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楊鄴跟丁澤還有陶承就離開了東丘縣。
“他們明面有六人,暗中應(yīng)該有兩人或者三人。”楊鄴道。
楊鄴三人的目的地是東河郡,那些人就在東河郡的某處。
丁澤跟陶承也是這么想,就算是九人,也能從東丘縣里得到足夠多的利益。
一個修士集市每年流通著數(shù)億枚靈石,地靈門每年能從中賺取一千多萬枚靈石,其余的大小勢力,加起來也能賺取近千萬靈石。
一個地靈門的利益就有一千萬靈石,就算是分成十份也有百萬靈石,長久地積攢下來,也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
同時還有經(jīng)手的種種物品,都是值得出手的目標(biāo)。
那些散修瞄準(zhǔn)地靈門,也就是瞧上了地靈門的利益。
“他們的目的沒這么簡單。”楊鄴道。
丁澤跟陶承也有模糊的感覺,修士集市那么多,單單找上他們,而且還是這么多人,絕對不會簡單。
“也不用再猜了,事情解決后就會水落石出。”楊鄴道。
丁澤跟陶承也是這個意思,在大勢面前,一切都無所遁形。
東河郡距離東丘縣也并不遠(yuǎn),只有兩千多里的距離,因此三人不到一個時辰就到了東河郡。
東河郡的治下有十三座縣城,每座縣城都相距不遠(yuǎn),但最重要的是這十三座縣城都是修士集市。
十三個修士集市挨在一起,每天會發(fā)生的事情就很多了,大多都是一方的死亡作為結(jié)局。
東河十三縣中,規(guī)則也并沒多少,優(yōu)勝劣汰,僅此而已。
最大的一條規(guī)則,就是不能對店鋪出手,其余隨意,做什么都沒人管。
因此東丘縣中還會有許多百姓生存,東河十三縣中就沒有百姓生存,經(jīng)常會傷及無辜。
十三座縣城中,三座縣城是分神期,三座縣城是元嬰期,三座縣城是金丹期,四座縣城是煉氣期。
縣城中也有一條規(guī)則,高境界修士的縣城隨時能去,低境界修士的縣城就不能去了。
這是將爭斗的大小局限在每個境界當(dāng)中,但即便如此,殘酷的程度也讓不少修士膽寒。
上地靈門挑釁的三人,就在分神期縣城的其中一座,安河縣。
安河縣中也沒有多少分神期修士,算上那三人也不過十名,更多的還是低階修士跑到這里修行。
低階修士在安河縣等三座分神期縣城中,過得還算不錯,最少發(fā)生爭斗的幾率小上許多。
在分神期三座縣城中過得最好的,還是那些跟分神期修士沾親帶故的人,不但沒有危險,還能夠為別人制造危險。
“你們有沒有來過安河縣?”楊鄴道。
“分神期以前來過幾次。”丁澤道。
陶承則是搖搖頭,他沒來過安河縣。
楊鄴就道:“其實吧,安河縣來一來也無妨,里面的機(jī)緣真不少。”
十三座縣城中,最厲害的并不是普通的修士,而是那些店家,往往來頭都不小。
店鋪往往會出售一些自身用不到的東西,或者說不能拿出來用的東西,賣的都很快。
比如一名劍修,他殺了一名法修,得到了那名法修的法寶,那法寶就對劍修沒用。
也不能說是沒用,只是用處不大,那么就會賣出去,換取自己能用的法寶。
那名法修可能就是有來頭的,如果身死之后,肯定會注意誰手上有法修的法寶。
所以那名劍修,就會跨越部州到別的部州把法寶賣出去。
價格也會低上一些,因為這是黑貨,要么偽裝一下,要么回爐,但都發(fā)揮不出法寶本身的功效。
在十三座縣城中,什么都能買到,同時也是銷贓的好地方。
同時在十三座縣城中,最吸引人的就是縣城中的拍賣會。
每個縣城或多或少都會有幾家拍賣行,定期舉行拍賣會,將收集到的物品賣出,獲取極高利潤。
拍賣會中出現(xiàn)稀有物品的幾率就非常大,破嬰丹破障丹都能見到,甚至異寶也能見到,是所有人目光的焦點。
十三縣中的店鋪跟拍賣行,就是楊鄴說的機(jī)緣。
任何一名修士,只要他有足夠的能力以及足夠的耐心,在十三縣中走一圈,最少也能弄到一件法寶。
走一圈的時間也說不定,運(yùn)氣好的幾年就碰上了,運(yùn)氣差的就是十幾年或者幾十年了。
拋開這些,十三縣本身就值得修士去探索,因為一座修士集市,本身就是一個故事。
“丁門主,你來安河縣幾次,有什么收獲?”楊鄴道。
丁澤一笑,他還真的有收獲。
“原來《地靈訣》是你在安河縣得到的。”陶承有些訝異,這可沒聽說過。
丁澤便又講起來具體的情況,一切從他踏上修行的道路開始。
修士中有很多散修,都是在機(jī)緣巧合下得到了修行的功法,丁澤也是這樣。
在一處外出中,偶然棲身在一個山洞,就撿到了一本《地靈訣》。
丁澤就開始修行,一直修煉到《地靈訣》的盡頭,金丹期。
金丹期算是真正的修行中人,丁澤也意識到自己的《地靈訣》是殘缺的,就開始找尋后續(xù)的功法。
《地靈訣》并不算太高深的法門,也不是大陸貨功法,但即便是這樣,對于一名金丹期修士,想找到后續(xù)功法也不簡單。
丁澤就在許多修士集市中輾轉(zhuǎn)數(shù)回,在一次偶然的情況下,跟一些修士一同到了安河縣。
當(dāng)時的丁澤是散修,在散修中的際遇又是最下層的,會跑到安河縣純屬巧合。
這個巧合就讓丁澤在安河縣呆了幾年,利用自己獨特的功法,幫不少金丹修士療傷,也算是安穩(wěn)下來。
直到有一天,他又像往常一樣在安河縣找尋著,皇天不負(fù)有心人,他找到了《地靈訣》的后續(xù)。
找到后續(xù)功法后,丁澤立即離開了安河縣,經(jīng)常有爭斗就在他面前發(fā)生,與死亡擦肩數(shù)次。
得到了地靈門的后續(xù)之后,丁澤就繼續(xù)修煉,同時也創(chuàng)立了一個小門派,也就是今日的地靈門。
“這是每個人的緣法,機(jī)緣一到,立即化龍。”楊鄴道。
丁澤更是感嘆,他是經(jīng)歷者,事情就算過去許多年,也不會忘掉。
“現(xiàn)在就不必為功法而憂心了。”丁澤一笑,道:“功法都多的修不過來。”
地靈門是因為《地靈訣》而創(chuàng)立的沒錯,但核心功法并不是《地靈訣》,而是另一門《地靈真經(jīng)》。
修煉《地靈訣》的修士,攻擊手段都略有欠缺,只是在持久戰(zhàn)上多些優(yōu)勢。
但是因為攻擊手段欠缺,持久戰(zhàn)的優(yōu)勢就展現(xiàn)不出來。
《地靈真經(jīng)》就算是《地靈訣》的強(qiáng)化版本,法力上占據(jù)優(yōu)勢,攻擊手段也有不少,自然取代了《地靈訣》。
而且《地靈真經(jīng)》是核心功法不假,但地靈門掌管東丘縣一百多年,功法的數(shù)目已經(jīng)非常多,可以說不愁沒有功法練。
楊鄴則思索片刻,道:“其實《地靈真經(jīng)》,就是《地靈訣》吧。”
陶承尚不明白,丁澤卻露出笑意,被察覺出來很正常。
“其實我最初修煉的,不是《地靈訣》,而是一門《大地神功》。”
說起來丁澤也有些赫然,《大地神功》就是雙足踏地,感應(yīng)地的律動而已。
陶承立即明白了楊鄴的意思。
“當(dāng)時我修煉的是《大地神功》,在金丹期碰上《地靈訣》,覺得很適合,就買來修煉了。”
《大地神功》是一門功法,《地靈訣》又是一門功法,不然的話攻擊手段欠缺的丁澤,也活不到今日。
“因為大地神功,我數(shù)次逃過危險,因為地靈訣,我能幫別人脫離危險。”
《大地神功》跟《地靈訣》莫名的契合,直到丁澤突破到元嬰期之后,才明白兩本功法其實是一本功法。
丁澤就開始將兩本功法重新歸于一本,只是元嬰期能力有限,尚不能夠做到。
直到分神期以后,才將兩本功法重新變成一本,也就是《地靈真經(jīng)》。
丁澤又道:“我感覺《大地神功》也不簡單,是一本功法的開頭。”
楊鄴便道:“所以《地靈訣》還是放在藏書樓里,但其實《地靈訣》是《大地神功》。”
陶承就開始猜測《大地神功》的來歷,他也感覺改叫《地靈訣》的《大地神功》不簡單,所以才不會將《大地神功》跟《地靈真經(jīng)》想到一塊。
“其實《大地神功》真的就是《地靈訣》。”楊鄴道。
丁澤訝然,但也跟陶承聽著楊鄴的講述。
《地靈訣》這門功法,也只能說是循規(guī)蹈矩的一門功法,能修煉到分神期,也是許多功法的極限。
而《地靈訣》其實還有后續(xù)的內(nèi)容,但只是模糊的想法,并沒有續(xù)加上去。
《大地神功》,就是那個模糊的想法。
“你仔細(xì)對比一下合體期修士,就明白了。”楊鄴道。
以前之所以不說,是因為《大地神功》應(yīng)該屬于合體期的功法,但并不完全,所以就懶得說。
大地神功旨在跟大地保持同一律動,只要大地還在,人就永存,不是合體期的能力又是什么。
那寫出《大地神功》的人,如果還或者,大概《大地神功》也會是一門合體期的功法。
而《大地神功》脫胎于《地靈訣》,所以說《大地神功》是《地靈訣》一點都不錯。
丁澤跟陶承才明白,原來《大地神功》是合體期功法的雛形。
“估計我們是沒辦法完成這一壯舉了,只能交給后人了。”丁澤道。
陶承道:“如果地靈門后繼有人,說不定還真會出現(xiàn)合體期的功法。”
什么層次的功法,就是什么層次的人創(chuàng)出的,地靈門目前只有分神期修士,所以功法也就是分神期到頭。
《大地神功》這本合體期功法的雛形,說不定還真有可能在某天變成真正的合體期功法。
楊鄴也不打擊他們,丁澤跟陶承也都知道,合體期功法往往是不可復(fù)制的,分神期之前還能通用,分神期之后就不行了。
任何一個突破到合體期的修士,功法都是不可復(fù)制的,前人的道路只能借鑒,要自己走出一條路。
楊鄴道:“其實《地靈真經(jīng)》也不錯,有突破到合體期的潛力。”
丁澤能將《大地神功》跟《地靈訣》糅合在一起,說明這條路有希望走的通,也有可能變成合體期功法。
嚴(yán)格說來,只有金丹期的《大地神功》,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分神期的《地靈真經(jīng)》。
丁澤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功法有突破的潛力,他卻沒有突破的潛力。
許多修士的終點就是分神期,到了分神期已經(jīng)將潛力耗盡,就算能沖擊合體期,也未必會突破到合體期。
合體期的地位遠(yuǎn)遠(yuǎn)高于分神期,就在于合體期修士都走出了自己的路。
而分神期修士,都還在前人的道路中,摸爬打滾,誰高誰低一目了然。
丁澤就是這種情況,《地靈真經(jīng)》脫胎于《大地神功》跟《地靈訣》,他還在前人的路里打滾。
丁澤的潛力,已經(jīng)用盡了。
楊鄴輕嘆一聲,這是許多修士都有的情況,他們卡在分神期到合體期的這個坎中,而這個坎是天生的坎。
而且就算沒有這個坎,大概也會出現(xiàn)另外的坎,畢竟高階修士太多,九州會承受不住。
就像外魔,那么多外魔擠在五個魔窟,對魔窟也是很大的壓力,所以會出現(xiàn)誅魔之戰(zhàn),來減輕壓力。
陶承笑道:“如果老丁你努力,未必突破不到合體期。”
楊鄴卻知道,努力也沒用,前路不通。
三人的腳步停了下來,已經(jīng)走到了安河縣中。
楊鄴三人一踏進(jìn)安河縣,便有一股恐慌的氣氛開始,不少人立即明白,一位合體期修士已經(jīng)來了。
合體期修士的影響力,這時顯露無疑,前一刻熱熱鬧鬧的安龍縣,下一刻已經(jīng)安靜下來。
街道上的行人眨眼不見,店鋪紛紛關(guān)門,爭斗的修士迅速消失。
也沒有人敢將目光投向楊鄴他們,只有一些分神期修士才敢放出神識。
神識也只敢遠(yuǎn)遠(yuǎn)觀看,并不敢靠近。
三人中,領(lǐng)頭的合體期修士十分陌生,之后的丁澤跟陶承,倒是都見過。
同是修士集市,又隔的比較近,有過一些交集。
領(lǐng)頭的楊鄴,并沒有人認(rèn)出,但這并不重要,知道是合體期修士就行。
楊鄴低笑一聲,道:“這么風(fēng)光的時候,一生也不過一兩次。”
丁澤跟陶承笑了起來,跟上楊鄴的步伐。
與楊鄴三人截然相反的就是前幾日上地靈門挑釁的三人。
一名清氣宗劍修,兩名散修。
“鎮(zhèn)定,鎮(zhèn)定……”劍修道,他握著劍柄的手有些抖。
兩名散修就沒有劍修這么鎮(zhèn)定,冷汗已經(jīng)打濕了衣物。
“鎮(zhèn)定……”兩名散修對視一眼,都把黑鍋甩向了劍修。
“要不是他……”
千錯萬錯都是劍修的錯,說沒合體期修士,如果真沒合體期修士,地靈門怎么可能占據(jù)東丘縣。
如果不是這劍修跟地靈門的高喜有仇,會一個勁的慫恿他們上門尋釁。
這三人并沒有想過逃跑,因為逃跑可能沒命,不逃跑卻只是付出一些代價。
只要命還在,一切都好說。
“就關(guān)禁閉吧。”楊鄴道。
丁澤跟陶承點點頭,他們都了解楊鄴,知道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
這三人行為惡劣,但罪不至死,關(guān)個幾十年禁閉就夠了,反正也不會再上門挑釁。
丁澤跟陶承學(xué)到的《隨意劍訣》并沒有用上,計劃趕不上變化。
當(dāng)楊鄴跟丁澤離開的時候,身后已經(jīng)跟了九名分神修士,就是圖謀東丘縣的九人。
“有長輩的叫長輩來領(lǐng)人。”楊鄴道。
有幾人應(yīng)了一聲,這種情況遇到過。
“沒長輩的關(guān)五十年禁閉。”楊鄴道。
其余人應(yīng)了一聲,這種情況遇到過。
九人受到的懲罰也差不多,有長輩的或許更慘,因為有長輩除了要付出些代價外,同樣要關(guān)上幾十年。
沒長輩的就直接關(guān)個五十年,不會有人弄虛作假,因為被長輩關(guān)跟被別人關(guān)是不同的。
東丘集的事情,就這么解決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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