存活于世,可惜。”地煞不住搖頭,看那神情有一種痛失良才的感覺。
“子譚知曉。”子譚行了個禮,就退到了陰影處不見蹤跡。
地煞手掌停留在王世沖靈臺處,笑道:“上丹田孕育的魂栓,嗯,天狐血脈。”眼睛里綻放出一絲驚喜,閉眼平息了下心情。拿出一根細小的草編繩子在王世沖身上打了數(shù)十個繩結(jié),然后拍了王世沖一下。
猛的一個激靈,睜開眼睛就和中年漢子極具侵掠的貪婪眼神打了個照面,王世沖冷不防嚇一跳,這漢子長得夠有特點的,正要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酸軟無力。
地煞嘿嘿怪笑,“別白費力氣了,區(qū)區(qū)金丹修為,也敢煉制魂栓,這等奇物,理當(dāng)由我居之。”
“魂栓?你做了什么!”恍如晴天炸雷,王世沖面色刷的就白了,怒道:“放了我,我是獨秀峰主,你敢得罪道家祖庭?”
“獨秀峰主,呵,今日正好教你知曉,這玄界眾生,對你陵陽山不滿很久了。”地煞手上捏了個法訣,繩結(jié)一泛光芒。
王世沖就感到身上如針扎刀割般疼痛,咬著牙一聲不吭,心中呼喚,“風(fēng)鈴。”
“沖兒,這繩結(jié)好似有股力量一直在消磨我和你之間的聯(lián)系。”遠在光明頂?shù)娘L(fēng)鈴忽而一痛,聲音在王世沖心中響起。
王世沖滿是悔恨,要是聽楊清所言,早早出了這五行橋,哪來今日大禍。
地煞似是怕王世沖有不為人知的底牌,指向楊清說道:“小子,我取走魂栓就放過你們,你若是老實,我賣祖庭一個面子,不傷你二人性命。你若敢耍什么小動作,我就把這小姑娘……嘿嘿~~”
王世沖看地煞那搓著手的丑惡模樣,心中更是痛恨自己,這魂栓若被奪去,遠在光明頂?shù)娘L(fēng)鈴會發(fā)生什么變故?繩結(jié)帶來的折磨還在繼續(xù),意識被刺激的都快要模糊了,昏過去前也只是吼了一聲,“你敢取我魂栓,我要你的命。”
楊清眼皮動了一下,楊清猝然而起,手腕一翻蛟弓在手,摸住腰間掛著的雙槍搭在弓上就射了出去,金水雙槍變幻為兩道光芒,地煞只來得急翻身跳后……
再醒過來的時候,王世沖緩緩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自己平躺在地上,渾身乏力但無大礙,身上的繩結(jié)更是被割碎散落了一地,感受到魂栓還在靈臺,嘴角一咧。
這才來得及打量這石墻上的符文,那銘文刻著碧血劍三個大字,其旁刻寫此劍所殺之人,所破之陣,活脫脫一本功勞簿。那巨大的劍形形狀奇特,劍身猶如是一條蛇盤曲一條中線而成。
看著這奇形怪狀的劍形,王世沖在腦海回憶,突的眼睛一亮,這不就是碧血劍么。
碧血劍為嘶鳥宮李雁所使長兵,他單使兩把金蛇錐便闖出偌大威名,但也入不了大人物的眼。
直到百年前張魔君“七龍撞仙”攻破西陵,后欲攻建木,被李雁以一把碧血劍全數(shù)擊退,更是以付出性命的代價生生打落張魔君一個境界。
這柄劍立時榮登神兵榜,從那一役后碧血劍再未現(xiàn)于人前。
王世沖心頭疑惑不已,倒不是因為這石墻上刻著碧血劍模樣,而是這明明是荒火教,為何會出現(xiàn)和嘶鳥宮有關(guān)的事物,須知坐落在建木的嘶鳥宮職責(zé)便是守護啟天之路,最是無情,所以公正,才能擊殺所有妄想捷徑登天的修士,才會身為七仙宗之一,卻和其余六宗毫無聯(lián)系。
越想越是糊涂,腰間靈螺貝閃動,拿出一看,原來是斷星河在天殤斗場敗北了,現(xiàn)在正在荒火教山門處。
雙目驟然淡漠起來,再度尋找了楊清一番,見無果,王世沖又看了這石碑一眼,決定先去找到斷星河再說。
此刻地煞尊者返回嘶鳥宮自身洞府,將擒獲的楊清扔到地上,就捂著胸口跌倒在地,將體內(nèi)金丹都吐了出來。
一顆金丹滾落在地?zé)òl(fā)光芒過后,能夠發(fā)現(xiàn)其上裂了個口子。
楊清哈哈一笑,“老賊,這落星一箭滋味如何啊?”
看著地上裂開口子的金丹,地煞后怕不已,如若自個不是金丹中期而是是金丹初期的話,想必此時已經(jīng)去陰曹地府報道了。又看了看楊清,冷冷哼了一聲,“落星一箭,可落星辰。這滋味自然是上等,只是接下來,你的滋味卻是不好受。”
在救下王世沖那一刻,楊清就念頭通達,此刻不求活命。倒是對五行橋還有些好奇,問道:“我也沒想有人會來搭救,只是若要我死,能否告訴我那五行橋到底是個什么地方,讓我死個明白。”
五行橋到最后,是地煞這個嘶鳥弟子在掌管著,而這地煞只金丹中期修為,還沒有憑空造出一個試練之地的能力,更不可能從荒火教瞬息跨越兩千里地回到這建木。
“我姓李。”將地上金丹撿起,地煞陰惻惻的笑上兩聲,方道:“你真以為碧血郎君死在百年前那場動亂不成?”
但凡修得大法力,無論仙妖神魔,誰也不想傳承斷絕,這五行橋處處透出傳承之地的意思,楊清早就看出來了,只是她倒是沒有料到始作俑者是那碧血郎君。
“你是李雁……不,不對……你不是李雁。”心中有些發(fā)苦的楊清腦子跟著懵了一半。
地煞哼了一聲,“你還是好好想想你自己吧,來看看我給你準(zhǔn)備的大餐。”
被提溜起來的楊清也是絲毫沒有反抗的條件,任憑地煞帶著她左拐右拐到了一個鐵屋前。
鐵門一被拉開,楊清就感覺有什么滑膩的東西撞在臉上打得她眼睛都閉了起來,被脫光衣物扔進去的一瞬間,聽到無數(shù)嘶嘶嘶的聲音,和鐵門重重關(guān)上的金鐵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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